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穿成魔尊師父後我叛變了 作者:魔王西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冬季的山風有些幹冷,雲寄書撐著靳笙的胳膊把他扶到一處隱蔽的山洞裏,沒敢貿然深入,就在洞口布了結界,麵露狠戾,陰鬱地抱著胳膊靠著山壁。靳笙勸他道:“信號已經發出去,支援趕來是早晚之事。”“一群廢物!等他們支援,我屍體都涼透了!”雲寄書握拳砸上石壁發怒,“你有空說話,不如趁早調息,若是叛徒先行找來,你還能轟轟烈烈死個痛快。”靳笙眉梢微微揚起一點,默不作聲的裹了下衣裳,把披風撕下來一截,纏住手臂上滲血的刀傷,他覺得有些冷,不知道是失血還是發燒,懶得處理的小傷仿佛暴露在狂風下被粗糲的碾磨過了,有種火辣辣的鈍痛。雲寄書深吸口氣蹲下去給他的布條打了個結,動作一頓,忽然抬頭看向山洞深處,低聲道:“有動靜,你待在這裏別動,我去看看。”“小心。”靳笙點點頭,閉上眼睛稍作休息。他恍惚了半晌,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就又聽見雲寄書輕盈的步伐,抬眼一看,雲寄書正掐著一隻正不斷掙紮的白貓後頸,鬆了口氣哭笑不得道:“沒有危險,安心吧。”靳笙盯著那隻白貓,豎瞳又鋒利了些,金線像一道凜冽的利刃,他用分不出是玩笑還是認真的平穩語氣道:“給我帶了吃的?”雲寄書:“……這是貓。”“我當然知道是貓。”靳笙理所當然地說。雲寄書晃了晃突然變慫的白貓:“貓是用來吃的嗎?!”“嗯,看起來確實沒什麽肉。”靳笙挪開了視線。雲寄書終於綻出個不帶譏誚和冷意的笑,搖搖頭道:“對你本家好點,它是個守護靈獸,能帶我們安全避開敵人離開鬼迷山。”他說完之後才想起來問白貓:“對了,你叫什麽名字?”白貓淒慘地喵嗚一聲,雲寄書鬆手放開它,它還是不太敢接近靳笙,就飛快竄上了雲寄書的肩。雲寄書歪頭沉思片刻,轉而求助靳笙:“我聽不懂,你翻譯一下?”靳笙大概是翻了個白眼,張口吐出一個果斷的音節:“喵。”雲寄書:“……”噗。雲寄書表情扯得扭曲:“算了,現取一個吧,你覺得叫什麽好?”“……那就小白吧。”靳笙仔細思考了個和白貓很配的名字,白貓發出一聲抗議的尖叫。“它不滿意。”雲寄書事不關己地攤手,“你用點心,這個名字一叫,十隻貓裏八個迴頭。”“哦,那就大黑。”靳笙瞪著蹲在雲寄書肩上的白貓,恐嚇它就範。白貓委屈的接受了這個完全和自己不符的名字,雲寄書從乾坤袋裏翻出條鏈子,指尖燃起一絲火苗,把小塊的礦石熔成粘稠的液體,又聚成一個方形的銘牌,刻了大黑之後,想了想,還是沒把自己的名字掛上,寬泛的寫了個墨煞堂。“作為你送我們離開的謝禮,下次若遇到麻煩,就來棲州幽冥閣墨煞堂找我。”雲寄書把銘牌給白貓戴上,聽見它叫了一聲,實話道,“我是墨煞堂堂主雲寄書,不過我仇家太多,就不給你留名字了,免得你到棲州被人綁架。”靳笙有些不太清醒,雲寄書喊他起來時反應都慢了一拍,撐著牆壁踉蹌了一步,雲寄書趕緊扶住他,索性彎腰把他背上,帶著白貓撤了結界,閃身隱入山中。靳笙聽見雲寄書提到了藺庭洲,他在床上翻了個身,含糊的說:“你的朋友也算我的朋友,沒有你說的那麽陌生。”“嗯。”雲寄書把被子給他蓋嚴了,輕聲道:“先休息,明天再說吧。”作者有話要說:靳笙,資深社畜,老板雇了都說好第89章 瓊花雲寄書接到了一張告示。分發告示的小姑娘笑容甜美,活潑地介紹琅華苑群芳爭簇的盛景,還有楚家慷慨宴請所有來賓,隻要是修者,皆可以欣賞琅華苑的美景美酒美人。雲寄書花了一會兒才知道哪是琅華苑,小姑娘熱情地伸手示意身後,有個小夥子在看攤兒,賣各式各樣的花燈和焰火。“琅華苑上節目眾多,隻是看著始終沒有身臨仙境的感覺吧,現在為了配合楚家琅華苑的慶典,花燈買二送一,仙長如斯清俊貴氣,想必也有不少莫逆知己,不如幫友人也帶上幾盞如何?”“慶典如此盛大,不知藺家可打算出席?”小姑娘的笑容太有感染力,連雲寄書都沒能拉下臉來直接走,他買了兩盞奇形怪狀的蘑菇燈,送了個荷花燈,順口打聽了一個藺家,小姑娘想了想,搖頭道:“藺家雖然也是瀚城名門,但藺家主不愛這些熱鬧活動,他是喜靜的風雅之人。”雲寄書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提著燈走了,來到藺府門前時想了想,擺出溫和的笑容,叩響藺府的大門。不等家丁稟告,藺庭洲出來迎了,畢竟是幾進的大戶人家,他還怕雲寄書迷路,親自帶著人參觀。“我真沒想到你有空過來,怎麽不早點傳消息,我和儀也好準備一番,現在這般簡陋實在有違待客之道,雲兄可千萬別見怪啊。”藺庭洲赧然笑了起來,和雲寄書站在一起,遙遙指著一棵平平無奇的歪脖子樹,“你看,這土還沒埋好呢,我上次在這棵樹上救下了一個險些被吊死的人質,儀還說讓我把樹挖迴來紀念,結果我挖了她好像還有點不高興,我實在不明白。”雲寄書聽他真情實感的困惑,嘴角抽了抽,問道:“你又為救人受傷了?”“擦傷而已。”藺庭洲不以為意,“來瀚城一趟舟車勞頓,就多留一陣子吧,許久沒切磋了,儀的劍法可大有長進,我也有自信勝你。”“我可不想往你的自信上撞。”雲寄書對切磋顯得興趣缺缺,“況且我這次隻是路過,明日就要走了。”“這麽急?”藺庭洲有些失落,“南疆那邊情勢還是不容樂觀嗎?”“老閣主陰魂不散,也就是麻煩了些,還威脅不了我。”雲寄書猩紅的眼裏閃過一抹冷意,轉瞬即逝,他還不想把這些麻煩事帶到藺家。“既然如此,多保重就是。”藺庭洲不再追問,他和雲寄書向來秉持不談公事的原則,朋友就隻是單純的不涉及任何身份立場的朋友,雲寄書最初還嘲笑他,不知不覺也習慣了。“儀呢,出門了嗎。”雲寄書看了眼周圍問道,“沒給你們帶什麽禮,隻有兩壇酒,還有兩個被賣燈的小丫頭纏上買的花燈。”“她在廚房,說是要親自下廚備一桌家常便飯。”藺庭洲笑的尷尬,“我可攔不住她。”雲寄書沉默半晌:“我記得年輕時和你們去鴻蒙島,儀烤的魚把向導都吃進醫館了。”“哈哈,你還記著呢。”藺庭洲抓了下頭發,和雲寄書在後院閑逛,“反正你也百毒不侵,給她點麵子吧。”雲寄書嘖了一聲,在越來越熾的太陽底下找了個樹蔭靠著,冷冷道:“下次我也帶個老婆來,讓你們嚐嚐什麽叫給麵子。”“如果你這句話不是開玩笑,我還真挺期待的。”藺庭洲如實說道,“山海易變,真心難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