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穿成魔尊師父後我叛變了 作者:魔王西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崔遙這才注意到張伯昀一言難盡的臉色,警惕頓生:“張老你……”“官大人若是不坦白交代,我就殺了他。”霽涯露出一個殘忍的笑,閃身到了張伯昀背後出手如電封住他的穴道,短刀架上咽喉,“我見官大人溫厚有禮,想來也不是視人命如草芥的無情之輩,您真能眼睜睜看一位退隱老翁因您的倔強慘死嗎?”藺滄鳴默默垂下手指,心說霽涯在廣裕村真是玩嗨了。崔遙緊咬牙關,張伯昀滿臉平靜地勸道:“道友不必為老夫所掣肘,老夫實是該死之人。”“既然您這麽說了,那我當一迴劊子手也無妨。”霽涯的短刀微微向內一收,鋒利的刃麵直接削下一縷白須。張伯昀當真闔上了眼,沒有求饒一句。“住手!”崔遙深吸口氣收起本命劍,“……若覺得自己做了什麽該死的事,就去執法堂投案自首,或是去受害者麵前自裁謝罪,崔某是執法堂總捕,護衛百姓職責所在,豈能看你死在歹人手中。”霽涯略感意外,放下短刀笑道:“官大人不怕泄露機密了?”“放了張老,後果崔某一人承擔。”崔遙神情堅毅,“崔某言出必行,望你等也能言而有信。”霽涯點點頭,解開了張伯昀的穴道,低聲說道:“有勞仙翁倒壺熱水過來,我看官大人傷勢嚴重,還需要一點上品靈丹。”張伯昀複雜地看了霽涯一眼,端著桌上茶盤去了廚房。崔遙坐在床邊一點點穿好衣服係上皮甲護手,肅聲道:“廣裕村再往南就是暮靈山,崔某奉命查辦壽河鎮失蹤人口案,尋線追至暮靈山中,卻不知何時中得毒,神誌恍惚,以至於不知自己走出多遠身在何處,恍惚間看到一處結界,巡邏之人眾多,崔某不慎打草驚蛇,撤退時與巡衛交手,察覺他們大多使的南疆招式,刀劍掌風皆帶毒物,防不勝防,我豁命突圍,全憑直覺禦劍,最終失去意識,不知倒在哪裏。”“你知道榕城外的藥商滅門案嗎?”霽涯托著下巴問道,“他們是否去過暮靈山?”崔遙露出一絲詫異,隨後點頭道:“藥商胡家也曾派人到過暮靈山采藥,崔某懷疑……你們到底是何人,在查什麽?”他辦案多年嗅覺靈敏,一下子就從霽涯的問話中發覺不對。霽涯對藺滄鳴招了招手,對崔遙壓下手腕示意他稍安勿躁,和藺滄鳴走到門口傳音道:“一個普通藥商,很難和傀師這種人物有什麽仇,大概也弄不到珍稀藥材,我猜必定是藥商看到了什麽,張二毛意在滅口。”藺滄鳴迴頭看了眼崔遙,崔遙眉峰緊皺,視線落在腿上一副正人君子非禮勿聽的模樣。“崔遙也在暮靈山中看見了結界,還被追殺,這結界必然和傀師有關,他說他中毒記不清位置,你看是準話嗎?”霽涯單手壓著藺滄鳴肩膀趴在他耳邊問。藺滄鳴耳朵有些癢,耳尖不耐受地泛紅,他心說明明是傳音,何必湊這麽近,注意力集中在微熱的氣息上,霽涯的問話倒是反應慢了一拍。“主上?”霽涯見他發愣,右手往下滑了幾分,捏了下藺滄鳴的肩胛。藺滄鳴繃緊了肌肉,撥開霽涯的手,報複似的迴攬在他背上,低頭挨到他頸側,沒用傳音,直接低聲說道:“是真,除了蝕脈散,還有數種毒物混雜,剛才已經一並解了。”霽涯聽見耳邊傳來壓到微啞的嗓音,下意識的無聲吞咽,明白過來藺滄鳴為何別扭。他鬢發碎發不聽話的落下一縷,藺滄鳴抬起頭順手替他掖到耳後,卻為這個動作笑了出來,認真道:“下次送你發冠吧。”“還不如請客吃飯。”霽涯討價還價,“我現在可真沒錢了。”“我又要提醒你辟穀的事實。”藺滄鳴負手轉身冷漠道。霽涯還想說什麽,忽然想起他們這段話沒用傳音,崔遙不想聽也得聽了。崔遙保持著一點禮貌的微笑催促道:“需要崔某迴避嗎?”作者有話要說:我對不起小天使們啊!遲到的祝大家520521全都快樂!……那什麽,劍三家園出了,a三年的我今天要迴去搶地了……那就……可能還是明天早六點更吧……第60章 證詞02藺滄鳴這才意識到他們確實旁若無人了點,幹咳一聲,故作平靜地岔開話題。“我與崔大人的目標是敵非友,崔大人不必在意我們的身份。”藺滄鳴輕描淡寫地說,“我們也不會幹涉崔大人調查,待你傷勢好轉,自可離開。”“威脅執法堂總捕之後還敢大放厥詞,閣下倒是從容自若。”崔遙冷哼一聲,“爾等眼中還有律法嗎?”“哈,比起執法堂,我更信自力更生。”藺滄鳴挑起嘴角嗤笑,“無論我客氣與否,你這條命也是我手中解藥所救。”崔遙一噎,片刻後皺眉固執道:“崔某感謝閣下救命之恩,但不代表崔某認同你的作為。”“感謝毫無用處,崔大人如此正直,倒讓我覺得夜長夢多,不如現在就向你討取人情。”藺滄鳴眯了眯眼,靠著窗口悠然拿出一個藥瓶。崔遙尚未表態,霽涯先過去好奇道:“你又想到什麽了?”“若藥商是被滅口,崔大人又豈有完好無損迴去複命的道理。”藺滄鳴向霽涯身邊偏了下頭,“崔大人不記得路,那便以他為餌,讓敵人主動來尋。”“好主意!夠卑……”霽涯一個詞沒說完,藺滄鳴果斷瞪了過來,他臨時改口誇讚道:“夠英明,就是不知道崔大人意下如何。”藺滄鳴瞟了下崔遙:“我要崔大人還救命之恩,為我做一迴誘餌。”崔遙麵色凝重地握拳,他臨危受命前來調查,若是就此迴去,憑借混亂的記憶也無法給出嫌疑者準確的位置,實在有負重托。但眼前這兩人身份不明,看似與他所調查之事殊途同歸,卻也仍不可輕易信任,更遑論做餌引人追殺,稍有不慎性命不保。他正權衡利弊時,張伯昀終於燒好水迴來,一聲不吭地倒了一碗晾上,默默在角落坐下。霽涯揚手敲了敲牆,對張伯昀道:“仙翁,官大人就在這裏,如果您不知道這對二毛來說是好是壞,那您就不需要去糾結二毛,隻要堅信這對藥商一家無疑是好事,選擇眼下清清楚楚的好事去做,再容易不過,以您的身體狀況,還有幾次這樣的機會呢?”張伯昀一愣,看起來有些失神,霽涯的煽動給了他逃避和自我滿足的理由,他明知道這都是給自己寡斷軟弱的飾辭,但還是岩縫裏的樹枝一樣拚命伸了出去。“老夫……可能撞見過殺害藥商一家的兇手。”張伯昀緩緩開口,對崔遙說道。崔遙靜靜聽完張伯昀的證詞,張伯昀的悔悟和痛苦不似作假,他考慮半晌,對藺滄鳴毅然道:“崔某也非貪生怕死之人,可以引嫌疑者現身,但這是為執法堂調查所做決定,與閣下無關,恩情來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