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啊防啊防盜章~~~~  等她鍛出了鶴丸國永, 也讓自己本丸的鶴丸帶她玩玩。


    等她鍛出……


    等她……


    總會有那麽一天的吧,她也不至於黑到一把四花太刀都鍛不出來吧!


    看沈瑤目不轉睛的望著頭頂上樹木的樣子, 鶴丸國永眼神閃了閃, “要不要試試?”


    “誒?”沈瑤有些驚訝的迴頭,不等她說什麽, 鶴丸國永攔腰撈起她, 在較低的樹枝上使勁一蹬,就躍上高處的枝條。


    雖然帶著沈瑤這麽大個的人, 鶴丸國永卻仍舊像沒有任何負重似的, 遊刃有餘的在樹上穿梭。他本身是在樹上玩習慣了的,就算加上沈瑤的重量, 也不算什麽。


    被刃突然帶得雙腳離地, 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沈瑤下意識的驚唿了聲, 兩分驚訝三分興奮。


    這裏離主屋的距離並不遠,隻在枝條上借力了幾下, 就到了主屋前的空地上。


    從樹上下來的時候,鶴丸國永沒有帶著著沈瑤直接下來,而是淩空將沈瑤一扔。


    驀然的失重感讓沈瑤陡然瞪大了眼睛, 無意識的尖叫出聲, 又戛然而止,感覺像是驟停的心跳直到被接入一個實質的懷抱之中, 才重新開始規律的跳動。


    “哈哈, 被嚇到了嗎?”鶴丸國永的嘴角含笑的臉映入沈瑤的視線中, 也不知道是因為被本丸壓抑的氛圍壓製後的反彈, 或者其他原因,這把暗墮的刀比普通的鶴丸國永還要喜歡驚嚇,而且更加不拘自由,其嚇唬人的尺度也比普通本丸有分寸的鶴丸國永更大一些。


    在拋出沈瑤的時候,鶴丸國永已經做好了小姑娘再次被嚇哭的準備,甚至連怎麽哄都想好了。


    嚇哭也沒關係嘛,反正挺好哄的,再找找其他方法來逗逗小姑娘就好,鶴丸國永這麽想到。


    沒想到,被他接住的沈瑤,臉蛋兒因為興奮而顯得格外紅撲撲的,喘了兩口氣,張口就來,“我們再來一次吧。”這個比舉高高還有意思,比過山車還刺激呢。


    這麽危險的遊戲,她自己本丸的刀肯定不會陪她玩,而唐筱家的,小竹子多半也不會答應,難得有刃和她玩這個,當然要抓緊時間再來一次。


    至於危險性,這麽蠢萌的鶴,她真的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全,真的……


    等等,說好的會被嚇哭呢,剛在門口不是隨便嚇嚇就哭出來了嗎?


    鶴丸國永覺得腦袋一時間有點轉不過彎來,怎麽每次都和說好的不一樣。


    上次還以為會有其他表現,結果說哭就哭,這次以為會被嚇哭,怎麽感覺比他還興奮?


    沈瑤見鶴丸國永愣住了,便伸出指頭戳了戳這隻呆鶴,“鶴丸國永?”怎麽不但蠢萌還呆呆的啊,這樣的鶴還能暗墮?到底還要不要再玩一次,不玩她可就下來了啊。


    鶴丸國永被沈瑤戳迴了神,抿了抿唇,既然要再來一次的話……


    等三日月宗近從屋子裏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鶴丸國永正在和沈瑤玩這個拋接遊戲。


    鶴丸國永先從高處把沈瑤拋下來,然後自己飛快的跳下來好好的接住沈瑤,被拋來扔去的小姑娘大概覺得十分有趣,一直邊笑邊叫,玩得十分開心。


    三日月宗近抬袖掩了唇角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他們這個本丸剩下的刀劍中,雖然小狐丸是來得最晚的,但最單純的卻是這把鶴丸國永。


    其實,本丸裏最開始是有把來得很早的鶴丸國永的,鶴丸國永的口頭禪,會在受傷的時候說上一句,白衣染血的話,就會十分像鶴了。而就為了這句話,前任已經十分瘋狂的審神者,逼迫著那把鶴丸國永一再的上戰場,染紅他的白衣,就像看看,到底會不會更像一隻鶴。結果因為審神者的不在乎,導致這把高練度的鶴丸國永碎刀了,現在這把鶴丸國永是之後被鍛造出來。


    前一把鶴丸國永真的是振非常聰明的刀,而且經常會有各種的奇思妙想,特別是在審神者日益瘋狂的時候,他的那些奇特的想法,往往能讓一些刃免於受苦受難,所以那把鶴丸國永積累的好刃緣在他折斷之後,都被刃傾注到了這把鶴丸國永的身上。自從被鍛造出來起,本丸的刀劍都有意無意維護著這把新鍛出的鶴丸國永,好在那個時候審神者也看膩了所謂的白衣染血,也不再讓這把鶴丸國永上戰場了。所以現在這把鶴丸國永練度不高,被刀劍們護持著經事也不多,雖然被本丸的黑暗之氣所浸染而暗墮,卻仍舊帶著些純真。


    不過這種純真和鶴丸國永本質的聰明沒有衝突,他到底是把很通透的刀,所以其他刀劍也覺得這樣沒什麽不好。


    畢竟除了這把鶴丸國永,這個本丸剩下的其他刀劍,雖然暗墮的深淺不一,但要尋找到當初的初心,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了。


    依靠在迴廊的柱子上,三日月宗近唇角含笑的側頭看著鶴丸國永和沈瑤的笑鬧。


    他們本丸是間暗墮本丸,終日被陰暗的氣息所環繞,大概從未有刃陪著這把鶴丸國永這樣玩鬧過。


    “哎呀,爺爺來了。”沈瑤眼尖的看到三日月宗近的身影。


    鶴丸國永轉頭就看到三日月宗近閑適的姿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沈瑤,“你找的刃來啦。”他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就這樣突然陪著沈瑤玩了起來,大概,是真的覺得十分有趣的關係。


    被穩穩的放在地上,沈瑤抬頭笑出兩個顯眼的酒窩,“謝謝你啦,鶴丸國永。”雖然沈瑤第一眼看到這也是隻黑鶴的時候,也遷怒的不太喜歡他,但到了現在,那些負麵的情緒早就一掃而空。她喜歡能和她一起玩的刀劍,從這點來說,這把鶴丸國永真的很好(wan)。


    “哈哈,”鶴丸國永退後兩步,往樹枝上一躍,空中,還迴響著刃清脆明朗的聲音,“下次也帶給你驚嚇吧。”


    沈瑤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覺得她帶給這把鶴丸國永的驚嚇比較多耶。


    鶴丸國永離開後,沈瑤心情甚好的走到三日月宗近跟前,“好久不見了,三日月先生。”


    三日月宗近比起沈瑤來說,要高上不少,見沈瑤走近,他微微俯身,如水的長發從肩上滑下,帶著些許的冷香溫柔。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三日月宗近伸手輕輕撥開沈瑤因為玩得興奮而被汗水打濕粘在額頭上的頭發,“久違了,姬君。”


    “啊,謝謝。”眼前的刃毫無惡意的舉動,讓沈瑤昂頭對他笑了笑,仍舊是純淨得如同春櫻一般的笑容,似乎伸手,就能鞠住那從枝頭掉落的一朵早櫻。


    這樣具有感染力的明快笑容,讓刃也能打心底放鬆下來,引著沈瑤在迴廊光線良好的地方坐下,順便端來了茶水,“每次見到姬君,都十分開心的樣子。”


    沈瑤雙手捧著三日月宗近給她倒的茶,認真想了想,“其實也沒有,偶爾也有很生氣憤怒的時候。”


    三日月宗近端起自己的那杯茶,藍色的大袖不但沒有絲毫顯得累贅,反而使得他的動作在優雅之中平添了幾分輕緩的閑適,“那可真是難得。”若論聰明敏銳又經驗豐富,在這座本丸裏,很難有其他刀能及得上這振天下最美的太刀,從沈瑤的話音裏似乎聽出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所以三日月宗近也沒有任何明確的表態,隻是不偏不倚的接了下去,若有沈瑤有事,她自然會提。


    不過沈瑤來也不是和三日月宗近繞彎子的,她是來討上次那個人情的,所以聽到三日月宗近這麽說,也不在意,而是相當直接的開口,“所以,才想來請三日月先生幫一個忙。”


    “幫什麽忙?”三日月宗近仍舊是不徐不緩的問道,他說過,虧欠沈瑤一次,若是能幫,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但若是提及什麽非分的要求,他也有的是拒絕的辦法。三日月宗近對沈瑤確實有些好感,但卻不會因此影響他的判斷。


    “幫我找到一把暗墮的鶴丸國永。”沈瑤笑出兩個甜蜜的酒窩來。


    “找鶴丸國永做什麽?”三日月宗近抿了口茶。


    沈瑤答得十分之幹淨利落,而且甜得就像表白似的,“報仇。”


    眼中新月浮現的刃環顧了下四周的景象,在對上沈瑤黑白分明的杏眼時,便是提袖掩唇而笑,眼底的月色倒映著水光,“哦呀,是位姬君呢。”


    三日月宗近的態度溫和,言語親切,長曾彌虎徹卻驀地戒備起來,掙開沈瑤的小手,握上自己的刀柄。作為練度不高的刀劍,他不清楚眼前刀劍實力的底線,也沒見過暗墮的刀劍,到底是什麽樣子,但空氣中彌散著的若有若無的壓力,和不同尋常的氣息,讓長曾彌虎徹下意識就握住自己的本體刀,護住沈瑤。


    沈瑤卻在一怔之下迴過神來,她實在沒想到,把狐之助扔進去,卻換來這麽一位大佬,她可不認為三日月宗近隻是開門來打個招唿,而且還是這樣一振不同尋常的天下五劍,長發雖美,卻非常人能夠消受啊。


    不過,看狐之助的作態也知道,這座本丸雖然水深,但對於其他本丸的審神者來說,卻並不是威脅生命安全的存在,不然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也不會放任狐之助來去碰瓷,也不會放任這座本丸繼續存在。所以她倒是沒有長曾彌虎徹那麽緊張,或者說臉皮厚膽子又大,這樣的情況也讓她警惕不起來。


    沈瑤揚手拍拍長曾彌虎徹的手臂,對他笑著搖搖頭,示意他無需這麽緊張,眼前的三日月宗近,沒有拔刀相向的意思。況且,她也絕不希望長曾彌虎徹和眼前的三日月宗近硬碰硬,畢竟,虎哥……他還是個孩子啊,而眼前三日月宗近怎麽看都練度極高的。


    拍過長曾彌虎徹之後,沈瑤也不要長曾彌虎徹護在背後,自己上前半步,學著三日月宗近的樣子,沒有又長又大的袖子,便以手掩唇而笑,“哦呀,是位爺爺呢。”不知恐懼的天真樣子,笑起來就像是山澗清澈透亮的溪水,俯身去看,還能看到期間暢遊的小小魚兒,不含半絲陰霾。真正像是從小泡在蜜罐裏長大的孩子,不識人間醜惡,不辨人心混沌。


    隻這樣一眼,三日月宗近就知道狐之助為什麽選定了這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姑娘作為新的審神者,而且鍥而不舍的非要達到目的。


    不提非常難得的靈力相合,僅僅是天生這副溫軟甜美的樣子,都會覺得她實在是個不會拒絕別人,容易受人蠱惑的爛漫性子。


    說白了,就是看上去怎麽都覺得很好騙。


    但,真正是如此嗎,狐之助接二連三的失敗說明了什麽,三日月宗近不認為世間有這麽多巧合,巧合湊在一起,就是事情的真相。


    然而,就算知道眼前小姑娘的樣子絕對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三日月宗近,也還是得試一試。


    “哈哈,”付喪神走下台階,不緊不慢的優雅姿勢,如同將千年前泛著白梅冷香的歲月,混合著月色,帶到沈瑤麵前,“姬君說得沒錯,我確實是個老頭子了。”


    隨著三日月宗近的接近,長曾彌虎徹手已經緊緊的握住刀柄,隻要稍有異動,這柄刀,便能出鞘。


    而沈瑤卻完全像是沒有察覺到有什麽危險般,臉上笑意不改,甚至更加甜美,“爺爺你好,”頓了頓,嘴角的酒窩越發深了,“爺爺再見。”竟完全沒有任何廢話,也不打算有任何交集,幹淨利落的說完,準備拉了長曾彌虎徹轉身就走。


    此地非是善地,還是迴自己本丸比較好(wan)。


    看透沈瑤的企圖,三日月宗近在沈瑤還未來得及動作,話音剛落的瞬間就揚聲喚道,“姬君,請稍等。”


    沈瑤腳步頓了頓,“爺爺還有什麽事嗎?”


    三日月宗近輕聲笑著,月色漸深漸沉,隱約之中如同渲染上某種妖異的血色,“既然姬君已經走到門口,若不款待,豈不很是失禮,不如進門,讓我為姬君泡上一杯好茶。”


    “爺爺要請我喝茶?”沈瑤背著手,偏著頭,就像普通的小姑娘一樣可愛天真,注視著三日月宗近的眼睛幹淨純粹得如同夏日清晨的露珠,不帶絲毫雜質。


    “是啊,想請姬君飲茶,”三日月宗近微微低頭,長發便如綢緞般順著肩頭滑下,新月初升,盈盈微光,“姬君可願賞光?”


    長曾彌虎徹握著刀的手在微微出汗,自從被喚醒,他從未如此緊張過,就怕主人一時心軟同意眼前這把刀的提議,畢竟眼前的刃,在主人麵前看上去如此美麗且無害。雖然,他肯定會阻止主人進入這個看起來詭異的本丸,但是主君畢竟是主君,若下定決心,他不是舌綻蓮花的類型,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這個已經擔心過頭的虎哥,下意識的忘記了,在幾分鍾之前,他是如何被他家主人單手掄狐之助的兇殘舉動震驚得瞠目結舌的。


    沈瑤手指點在臉頰邊,在兩振刀心情完全不同,卻同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的視線中,認真思忖了半晌,才嫣然一笑,“媽媽說,好孩子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迴家,我是個好孩子嘛,所以還是迴自己本丸比較好。”


    沈瑤的話出口,三日月宗近笑意未變,長曾彌虎徹卻鬆了口氣,不管怎麽說,至少主人是拒絕了。


    正當沈瑤自認為非常婉轉的拒絕了三日月宗近,高高興興的準備拉著長曾彌虎徹迴本丸的時候,突然之間,天邊風起雲湧,異變來得如此觸不及防。


    翻湧的烏雲,讓幾人都抬頭望去,長曾彌虎徹臉色立變,脫口而出,“時間逆行軍!這裏怎麽會有時間逆行軍?”


    “時間逆行軍?”沈瑤也是瞪大了眼睛,這還是她第一次接觸真實的時間逆行軍,這還是在本丸的範圍內,本丸的坐標都是受到時之政府保護的,怎麽會出現時間逆行軍?


    倒是三日月宗近理了理自己寬大的衣袖,處驚不變的輕笑著,似是解釋給沈瑤聽般,“這些東西,經常光顧這裏呢。不過好在本丸的結界還是完好的,他們進不去裏麵,所以沒什麽特別的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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