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皮笑肉不笑：“話不能這麽說，現在學生本事大著呢，沈老師你這麽年輕，又跟學生關係好，難免放鬆了警惕。”
這是明裏暗裏說她包庇學生，沈彌章微勾了勾嘴角，拿過周晗手裏的兩張卷子看了看，不由得輕笑出聲，問：“張老師，這兩張卷子閱讀題都將近滿分，答題要點肯定都是一樣的，遣詞用句風格明顯不同，怎麽能叫一模一樣？又怎麽能說是周晗抄襲？”
“我是語文老師，我當然能看的出來！”
已經有不少老師都看了過來，周晗原先成績實在不好，這次有這麽大的進步難免惹人懷疑。最好的方法就是看監控，徹底讓他們閉嘴，可沈彌章怕周晗多想覺得自己也懷疑她，不到最後不想提這一點，緊了緊摟著周晗的手，道：“張老師，您是語文老師也不能這樣武斷，周晗什麽樣子我清楚，她這迴不僅語文考得好，其他科也考得好，你想說她就靠抄襲抄進了年級前五十？”
“別的科她或許努力了能考好，但就她對語文作業的這個態度，不可能！”張老師理直氣壯，說得激動了差點濺三人一臉唾沫。
蔣思歸忍不住出口：“張老師，單周的作文都是周晗自己寫的，你看看就知道她到底寫的怎麽樣了！”
周晗伸手握住蔣思歸的手腕示意她冷靜，帶著幾分不善的笑：“張老師，您有實質性證據嗎？沒有我可以告您誹謗的知道嗎？”
張老師怒了，站起來就罵：“小小年紀還學會威脅老師了？！沈老師這就是你的得意門生？！蔣思歸你也跟著她胡鬧，到時候考不上大學有你哭的！”
罵她也就算了，這會兒連帶著蔣思歸和沈彌章都罵上了，周晗就不能忍了，她臉色一沉，冷冷道：“不勞您費心，到時候我們考上了好大學您記得別對外說是您教出來的。”
“哼，大言不慚！你說你沒抄襲，你有證據嗎！”
沈彌章語氣也不太好了：“我這個監考老師當人證還不夠？”
這時有別的老師上前解圍：“哎呀，這有什麽好吵的？張老師你不放心就去查監控嘛，這樣子多不好看。”
“憑什麽這麽懷疑學生？老師就能為所欲為了嗎！”沈彌章難得急了眼：“單憑張老師你一句懷疑就要查監控？我這個監考老師可什麽都沒看見！”
沈彌章摟著她，周晗握不到她的手，隻好碰了碰她的腰示意稍安勿躁，淡淡說：“看監控可以，但是我有條件。如果我抄襲了我就當著全校做檢討，要是沒有，請張老師當著全校向沈老師、思歸和我道歉。”
張老師沒想到她會提這樣的要求，一時騎虎難下。她隻不過是想找周晗麻煩，對於抄襲也不是百分百篤定，周晗這樣說，她要是不答應就顯得她是故意，做賊心虛了。她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答：“好呀，誰怕誰！”
早知道她有這樣的心思，她又何必生這麽大氣。沈彌章心裏歎了一聲，看了一眼麵色如常的周晗，真是有些看不透她。
張老師率先往年級主任辦公室去，沈彌章的手還搭在周晗肩膀上，周晗偏頭在她耳邊輕聲說：“謝謝老師，我一定會讓她給你道歉的。”
沈彌章的耳朵向來敏感，溫熱的氣息引得她一身雞皮疙瘩，連忙鬆了摟著周晗的手往前去，一本正經：“嗯，思歸先迴教室，你跟上。”
年級主任聽了她們的來意頭疼不已，翻出了周晗這次月考的成績，又看了那兩張試卷，想著給張老師一點台階下，勸道：“我看周晗最近學習挺認真的，何況有兩個監考老師盯著，不可能有抄襲，這題也許她之前自己做練習做到過呢？算了算了，迴去上課吧。”
張老師倒是想順著台階下，周晗可不給她機會，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樣憋著嘴道：“那不行，不看視頻怎麽能證明我清白？到時候張老師再對外說是老師們偏袒我。”
她語氣十分堅決，並不聽勸，年級主任也沒法，無奈瞪了張老師一眼，隻好打開電腦調監控。調快了速度將語文考試過了一遍，屏幕上周晗在自己座位上一直埋頭苦寫，沒有半點出格的舉動。張老師表情愈發僵硬，年級主任關了電腦打哈哈想蒙混過關：“好了，監控也看完了，周晗自己做的很認真嘛，弄清了沒抄襲就好，都迴教室去上課吧。”
張老師連忙順著台階下，賠笑道：“哈哈，都是誤會，我沒想到你進步這麽大，是老師誤會你了，不好意思，以後繼續努力啊。”她說完就想走，周晗可不會放過她，沉聲道：“張老師，你之前說的話忘記了？外麵可還有那麽多老師都聽見了呢。”
“你！”張老師臉色愈發難看，惱羞成怒吼道：“周晗！我怎麽說也是老師！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有得寸進尺嗎？這不是之前說好的？”周晗一臉無辜，說出的話讓張老師恨不得掐死她：“老師你才教育我說人品最重要，現在想說話不算話？這以後還怎麽教育學生啊？”
“我先迴去上課了，周五有總結大會，張老師不如趁早把事情解決了，省的夜長夢多。”周晗說完，跟沈彌章和年級主任打了招唿就出了辦公室，張老師杵在原地漲紅了臉，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十分後悔怎麽就招惹了周晗這個兔崽子。沈彌章見狀，心裏很是解氣，忍著笑一本正經跟年級主任打了招唿就退出了辦公室。
年級主任也懶得管她，之前跟她說了好幾次不要找周晗和沈彌章麻煩，她偏偏不聽，鬧成這樣也是自己活該。
周晗心情大好迴了教室，蔣思歸見她迴來連忙拉她問：“怎麽樣了？”
“我沒事，監控什麽也沒有，等著她道歉吧。”
“厲害！”蔣思歸鬆了一口氣，哼道：“張老師也太囂張了，就這麽隨便誣陷人，也讓她嚐嚐別人的厲害，當我們好欺負呢！想想她要當著全校人道歉就超帶感！”
“那倒不一定。”周晗翻看著蔣思歸給她整理好的試卷，莞爾道：“應該不會當著全校道歉，不過我肯定會讓她給你道歉的。”
“哎？不是說了全校嗎？你讓步啦？”
“還沒有，等著賣人情呢。”周晗朝著眨眨眼，帶著幾分俏皮，成功又讓小同桌迷茫了。
張老師抓耳撓腮想了半天，她都一把年紀了，要是當著全校師生說自己誣陷周晗，那就是晚節不保，以後在學校還怎麽混？無論如何也不能當著全校道歉，她想來想去，還得從沈彌章那兒下手。那姑娘看著溫和乖巧，都是老師應該也不會為難她的。這麽想著，張老師就往沈彌章那邊去了。
之後兩天，張老師一得空就往沈彌章那邊湊，給她帶吃的幫忙倒水，嚇了沈彌章一跳，實在是被她煩的沒法兒，攤開說：“張老師，周晗是個有主意的孩子，她認定的事情誰也改不了，她爸媽說話都不一定管用，何況我隻是個普通老師。”
“哎，那不一定啊，那麽多老師她就跟你關係好，不聽你的聽誰的？小沈，你幫我勸勸她，你看我都這麽大年紀了，那多丟臉啊，你就幫我勸勸她吧，行嗎？算我求你了。”
知道自己一把年紀了就不知道自己收斂一點非要找別人麻煩？沈彌章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看了一眼忽然亮起來的手機，微微蹙起了眉頭，答應道：“好吧我去勸勸她，不過你別抱太大希望。”
“哎，謝謝，謝謝啊。”張老師喜出望外迴了自己座位，雖然沈彌章說沒用，但試試總歸是好的，她還想垂死掙紮一下。
沈彌章又點開了手機界麵，是她父親發過來的消息：“張老師的事情我聽說了，不管怎麽說你們都是晚輩，怎麽能讓長輩當著全校出醜呢？”
她眼裏帶著幾分不甘，輕咬著嘴唇迴複：“我會勸勸學生的，這件事是我欠缺考慮，不會再犯了。”
沈彌章不覺得自己有錯，隻是父親開口了她表麵功夫還是要做一做，不過好在周晗肯定是不會聽她勸的，大不了事後再被數落幾句。
下晚自習迴家路上恰好碰上了周晗，依然是兩手空空的狀態，沈彌章叫住了她，周晗就順手接過了她手上提的電腦：“我幫你拿吧。”
沈彌章還提著一袋網上買的書，打量了一眼周晗手上勻稱的肌肉線條，心安理得讓她拿了過去。
“張老師讓我來勸勸你。”
周晗毫不意外，帶著幾分淺笑問：“嗯哼，那沈老師您打算怎麽勸？”
沈彌章看她一臉期待的模樣，勉強勾了勾唇角答：“我勸完了。”
周晗愣了一下，啞然失笑：“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說好大一通呢。”
沈彌章才不會說自己也不想去勸呢，隻淡淡道：“我說了你會聽嗎？”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聽？我看起來這麽不乖嗎？”周晗眼角都帶上了笑，饒有興致看著沈彌章。
你乖不乖自己心裏沒點數嗎？沈彌章腹誹了一句，不置可否挑了挑眉。
經過了一個小商店，周晗瞥見躺在冰櫃裏花花綠綠的冰淇淋包裝，心下一動走了過去，挑了一個草莓味的可愛多，轉頭問沈彌章：“沈老師，你想吃什麽？我請你。”
“哪有老師讓學生請客的道理。”
“沒事啊，你才給我發了錢，快選一個。”
考完了試要發獎勵，沈彌章規定的是年級前五十、班級單科第一和所有進步的學生各發十塊，想著周晗才得了三十塊，沈彌章笑著打趣：“搖身一變成土豪了是吧？那我要一個跟你一樣的。”
周晗依言又拿了一個冰淇淋，付了錢卻不急著遞給沈彌章，將電腦斜挎著背好後，剝開了可愛多的包裝，露出粉粉的冰淇淋和黑色的巧克力筒，才遞給沈彌章：“給。”
沈彌章接過，看她撕開了另一個包裝將垃圾扔進了垃圾桶，啃了一口粉軟的冰淇淋，愉悅的眯了眯眼睛，活像一隻舒適的小貓咪。有這麽好吃嗎？沈彌章許久沒有吃過可愛多，拿起輕咬了一口，涼涼甜甜的味道在嘴裏彌漫開，草莓的清香衝淡了奶油的甜膩，恰到好處。
兩個人並排走著，步調一致，一手拿著冰淇淋時不時啃一口，就連這頻率都是一樣的。
“明天我去跟張老師說，讓她私底下跟你和思歸道個歉就好了。”
“嗯？就這樣？”沈彌章帶著幾分錯愕轉頭看她。
“就這樣啊，非得讓她當著全校道歉她不得恨死我，我自己倒沒什麽，牽連了你和我們班就不好了。”周晗輕描淡寫說著，注意力顯然是在手中的可愛多上。
沈彌章無奈笑道：“我怎麽覺得我欠了你一個人情呢？”
周晗笑衝她眨眨眼：“你當時護著我，這是我還你人情。”
“嗬，真是我想多了，你這麽精明，哪用擔心你會吃虧？”沈彌章笑說，不過話歸話，再來一次她還是會護著周晗的。
這是明裏暗裏說她包庇學生，沈彌章微勾了勾嘴角，拿過周晗手裏的兩張卷子看了看，不由得輕笑出聲，問：“張老師，這兩張卷子閱讀題都將近滿分，答題要點肯定都是一樣的，遣詞用句風格明顯不同，怎麽能叫一模一樣？又怎麽能說是周晗抄襲？”
“我是語文老師，我當然能看的出來！”
已經有不少老師都看了過來，周晗原先成績實在不好，這次有這麽大的進步難免惹人懷疑。最好的方法就是看監控，徹底讓他們閉嘴，可沈彌章怕周晗多想覺得自己也懷疑她，不到最後不想提這一點，緊了緊摟著周晗的手，道：“張老師，您是語文老師也不能這樣武斷，周晗什麽樣子我清楚，她這迴不僅語文考得好，其他科也考得好，你想說她就靠抄襲抄進了年級前五十？”
“別的科她或許努力了能考好，但就她對語文作業的這個態度，不可能！”張老師理直氣壯，說得激動了差點濺三人一臉唾沫。
蔣思歸忍不住出口：“張老師，單周的作文都是周晗自己寫的，你看看就知道她到底寫的怎麽樣了！”
周晗伸手握住蔣思歸的手腕示意她冷靜，帶著幾分不善的笑：“張老師，您有實質性證據嗎？沒有我可以告您誹謗的知道嗎？”
張老師怒了，站起來就罵：“小小年紀還學會威脅老師了？！沈老師這就是你的得意門生？！蔣思歸你也跟著她胡鬧，到時候考不上大學有你哭的！”
罵她也就算了，這會兒連帶著蔣思歸和沈彌章都罵上了，周晗就不能忍了，她臉色一沉，冷冷道：“不勞您費心，到時候我們考上了好大學您記得別對外說是您教出來的。”
“哼，大言不慚！你說你沒抄襲，你有證據嗎！”
沈彌章語氣也不太好了：“我這個監考老師當人證還不夠？”
這時有別的老師上前解圍：“哎呀，這有什麽好吵的？張老師你不放心就去查監控嘛，這樣子多不好看。”
“憑什麽這麽懷疑學生？老師就能為所欲為了嗎！”沈彌章難得急了眼：“單憑張老師你一句懷疑就要查監控？我這個監考老師可什麽都沒看見！”
沈彌章摟著她，周晗握不到她的手，隻好碰了碰她的腰示意稍安勿躁，淡淡說：“看監控可以，但是我有條件。如果我抄襲了我就當著全校做檢討，要是沒有，請張老師當著全校向沈老師、思歸和我道歉。”
張老師沒想到她會提這樣的要求，一時騎虎難下。她隻不過是想找周晗麻煩，對於抄襲也不是百分百篤定，周晗這樣說，她要是不答應就顯得她是故意，做賊心虛了。她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答：“好呀，誰怕誰！”
早知道她有這樣的心思，她又何必生這麽大氣。沈彌章心裏歎了一聲，看了一眼麵色如常的周晗，真是有些看不透她。
張老師率先往年級主任辦公室去，沈彌章的手還搭在周晗肩膀上，周晗偏頭在她耳邊輕聲說：“謝謝老師，我一定會讓她給你道歉的。”
沈彌章的耳朵向來敏感，溫熱的氣息引得她一身雞皮疙瘩，連忙鬆了摟著周晗的手往前去，一本正經：“嗯，思歸先迴教室，你跟上。”
年級主任聽了她們的來意頭疼不已，翻出了周晗這次月考的成績，又看了那兩張試卷，想著給張老師一點台階下，勸道：“我看周晗最近學習挺認真的，何況有兩個監考老師盯著，不可能有抄襲，這題也許她之前自己做練習做到過呢？算了算了，迴去上課吧。”
張老師倒是想順著台階下，周晗可不給她機會，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樣憋著嘴道：“那不行，不看視頻怎麽能證明我清白？到時候張老師再對外說是老師們偏袒我。”
她語氣十分堅決，並不聽勸，年級主任也沒法，無奈瞪了張老師一眼，隻好打開電腦調監控。調快了速度將語文考試過了一遍，屏幕上周晗在自己座位上一直埋頭苦寫，沒有半點出格的舉動。張老師表情愈發僵硬，年級主任關了電腦打哈哈想蒙混過關：“好了，監控也看完了，周晗自己做的很認真嘛，弄清了沒抄襲就好，都迴教室去上課吧。”
張老師連忙順著台階下，賠笑道：“哈哈，都是誤會，我沒想到你進步這麽大，是老師誤會你了，不好意思，以後繼續努力啊。”她說完就想走，周晗可不會放過她，沉聲道：“張老師，你之前說的話忘記了？外麵可還有那麽多老師都聽見了呢。”
“你！”張老師臉色愈發難看，惱羞成怒吼道：“周晗！我怎麽說也是老師！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有得寸進尺嗎？這不是之前說好的？”周晗一臉無辜，說出的話讓張老師恨不得掐死她：“老師你才教育我說人品最重要，現在想說話不算話？這以後還怎麽教育學生啊？”
“我先迴去上課了，周五有總結大會，張老師不如趁早把事情解決了，省的夜長夢多。”周晗說完，跟沈彌章和年級主任打了招唿就出了辦公室，張老師杵在原地漲紅了臉，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十分後悔怎麽就招惹了周晗這個兔崽子。沈彌章見狀，心裏很是解氣，忍著笑一本正經跟年級主任打了招唿就退出了辦公室。
年級主任也懶得管她，之前跟她說了好幾次不要找周晗和沈彌章麻煩，她偏偏不聽，鬧成這樣也是自己活該。
周晗心情大好迴了教室，蔣思歸見她迴來連忙拉她問：“怎麽樣了？”
“我沒事，監控什麽也沒有，等著她道歉吧。”
“厲害！”蔣思歸鬆了一口氣，哼道：“張老師也太囂張了，就這麽隨便誣陷人，也讓她嚐嚐別人的厲害，當我們好欺負呢！想想她要當著全校人道歉就超帶感！”
“那倒不一定。”周晗翻看著蔣思歸給她整理好的試卷，莞爾道：“應該不會當著全校道歉，不過我肯定會讓她給你道歉的。”
“哎？不是說了全校嗎？你讓步啦？”
“還沒有，等著賣人情呢。”周晗朝著眨眨眼，帶著幾分俏皮，成功又讓小同桌迷茫了。
張老師抓耳撓腮想了半天，她都一把年紀了，要是當著全校師生說自己誣陷周晗，那就是晚節不保，以後在學校還怎麽混？無論如何也不能當著全校道歉，她想來想去，還得從沈彌章那兒下手。那姑娘看著溫和乖巧，都是老師應該也不會為難她的。這麽想著，張老師就往沈彌章那邊去了。
之後兩天，張老師一得空就往沈彌章那邊湊，給她帶吃的幫忙倒水，嚇了沈彌章一跳，實在是被她煩的沒法兒，攤開說：“張老師，周晗是個有主意的孩子，她認定的事情誰也改不了，她爸媽說話都不一定管用，何況我隻是個普通老師。”
“哎，那不一定啊，那麽多老師她就跟你關係好，不聽你的聽誰的？小沈，你幫我勸勸她，你看我都這麽大年紀了，那多丟臉啊，你就幫我勸勸她吧，行嗎？算我求你了。”
知道自己一把年紀了就不知道自己收斂一點非要找別人麻煩？沈彌章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看了一眼忽然亮起來的手機，微微蹙起了眉頭，答應道：“好吧我去勸勸她，不過你別抱太大希望。”
“哎，謝謝，謝謝啊。”張老師喜出望外迴了自己座位，雖然沈彌章說沒用，但試試總歸是好的，她還想垂死掙紮一下。
沈彌章又點開了手機界麵，是她父親發過來的消息：“張老師的事情我聽說了，不管怎麽說你們都是晚輩，怎麽能讓長輩當著全校出醜呢？”
她眼裏帶著幾分不甘，輕咬著嘴唇迴複：“我會勸勸學生的，這件事是我欠缺考慮，不會再犯了。”
沈彌章不覺得自己有錯，隻是父親開口了她表麵功夫還是要做一做，不過好在周晗肯定是不會聽她勸的，大不了事後再被數落幾句。
下晚自習迴家路上恰好碰上了周晗，依然是兩手空空的狀態，沈彌章叫住了她，周晗就順手接過了她手上提的電腦：“我幫你拿吧。”
沈彌章還提著一袋網上買的書，打量了一眼周晗手上勻稱的肌肉線條，心安理得讓她拿了過去。
“張老師讓我來勸勸你。”
周晗毫不意外，帶著幾分淺笑問：“嗯哼，那沈老師您打算怎麽勸？”
沈彌章看她一臉期待的模樣，勉強勾了勾唇角答：“我勸完了。”
周晗愣了一下，啞然失笑：“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說好大一通呢。”
沈彌章才不會說自己也不想去勸呢，隻淡淡道：“我說了你會聽嗎？”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聽？我看起來這麽不乖嗎？”周晗眼角都帶上了笑，饒有興致看著沈彌章。
你乖不乖自己心裏沒點數嗎？沈彌章腹誹了一句，不置可否挑了挑眉。
經過了一個小商店，周晗瞥見躺在冰櫃裏花花綠綠的冰淇淋包裝，心下一動走了過去，挑了一個草莓味的可愛多，轉頭問沈彌章：“沈老師，你想吃什麽？我請你。”
“哪有老師讓學生請客的道理。”
“沒事啊，你才給我發了錢，快選一個。”
考完了試要發獎勵，沈彌章規定的是年級前五十、班級單科第一和所有進步的學生各發十塊，想著周晗才得了三十塊，沈彌章笑著打趣：“搖身一變成土豪了是吧？那我要一個跟你一樣的。”
周晗依言又拿了一個冰淇淋，付了錢卻不急著遞給沈彌章，將電腦斜挎著背好後，剝開了可愛多的包裝，露出粉粉的冰淇淋和黑色的巧克力筒，才遞給沈彌章：“給。”
沈彌章接過，看她撕開了另一個包裝將垃圾扔進了垃圾桶，啃了一口粉軟的冰淇淋，愉悅的眯了眯眼睛，活像一隻舒適的小貓咪。有這麽好吃嗎？沈彌章許久沒有吃過可愛多，拿起輕咬了一口，涼涼甜甜的味道在嘴裏彌漫開，草莓的清香衝淡了奶油的甜膩，恰到好處。
兩個人並排走著，步調一致，一手拿著冰淇淋時不時啃一口，就連這頻率都是一樣的。
“明天我去跟張老師說，讓她私底下跟你和思歸道個歉就好了。”
“嗯？就這樣？”沈彌章帶著幾分錯愕轉頭看她。
“就這樣啊，非得讓她當著全校道歉她不得恨死我，我自己倒沒什麽，牽連了你和我們班就不好了。”周晗輕描淡寫說著，注意力顯然是在手中的可愛多上。
沈彌章無奈笑道：“我怎麽覺得我欠了你一個人情呢？”
周晗笑衝她眨眨眼：“你當時護著我，這是我還你人情。”
“嗬，真是我想多了，你這麽精明，哪用擔心你會吃虧？”沈彌章笑說，不過話歸話，再來一次她還是會護著周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