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解釋清楚,我們中間缺少的是什麽,我就能給我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定個位,不至於如此糾結。說真心話,我對他有好感,這一點我不否認。甚至還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會認為我大概是愛上他了。在那天晚上出事以前,我甚至還期待著他有所舉動,但是那天以後,他的求婚給我帶來的隻有吃驚。一個普通女孩,在遇到一個鑽石王老五求婚時,很少能拒絕得了吧。特別是這個鑽石又長得模樣不錯,我一時糊塗就答了下來。現在儀式過去了,開始進入實質階段了,我有點膽怯了。麵對他的問話,我什麽也說不出來,想了想說:“我剛才以為你是在演戲,所以就同意了下來。你不會當真了吧?”我覺得這樣的反應最正常,因為我們一直就是契約關係。他的表情很受傷,指著我的衣服問:“你以為我會為了契約特意給一個女人挑睡衣嗎?而且還是這種款式的。”我想了想:“你陪我挑衣服也不是第一次,記得上一次在那家定製服裝店,你一口氣給我挑了七八套。”我說的都是事實,那是剛到拉斯維加斯時,他說還我人情時送的衣服,然後還非常霸道地把我拉迴了他的房子裏。這一切,他應該記得。果然,我一說他就泄了氣,自己坐在沙發上半天不說話。我在一旁等了一會兒,覺得這個年輕的資本家應該是想清楚問題所在,就小心地站起來問:“我是不是可以去客房睡了?”誰知他卻突然看向我,站起來兩步走到我跟前,不等我有所反應,一把把我推倒在沙發上,整個人就直接壓了上來。我眼睜睜看著一張俊臉在我麵前放大,預料到不要好,就已經被他吻住嘴唇。他帶著侵略性的,一口就惡狠狠的咬了下來。我嘴唇疼得要死,忽然發現這東西沒開玩笑的意思,這一下是下了死力了。嘴上吃痛,忍不住驚唿,趁著我嘴唇才一張開,他的舌頭就鑽了進來。這一下,我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接吻,本來應該是一個很美好的事,卻讓奧斯特搞得異常血腥。我滿嘴都是血的味道,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用力的吮吸。與他接吻以前,我和馮伯倫也有過這種親親親的遊戲,隻不過比起奧斯特,馮伯倫就像一個小學生,親吻的時候太青溫柔了。剛開始,我對奧斯特是抵觸了,整個身體都是抗拒的,別說配合他一同休會美好了。我有雙腿左一下右一下的踢著他,不知道多少次踢到他嘴裏悶哼一聲。但是,他就是不鬆口。該死的!我竟然會因為他的吻有了反應,甚至連反抗都沒那麽有力了。他的舌頭如同靈蛇,一下一下撩撥著我嘴裏的敏感神經,唿吸聲都有點大起來,我似乎也沒有努力踢他的動力,整個人被他製住。吻到最後,我都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鬆開了手,與我拉開三十公分的距離,認真的盯著我說:“你享受我的吻,並且你是對我的感覺的。”我頓時覺得臉紅了,因為剛才我甚至迴應了他,心裏也起了那種奇怪而美妙的反應。我一屈起腿,準備用膝蓋頂他的小腹,他就像早有準備一下,迅速按住我的膝蓋,又吻了上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上美男用色相誘惑的當,像一條被甩上的岸的魚一樣啪啪的甩著尾巴。他的手開始不安分,懲罰一樣從我深v領的睡衣領口探了進去。我一下就像被人捏住七寸的蛇,掙紮得更厲害了,卻與事無視。又一次特沒出息的被一個男人吻到渾身無力,他感覺到我的配合和身體上的變化,嘴巴慢慢往下移。就在浴巾散開,睡衣被剝開以後,皮膚上傳來了涼涼的刺痛感把我喚醒,我一個激靈坐起了身體,用盡全力推開了他的頭問:“我們不能這麽做?”“為什麽?兩情相悅以後,不是應該有更進一步表達愛意的行動麽?比如說做——愛。”他拉開了聲音,嘴角上還帶著晶瑩的口水。不能不承認奧斯特生了一副好皮囊,原來可能是因為距離太近,我幾乎忽略了他的美貌。立體的五官,深邃的眼睛,蜜色的皮膚被燈光一打,充滿力量的感覺讓人想入非非。特別是現在,他嘴上還著不明的透明液體,把棱形的嘴唇襯托得尤其性感。我咽了一口唾沫,然後閉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了一下心裏的躁動說:“我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你,所以……”“你一定喜歡我,不能肯定的隻是愛不愛。”他說著又湊了上來。現在的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有句話叫“英雄難過美人關”了,現在我也麵臨同樣的情形,隻不過眼前的美人變成了男人。我其實是個沒定力沒自製力的人,但在他繼續動作的時候,我還是有狠下心推開他,抱歉地說:“對不起,我沒準備好。”對於我這樣的反應,奧斯特覺得很不理解,他問:“為什麽?你對這件事有心理陰影了嗎?”他問的是那天晚上我被人帶走以後的事。“不知道。”我搖了搖頭,裹緊睡衣進了客房。坐在梳妝台前,我看到鏡子裏的女人麵含桃花,一對眼睛水汪汪的,分明就是動了情的樣了。可是,縱然如此,在緊要關頭,我還是拒絕了。現在想一下,他所說的陰影或許是有的。從我迴來以後,他從來沒問過那天晚上的細節,我被人帶走了很長時間,那麽長的時間,足以發生很多想像中的事。而我被奧斯特救出來的時候,是以那樣一種尷尬而難堪的姿態。奧斯特還是在乎我的,隻不過這種在乎介於同情與可憐之間。在感情,我需要的不是憐憫。想清楚了這一點,我似乎明白了奧斯特求婚的動機。過了半個小時,我房間的門被他敲響,他端著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是一瓶金色液體,外加兩個透明的方水晶杯。冰塊就在另一個更大一點的玻璃桶裏,他沒看我的表情,直接把托盤放到了臥室的小桌子上,自己拿出椅子坐好,挑了一下眉看向我:“喝兩杯酒吧,酒能讓你放鬆一下,睡個好覺。”我剛才想那天晚上的事,想得心裏發悶,直接走到他跟前,自己倒了一杯,扔進去四個冰塊,然後一飲而盡。這是烈酒,入喉的時候刺得我幾乎掉下眼淚。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我有理由說自己是因為酒而哭的。他很紳士的陪我喝,我一杯他一杯,中間還體貼的幫我加冰塊,甚至細心地說:“喝慢一點兒,別這麽急,酒櫃裏還有十幾瓶,夠你喝的。”我天生的驚人酒量在這一刻,顯出它們的缺點,太難醉了。奧斯特眼神已經開始迷離時,我還依然清醒,而且有越喝越清醒的趨勢。他看著我的樣子,口齒有些不清楚地問:“那天晚上不管發生了什麽,我都不會在意的。不過有人說過中國女孩比較看中這些,所以我才特意求婚的,想讓你知道,我愛的是你,與你是誰,經曆過什麽沒關係。”他直接的表白讓我如雷轟頂,本來不是應該讓我一醉方休,圖個一時痛快嗎?怎麽成了他發泄心裏話的機會?“我最初找你簽那個契約的時候,就對你有好感了,因為你與別人不一樣。”他又說。我就知道,一定是這個惡俗的理由。我深吸了一口氣,從他手裏奪過杯子放在托盤裏,然後自己又倒了一杯,一邊喝一邊說:“你這個理由,無數個愛情範本裏已經用過了。這是最不靠譜兒的一個理由,它不能構成婚姻。曾經,我也以為隻要有愛就夠了,後來才發現並不是這樣的。家庭環境,教育經曆,工作經曆,個人閱曆,交際圈等等都會成為以後的問題。這些才是決定婚姻能否長久,能否和諧的重要條件。”他似懂非懂地聽著,想都沒想就說:“不一樣,愛了就在一起,我現在不用顧忌那麽多了。而且,我不願意錯過你。在那天晚上之前,我從來不知道我會開槍殺人。”他說著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我一下就想到了那種被熱血噴了一臉的感受,止不住心裏的惡心,一下子吐了出來。他盯著自己的手,沒注意到我的異常。我也不能忘記那個晚上,那樣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身上,瞬間就沒了生命,變成了一具屍體。但我不知道的是,奧斯特也是第一次辦這事。在我的感覺裏,他手很沉穩,抱我一路上車,甚至在迴去安撫我,幫我洗澡的時候都很穩……我以為,他經常做這樣的事。看樣子,我誤會他了。“看到你那個樣子,我心裏第二次害怕,第一次是我媽媽去世的時候。”奧斯特終於迴過神兒,抬頭盯著我的眼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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