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夕笑看他:“都聽我的?這地盤歸我管啦?”“嗯,歸你管了。”陸朝說,“我也歸你管了。”許夕心裏甜滋滋的,湊上去衝著陸朝的臉親了一口。陸朝不滿意,一把把人撈進懷裏,衝著覬覦已久的唇吻了下去。醫生說許夕出院後最好再修養一段時間,於是他們沒忙著接新工作,每天都過的很悠閑。許夕小心翼翼暗戀多年,如今一朝成真,這下算是解放了天性,在網上買了情侶拖鞋、情侶睡衣、情侶牙缸……總之一切都要成雙成對。陸朝對他的這點樂趣欣然配合,每天早上拿著許夕給他挑的小熊牙缸刷牙,刷完和許夕的兔子牙缸並排擺在一塊。邱美喬來做過一次客,被這倆人無處不顯的恩愛秀了一臉,吃完飯就翻著白眼走了,並表示再也不想來第二次。“唉,我還想買。”這天晚上洗完澡,許夕穿著睡衣盤腿坐在沙發上,抱著手機戳戳戳,“我還想買套情侶水杯。”陸朝擦著頭發,坐到他身邊,漫不經心道:“想買就買。”許夕沉迷於購物的歡樂,沒有注意某個男人的目光走向不對,直往他敞開的衣領裏鑽。頭發擦的差不多了,陸朝把毛巾往旁邊一丟,一邊傾身往許夕那邊靠。一邊想,出院也有小半個月了,身體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許夕還沒察覺到危險,又滑了一頁屏幕:“要黑白的還是紅藍的呢?都好看唉……師兄,你覺得呢?”沒等到迴答,許夕納悶的抬頭,被陸朝直接擁著身子壓在沙發上,手機掉在鋪著毯子的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嘴唇被咬住,舌頭隨之貪婪的頂開牙關滑進來,男人吻的越來越深,許夕有些喘不上氣,一邊努力迴應,身體一邊不自覺的發顫。說起來有些羞恥,他在陸朝麵前就是這麽敏感,隻是接吻就會讓他渾身酥麻,潰不成軍。稍稍解了饞,陸朝暫時鬆開他,看著身下人紅的不成樣子的臉頰,附在他耳邊輕笑著道:“怎麽這麽容易害羞?以前做任務的時候,不是挺能浪嗎?”他在“浪”字上刻意加了重音,這下可好,許夕連脖子都慢慢紅了,結巴著道:“那、那時候我又不知道是你……”“嗯?”陸朝的手移到他腰間,不輕不重的掐了一把,眯起眼問,“你的意思是,對著別人就能浪了?”“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許夕不上套,氣唿唿瞪他,“我一開始哪有那樣,是你先招惹我的!”沒把人誆到,陸朝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換了策略:“是啊,每次我都無法自拔的愛上你,然後被你狠心的拋棄……你最後拍拍屁股瀟灑走了,隻剩下我恢複記憶後獨自辛酸,唉……”他這可憐賣的很是浮誇,偏偏許夕還就吃這套,心疼的不行,立刻湊上去親了親他:“好嘛,都是我不好……以後慢慢補償你,好不好?”陸朝:“現在就要補償。”許夕小聲:“你想幹嘛?”陸朝向他笑了笑,怎麽看怎麽像一隻誘哄小白兔的大灰狼:“想看你再浪一個。”許夕又羞又氣的打了他一下。不知真相時放飛自我無壓力,知道真相後他恨不得時光倒流讓他迴去把自己的黑曆史都抹了,怎麽可能還浪的起來!“不行。”他咬牙,“換一個!”“我不管。”陸朝誠心要為自己謀福利,“就要這個。”四目對視良久,許夕終於敗下陣來。他目光遊移了一會兒,耳根越來越紅,終於狠下心,摟住陸朝的脖子,羞的聲音都在發顫,在對方耳邊烙下幾個字。“老公……想你疼疼我。”七個字的代價,就是足足哭了一晚。陸朝這下徹底吃飽了,滿足的把許夕摟在懷裏,一起睡到了第二天晚上。許夕睡醒時,陸朝已經不在身邊了,他掀開被子看了看,又一臉慘不忍睹的把被子蓋了迴去。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被折騰了一頓還被孤零零丟在這裏,許夕很生氣,擁著被子掙紮著坐起來,清了清嗓子喊:“師兄!”沒人理。他更氣了,提高音量:“陸朝——!”這下外麵樓梯很快響起了動靜,陸朝有些緊張的推門大步走進來:“怎麽了?”許夕擁著被子巴巴的看他:“你去哪了?”他那可憐又粘人的小模樣實在讓人不知怎麽心疼才好,陸朝把他連被子帶人抱進懷裏,輕輕拍打著後背哄:“我去做點東西吃。一天沒吃飯了,醒了肯定餓。”許夕眨眨眼:“你會做飯?”陸朝咳了一聲:“複雜的不會,熬個粥什麽的還是可以的。”“哦。”許夕這才原諒他了,“想吃。”“我這就……”陸朝一頓,這才想起來上來的太匆忙,爐子忘了關火,連忙又火急火燎的衝了下去。許夕還沒見過他這般慌亂的模樣,很不給麵子的笑了起來。一鍋粥熬的隻剩一小碗,陸朝嚐了嚐鬆了口氣,起碼味道還行,於是小心的給許夕端了上來。許夕:“你的呢?”陸朝:“蒸發了。”許夕笑的嗆了一下,陸朝哭笑不得地幫他拍打後背,一勺一勺喂他喝了下去,然後自己淒淒慘慘的去泡了桶□□牛肉麵。——經陸朝親身檢驗,許夕的身體已經好完全了,於是終於同意他開始工作。以他倆的實力和名氣,隻需要坐在家裏等經紀人把劇本送上門來,且送來的是已經過篩選的優質本子,然後再由他倆決定。其中就有關尋正籌備的那部雙男主懸疑片,《寂靜無聲》。聶鳴和宋書白是一對竹馬,從小學到高中一直同班同級,家也住在一個小區,但兩人的家庭情況卻完全不同。聶鳴父母都是高知分子,為人處世謙和有度,對孩子也很尊重;宋書白的父親整日酗酒賭博,且有嚴重的家暴傾向,酒後多次毆打宋書白和他的母親,警方協調警告多次也沒用。宋書白六年級時,他的母親去世了,據說是得了急病;高二那年,他的父親在一個深夜死在街頭,四肢頭顱皆被砍下,右手小指消失不見,警方成立專案組調查,竟完全沒有頭緒,最後隻能不了了之,以賭博欠錢過多被仇殺結案了。由於從小的家庭環境,宋書白性格孤僻異常,沒有同學願意接近他,隻有聶鳴每天纏著他上下學,強行成為了他的朋友。在宋書白父親也死後,聶鳴曾想讓他住到自己家來,卻被宋書白堅決拒絕了。聶鳴沒辦法,隻能經常往宋書白家裏送吃的用的,課餘時間陪他一起去打工掙錢。好在宋書白成績優秀,兩人雙雙考上國內名牌大學,聶鳴讀了警察學院,宋書白則學了醫。畢業後,兩人迴到家鄉s市就業,沒幾年已成為各自行業的年輕精英,關係仍如同幼時那般要好。後來,s市出現了連環殺人事件,且死者都是身負□□,警方卻找不到罪證的人。例如第一名死者被指控虐待妻子,他的妻子身上有明顯的傷痕,卻堅決否認;第二名死者據說性侵並殺害了一名小女孩,卻依舊沒有證據定罪……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死的很慘,屍體支離破碎,兇手下刀時冷靜又幹脆,現場幹淨的過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雖然網上有輿論說兇手是在為民除害,可為維護社會安全秩序,警方成立重案組,勢要抓住這名連環殺人犯,聶鳴正是其中的骨幹成員。在探案過程中,宋書白憑借專業優勢,給他提供了很多幫助,聶鳴對自己的發小感激不已,在一天下班後請他吃飯,結果自己喝的爛醉,被宋書白扛迴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