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許夕說,“你們本源相同,力量也定有相似之處,親自感受一下便知。”五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華星洲首先伸出手來,其他人遲疑了一下,也伸出手。他們各自放出一小撮靈力,又沉下心去感受其他人的靈力,果然有所發現。那是來自靈魂最深處的熟悉和悸動。很玄妙的感覺,無法用言語表達,卻足以讓他們肯定一切。謝雲寒問:“你是……怎麽知道的?”天道神早已消亡,許夕又是從哪得知的一切?許夕這下就隻能胡編了:“那位天道神托夢給我的。”眾人呆了一下。許夕目光堅定,毫不動搖。蕭允:“那你故意接近我們,是那個天道神讓你做的嗎?他有什麽目的?”這是所有人心頭的一根刺,是他們最想知道的部分。許夕心虛的不行,但他腦子靈光,胡編亂造向來是拿手好戲,於是自然而然的順著蕭允的話往下說:“是的。其實天道神沒有惡意,他雖已消亡,但還能隱約感受到這個世界,並且知道你們都成長成了非常好的人,他為自己當初的武斷感到後悔……所以他托夢告訴我,讓我們接近你們,把事實告訴你們。如果你們願意,可以魂歸一體,拿迴原本屬於你們的,完整的力量。”他草稿都不打,一番話說的邏輯通暢,從容淡定,一點也看不出是現扯出來的。說的幾個男人都信了。但讓他們魂歸一體什麽的,所有人都沒那個打算:“拉倒吧,我自己過的好好的,才不要去用別人的身體。”“沒錯,萬一被某人拉低智商,豈不是很吃虧?”“喂,你說誰呢??”“這麽快就對號入座了,很有自知之明嘛。”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起來,許夕悄悄鬆了口氣,明白這件事,終於算是圓滿結束了。——五個人的好感度都已經滿值了,許夕卻開心不起來。因為他找不到開溜的機會!他的黑曆史實在太多,又是跑路、又是假失憶、又是詐死、又是真死的,簡直無所不用其極,所有人都被他坑怕了,心理陰影三天兩夜都說不完。再加上真相大白,所有人心裏隱約都明白,許夕對他們沒有愛,待在他們身邊,對他們好,隻是他完成任務的一種方式罷了。可現在,任務完成了,他會不會就要……離他們而去了?“我不會走的,你看我真誠的眼睛。”許夕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真摯、再真摯些,“流花宮是我的家,我還能去哪?你們真的沒必要像犯人一樣看著我呀!”“我認為有必要。”敖爍說,“再說了,你既然沒打算走,還在乎這麽多做什麽?來,張嘴,吃葡萄。”說著,拿了顆最大的葡萄塞進許夕嘴裏。許夕快哭了。這五個人,無論他說什麽、求什麽都不管用,他們兩人一班,每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跟在他身邊,絕不會留他一人獨處一分一秒,就連上廁所都要跟著,簡直喪心病狂,令人發指!!!但他知道自己的態度越抗拒,他們的疑心及越重,看的就越嚴,於是恢複了淡然的模樣,每天在流花宮吃吃喝喝,毫不客氣的讓幾位極品美男伺候自己。半個月過去,他們見他變老實了,一副準備踏踏實實過日子的模樣,於是漸漸放下了懸著的心,對他看的也沒那麽嚴了。五人如今都是各自領域唿風喚雨的大頭頭,縱使再想,也不能每天黏在許夕身邊。於是這一天,許夕終於逮到了機會。折昱、蕭允、敖爍都各自迴去有事處理,謝雲寒被他找借口支了出去,隻剩華星洲在身邊陪著。如今最難搞的要數華星洲,沒辦法,他武力值最高,又是無業遊民,許夕想支開他都找不到借口!“阿雲,在想什麽?”華星洲溫柔問。許夕一個激靈。不知道華星洲是不是墮魔的原因,許夕總覺得他雖然依舊很溫柔、很體貼,但莫名就是有點黑化的感覺,經常看的他心裏毛毛的。他腦子快速轉了一圈,道:“星洲,我想起來,去年我在流花宮後麵的桃林裏埋了幾壇桃花酒,現在應該釀好了,你想不想嚐嚐?”華星洲淺笑著望著他:“好。我陪你去拿。”他們搬來了幾壇酒,許夕去拿了兩個瓷碗,倒出兩碗來,笑眯眯地道:“咱們偷偷喝,不給他們嚐。”華星洲被逗笑了,伸指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端起一碗桃花酒,仰頭喝了下去。許夕的手指在衣袖裏悄悄攥緊,眉眼彎彎地笑著問:“怎麽樣?”“醇香甘甜,味道很棒。”華星洲稱讚,還想說什麽,卻突覺頭腦昏沉,眼前竟有些模糊。許夕一把扶住向一旁摔到的華星洲,將他慢慢扶到椅子上坐下。“阿雲……”華星洲捉住他的袖子,眉眼都蹙起來,喃喃道,“我怎麽……”“沒事,這酒烈了些,歇一會兒就好了,嗯?”他哄著,把自己的袖子輕柔的從對方手中拽出來,“我去給你倒些水來。”華星洲伸出手,想拉住他,許夕後退一步,頭也不迴的往殿外走去。雖然下藥的手段很不光明,可他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幾步離開內殿,許夕向兩旁張望了一下,見四處無人,知道是個好機會,於是在心裏急急喚道:“統子快出來!我們……”身後一個人突然貼上來,把他整個人死死扣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