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啊防啊防盜章~~~~  不過很可惜, 長曾彌虎徹相當義正言辭的拒絕的話並沒有傳入兩把打刀少年的耳中。


    因為加州清光剛跪坐下來,大和守安定已經涼涼的頂了迴去, “清光你不是飯都還沒吃完, 怎麽來幫忙。”


    “我當然吃完了啊。”加州清光大聲迴答的聲音掩蓋了瞬間的心虛,可惡,安定這家夥竟然故意吃那麽快,難怪和他說話也不理睬。不過雖然有一秒鍾的不適, 但一直充滿活力的紅眼打刀在瞬間就振作了起來, “這種事就交給我來做吧。”雖然他也沒做過這種事, 但看起來就很簡單啊, 怎麽也比長曾彌先生做得好。


    “是我先來的吧清光。”大和守安定寸步不讓,就算按照先來後到, 也應該是他幫忙才對。


    “主人當然想要可愛的我來幫忙吧!”加州清光才不管那麽多,他這麽可愛,主人一定很愛他的。


    “怎麽看都應該是由先來我來做的吧。”大和守安定大魔王相當了解有理不在聲高的至理名言, 主要抓住要點就行。


    “所以你是想先先分出勝負嗎?”加州清光不甘示弱的瞪起眼睛。


    “好啊,輸了的人自動退出收拾碗筷去廚房!”大和守安定站起來,開始挽袖子, 安靜溫和的表情在刹那有些狂氣四溢, “來吧, 小貓咪。”


    “難道怕你嗎!小貓咪這句話還給你!”加州清光紅色的眼睛如火焰般燃燒, 跟著站起來, “一決勝負吧, 安定。”


    兩刃同時瞪向對方, 然後又一起離開去解決問題了,而解決的方式大概也和他們平時一樣,比如使勁瞪著對方看誰先眨眼啊,比如食指和拇指夾個牙簽對壘看誰先斷啊,或者誰剪刀石頭布帶黑白猜什麽,當然如果一局分不了勝負,兩刃還會三局兩勝或者五局三勝,所以等他們兩人分出勝負來,不但這頓飯吃完了,大概連天都黑了。


    順帶一提,這些看起來就非常非常靠譜的決鬥方式,都是由本丸之主——沈瑤同學友情提供。


    所以說,內訌有時候要不得啊,機會就留給了其他有準備的刃。


    就在一藍一紅兩把打刀站起來離開的當口,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笑麵青江跪坐到剛才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跪坐的位置,雙手放在膝蓋上,歪著頭笑得異常親切,“加州和大和守都離開了,所以還是換我來幫忙吧。”都是主人的刀,他也可以的。


    長曾彌虎徹快要抓狂了,明明這是他的工作啊,“謝謝你,不過這是我的責任。”握著勺子,長曾彌虎徹用同樣的迴答,幾乎說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可是長曾彌你看起來好像很不擅長這個啊,”笑麵青江繼續笑,笑得非常友善,“飯菜都快涼了,主人還沒吃上幾口,我不介意代替你完成工作啊。”


    “沒錯!”旁邊的蜂須賀虎徹早就不耐煩了,隻不過礙於沈瑤說過的話,沒有行動而已,到現在看到大家都蠢蠢欲動,立刻把筷子一放,“既然不擅長,就讓擅長的刃來好了。”比如說他這樣的虎徹真品。


    隨著兩刃的話,其他刀也順勢插了進來,都是主人的刀,誰不想被主人這樣使用啊,提現刃生價值的時候到了(並不是)!


    於是這個一句,幹脆輪流來吧。那個一句,正好一日有三餐,可以喂到主人手好為止,另一個再來句,還有下午茶和宵夜,立刻就得到一片讚揚之聲。然後又有刃問,那誰先來。馬上就有刃答,當然由我。


    一群刃在那裏自說自話,爭論不休,氣氛還挺熱烈,擺上酒大概就可以開幾桌了。


    長曾彌虎徹渾身緊繃,手裏的勺子都快捏碎了,雖然平時在本丸大家都很友善,關係也不錯,但這種時候怎麽就這麽多刃想搶他的工作。


    沈瑤歪頭看看長曾彌虎徹,伸出沒受傷的那隻手,指尖戳戳他,然後在他轉頭過來的時候,微微張嘴,“啊~”還沒吃飽的人繼續等投喂。


    實在,實在太可愛了!


    長曾彌虎徹剛還有點的鬱悶立刻就不翼而飛,又開始埋頭努力揮舞那把在他手裏顯得異常嬌小的可愛的勺子,繼續痛並快樂著。


    與此同時,在隔壁本丸,被修複好的小狐丸,終於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外已經是落日煙霞了。


    三日月宗近靠在手入室的門邊,聽到聲音就轉過頭來,半明半暗之中,付喪神的神態溫和,長發映著夕霞,於深深淺淺的藍中平添幾分灩灩的柔光。看到小狐丸坐起身來,三日月宗近便動作優雅的以袖掩唇,“醒來了嗎,小狐丸殿。”


    小狐丸低頭看看完好無損的衣物,渾身上下,是許久未曾感覺過的清爽,“三日月殿,發生什麽事了?”半夢半醒之間的劇痛,難道,是有人在幫他進行修複?


    “有位路過的好心姬君,”三日月宗近淺淺的笑著,瞳中的血月幾近溫柔了,“幫助了我們。”絲毫沒有提及是怎麽誆騙著沈瑤進來幫忙,又是如何欠了她一次的。


    三日月宗近,不會為了自己去做這些事,但會為了這座本丸的其他刀劍去做,所有的溫柔,都展露在不動聲色中。就像被鮮血淹沒的月色,卻又從血海中開出一朵花來,溫柔得心碎。


    小狐丸當然知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但三日月宗近不說,他也沒有強問,若不是相互扶持幫助,這座本丸所剩無幾的刀劍,也無法安然活到今天。


    手撫上胸膛已經完全愈合的傷口,小狐丸是振很有禮節的刀劍,暗墮也無損其本質,“該好好謝謝那位姬君的。”


    “小狐丸殿已經謝過了,”三日月宗近含笑的眼中閃幾不可見的戲謔,襯得新月流光溢彩,“咬了那位姬君一口呢。”


    咬?!


    小狐丸僵了下,雖然並不很清醒,但真正論起來,他還是有些印象的,隻是連自己都不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夢境。


    舌尖舔過尖利的犬齒,上麵還留有淡淡的血腥味,不是什麽香甜的味道,卻讓刃印象深刻。


    小狐丸是把不喜歡人類的刀,作為一把難得的稀有太刀,他到達這座本丸的時間,是最終還留存的這些刀劍中最晚的。


    那個時候,暗墮的氣息,已經悄然在本丸裏彌散,瘋狂的審神者,絕望的刀劍,相互影響著滋生了越來越多的不詳氣息。


    被空氣中濃厚的暗氣影響,小狐丸也就此染上暗墮的顏色,而對於作為這一切源頭的審神者,小狐丸也從懷有期待到十足厭惡,聰明的狐狸自有自己的一套看待事物的法則。看透人心的虛偽貪婪自私無情,讓這把刀身上纏繞的黑氣更加厚重。


    但是,就算再不喜歡人類,小狐丸也不會去遷怒對自己有恩的人類,那豈不是和那些讓刃厭惡的人類無異了嗎。


    所以對於張口咬了幫忙的審神者這件事,小狐丸還是略微有些說不出的尷尬的。


    三日月宗近見狀,眸中笑意漸深,他偏了偏頭,金色的垂穗反射著日暮些許的微光,星星點點,在長發間璀璨著,“啊呀,說起來,差點忘記一件重要的事了。”


    “什麽重要的事?”小狐丸迴過神來,摸了摸自己毛發,濃密的白發,在頭頂支棱出耳朵的形狀,但摸上去卻意外的柔軟順滑。


    “小狐丸殿知道什麽是狂犬病嗎?”三日月宗近笑眯眯的問道。


    小狐丸茫然的搖了搖頭,“那是什麽。”


    於是今日心情甚好的三日月宗近又給小狐丸重複了一遍沈瑤的科普,然後,在快僵硬成狐狸石雕的小狐丸麵前,提袖掩了唇邊的笑意,很是好心的提醒道,“小狐丸殿,我們本丸,是不是也該常備點這個……哦,對了,狂犬疫苗?”


    三日月宗近笑容可掬,但小狐丸隻覺得牙很癢,真的很癢,癢到想給眼前付喪神那張絕美的臉上來一下狠的,讓他也去嚐嚐這個所謂的疫苗到底是個什麽滋味。


    從沈瑤動手開始,就退到旁邊的三日月宗近見狀,突然就明白了那日沈瑤帶著的那振長曾彌虎徹看笑話的心情,還有,望著自己的那種幸災樂禍的同情眼神。


    如果不是時間地點皆不對,有點壞心眼的老爺子大概還會捧上一杯茶,笑眯眯興致勃勃的看熱鬧,反正,他是暗墮的刀劍嘛。


    聰明通透的平安時期的老刀,又身在局外,三日月宗近已經看出來了,沈瑤並沒有折斷這把鶴丸國永的意思。所以才讓他更加好奇,沈瑤到底會怎麽處理這件事。


    若隻是嚇唬嚇唬這把鶴丸國永,似乎……並不需要這麽大費周章啊。


    沈瑤怎麽看這把鶴丸國永的表情怎麽覺得有趣,剛想笑,酒窩已經閃現,突然想到現在角色不對啊,她現在可是不依不饒的惡毒女配嘛,怎麽能露出和平時一樣的笑容呢。心思急轉之間已經換了表情,展現出頗有些陰森森的惡毒笑容,從土裏拔出短刀,配合著相當森然的口吻,刀尖在鶴丸國永身上遊弋著,這裏臨空戳兩下,那裏虛空劃兩把,“讓我多戳幾下,總會戳對地方的,從哪裏開始呢……”對於第一次演這種角色,沈瑤表示很滿意很好(wan),從此加入肯德基豪華套餐!


    三日月宗近忍不住以袖掩唇而笑,雖然早知道沈瑤就是如此翻臉完全不需要時間適應的樣子,但這種出神入化的變臉技能,還是讓他覺得甚為有趣,哈哈哈哈。


    隻不過,那把暗墮的鶴丸國永大概就不會這麽覺得了。


    是的,無力反抗躺在地上的鶴丸國永一點都不覺得有趣。


    沈瑤現在給他感覺就像一陣冷雨一陣烈日,忽冷忽熱,七上八下。而四處在身體各處比劃的短刀更將這種感覺推到極致,有心想要反抗,卻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


    事到如今,鶴丸國永刃生第一次有些後悔去招惹這個審神者,這種感覺真比剛才差點被折斷還要糟糕。


    似是欣賞夠了鶴丸國永青一陣紅一陣的表情,沈瑤終於停下了動作,她反手持刀,戴著指鈴的那隻手手勢再變,清脆的鈴聲響起又結束,有隻有沈瑤本人能看見的金色的靈力絲線,順著鈴鐺晃動的方向,在空中劃出漂亮的經緯之線,美妙異常的畫麵。


    這樣的景色美則美矣,但強行抽取過多的靈力,讓沈瑤臉色瞬間失去血色,眼前如同墨染般黑了黑,強撐著一口氣死咬著牙關,才沒暈過去。


    察覺到沈瑤的異樣,在旁邊看熱鬧的三日月宗近略微收斂了笑意,就算是染滿了暗澤的新月,也能從淡薄的血色中流露出月光的溫柔,“姬君,你沒事吧?”


    沈瑤緩過最難受的那陣,聽到三日月宗近暗含幾分關心的話,抬頭之間已經轉換了表情,清澈又明媚的笑容,連眼睛都閃閃發光,“沒事,多謝關心。”對於別刃真心的關心,要報以真誠的感謝啊。


    緊了緊的握在手中的短刀,沈瑤透過金絲織成的網,低頭看向鶴丸國永,“鶴丸國永。”


    迴過神來的鶴丸國永警惕的看著沈瑤,“你想要做什麽?”


    隨著他的迴答,整個金絲網在沈瑤眼中如同活過來一樣,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沈瑤滿意的微微翹了翹嘴角,就如同那天鶴丸國永問自己有沒有碎過刀一般,沈瑤也問道,“你有沒有殺過無辜的人?”


    像受到侮辱般,鶴丸國永瞪向沈瑤,“我殺掉的人,都是死有餘辜的人。”惡意虐刀碎刀,就算知道殺死這些審神者會讓他的暗墮加劇,但是自從選擇暗墮的那一天,他早就不在意了。哪怕墮落成非刃非神的妖物,他也要拖著那些罪有應得之人一起去。


    沈瑤沒理會鶴丸國永的目光,還有另一個必須要問的問題,這才是她問鶴丸國永問題的真正用意,“你之後會對無辜的人的下手嗎?”


    鶴丸國永偏過頭,不屑迴答沈瑤的問題。


    沈瑤嘴角一勾,露出相當諷刺的笑容,將惡毒女配的樣子發揮到極致,居高臨下的蔑視,“如果你真如你自己所說的那樣,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怎麽不敢迴答我的問題。還是說,你隻是隨口說說,無辜的人也隨意下手?”她也不想和這把鶴丸國永多糾纏,幹脆就直接激將了。


    太過於嘲諷的話和表情,讓鶴丸國永忍無可忍,“我絕對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


    沈瑤的表情變了,不再是剛才那種假裝出來的輕蔑,嚴肅起來的神態,甚至帶上幾分從未有過的莊重,連聲音也與平時完全不同,“鶴丸國永,迴答我,你是不是以後絕對不會對無辜的人出手?”


    鶴丸國永根本沒注意沈瑤的變化,或者說已經被沈瑤翻臉如翻書的狀態刺激得思維完全不如平時靈敏,聽沈瑤這麽問,下意識的認為她又在耍刃,幾乎是脫口而出,“我不會!”


    隨著鶴丸國永的答話,空中所有的金絲,如同網一樣張開,纏繞在他的身體上,隨即浸入皮膚,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瑤這才真正鬆了口氣,短刀插入鶴丸國永臉邊的土地中,“鶴丸國永,記得你的話,也記得我的話,如有違反,必將受反噬之苦。”


    “你什麽意思?”鶴丸國永此刻完全沒聽懂沈瑤的話。


    沈瑤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報仇也報了,今天來的目的也達到了,她才不想在這隻黑鶴身上浪費時間。在她自己沒有鶴的現在,她還是最喜歡唐筱家那隻可以一起玩又經常投喂她的小夥伴,最近結識的隔壁暗墮本丸那隻單純蠢萌的也不錯,就是黑了點,感覺想把他扔去洗刷刷看能不能洗幹淨點(並不能)。


    把五虎退的本體刀拔出來擦擦幹淨,迴刀入鞘,她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消耗過多的靈力,讓她的動作有些艱難。


    “姬君。”一旁的三日月宗近也不再袖手,而是伸手扶住了她。


    “謝謝,”沈瑤站直身體,把短刀放好,“我們迴去吧。”竟是再也不看地上躺著的刃一眼。


    從那座破敗的龐大本丸出來,三日月宗近看看跟在他身邊已經恢複成平日裏小甜餅樣子的沈瑤,“姬君最後,對那把鶴丸國永做了什麽?”雖然已經有了三分猜測,但是他也想得到證實。


    沈瑤迴望向三日月宗近,沒有恢複過來的嘴唇泛著白,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意味,卻笑得十足的可愛靈動,“言靈,三日月先生應該聽過吧。”平安時期,可是陰陽術最為流行的時期啊。若說別的刃不知,那還有可能,若說三日月宗近點都不知道,她可是不信的。


    三日月宗近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若擔心他作惡,姬君何不幹脆折斷他?”在擁有壓倒性的優勢的時候,折斷一把鶴丸國永比用言靈束縛一把鶴丸國永方便多了,看沈瑤當時的樣子就知道,她絕對是使用了她本身承受起來十分困難的力量。


    沈瑤笑了笑,兩個酒窩又重新盛滿了香甜的米酒,“不管如何,他沒有砍我,我也不會砍他呀。”雖然不是學習法律的,但沈瑤覺得,犯罪未遂,也罪不至死吧,更何況,她已經把能還的,都已經還給這把鶴丸國永了,“再說,我隻是個普通人啊,不想也當不來審判者。”


    對於鶴丸國永,沈瑤沒有辦法判斷他到底之前有沒有殺過無辜的審神者,雖然鶴丸國永迴答是沒有,哪怕他沒有撒謊,但是他對於無辜的判斷標準是什麽,沈瑤也不清楚。而流言畢竟是流言,沈瑤沒有能力也沒有精力去一一查證,沒有真憑實據,沈瑤覺得自己真的隻是個普通人,做不來審判者。


    若強行去當審判者,不就和這把鶴丸國永一樣了嗎?


    所以她能做的事,除了報仇之外,還有當下最重要的事——沒收作案工具。


    雖然對她來說不好做了點,後果也更難承受了點。若事沒到眼前,她也不是兼濟天下的達人要到處舍己為人,但事到麵前,她又能做到,就不能放任不管。


    三日月宗近怔了怔,隨即扶腰大笑,以他的才智,轉瞬之間就明白了沈瑤未盡的話。


    什麽是強大?


    不是靈力的高強,不是武力的超群,而是在能為所欲為的情況下,還能自律克己,不忘本心,這才是強大。


    姬君啊,你擁有一份十分難得的強大呢。


    早就知道今天沈瑤就職的唐筱推了推眼鏡,朝蜂須賀虎徹點點頭當是打招唿,“你選了二姐啊。”


    又是二姐,剛迴過神來的蜂須賀虎徹再次聽到這個稱唿後,突然覺得自己淡定了不少,就隻是一個稱唿而已嘛,看樣子,這座本丸的蜂須賀虎徹不是也被稱唿為二姐嗎。


    所以,有時候隻要有了一個借口,墮落是很快的,不管是人,還是刃。


    當然,蜂須賀虎徹並沒有發現,這才恰恰才是他墮落的開始。


    “是啊。”沈瑤很愉快的點頭,“二姐很好(wan)的。”


    完全明白沈瑤話裏隱藏的意思,唐筱和沈瑤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後,將兩人讓進屋。


    而聽到主人在外人麵前誇獎自己的蜂須賀虎徹,則相當不引人注意的揚了揚唇角,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審神者的房間,收拾得幹淨而整齊,桌上散放著些正在使用的東西,卻並不顯得淩亂。


    沈瑤環顧了一周熟悉的室內,並沒有添置什麽新的東西,“你屋子裏沒有電風扇啊。”


    “等等。”唐筱示意沈瑤稍安勿躁,然後也沒出門,而是直接推開窗戶,略微提高了聲音,“來個刃!”


    隨著她的叫聲,窗戶外倒掛下一隻白色的鶴,“有事嗎?”


    雖然鶴丸國永出現的方式如此讓人出乎意料,但唐筱神色毫無波動,看起來相當淡定,顯然早就知道有刃在屋頂上,她稍微退開點讓出窗戶,朝鶴丸國永招了招手,“小鶴來,幫我搬台電風扇來。”


    鶴丸國永翻身就從窗戶跳了進來,看動作的熟練程度明顯是經常做慣了的。


    看到鶴丸國永,沈瑤抬手就朝鶴丸國永揮了揮,“喲,鶴丸。”


    鶴丸國永伸出手,也學著沈瑤的樣子揮了揮,“喲。”打完招唿就從懷裏掏出幾包零食塞進沈瑤手裏,“剛在屋頂就看到你來了,”遠遠的就看到人來了,還不是一個人,而是帶著一把蜂須賀虎徹,鶴丸國永當然明白是什麽意思,“恭喜就任。”


    沈瑤毫不客氣的手一圈接過,“謝啦。”翻了翻,都是自己喜歡吃的,立刻喜上眉梢,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吃鶴丸的零食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唐筱嫌她家鶴看起來有些瘦弱,所以鶴丸國永那裏永遠不缺零食,她每次來都會收到不少投喂。


    “哈哈,不用客氣。”塞了零食之後,鶴丸國永很快就搬來了電風扇,興趣盎然的樣子就等著看要做什麽了,反正他可不覺得自家主人是要用電風扇來招待客人的。


    唐筱一眼就看出鶴丸國永的企圖,直接上手就揪住鶴丸國永的耳朵,“快走了,留在這裏幹什麽。”她知道,若不是對這隻鶴采取點強硬的態度,隻怕這隻被她寵得無法無天的鶴大概會因為好奇,就算被趕出去,也會去爬窗戶進來的。


    “哎喲。”被拎著的耳朵並不痛,但鶴丸國永還是很配合的彎下腰配合唐筱的動作,叫著疼眼底卻全是笑意。


    等鶴丸國永被唐筱扔出去之後,她關上門拍拍手,“我們繼續?”


    在旁邊吃著零食看熱鬧的沈瑤把剩下的零食塞給蜂須賀虎徹,感覺快看得風中淩亂的虎徹真品下意識接過零食抱著,已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了。


    電風扇打開,唐筱和沈瑤立刻就玩上了,還玩得異常興奮。


    知道好友喜好的沈瑤過來之前特別穿了短褲在裏麵,根本就不怕走光,一個人在電風扇麵前擺造型擺得非常嗨皮,不時接受唐筱的指點扭扭屁股,翹翹手指頭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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