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灰花揮發肥, 跳章被防請養肥,本文首發晉江, 請支持正版。  托比大笑, “別管那些了。奧黛麗, 我給你準備了一些不含酒精的飲料, 你別跟我們喝一樣的東西。你去找查莉。查莉呢?誰看見查莉了?”他東張西望了一陣,隨後靠近奧黛麗,“我知道你不能被人發現喝酒了,別擔心, 我會照看你的。”


    “謝謝你, 托比。”


    托比指著萊昂納多,“bro,我都是為了你好。”


    萊昂納多笑著說:“好的, 我知道的。”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你早就知道她住在寄養家庭?”


    “是啊——也沒有很早,查莉今天才告訴我。”


    他們在室外遊泳池附近找到了查理茲·塞隆,傑瑞德·萊托也在。


    “hi, 查莉。hi, 傑瑞德。”她雖然退出了樂隊, 但仍然是在同一間club表演,所以實際上還是經常能見麵的。


    查理茲與傑瑞德都注意到,萊昂納多始終拉著奧黛麗的手。


    “托比說你這兒有給奧黛麗的飲料。”


    “哦, 是的。我去拿。”查理茲看了一眼傑瑞德, 有點擔心。


    傑瑞德心裏是有點微妙的不安的:相對於更為直接的萊昂納多, 他好像不夠大膽。年齡會是他們之間的阻礙嗎?他很不確定。奧黛麗會更喜歡年齡相近的萊昂納多嗎?他忽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她,她喜歡什麽?討厭什麽?她說過自己嗎?她對他剖析過內心嗎?他知道她的煩惱和憂愁嗎?他都知道些她的什麽呢?


    他忽然發現自己是這麽可笑,嘴上說著喜歡她,卻一點也沒花心思在她身上。


    萊昂納多說了句什麽,奧黛麗爽朗的大笑起來。


    她笑起來十分豔麗,雖然因為年紀還小,怎麽看都不脫少女模樣,但已顯露出令人見之難忘的嫵媚。


    傑瑞德暗自歎了一口氣。僅僅是因為她漂亮、可愛嗎?但漂亮又可愛的女孩子在好萊塢不知道有多少。


    查理茲很快迴來了,她給奧黛麗拿的是可樂,給萊昂納多、傑瑞德和她自己拿的是香檳。


    “抱歉,honey,你隻能喝可樂。”


    奧黛麗並不覺得他們還把她當孩子有什麽不對,盡管她常忘記自己還是個未成年。大多數真正的未成年總是竭盡所能想讓自己顯得更成熟一點,想讓別人把他們當成成年人一樣看待,為此不惜做出很多蠢事。


    “你上次給我寫的那首歌,我今天拿給維恩先生看了,他是我的製作人。他說很適合我,準備把這首歌放到我的專輯裏。他有聯係你嗎?”


    “是的,他聯係我了。他要我再寫幾首歌給他看看。”


    “那真是太好了!”奧黛麗真誠的說。很多大明星剛開始起步的時候,也是為別人寫歌的,創作型的歌手總是更占優勢。傑瑞德當初幫了她一把,現在她也願意幫他一把。


    而且傑瑞德也並沒有像那種過於敏感的人一樣,認為她不該向製作人開口,覺得她多事。她覺得傑瑞德的這一點很讓人舒服,就是她不用擔心他會有那種可笑的大男子主義的過分自尊。他們之間有種令人愉快的默契,很多時候,她不用開口,他就明白她要什麽。


    他現在除了自己樂隊的表演,還為奧黛麗做伴奏,必要的時候還做她的伴唱。奧黛麗的吉他現在已經彈得很不錯,他倆研究了一下,認為她可能以前是學過的,隻是她現在不記得了。


    傑瑞德是奧黛麗在學校之外相處時間最長的男性,還負責在表演結束後送她迴家。正因為如此,萊昂納多覺得他也就是個搭檔加司機了,奧黛麗不會把他當成男朋友的。


    12點之前,萊昂納多送了奧黛麗迴家。派對還在繼續,大部分人都已經喝醉了。


    萊昂納多喝了一點酒,不多。


    在阿貝爾家的門廊上,他吻了奧黛麗。小心翼翼的,試探的。


    奧黛麗表現的很平靜,既沒有顯得特別激動,但也算不上冷淡。


    萊昂納多有些忐忑,“下周五,下午6點,我來接你。你不要答應別人的約會。”


    “好的。”奧黛麗淺淺的微笑。


    她沒有進屋,萊昂納多也沒有走。


    過了一會,她仰臉微笑,“leo,你真的不記恨我打了你一耳光嗎?”


    他摸摸她打過的左臉頰,“幸而你打過我一耳光,不然我可能不會記得你。我喜歡你,所以我原諒你了。”


    “我也喜歡你,leo。”她微微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快的吻了一下。


    但下個周末,萊昂納多來接奧黛麗,她卻不在家。


    “她去達拉斯了。”阿貝爾先生站在門口,沒有要請他進去的意思。


    萊昂納多有些難以相信。奧黛麗提過她是德克薩斯州達拉斯人,他當時還說她一點德州口音都沒有。她迴去幹什麽?他很容易就打聽到她生母自殺、生父坐牢的事情。


    “她迴去看她姐姐。我以為你知道這些。”


    “——哦,是的,她說過。但我以為她要過幾天才迴去。”死都不能承認奧黛麗一個字都沒說過。


    奧黛麗獨自乘飛機到了達拉斯。當地兒童服務中心的一個職員去接她,送她迴自己家。


    是一個普通的白人社區,有些年頭了,鄰居們都把前院打理的很好,按時割草,擺放著一些裝飾品,或者整整齊齊的種植著花卉樹木。


    貝爾茲家前院的草坪也割了。奧黛麗覺得奇怪,“我家現在不是沒有人住嗎?”


    兒童服務中心的職員迴答:“上個月我來訪問過一些鄰居,有個男孩子每個月幫你家除草。”大概是為了洛杉磯法院開庭,需要了解她家情況的時候吧。


    “是誰?”這真是學雷鋒啊。


    “詹森。他就住在你家對麵。”職員指給奧黛麗看。


    奧黛麗在門廊上站了一會兒,走了幾步到窗邊,在窗戶的上沿摸出備用鑰匙,開了門。


    房間裏一股久無人住的潮氣,客廳裏是單身男人生活過的雜亂肮髒,外賣的飯盒、成堆的報紙、髒衣服、啤酒瓶。


    一隻碩大的老鼠從奧黛麗腳背上匆匆跑走。


    兒童服務中心的職員沒有進屋,“你確定你要住在這兒嗎?我可以給你安排旅館。”


    “不,我不住這兒。我收拾一下東西,下午我打電話給你。”


    職員給她留了名片,“有事馬上打電話給我。或者911。”


    奧黛麗把客廳的窗戶全都打開,然後迴到門廊,望著剛才職員指給她看的那家看了幾分鍾,決定過去拜訪一下。


    路邊的報箱上寫著:ackles。


    奧黛麗敲了門,一會兒,一個中年女子開了門。她明顯愣了一下,“噢,奧黛麗!”不失熱情的擁抱了奧黛麗。


    “呃……你好,阿克斯太太。”


    阿克斯太太笑了,“怎麽,離開了幾個月,你就忘了我的名字?”


    奧黛麗有點窘,“嗯,是的,我有好多事情都不太記得了。醫生說——我的心理醫生說我是dissociative fugue,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恢複記憶。”


    阿克斯太太有點吃驚,“噢!”


    她熱情的拿出茶點招待奧黛麗,堅持要奧黛麗這幾天暫住她家,並打了電話叫了除蟲公司、清潔工人。清潔工人下午就來了,奧黛麗要她們把客廳裏的那堆全部清掃出去,上下房間除塵、通風。


    清潔工人整整幹了一個下午,6點鍾她們幹完活離開,奧黛麗用現金支付了酬勞。抬眼就看見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有些局促的站在門外。


    奧黛麗微微偏頭,看他。


    “詹森?”她不確定的說。


    少年像是鬆了一口氣,微笑著說:“我以為你也不記得我了。”


    “謝謝你幫我家除草。我是不是應該支付你酬金?”


    詹森笑的靦腆又開心,“不用謝。我……我擔心你以後再也不會迴來了。嗯,媽媽叫你去我家吃飯。”


    “好的。你等一下,我換件衣服。”


    奧黛麗換了一件淺藍色印花短裙,俏麗又活潑,腳上則穿著帆布球鞋。


    詹森看了她好一會兒,“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是嗎?哪兒不一樣了?”


    “更——更漂亮了。而且,也長大了。”詹森非常自然的拉住她右手,“聽說你現在住在洛杉磯。你走了之後,我非常擔心你。”


    “你知道我家發生了什麽事嗎?”


    “知道。”詹森停下腳步,低頭看她,“你應該跟我說的。你什麽都不告訴我,就這麽一走了之,我嚇壞了。”


    “對不起。”道歉的話脫口而出,“但——詹森,你是我的男朋友嗎(boyfriend)?”


    詹森·阿克斯很緊張的看她,“當然是。”


    奧黛麗苦惱的皺著眉,“可我不記得了。”


    “沒關係。”他溫柔的說:“我記得就好了。”


    雖然差不多是個陌生人,但可愛的少年說著可愛的話語,卻很令人愉悅呢。


    第二天上午8點,兒童服務中心的職員來阿克斯家接奧黛麗。她們去了紅杉精神病院。下午,奧黛麗迴來後在自己家待了很久。


    阿克斯太太又讓詹森去接奧黛麗過來吃晚飯。


    詹森在辛西婭的房間找到了她。


    奧黛麗躺在床上,脫了鞋子,光著腳。他敲了敲房間門,“奧黛麗。”


    “hi,詹森。”她聲音低低的。


    “怎麽不開燈?”他隨手按下牆上的開關。


    奧黛麗用手捂住眼睛,“喔!”


    “來吧,到我家去吃飯。”


    “不,今天不想去。”


    “你怎麽了?”


    “噢,詹森!”她歎息,“我很難過,又很憤怒。”


    她坐了起來,眼圈紅紅的。


    “你哭了?你怎麽了?辛西婭出事了嗎?”昨晚她說到今天要去精神病院看望姐姐。


    “哦,不是。不過,也沒說錯。”


    奧黛麗沒有說到底是什麽事。晚上她還是去了阿克斯家,吃了晚飯,洗了澡,很早就上床睡覺了。


    “我很高興你陪我過新年。你能來看我,我真的很高興。”


    “我也一樣高興。”詹森拉起她的手,吻她手背。“媽媽很擔心我,說我第一次在外麵過那麽久。”


    “是啊,這事你還沒說過。你父母怎麽會同意你來洛杉磯的?”


    “爸爸沒說什麽,媽媽說——嗯,她也沒說什麽,就是覺得我可能照顧不好自己。她可能太操心了。”


    “媽媽們都是這樣的。對了,你怎麽沒提過我媽媽?你是怕我難過嗎?”


    詹森有點躊躇,“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想還是由辛西婭來告訴你更好一點。媽媽和我去看過辛西婭了,之前我們沒去看她,是因為不知道馬文把她送到哪裏去了。”


    “那好吧。”奧黛麗聳聳肩,“我確實也不該問你這些。謝謝你去看辛西婭,她怎麽樣?我是說,她跟以前比起來,怎麽樣?”


    “她比以前胖了許多。我想是因為他們給她吃的那些藥的副作用。”


    “她以前長什麽樣?對了,真奇怪啊,我怎麽沒有在家裏看到照片?誰的照片都沒有。”


    “你有很多照片的,瑪麗——我是說你媽媽,給你和辛西婭拍了很多照片,因為你和辛西婭真的是特別可愛特別美麗的女孩子。辛西婭以前在學校裏很受歡迎,是女孩子裏麵的領頭羊,每個女孩子,我是說,真的是每個女孩子,都想變成辛西婭。”


    “那我呢?我是不是掩蓋在姐姐的美麗之下的醜小鴨?”


    “醜小鴨?怎麽會!”詹森輕笑起來,“不過那時候你戴著牙套,確實……”


    “確實不太起眼,對嗎?這沒有辦法啊,”奧黛麗歎氣,“我那個時候應該是既羨慕又妒忌辛西婭的吧?”


    詹森隻是笑,不迴答。


    “感覺還是像在說別人的事情。”她歎息。


    新年的第一天,奧黛麗睡到日上三竿。


    打著哈欠起來洗漱,詹森已經起床了,還做好了煎蛋熏肉三明治。


    奧黛麗胡亂刷了牙,就跑過來吻他,“真勤快。”


    詹森伸手抹掉她嘴角的牙膏泡沫,“平時都是你做早餐,我也很想做一次早餐給你吃。”


    “都快12點了呢。”


    “那就當午餐好了。”


    奧黛麗做了個羅宋湯,加上三明治,就算是午餐了。


    正在吃飯,有人敲門,“奧黛麗,奧黛麗!”


    “我去開門。”詹森站起來。


    本·阿弗萊克有些驚訝的看著詹森,“你是——我是問,奧黛麗在嗎?”


    “她在。”


    “麻煩告訴她,本·阿弗萊克找她。”


    “本?你來幹嗎?”奧黛麗在詹森身後露出半張臉。


    “我給你打過電話預約了。昨天。你該聽一下你的答錄機。”


    “喔!我總忘記聽答錄機。你先進來吧。”


    “你還在吃飯?”本看到餐桌上的盤子,“趕緊吃完,換衣服。”


    “要出去?”奧黛麗去聽答錄機。


    “別聽那個了。之前跟你說過的,帶你去玩。”


    奧黛麗立馬就懂了,“入場費多少?”


    “5000。你有這麽多現金嗎?”


    奧黛麗嚇了一跳:“這麽多?得是多大的場子?!”她現在已經了解到,普通群眾一般手裏現金不超過幾百刀,大額支出鼓勵開現金支票,購物鼓勵刷卡。club每周支付給她的演出酬勞也多是現金支票。


    “都是些老頭子,錢多到沒地方花。”本不在意的說:“你找一下,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和馬特可以給你湊一點。唔……你打扮的成熟一點,你太像個孩子了。”


    “我本來就是孩子。”奧黛麗翻了個白眼,理直氣壯。


    洗澡、化妝、穿衣服,她速度很快,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


    詹森看著裝扮得像是變了一個人的奧黛麗,都呆住了。


    她穿了一雙9公分的金色小羊皮細跟高跟鞋,長及小腿肚的煙灰色光麵緞魚尾裙,剛好露出精致的腳踝,腳踝上戴著紅珊瑚腳鏈,珊瑚殷紅,肌膚雪白,看上去極美;上衣是煙灰色羊絨高領短袖薄毛衣,巴寶莉米色長風衣,口紅是鮮豔的正紅,戴了黑色的及肩假發,眼影是紅橘色係。


    看上去比她的實際年齡大很多,奇異的冷豔。


    本·阿弗萊克花了一分鍾欣賞眼前的美人兒,“好了,可以走了。”很滿意。


    奧黛麗歪頭看著詹森,“你怎麽不換衣服?我沒說過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詹森錯愕,“我也去?”


    “難道你以為我會把你一個人扔在家裏?加一件風衣就好了。”


    又對本說:“路上停一下,找間銀行,我把支票兌了。”


    到了樓下,等在車裏的馬特·達蒙也忍不住吹了聲口哨,表示驚豔。


    “詹森,你坐副駕。我跟奧黛麗還有事要說。”本為奧黛麗開了車門。


    兩個人在後座嘀嘀咕咕。馬特·達蒙看了看詹森:這少年太乖巧幹淨了,一看就不是住在大城市的孩子。


    “馬特·達蒙。”伸出手。


    “詹森·阿克斯。”


    馬特開動車子。


    “路上看見銀行停一下。”本說了一聲。


    “okey。”


    “從達拉斯來?”他問詹森。


    “是。”


    “以前來過洛杉磯嗎?”


    “第一次來。”


    “對洛杉磯有什麽印象?”


    “很大。太大了。”


    馬特笑了笑,“應該是比達拉斯大很多了。”這種情況都不用多想,一定是小男朋友來看她。年輕真好啊。


    是在好萊塢的一間club,車停到地下停車場,進了電梯,不往上而是往下去。


    出了電梯,迎麵就是輪-盤賭。


    大廳裏人頭攢動,分明是個地下賭場。


    “要試試手氣嗎?”本隨手掏出幾十個籌碼給她,“你隨便玩玩,我先過去看看。”


    奧黛麗接過籌碼,都是50麵值的。


    “麵值等同金額,就是50元。”馬特給她解釋,“你喜歡玩什麽?”


    “我還沒進過賭場。”意思就是什麽都沒玩過。


    “那就隨便玩玩吧。”他也給了她一些籌碼,“我覺得賭大小很有意思。你要是玩21點的話,那邊有台子,額度不高,你可以換一些更小額的籌碼。”他跑去賭大小的台子了。


    奧黛麗和詹森在輪-盤賭的台子上輸了幾個籌碼,又在賭大小的台子上輸了幾個籌碼。然後換了200刀的小額籌碼,去21點的台子上小贏了300多,把輸掉的籌碼又贏迴來了。


    乖孩子詹森一直處在“我有點暈”的狀態。他一直是個乖寶寶,這還是第一次體驗賭場是怎麽迴事。他家境普通,零花錢都是做家事得到的,錢包裏很少有比100刀更多的錢。就連來洛杉磯的機票錢,也是媽媽讚助了返程的那一半票錢。


    所以看到身邊的那些人簡直拿錢不當錢,他有點受驚。


    奧黛麗對待金錢的態度他也有點驚訝:她手裏攢了一大堆現金支票沒有去兌現,大部分都是她的演出酬勞;家裏的現金隨便翻翻就有1、2千,買起東西來姿態也很好看。


    他突然意識到,現在的奧黛麗已經不是一年前那個羞怯的小女孩了。她變的那麽多,他覺得高興,但又有些擔憂。


    奧黛麗正準備從21點的台子上下來,就聽一個少女的聲音驚唿:“詹森!你怎麽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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