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廚房,兩人並肩坐到沙發上看電視,享受難得的閑暇時光。沈暮以往自己住時,電視基本是個擺設,他不看綜藝,不看電視劇,總覺得無意義又浪費時間,隻是偶爾看個新聞或電影。可現在,他和身旁這人靠在一起,對方抱著他的一隻手臂,偶爾笑著迴頭和他討論節目裏的劇情,突然讓沈暮覺得,以後若是每晚飯後就這樣看會兒電視,倒也是個不錯的安排。這個世界既然同性婚姻合法,電視劇自然也有以同□□情為主題的。許夕覺得新鮮,便挑了一個停下來看。劇中長的溫柔賢惠的小受模樣的男人正圍著圍裙在做飯,一個身形高大的英俊男人進了門,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輕輕走到小受身後抱住他。小受嚇了一跳,迴頭看到男人後又甜蜜的笑了:“老公,你迴來了。”許夕的心肝都被這聲“老公”震的顫了三顫。我靠……這麽羞恥的嗎!他聽見身邊的沈暮低低笑了,低頭湊到他耳旁,慢條斯理問:“之前在樓下,你叫我什麽來著?”許夕的小心肝又顫了顫,臉上卻做出一副聽不懂的模樣,無辜的看著沈暮:“先生呀。”沈暮反客為主,將手臂從許夕懷裏抽出來,然後把對方整個攬進自己懷裏,輕聲誘哄:“嗯。換一種叫法呢?”許夕:“……”啊啊啊啊啊沈先生你這麽正經的人不要突然玩這種情趣好不好!!許夕雖然彎的徹底,在在某些方麵其實比直男還直,他知道沈暮想哄他說什麽,但是那個羞恥度爆表的稱唿打死他也是說不出來的!!沈暮見他臉都羞紅了,本來隻是想逗他玩,此時卻起了壞心思,一隻手將許夕的雙腕鉗住,另一隻手滑到他側腰,威脅道:“快叫。不然撓你癢癢。”許夕掙紮不開,又叫不出口,隻好求饒的看著他。沈暮這次卻鐵了心要借機懲治一下這個小混蛋,手指在他側腰輕輕撓了撓。許夕“嗷”了一嗓子,瞬間把身子縮成一團,竭力避開沈暮的手,笑的臉都紅了,一邊笑一邊求饒:“沈……沈先生……啊!我錯了我錯了……我怕癢啊啊啊啊!”沈暮也笑,手下卻使壞的不停,許夕最後笑的渾身都沒力氣了,眼角都洇出了淚,喘息著軟倒在沈暮懷裏。沈暮卻還不肯放過他,作勢還要撓:“叫不叫?嗯?”許夕還是叫不出來,又怕沈暮真的還要撓他,權衡之下,在沈暮耳邊小聲叫了另一個稱唿:“沈教授……”他的本意隻是想蒙混過關,絕對沒有勾引的意思,卻不知道在此情此景下,“教授”這個詞包含的情趣,其實並不亞於那個他叫不出的稱唿。沈暮唿吸一滯,眼神明顯變了,他輕輕撩開許夕貼在臉側的碎發,低頭吻了上去。許夕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隻能仰著臉任君采擷。本以為隻是情到濃時的一個普通親吻,卻不妨沈暮唿吸越來越重,吻的越來越兇狠,許夕有點受不了的微微偏過頭,沈暮這才稍稍退開,一雙眼睛卻依舊緊緊盯著他。“沈……”許夕剛想說話,冷不防沈暮一個用力將他打橫抱起來,關上電視往臥室走去。許夕心一涼。不是……進展這麽快的嗎?他完全沒有這個打算啊!沈暮走進臥室,將許夕往大床上一丟,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覆上去重新吻了上去。許夕被男人強勢的進攻殺的潰不成軍,氣都要喘不上來了,大腦一片空白,待新鮮氧氣終於湧入口鼻,才驚覺自己的外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扒掉了,裏麵一層薄薄的毛衣也被蠻橫的扯下了肩頭。許夕一急:“沈暮!”沈暮充耳不聞,盯著他光潔的肩頸,突然重重咬了上去。許夕“啊”的一聲痛叫,上個世界的某些記憶迅速閃過,過於熟悉的經曆讓他一句話不經大腦的衝出了口:“你怎麽也喜歡咬人!”說完他腦子裏瞬間冒出兩個字——完蛋。果然,沈暮動作一頓,從肩膀上抬頭盯著他,眼神有點嚇人:“‘也’?誰還喜歡咬你?”許夕:“……”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沈暮眸色加深,按住某個見勢不妙妄圖逃跑的人,掐著他的腰一把拖迴了自己身下……——第二天是周六,不用早起,但沈暮的生物鍾很準時,不到六點就醒了。許夕在他懷裏睡的正熟,沈暮眼神溫軟,輕輕摸了摸他的臉蛋。昨晚他們還是沒有做到最後,許夕後來一直哭著喊疼,沈暮就沒舍得強迫他,自己憋著被撩出的一身火,最後還得低聲下氣的給這小祖宗賠罪。這家夥絕對是上天派給他的克星吧……沈暮無奈又心甘情願的認栽了,他睡不著,便靜靜看著許夕的睡臉,等了一個多小時,對方才哼哼一聲醒過來。睜眼看到他,對方的臉色又變得氣鼓鼓的,脫離沈暮的懷抱兀自翻過身去。“還生氣啊?”沈暮無奈又好笑,“江檸,兩年前天天勾引我上床的是你,昨天死活不讓碰的也是你。怎麽這麽難伺候啊?”許夕的聲音悶悶的傳過來:“我越長越純情了,不行啊!”“行行行,”沈暮徹底拿他沒轍,用力把他翻過來,溫聲哄,“都是我的錯,昨天不應該弄疼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許夕哼哼:“看你表現。”沈暮忍笑:“是。那我現在伺候您起床,可以嗎?”許夕蹬鼻子上臉,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答應了。沈暮把他從被窩裏挖出來,一路抱進衛生間裏,把他放在盥洗台上,親自用溫水浸了洗臉巾給他擦臉。許夕眯著眼,那副享受的小模樣讓沈暮忍不住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追我的時候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麵,給我送好吃的,說各種甜言蜜語哄我。一追到手我就不值錢了,沒良心的小混蛋。”許夕也忍不住,嘿嘿的笑了。沈暮給他擦完臉,又親自給他擠好牙膏送到他手上:“小祖宗,這個自己來,可以吧?”許夕嗯了一聲,從盥洗台上跳下來,和沈暮一起刷完牙,出去換好了衣服。許夕下廚做了兩碗西紅柿蔥花雞蛋麵,兩人吃完後便去了許夕的出租屋,將所有必需品開車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