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穿成魔尊師父後我叛變了 作者:魔王西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藺滄鳴給他一個白眼,哼道:“你那隻是修辭罷了,我也不信你會痛哭流涕。”“我的演技還是有這項的。”霽涯摸著下巴深沉道,“還有什麽重要的記憶嗎?”藺滄鳴閉目想了想,搖頭道:“沒有了,衍魂晶承載的記憶到此為止。”“嘖,斷在這人幹事。”霽涯不悅,“你最終吃了還念草,說明並沒有用上解藥,莫非是易雙不肯妥協,與易孤行決裂了。”“那他們分道揚鑣,又是如何狼狽為奸的?”藺滄鳴微微蹙眉,這也是他看到現在最為不解的問題。他們還在傳音交談,春詞提醒的畫外音再次響了起來。“少主,紀公子,陣法快要支撐不住,你們請守住心神,幻境將要撤迴了。”“好。”藺滄鳴應了一聲,提起口氣凝神以待。霽涯往他旁邊站了站,棧道發出一陣虛幻的波動,像浸入被魚尾攪起浪花的湖水,他輕輕眯起眼睛,好奇地望著這個像空中滾落的粉塵一樣逐漸崩塌的世界。無意義的光斑逐漸充盈,霽涯做好了重見天日的準備,然而就在此時,藺滄鳴忽然踉蹌一步,詫異地低頭。“有人偷襲!”藺滄鳴腹部一涼,鬥篷晃動了一下,他瞬間反應過來,幻境尚未完全散去,他看不見現實中的人和利器,隻能憑借本能後退,冥火瞬間燃起裹在周身。“這邊!”霽涯隻反應了一下,就揚聲對藺滄鳴高喊,他還記得窗戶的位置,望著逐漸沸騰的岩漿,毫不遲疑地翻越護欄跳了下去。腳下仍是平麵,霽涯麵色不改,在虛空中砸開窗戶翻出,同時也放出無數細碎劍芒防身。藺滄鳴隨後跟了出來,霽涯正要站到他身後保護,卻見藺滄鳴的動作不太自然,他像被誰揪住了領子帶出來的,藺滄鳴看不見那個人,晚雨銃瞄向身後,卻被敵人製住手腕被迫鬆了手。場麵有些滑稽,霽涯看見藺滄鳴腹部似乎透出一片暗色,他定了定神直接衝上前去,怒斥道:“叛徒還敢在幽冥閣的地盤放肆!還要我提醒你後果嗎?”藺滄鳴懸在半空的身形一停,霽涯就知道這句威脅果然對了,現場支撐陣法的隻有兩人,春詞一句話前這屋裏還相安無事,下一刻藺滄鳴就突然被偷襲,除了熟悉陣法的春詞或者傅堂主叛變,想辦法暫時拖住了雲寄書以外,沒有別的可能。“攻他下盤!”霽涯像要救人一樣接近了藺滄鳴,又出言提醒,藺滄鳴弓下腰背放棄了冥火,被製在身後的指尖甩出一道劍氣,從他被抓住到現在不過幾個眨眼,對方來不及封他靈力,但也沒重視這道劍氣,垂下視線防禦時,霽涯一掌拍了過來。“唔……”崩毀的幻境中響起一聲忍痛的悶哼,藺滄鳴趁機攥緊五指握住一柄劍氣凝成的虛影,無數劍光爆發開來,衝破無形的枷鎖。同一時間,鋪天蓋地的幽藍火焰也填滿整座火山,在一片森冷的鬼火中,搖搖欲墜的幻境終於破碎消失。“閣主,少主!你們無礙吧,是屬下失職……”隻見春詞麵色蒼白正半跪在地將源源不斷的靈力灌入陣中,將陣法緩緩穩下。雲寄書站在門口,嘴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眸中閃動的赤紅比衍魂晶的輝光更加耀眼。“傅堂主,千機堂這個位子莫非是給叛徒世襲的嗎?”雲寄書望著坐在地上捂住眼睛的堂主,殺氣裹在輕飄飄的嘲諷當中,傅堂主渾身一震,豆大的汗水砸落下來。霽涯扶著藺滄鳴小聲問:“傷沒事吧?”“無礙。”藺滄鳴深吸口氣,又將下意識湧至喉嚨的低吟壓下,傅堂主應該是想讓他失去行動能力,卻不想弄巧成拙,“你的手呢?”“還行。”霽涯在衣服上擦了擦,他方才情急之下先是摸了藺滄鳴沾在衣服上的血,又用染血的手糊在轉移了注意的傅堂主臉上,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也算有用。雲寄書看了看還算完整無事的兩人,暗中鬆了口氣,轉頭對傅堂主冷笑道:“讓你的新主人出來說話,我就給你個一般痛苦的死法。”作者有話要說:幽冥閣常識:叛徒活命是不可能的,安詳死亡更不可能對自己幽冥閣身份十分認同且完美融入的霽涯表示:學會了,馬上抽一個幸運反派對線這兩個黑科技專家寫起來好難……長在我的虐點上_(:3」∠)_第72章 隻欠東風04幽冥閣主的威脅放眼南疆修真兩境也無人膽敢熟視無睹,傅堂主的臉上一片暗紅傷痕,血從眼眶裏淌出來,在酆都宴的燒灼下看不見東西,便越發恐懼雲寄書看他的眼神。“閣主饒命,閣主饒命啊!屬下不是有意背叛閣主,是中了花落月那個叛徒的蠱,身不由己控製不了自己!”傅堂主跪在地上抖如篩糠拚命磕頭求饒,“屬下本意絕對不敢傷害少主,拚命反抗蠱毒才故意中了紀公子這招,絕不是想綁架少主!”“放屁,我敢打賭你倒立也想不出我這麽卑鄙的招式,說故意是侮辱我嗎?你分明就是大意!”霽涯不滿地拆穿他,隨手掐了個訣聚起一團水霧清洗受傷的右手。藺滄鳴盯著他沒比傅堂主臉好多少的掌心,關心和愧疚在霽涯不以為恥的炫耀中蕩然無存,恍惚地尋思他要是沒這個血,還不能給霽涯開發出如此特立獨行的偷襲呢。春詞一點點收起陣法,長籲口氣走到門口低頭請罪,雲寄書瞥了她一眼,輕飄飄地指了一下道:“人交給你,一個時辰內本座要他有問必答,做好了你就是堂主,做不好就滾去喂蠱吧,這千機堂是時候肅清一番了。”“是,屬下定不會讓閣主失望。”文靜溫柔的春詞露出些許激動,直接上前提著哭嚎的傅堂主拖迴屋內關上了門。“兩任堂主都是傀師的人,傀師滲透之深,令人不敢小覷。”藺滄鳴走遠了些,在院中涼亭裏坐下,細細給霽涯掌心塗藥。“千機堂對機關偃術多有涉獵,看來是被傀師鑽了空子。”雲寄書倚在涼亭柱子上,房內慘叫聲斷斷續續的傳出,還有春詞興奮的笑,他扭頭嗤了一聲,“都是瘋子。”“你看見幻境內的記憶了嗎?”藺滄鳴問雲寄書。“沒有,要投入三個人的幻影,他們負擔不了。”雲寄書微微搖頭,“但方才傅逾衡突然撤手,將我困入陣內,我似乎看見某座修建在火山內部的建築。”“是記憶最後張二毛和易孤行見麵的地方。”藺滄鳴道,他簡單轉述幾句在幻境中見到的畫麵,有些疑惑,“易孤行直到最後仍堅定自我,不知是何事令他發生轉變。”雲寄書冷哼一聲:“我這裏可不是公審堂,不管他什麽心態原因,都難逃一死。”“我總覺得哪裏奇怪,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霽涯配合地彎著手指讓藺滄鳴給他纏上繃帶,輕輕蹙了下眉,“我自以為看人還挺準,記憶中的易孤行和我在縱生塔見他時差別很大。”“副掌門何不把高見落實成直觀易懂的文字報告呢?”雲寄書微笑道。“閣主批評的對,是屬下工作不到位,還要多向少主學習。”霽涯自然地麵露慚愧。雲寄書:“……”雲寄書終於發現你沒辦法叫醒一個裝聾的人,藺滄鳴專心致誌地給霽涯包紮了手,酆都宴溶在血中,對宿主本人並無半點害處,但若旁人沾上絲毫,都如萬蟻噬骨灼痛鑽心,霽涯敢主動去摸連他都不由得泛起點微妙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