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折昱立馬跳起來,奔出屋子跑向竹院。一口氣來到竹院裏,他微微平複了一下劇烈的喘息,正要小心翼翼地敲門,卻突然聽到了門內傳來的聲音。“……啊……”折昱能辨認出這正是他阿渺哥哥的聲音,卻比平時要沙啞許多,聽起來既痛苦、又愉悅。折昱不知怎地,心髒突然咚咚咚的劇烈跳動起來,上前將耳朵貼在門縫上。下一秒,那熟悉的聲音帶著哭腔,清晰至極的衝入他的耳膜中:“……輕、輕一點……嗚……”“……雲寒……”“雲寒——”折昱先是一呆,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麽,大腦突然“嗡”的一聲,整個人猝然向後退了兩步,整張臉陡然通紅!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好壞。不過小鬼王要被催熟了耶=w=第71章 風情萬種(10)折昱雖然年紀小,心智卻比外表年齡成熟很多, 對某些事情雖有些懵懂, 但也並非一無所知。何況……門內的聲音, 實在是曖昧到過分明顯了。他最熟悉的那道聲音,此時已經沒有了平日春風般的溫潤柔和,而是變的微微沙啞,帶著哭泣的腔調,軟著嗓子求饒,斷斷續續地喊著一個人的名字。被喚著名字的那個人依舊沒有說話,卻能聽到他和平日沉穩冷漠截然不同的粗重喘息,伴隨著衣料摩挲的沙沙聲響, 纏綿旖旎到僅僅是旁聽便讓人覺得臉紅心跳。折昱一張小臉兒已經完全燒起來了, 再也不敢在原地停留片刻,轉身就往外跑,像一隻受驚的兔子,速度比來時還要快三分,一陣風似的竄迴了自己的住處, 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整個人蒙了起來。他的腦子一片混亂, 一會兒是阿渺哥哥溫柔的微笑,一會兒是方才聽到的微妙聲響。不知道在黑暗中瞪著眼睛待了多久, 他才不知不覺睡著了。這一覺睡的很不踏實, 他好像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又好像什麽也沒夢到,隻覺得身體一會兒熱、一會兒冷, 渾身肌肉抽搐似的疼痛,每一塊骨頭都好像被人強製地一寸寸拉長,疼的他在夢中無聲的尖叫。待第二天醒來時,折昱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大汗,連身下的床鋪都被汗浸透了。腦子還有些混沌,折昱抬手摸了摸額頭,觸手是一片冷汗,放下手時,他無意間看到自己的手掌,整個人呆了一瞬,繼而又掀開被子掃視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他徹底呆在床上,整個人仿佛凝固了。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夢醒一般跳下床衝到鏡子前,銅鏡中映出了他震驚的微微放大的瞳孔,以及一具陌生中帶著幾分熟悉的少年人身體。臉頰上的嬰兒肥消失的無影無蹤,稚嫩的五官一夜之間長開了,雖然依稀能看出原來的模樣,卻變的更加立體深邃:眉目清雋,雙眸明亮,鼻梁秀挺,溫玉般的薄唇輕輕抿著,身體也像柳枝抽芽般變的頎長清瘦,分明是一個十四五歲俊俏標誌的少年郎!折昱炸了眨眼,鏡中少年做出了和他一模一樣的動作。直到這時,他才消化了這個事實。……他長大了。一夜之間,由幼年期進入了少年期。——迷迷糊糊中有人把他抱起來,溫熱的大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許夕皺著眉哼了一聲,不情願的睜開眼睛,隻見男人一手攬著他,一手將一杯水送到他唇邊。他確實渴的厲害,喉嚨裏像火燎一樣刺痛幹啞,低頭就著男人的手把一杯水慢慢喝光,這才找迴了一絲清明和力氣。昨天發生的一切漸漸湧迴腦海,許夕麵無表情的在心裏把送那勞什子“仙人果”的人罵了一千遍,糾結的同時又欣慰的發現,謝雲寒的好感度已經滿了。他忍不住磨著牙腹誹,男人果然是肉食動物,打一炮比什麽都強!許夕渾身沒有一個地方不疼,他齜牙咧嘴地動了動身子,頓時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腰酸腿疼,差點又把自己摔了迴去。饒是許夕早已磨煉出了一副刀槍不入的厚臉皮,迴憶起昨夜的種種情景,也禁不住漲紅了臉頰,咬著牙控斥:“你、你是不是太禽獸了一點……”謝雲寒也有些臉紅,可他聽著許夕微啞的嗓音,看著他泛紅的臉頰和眼尾,再想起昨夜這個人在自己身下的種種情態……倚在他懷裏將某種變化感受的清清楚楚的許夕:“……”謝雲寒抿唇,硬是忍住了這股衝動,細心的拿來靠枕墊在許夕腰後,讓他靠在床頭稍作等待,自己先下床去收拾了一番,準備好了一木桶溫度適中的熱水,然後迴來將許夕抱下床,小心翼翼的放進木桶裏。木桶很大,足以容納兩個人,謝雲寒見他渾身酸軟、胳膊都抬不起來的吃力模樣,自己也除去衣物進到了木桶裏。許夕:“……你幹什麽?”謝雲寒低頭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手臂繞到他身後,浸入水中。許夕渾身一僵,險些從水裏跳起來:“你——”謝雲寒另一隻手臂牢牢按住他,用眼神示意他別動,手指溫柔小心的替他清理留在裏麵的東西。反正昨晚該做的都做了,許夕也就不再矯情,以防崩了雲渺色魔的人設。但清醒之下他還是忍不住覺得羞恥萬分,隻好閉著眼睛把下巴埋在謝雲寒肩頭,竭力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然而紅成一片的耳朵和脖頸出賣了他,謝雲寒卻把一切看在眼裏,也沒想到雲渺在床上居然會這麽純情,再想起昨晚他哭的可憐的模樣,心下頓時軟的一塌糊塗,小心萬分地幫許夕清理完,將他抱出木桶,放到床上用被子緊緊裹好,然後去廚房給他端來一碗熬的稀爛香濃的白粥,一勺一勺仔細喂給他吃。吃完粥,謝雲寒把許夕塞迴被子讓他繼續休息,但這麽光溜溜的躺在被子裏實在不自在,許夕對謝雲寒道:“給我找身衣服穿上。”謝雲寒有些遲疑。許夕瞪他:“幹嘛?這有什麽好猶豫的?”謝雲寒用口型道:“三天。”許夕一臉莫名其妙:“什麽三天?”謝雲寒:果子,效力三天。許夕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那種奇異難耐的熱和癢突然像漲潮一般,毫無預兆的再次席卷而來!許夕如遭雷擊,三觀仿佛在一瞬間被震碎了。原來發|情還要兩天!?所以衣服都沒必要再穿了是嗎?!謝雲寒敏銳的察覺到了他身體的異樣,默默上了榻,把他從被子裏挖出來抱到懷裏。許夕感受著體內比之前還要洶湧的情|潮,這次真的快要哭了:“我要把那送果子的人揪出來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