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是世界著名的“風雪之城”,有天然的冰原和雪峰。《超級搭檔》的第二期,便是在有極光出現的極北區進行錄製。集合地點是佇立在雪林中的一座大木屋,屋頂上覆著厚厚的積雪,從玻璃窗外卻能看到屋內生著溫暖的壁爐,在此情此景下顯得分外溫馨。許夕敲了敲門,推開走進去,一道歡快有力的男聲立刻響起:“讓我看看我們第五位到的嘉賓是誰……哇,是小許哥!”那聲音一聽就是唐羽的,許夕正要和他打招唿,卻一眼看到坐在正對著門口的那張椅子上的陸朝,頓時什麽話都忘了,隻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陸朝也在看他,眼睛裏依舊是熟悉的笑意,在屋內爐火的映襯下顯的分外溫暖,輕而易舉的驅散了許夕一身的風雪寒意。“我知道你們朝夕組合情比金堅。”旁邊傳來唐羽幽怨的聲音,“可剛剛如此熱情歡迎你的是我,小許哥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眼神!?”魚他不配吃也就算了,難道一個眼神也不配得到嗎!!許夕連忙看向他,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唐哥沈哥好,穀老師好,你們來的好早。”第一期節目播出後,最吸粉的不是幾位鮮肉流量,不是美豔小花,甚至不是國民男神,而是三十八線小糊咖許夕,這是所有人包括節目組事前都沒有料到的。如今許夕是切切實實的紅了,微博話題度很高,粉絲持續增長,來的路上被好幾波粉絲認出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很多藝人,尤其是新人很容易被這種一夜之間降落到頭頂的星光砸暈頭腦,變的飄飄然認不清現實,但許夕顯然不在此列。他好像沒有被影響到分毫,以前是什麽樣子,現在就還是什麽樣子。不傲慢,也不自卑,溫和有禮,對所有人抱著尊敬和善意。這樣的性格很少有人不喜歡,沈傑和穀梁也笑著同他打了招唿。寒暄完畢,許夕自覺的走到陸朝旁邊的椅子坐下。“屋裏熱,羽絨服可以先脫了。”許夕點頭,正要去解圍巾,陸朝已經自然的先他一步伸出手,幫他把圍巾摘下來,又理了理他被風雪吹亂的發梢。許夕有點受寵若驚,連忙小聲說了句謝謝。唐羽本來想找許夕聊天,看到這一幕,默默停下腳步,陷入了沉思。如果許夕是女孩子,那作為搭檔,陸神幫他摘個圍巾,是比較紳士的行為,這很正常。可許夕是男的啊!一個男的幫另一個男的摘圍巾理頭發,怎麽看都有點不對勁吧!可是以陸□□氣和地位,他是絕對沒有必要麥麩的。那難道……朝夕與共真的是真的!?他同手同腳的走到沈傑身邊坐下,整個人向他依偎過去。沈傑嫌棄:“你幹什麽?”“你比較直。”唐羽說,“讓我有安全感。”沈傑:“???”眾人一邊聊天一邊等,沒多久,嘉賓全部到齊,主持人梁宏也冒了出來。“歡迎大家來到阿拉斯加!”梁宏道,“既然我們來到了風雪國度,那本期的挑戰任務,自然是與冰雪有關。”“本期賽製也發生了相應變化,由計時賽變更為計分賽,三關過後總分最高的搭檔將摘得本期桂冠。”“現在,我們即將開始第一關比拚。”梁宏賣了個關子,“請問在場嘉賓,在阿拉斯加的廣袤冰原上,有一種非常常見的交通工具,是——”“雪橇?”好幾個人給出了答案。“沒錯!”梁宏道,“第一關任務,便是‘雪橇答題’挑戰。請五組搭檔跟我來!”眾人紛紛跟著梁宏走出木屋,驚訝的發現外麵的場地已經發生了變化。原本空曠的雪原上劃分出了五組長方形賽道,每組賽道上方拉了高架線,掛了十幾盞紅彤彤的燈籠,燈籠之間又掛了數不清的紅色紙箋,在風中悠悠的打旋兒飄蕩。大紅燈籠映著潔白的雪地,景色美妙絕倫,頗有中國風的味道。“每組搭檔需要乘坐阿拉斯加犬拉的雪橇繞賽道一圈,並摘下頭頂的紅紙箋,迴答上麵的題目,答對一題加一分,答錯不算分。答完一題才可以摘取下一題,一直到終點即算完成挑戰。需注意,比賽期間搭檔兩人若有一人掉下雪橇,則需重頭開始。”眾人聽著有點奇怪,這雪地平的很,連個坡都沒有,怎麽可能從雪橇上掉下來?然而當比賽用的雪橇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所有人都傻眼了。“請問,”唐羽真心實意的發出疑惑,“我們坐哪兒?”隻見那所謂的雪橇車和尋常乘坐的完全不同,“座位”隻比一個碗口大點,連半個屁股都容不下,別說要載兩個人了!沈傑作沉思狀:“大概節目組想讓我們坐在狗身上。”阿拉斯加犬像是聽懂了似的,委屈的汪了幾聲,眾人被逗的哈哈大笑。然而梁宏接下來的話,讓大家笑不出來了:“坐不下,你們可以站著嘛。”“站著也站不下呀!”孟萌哭笑不得,“我看那個麵積,頂多能站上一個人。”“所以,這就是發揮各位的聰明才智去克服的難題了。”梁宏站著說話不腰疼,笑的很是欠揍,“每組搭檔一個賽道,五組同時進行挑戰。現在我宣布——比賽開始!”節目組再次一言不合的玩了突擊,嘉賓們兵荒馬亂的找到自己的賽道,開始商量怎麽站上去。半分鍾後,五組搭檔全都選擇了一個姿勢——一人一隻腳踩在那碗口大的座位上,另一隻腳懸空,一條手臂互相攬著對方的腰以防掉下去。遠遠看去,五組搭檔各自親密的擁抱在一起,場麵友愛至極,簡直感天動地。“抱緊點。”陸朝叮囑道,“一會兒摔下去怎麽辦?”許夕隻能更緊的貼近陸朝,怕對方看見自己的臉已經紅了,隻能低垂著臉不敢抬頭。站好後,阿拉斯加犬拉著雪橇開始前行。這些大狗狗們經過了訓練,速度控製的比較慢,以留給挑戰者摘紙箋答題的時間。然而即使雪橇前進的已經比較平穩,但因為兩名挑戰者是一隻腳站著,再加上要伸長手臂去夠頭頂上的紙箋,所以很容易失去平衡。隻見幾組雪橇各自前行了數米,上麵互相擁抱的搭檔便你拽我我扯你的摔下來,場麵混亂不堪,尖叫聲此起彼伏,旁邊的工作人員都快笑瘋了。陸朝和許夕也沒能幸免,一個紙箋還沒摘下來就雙雙撲倒在雪地裏。地上積雪很厚,摔在上麵倒是不疼,陸朝笑著把許夕拉起來,迴到起點再戰。可又試了兩遍,始終堅持不遠,其他組也是如此。陸朝這迴沒急著出發,道:“應該是姿勢不對。”許夕點頭認同,在大腦中迅速思考對策。陸朝卻道:“我有辦法了。”許夕驚訝望他,隻見陸朝自己站到雪橇座位上,然後衝許夕勾勾手。許夕連忙走過去:“我要怎麽——”下一秒,陸朝突然彎腰伸臂,往自己膝彎裏一抄,將他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