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穿成魔尊師父後我叛變了 作者:魔王西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霽涯到底也就是嘴上說說,但靳笙不管何時都正兒八經的模樣,比嬉皮笑臉說騷話更讓人莫名羞恥,他爬起來搓了下臉道:“靳兄繼續盯著傀師手下吧,我去一趟綠鳶樓。”“好。”靳笙點頭答應。藺滄鳴若是知道靳笙根本沒領悟看好霽涯的意思,絕對不會放霽涯大張旗鼓的踏入綠鳶樓大門。霽涯笑吟吟地搖著折扇邁上台階,撲麵而來的香粉氣並不嗆人,花香木香交融著,令人若沉醉幻夢,飄然登仙。大堂內滿是曖昧的紅燭羅帳,燈籠的暖光在層疊的輕紗之中,首飾輕靈的碰撞聲都柔軟起來,二樓坐著個彈奏琵琶的姑娘,樂聲悠長纏綿,引得不少客人靜坐欣賞,曲罷紛紛拍手稱讚。城中客棧內,藺滄鳴靈力運轉數周,不安的蠱毒總算停歇不少,但心中焦躁卻分毫未減,窗外夜色漸濃,好似昭示著讓人不耐的醉生夢死,他的思緒又跑到霽涯身上,他無法平靜下來,再勉強試圖突破境界也隻是徒增危險。他看著玉簡徘徊在妥協和不甘之中,但還沒等他下決定聯絡霽涯,玉簡便閃出溫潤的光。藺滄鳴一拂袖,玉簡投射出一幅刺眼的雲圖,漆成朱紅的中庭圍欄邊靠著嫵媚的樂師,旁邊還有男女不知廉恥的摟摟抱抱,藺滄鳴閉眼關了雲圖,霽涯壓低了嗓音的傳音中還有膩歪的笑聲。“主上,我到綠鳶樓了,小姐姐們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怪不得去過都樂不思蜀。”霽涯站在角落裏說完這句話,把玉簡掛迴腰上,對端著酒杯過來的宛月姑娘點頭輕笑。宛月唇角輕抿,把酒杯送到霽涯手中,手指伸出去,卻沒能碰到霽涯的掌心。“有勞姑娘了,在下喝不得烈酒,還讓姑娘刻意去換,實在見笑。”霽涯不著痕跡地避開宛月的手。宛月略感失落,她明目張膽地審視霽涯,衣著並不寒酸卻也沒多華貴,相貌談不上驚豔,但仔細看來卻像沉入春日清澈溫暖的湖水,笑容親切和煦,開口便能勾起好感。“哪裏,人各有所好,有喝得烈酒的豪放男子,自然也有隻飲清茶的文雅郎君。”宛月輕聲細語地攬住霽涯的胳膊,一雙秋水明眸帶著男人都拒絕不了的柔情蜜意,“房內尚有我親手沏好的熱茶,公子不妨嚐嚐,為我提些意見。”霽涯卻是稍顯慌亂地抽迴了手,臉上飛起薄紅,連聲道:“好,好。”“哼,公子是嫌棄宛月嗎?”宛月佯裝嗔怪,心裏竊笑沒準遇上個雛兒,“樓裏的姐姐們都嬌俏苗條,隻有宛月這般蠢笨難看,也怪不得公子不喜歡了。”“哎,宛月姑娘莫氣,在下不是這個意思。”霽涯趕緊拱手道歉,“無論苗條豐腴,如姑娘芳名,天空皓月有圓有缺,皆是女子千般風采,怎會難看呢,在下自覺與宛月姑娘投緣,十分願意與姑娘徹夜長談,實在是怕唐突姑娘,絕無嫌棄之意。”宛月這才嬌笑起來,陪霽涯上樓,嘈雜聲中誰也沒注意到綠鳶樓外落在琉璃窗上的一隻烏鴉,雙目盯著樓內,閃著點點妖異的紅光。身後房門關嚴的一刻,那種被窺視的如坐針氈感終於消失,霽涯動了動肩膀,若有所感地往後瞥了一眼。宛月的身材微胖,魅力不減半分,霽涯第一眼就看中了這個姑娘。他趁著宛月為他倒茶,從容過去伸手搭到她的背上。宛月微微一愣,暗忖莫不是遇到個故作青澀的登徒子,結果下一刻便覺耳邊轟的一聲,倒地不省人事了。“對不起,借姐姐衣服一用。”霽涯對著趴在地上的宛月欠了欠身,這位姑娘為了掩蓋身材穿的寬鬆厚重,他深吸口氣,把宛月搬到床上,眯著眼睛毫無非分之想地扒了兩件衣服下來給自己套上,尺寸還算相當。房間不是姑娘們的住所,沒有衣櫃,但梳妝台上飾品妝粉齊全,霽涯做了不少心理建設才決定犧牲至此換上女裝,卻也沒研究過怎麽化妝打扮。他不想暴露自己帶著易容法寶,在梳妝台上翻了一遍,找出個掛著珠簾的麵紗,戴上之後又勉強比劃著給自己刷兩筆眼影,往眉心粘了個花鈿,散下頭發挽到腦後,別上珠釵步搖。做完之後,又從乾坤袋裏拿出一個小盒,盒中是乳白的膏脂,他像抹護手霜似的把藥膏在雙手上抹遍,往袖口紮了幾根長針,在裙下綁好短刀。霽涯的玉簡亮了一下,但他沉迷鏡中美顏沒注意到,對著鏡子退後兩步轉了一圈,複雜地驚歎道:“臥槽,還特麽挺好看,早知道我有吃這口飯的天賦,以前也不用活那麽高危了。”他帶著種迷之羞恥和成就感走出房間,直接往嘉鴻真人所在的天字第六號而去。走廊沒什麽人走動,偶爾遇見一個,霽涯扭著頭掩麵匆匆經過,倒也沒引起懷疑。他捋著門牌站在嘉鴻真人的門前,做好了被辣眼的準備,輕輕敲響了房門。“打擾了,請問我能進來嗎?”霽涯拿腔作調地說。內門安靜了一會兒才迴:“誰?”“姐姐是我,方才我在門口,有執法堂的人問我見沒見過他,我就實話實說了。”霽涯柔聲道,“捕役要我把姐姐的客人約出來,我思來想去,還是想告訴你們一聲。”霽涯才說完,屋內地板就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隨後房門一開,赤∫裸著上半身的嘉鴻真人伸手直接把霽涯拽進屋去,麵帶怒容地罵道:“賤人你敢亂說話!”“放手,救命!”霽涯十分代入地驚唿,手腕被嘉鴻真人捏著按在牆上,就慌張地看向坐在床邊隻著裏衣的女子,“姐姐救我。”女子表情鎮定,像是思考了一會兒霽涯是哪個姐妹,然後起身披上外衣跑到門口:“先生放了她吧,我去看看,綠鳶樓自有規矩,不會讓客人吃虧,若是捕役前來問話,我會把他們支走。”“多謝了。”嘉鴻真人聞言鬆了口氣,臉上擠出的猙獰也消散不少,扯著霽涯把他按到桌上,“小賤人,今天我就教教你這張嘴該怎麽用!”霽涯雙手抓著嘉鴻真人的胳膊想把他拉開,餘光一掃,發現桌邊擱著封推薦函,忽然想通了嘉鴻真人為何沒見任何人,目光一凜提膝就往嘉鴻真人腿間一撞。“我這張嘴您在大街上還沒領教夠嗎?”霽涯翻身起來看著彎下腰表情精彩的嘉鴻真人,毫不猶豫地又補了一腳,開門就追方才離開的女子。嘉鴻真人渾身發麻,想要喊人卻連舌頭都迅速腫脹僵硬,一看方才被霽涯不輕不重抓著的小臂竟然浮起黑紫的指印,顯然是中毒了。門外霽涯輕輕提起過長的裙擺,下一刻便騰空躍起,驚鴻般閃過寂靜的走廊,衣袂翩飛著追到下樓的女子,抬手自背後捂住她的嘴,輕巧地將人重新綁迴了屋內。睜大了眼睛的女子和躺在地上的嘉鴻真人一起瞪著霽涯,霽涯雙臂交叉擺了個優雅的起手式,低笑道:“南疆黯玄手,最殘忍的毒功,若無解藥三刻間便會全身腐化,我現在開始問話,三刻鍾內讓我滿意,我就給你們解藥。”女子和嘉鴻真人對視一眼,雖然不知道黯玄手是個什麽功夫,但一聽前邊南疆兩字,都不禁露出些許忌憚,女子更不知為何嘉鴻真人看著她時眼皮都快眨抽筋了。霽涯從梳妝台上拿起一麵鏡子,對著女子晃了晃,隻見女子臉上漆黑的一道手印,活像有人拿蹭過鍋底的手給了她一嘴巴。“姑娘放心,隻要讓我滿意,絕無後遺症。”霽涯收了鏡子拿出一根銀針,“我先問這位姑娘,但三刻鍾是有限的,排在後麵的人也別太緊張,聽天由命就好。”他把銀針刺入女子咽喉,女子咳嗽幾聲,怨毒地盯著霽涯:“你想問什麽?”霽涯拆開桌上的推薦信,表麵確實是一封介紹工作的信函,但上麵卻隱約覆著術法氣息,顯然是遮掩了本來內容。“這封信是何人令你拿給他的?”霽涯抖了抖信紙放入乾坤袋。“……是一位客人,他昨日便走了,我們羅裳門的人偶爾也負責傳遞情報,不問來去。”女子低聲說。“是嗎?”霽涯緩緩蹲下,五指依次挨上女子脖頸,笑容溫和,“如果你隻是個傳遞情報的人,為何他會如此信任於你,聽見你說支走執法堂捕役便信了?他清楚自己在通緝令上的身價,紫虛仙門親自追捕的通緝犯,你們窩藏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