蘇放的計劃很完美，如果能成功也確實給我報了仇解了氣，可是我覺得我沒勝算。我不能因為自己一時之氣，讓一個利益集團跟著我栽跟頭。
“你相信你的實力。”蘇放說。
“我不相信。”我搖了搖頭，堅決否定他的主意，“你手下應該也有不少好手，根據我對博彩業的了解，每年都有私下的排名，我根本沒有參加過一個像樣的賽事，都是不入流的人，沒辦法參加這種級別的大會。一沒經驗，二沒控場能力，三手生。”我把自己不合適的理由說了出來，深吸了一口氣說，“你要認清現實，很多東西不是靠直覺。如果我的技術真的沒問題，那一天晚上就不可能為了奧斯特的賭場賠掉了自己。”
蘇放盯著我說：“那和技術沒關係，多少人一起做的局，你怎麽破得了？奧斯特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讓你卸下做為女孩子的羞澀，真正豁出去。他沒想到的是，你的底線不止於身體上，更幹淨的心。”
我被他說中心裏的想法，不敢再看他幹淨澄澈的眼睛，轉頭去看窗外。
“你最大的優點是你不貪心，隻要穩住陣角，說不定你就是這屆的黑馬。”蘇放說。
我依然不相信，別說這種級別的，普通級別的我都沒參加過。
“你也說了，隻是說不定。”我看著蘇放，“我沒信心，也沒勇氣。”
蘇放無奈地搖頭說：“再想想，我也知道把所有的一切壓在你身上，給你的壓力太大了，但是我手裏最合適的人選就是你了。”
“小葉呢？他不是個中高手嗎？”我問。
“他是變性人，不能參加這類比賽。”蘇放說。
“有這個規定？”我反問。
“不查出來什麽事兒都沒有，小葉在東南亞一帶本就有名聲，他一去別人就能直接認出來，肯定不行。有著女人外表，男人心智，沒人允許這種不公平的競爭。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嘛，雌雄同體，天下無敵？”蘇放反問我。
“那你再想想。”我說。
“好。”他應道。
我們的爭執就此結束，他看了看時間問我：“困不困，睡一覺，還是聊會兒？”
“隻要不是這件事，可以聊聊其它的。”我說。
蘇放一下笑了出來，問：“怎麽和我在一起，老是談判的語氣？你談過戀愛嗎？就算是女孩子熱戀當中，與男友爭吵也是撒潑打滾加耍賴，你第一第二第三，跟在法庭一樣和我講事實講道理，是不是有點太生硬了？”
我被他說得一怔，問：“談戀愛？我還沒想好和你一起呢！”
“但是，你至少表現一下女人的溫柔吧，在船艙的時候，你比現在可愛多了。”蘇放說。
我一下就被他說得鬱悶了，火氣蹭一下起來了，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喂，你幹嘛？”蘇放問。
“我去睡覺。”我悶聲道。
“這迴是生氣嗎？”蘇放問我。
“不是。”我斷然否定，然後幾步迴到客房，反手把房門鎖好，聽到了隔著門傳過來的蘇放小小的笑聲：“你居然還會生氣，我放心了。好好睡一覺，那個比賽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準備，咱們不急。”
我聽不出他的話，把自己蒙到毯子裏，想著自己的表現。
如蘇放所說，我確實就是那個德性。每天都像個鬥士一樣，不會撒嬌不會示弱，甚至連女性的優勢都不會用。
可，我原來就是這個樣子嗎？
第一次戀愛……
第二次戀愛……
我想找的或者就是一個人能讓我變迴小女生，可是卻越來越堅強。
想著，我就這樣睡著了。
夢裏都是船上那些生活的片斷，又是跳海又是衝甲板，還是被人背後打悶棍……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全身都酸得不行了。
周梁最近也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他的美豔女秘書如影隨形，現在已經把坐在外麵的小助理擠得沒日子過了。
有天我路過助理小周的工位，看到她正在校對一份文件，就多嘴問了一句：“周總最近忙什麽呢？天天都看不到人，我這邊項目的事要匯報一下，哪天他來公司？”
“我也好幾天沒見周總了。”助理一臉的無辜。
“你這助理怎麽當的？”我半開玩笑的反問。
“我現在算什麽呀，周總有了新歡了，而且是林誌玲姐姐那個級別的。”小周說到這兒一擠眼睛說，“我樂得如此，輕鬆得不得了，天天沒事做，還一樣拿工資。”
看著小周沒心沒肺的樣子，我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等別人把你的飯碗搶了，你就老實了吧。”
“愛搶就搶，大不了我去找我叔叔說。”小周說。
我一聽這也是一個有後台了，就不再多說話，走迴自己的辦公室。
誰知才過了一會兒，小周突然敲開了我的辦公室門，拿著一包小零食放到我桌子上說：“劉姐，你說咱們公司這樣下去，會不會黃呀？”
“別瞎說。”我忙看了看門外，才嗬住了小周。
“我瞎說什麽了，每年都要換一個美豔的女秘書，估計公司的盈利都不夠少爺往女人身上貼的。”小周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
“不管怎麽樣，公司的經營不是越來越好了嗎？”我問。
“那隻是表麵的。”小周說。
我一聽她一副知道內幕的樣子，給她倒了一杯水問：“我看到咱們公司的業務和經營業績可是蒸蒸日上呢。”
“劉姐，我是看你和她們不一樣，告訴你一個驚爆的消息。”小周壓低了聲音。
“什麽消息？”我問，“難不成是周總和這個女秘書結婚了？”
“比這個驚爆。”小周小心地看了看門口說，“咱們公司可能要出售了。”
“出售？”我有點沒聽懂，重複了一句。
“咱們公司要賣給別的公司了，正談呢，你看這幾天周總跟地個秘書，表麵看著是花天酒地去了，實際是去談這件事了。周總覺得這行業來錢太慢了，不想幹了。”小周說。
我原本是想打聽一點八卦的，誰知八出這麽一件大事，馬上問：“真的假的？你不會聽誰瞎說的吧？”
“騙你幹嘛，反正我等到公司合並以後在那邊也有職位，你好像也有，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小周胸有成竹地說。
她一臉篤定的表情讓我覺得這件事說不準是真的，試探著問：“收購方你知道大概是哪個嗎？”
“一個外企，你再等一周，最多一周就有消息啦。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小周說。
“你和周總……”我忽然想到兩人同姓，不由又八卦了一點。
“我跟他，沒啥關係，不過你別想歪了。”小周樂嗬嗬衝了擺了擺手說，“這幾天你就好好放鬆吧，沒啥正經事，估計下周人家就會來財務相關的人員做資產清算了。”
小周從我的辦公室出去，我怔了半天。
我這算是點兒背，還是點兒正？剛上班沒多久，公司被收購了？
現在雖然一點風聲沒有，但是小周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讓人又不由得不相信。
小周走了以後，我把手裏的工作簡單順了一下，然後就想，到底是哪家公司有收購意向，保密工作怎麽做得如此好，竟然沒一點風聲傳出來呢。
下班以後無事，我決定到商場逛逛。
女人的心情受各種因素影響，我逛了兩個小時收獲頗豐，然後心情就有點暴爽。
買到了心儀的東西以後，腳就開始發酸，正巧在商場的東門外有一家港式茶餐廳，我就走了進去，準備犒勞一下自己的腸胃。
才在卡座坐下來，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誰知道她在外麵這幾年都幹了什麽，倒是搭上了不少有錢人，個個兒看著她跟蒼蠅看到肉一樣。”
聲音耳熟到我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誰，甚至我第一時間不用聽她們的對話，我就知道她話裏的那個“她”是指的誰。
另我一個聲音說：“你也別這麽想，說不定人家真有能力。國外的大學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想畢業不太容易，不像咱們這邊。”
“哼，你太高看她了，她從高中起就沒好好學過。”她繼續說。
服務員走了過來，拿著菜牌非常有禮貌地問：“小姐，您吃點兒什麽？”
我沒接菜牌，反而站了起來，走到了隔壁那桌。
正在說得熱話朝天的聲音戛然而止，彭悅一臉驚詫地看著我。
她和我說過的事，我一直記得。前幾天，我在陪周梁出去辦事的時候，還問了一下公司的招聘計劃，想著如果有機會就介紹她過來。這麽做雖然有挖蘇放牆角的嫌疑，但是彭悅在那邊是行政職位，對核心業務影響不大，對彭悅來說，周梁公司的薪資水平要高很多。
沒想到，看著很大的帝都這麽小，隨便吃個飯都能撞到熟人。
“你怎麽在這兒？”彭悅問，看了看我身後問，“你剛來？”
“來的時間不長，十幾分鍾，菜都沒點好就被你們的話吸引了。”我淡淡地說，“反正，該聽到的我都聽到了。本來想給你介紹一個新職位的，現在看用不著了。還有，彭悅，我們可是認識很多年的朋友呢。”
“敢作就不要怕被人說，你以為你在外麵沒人知道你幹了什麽嗎？別忘記了馮伯倫當時和你一起出去的。”彭悅臉色先是發紅，聽完我的話又理直氣壯起來。
“馮伯倫說的？”我反問。
“你以為是誰，我瞎編的？”彭悅反問。
“我告訴你，馮伯倫雖然和我分手了，但是他絕對不敢說我半句閑話，如果我沒猜錯，是馮伯倫的老婆李米告訴你的吧。是不是他們兩口子來北京了？”我說。
“哼，知道就好。”彭悅道。
“遇到你，飯都吃不下。”我拎起東西，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轉身就走。
到了外麵，心裏還有在生氣，隨手給蘇放打了個電話：“有時間嗎？我現在東方新天地，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馬上過去，半個小時。哦，不二十分鍾。”蘇放在電話裏爽快地答應了。
我坐在路邊花壇邊的條凳上，抱著一杯冰飲，一邊喝一邊等蘇放。
他很快就來了，看到我拎著大包小包的，問：“怎麽不讓我陪你逛？”
“買完了，求你一件事，方便不方便？”我問。
我很少這樣說話，他先是驚訝而後是釋然，滿口應了下問：“什麽事？”
“把你們公司的彭悅開了吧。”我說。
他一怔，反問：“她不是你閨蜜嗎？”
“半個小時以前，不是了。”我說。
“那明天上班，我讓人事通知她。”蘇放說。
我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拉起他說：“不用，你有親口和她說的機會。”
說完我拉著一頭霧水的蘇放來到了餐廳，彭悅正在結帳，看到我又迴來了，滿臉的戒意。
我往桌子邊一站，對蘇放說：“現在通知她就行了。”
彭悅滿臉的不相信，似乎也覺出不是什麽好事。
蘇放對場裏的情形很是不解，看著我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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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你的實力。”蘇放說。
“我不相信。”我搖了搖頭，堅決否定他的主意，“你手下應該也有不少好手，根據我對博彩業的了解，每年都有私下的排名，我根本沒有參加過一個像樣的賽事，都是不入流的人，沒辦法參加這種級別的大會。一沒經驗，二沒控場能力，三手生。”我把自己不合適的理由說了出來，深吸了一口氣說，“你要認清現實，很多東西不是靠直覺。如果我的技術真的沒問題，那一天晚上就不可能為了奧斯特的賭場賠掉了自己。”
蘇放盯著我說：“那和技術沒關係，多少人一起做的局，你怎麽破得了？奧斯特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讓你卸下做為女孩子的羞澀，真正豁出去。他沒想到的是，你的底線不止於身體上，更幹淨的心。”
我被他說中心裏的想法，不敢再看他幹淨澄澈的眼睛，轉頭去看窗外。
“你最大的優點是你不貪心，隻要穩住陣角，說不定你就是這屆的黑馬。”蘇放說。
我依然不相信，別說這種級別的，普通級別的我都沒參加過。
“你也說了，隻是說不定。”我看著蘇放，“我沒信心，也沒勇氣。”
蘇放無奈地搖頭說：“再想想，我也知道把所有的一切壓在你身上，給你的壓力太大了，但是我手裏最合適的人選就是你了。”
“小葉呢？他不是個中高手嗎？”我問。
“他是變性人，不能參加這類比賽。”蘇放說。
“有這個規定？”我反問。
“不查出來什麽事兒都沒有，小葉在東南亞一帶本就有名聲，他一去別人就能直接認出來，肯定不行。有著女人外表，男人心智，沒人允許這種不公平的競爭。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嘛，雌雄同體，天下無敵？”蘇放反問我。
“那你再想想。”我說。
“好。”他應道。
我們的爭執就此結束，他看了看時間問我：“困不困，睡一覺，還是聊會兒？”
“隻要不是這件事，可以聊聊其它的。”我說。
蘇放一下笑了出來，問：“怎麽和我在一起，老是談判的語氣？你談過戀愛嗎？就算是女孩子熱戀當中，與男友爭吵也是撒潑打滾加耍賴，你第一第二第三，跟在法庭一樣和我講事實講道理，是不是有點太生硬了？”
我被他說得一怔，問：“談戀愛？我還沒想好和你一起呢！”
“但是，你至少表現一下女人的溫柔吧，在船艙的時候，你比現在可愛多了。”蘇放說。
我一下就被他說得鬱悶了，火氣蹭一下起來了，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喂，你幹嘛？”蘇放問。
“我去睡覺。”我悶聲道。
“這迴是生氣嗎？”蘇放問我。
“不是。”我斷然否定，然後幾步迴到客房，反手把房門鎖好，聽到了隔著門傳過來的蘇放小小的笑聲：“你居然還會生氣，我放心了。好好睡一覺，那個比賽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準備，咱們不急。”
我聽不出他的話，把自己蒙到毯子裏，想著自己的表現。
如蘇放所說，我確實就是那個德性。每天都像個鬥士一樣，不會撒嬌不會示弱，甚至連女性的優勢都不會用。
可，我原來就是這個樣子嗎？
第一次戀愛……
第二次戀愛……
我想找的或者就是一個人能讓我變迴小女生，可是卻越來越堅強。
想著，我就這樣睡著了。
夢裏都是船上那些生活的片斷，又是跳海又是衝甲板，還是被人背後打悶棍……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全身都酸得不行了。
周梁最近也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他的美豔女秘書如影隨形，現在已經把坐在外麵的小助理擠得沒日子過了。
有天我路過助理小周的工位，看到她正在校對一份文件，就多嘴問了一句：“周總最近忙什麽呢？天天都看不到人，我這邊項目的事要匯報一下，哪天他來公司？”
“我也好幾天沒見周總了。”助理一臉的無辜。
“你這助理怎麽當的？”我半開玩笑的反問。
“我現在算什麽呀，周總有了新歡了，而且是林誌玲姐姐那個級別的。”小周說到這兒一擠眼睛說，“我樂得如此，輕鬆得不得了，天天沒事做，還一樣拿工資。”
看著小周沒心沒肺的樣子，我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等別人把你的飯碗搶了，你就老實了吧。”
“愛搶就搶，大不了我去找我叔叔說。”小周說。
我一聽這也是一個有後台了，就不再多說話，走迴自己的辦公室。
誰知才過了一會兒，小周突然敲開了我的辦公室門，拿著一包小零食放到我桌子上說：“劉姐，你說咱們公司這樣下去，會不會黃呀？”
“別瞎說。”我忙看了看門外，才嗬住了小周。
“我瞎說什麽了，每年都要換一個美豔的女秘書，估計公司的盈利都不夠少爺往女人身上貼的。”小周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
“不管怎麽樣，公司的經營不是越來越好了嗎？”我問。
“那隻是表麵的。”小周說。
我一聽她一副知道內幕的樣子，給她倒了一杯水問：“我看到咱們公司的業務和經營業績可是蒸蒸日上呢。”
“劉姐，我是看你和她們不一樣，告訴你一個驚爆的消息。”小周壓低了聲音。
“什麽消息？”我問，“難不成是周總和這個女秘書結婚了？”
“比這個驚爆。”小周小心地看了看門口說，“咱們公司可能要出售了。”
“出售？”我有點沒聽懂，重複了一句。
“咱們公司要賣給別的公司了，正談呢，你看這幾天周總跟地個秘書，表麵看著是花天酒地去了，實際是去談這件事了。周總覺得這行業來錢太慢了，不想幹了。”小周說。
我原本是想打聽一點八卦的，誰知八出這麽一件大事，馬上問：“真的假的？你不會聽誰瞎說的吧？”
“騙你幹嘛，反正我等到公司合並以後在那邊也有職位，你好像也有，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小周胸有成竹地說。
她一臉篤定的表情讓我覺得這件事說不準是真的，試探著問：“收購方你知道大概是哪個嗎？”
“一個外企，你再等一周，最多一周就有消息啦。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小周說。
“你和周總……”我忽然想到兩人同姓，不由又八卦了一點。
“我跟他，沒啥關係，不過你別想歪了。”小周樂嗬嗬衝了擺了擺手說，“這幾天你就好好放鬆吧，沒啥正經事，估計下周人家就會來財務相關的人員做資產清算了。”
小周從我的辦公室出去，我怔了半天。
我這算是點兒背，還是點兒正？剛上班沒多久，公司被收購了？
現在雖然一點風聲沒有，但是小周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讓人又不由得不相信。
小周走了以後，我把手裏的工作簡單順了一下，然後就想，到底是哪家公司有收購意向，保密工作怎麽做得如此好，竟然沒一點風聲傳出來呢。
下班以後無事，我決定到商場逛逛。
女人的心情受各種因素影響，我逛了兩個小時收獲頗豐，然後心情就有點暴爽。
買到了心儀的東西以後，腳就開始發酸，正巧在商場的東門外有一家港式茶餐廳，我就走了進去，準備犒勞一下自己的腸胃。
才在卡座坐下來，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誰知道她在外麵這幾年都幹了什麽，倒是搭上了不少有錢人，個個兒看著她跟蒼蠅看到肉一樣。”
聲音耳熟到我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誰，甚至我第一時間不用聽她們的對話，我就知道她話裏的那個“她”是指的誰。
另我一個聲音說：“你也別這麽想，說不定人家真有能力。國外的大學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想畢業不太容易，不像咱們這邊。”
“哼，你太高看她了，她從高中起就沒好好學過。”她繼續說。
服務員走了過來，拿著菜牌非常有禮貌地問：“小姐，您吃點兒什麽？”
我沒接菜牌，反而站了起來，走到了隔壁那桌。
正在說得熱話朝天的聲音戛然而止，彭悅一臉驚詫地看著我。
她和我說過的事，我一直記得。前幾天，我在陪周梁出去辦事的時候，還問了一下公司的招聘計劃，想著如果有機會就介紹她過來。這麽做雖然有挖蘇放牆角的嫌疑，但是彭悅在那邊是行政職位，對核心業務影響不大，對彭悅來說，周梁公司的薪資水平要高很多。
沒想到，看著很大的帝都這麽小，隨便吃個飯都能撞到熟人。
“你怎麽在這兒？”彭悅問，看了看我身後問，“你剛來？”
“來的時間不長，十幾分鍾，菜都沒點好就被你們的話吸引了。”我淡淡地說，“反正，該聽到的我都聽到了。本來想給你介紹一個新職位的，現在看用不著了。還有，彭悅，我們可是認識很多年的朋友呢。”
“敢作就不要怕被人說，你以為你在外麵沒人知道你幹了什麽嗎？別忘記了馮伯倫當時和你一起出去的。”彭悅臉色先是發紅，聽完我的話又理直氣壯起來。
“馮伯倫說的？”我反問。
“你以為是誰，我瞎編的？”彭悅反問。
“我告訴你，馮伯倫雖然和我分手了，但是他絕對不敢說我半句閑話，如果我沒猜錯，是馮伯倫的老婆李米告訴你的吧。是不是他們兩口子來北京了？”我說。
“哼，知道就好。”彭悅道。
“遇到你，飯都吃不下。”我拎起東西，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轉身就走。
到了外麵，心裏還有在生氣，隨手給蘇放打了個電話：“有時間嗎？我現在東方新天地，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馬上過去，半個小時。哦，不二十分鍾。”蘇放在電話裏爽快地答應了。
我坐在路邊花壇邊的條凳上，抱著一杯冰飲，一邊喝一邊等蘇放。
他很快就來了，看到我拎著大包小包的，問：“怎麽不讓我陪你逛？”
“買完了，求你一件事，方便不方便？”我問。
我很少這樣說話，他先是驚訝而後是釋然，滿口應了下問：“什麽事？”
“把你們公司的彭悅開了吧。”我說。
他一怔，反問：“她不是你閨蜜嗎？”
“半個小時以前，不是了。”我說。
“那明天上班，我讓人事通知她。”蘇放說。
我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拉起他說：“不用，你有親口和她說的機會。”
說完我拉著一頭霧水的蘇放來到了餐廳，彭悅正在結帳，看到我又迴來了，滿臉的戒意。
我往桌子邊一站，對蘇放說：“現在通知她就行了。”
彭悅滿臉的不相信，似乎也覺出不是什麽好事。
蘇放對場裏的情形很是不解，看著我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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