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灰花揮發肥, 跳章被防請養肥, 本文首發晉江, 請支持正版。  奧黛麗想,有一個這樣俊美溫柔又可愛的男朋友大抵是令人羨慕的吧, 那時候的奧黛麗是什麽感受呢?生母自殺、生父家暴、姐姐精神分裂, 脆弱少女想逃離這個不堪現實是可以理解的, 但沒有告訴男朋友就逃跑了,是不是說明她不夠愛他?她知道什麽是愛嗎?


    詹森呢?詹森愛奧黛麗嗎?他還那麽年輕, 他明白什麽是愛嗎?


    傑瑞德呢?年長幾歲的他, 是真的愛奧黛麗嗎?


    奧黛麗很清楚現在的自己有傲人的資本——至少有傲人的胸圍,有甜美可愛的容貌, 這在某種程度上很容易吸引他人的注意,獲得他人的好感——人們總是對美人有更高的容忍度,也更願意接近美人——這讓一切都不同了。


    她的心理醫生為她解釋, 人們總是傾向於保護、愛惜那些具有純真氣質的人, 而如果那個人又有可愛甜美的容貌, 就更加容易獲得他人的愛慕。這是一種出自本能的吸引力, 是所謂的保護欲,也是性吸引力。


    至於萊昂納多,噢,有時候, 奧黛麗會忘記他。


    被忘記的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可沒有閑著。


    幾家小報拍到他與模特布麗吉特·霍爾出雙入對, 稱好萊塢新寵與小嫩模在某個派對結識後, 迅速點燃愛火, 兩個人親密依偎的照片時有出現在各種娛樂版上。


    “你知道嗎,布麗吉特也是達拉斯人呢。”托比·馬奎爾含糊不清的說。他嘴裏叼著一支煙,但沒有點燃。


    托比、查理茲、奧黛麗在玩撲克,桌上堆滿了籌碼,奧黛麗幾乎把所有的籌碼都贏了過來。


    “她也是嗎?”奧黛麗不很在意。


    “她10歲的時候就在達拉斯做兒童模特。”


    “那有可能詹森會認識她。”查理茲看著奧黛麗。奧黛麗幾乎什麽事都會跟她說,兩個姑娘之間沒有秘密,包括她在達拉斯的事兒。


    “詹森?哪個詹森?”托比問。


    “我跟詹森上的同一所中學,他也在達拉斯做過兒童模特。”


    “那你呢?你小時候做過模特嗎?”


    “應該沒有。詹森沒有說過。”


    三個人都沒有就萊昂納多一邊說要追求奧黛麗卻一邊跟別的姑娘約會發表意見。


    “你該跟本玩一次撲克。”托比換了話題,“你是我見過算牌最厲害的女孩。”


    “哪個本?”奧黛麗問:“本·阿弗萊克?”


    “是他。你認識他?”


    “不,我想我還沒見過他。”


    “他很厲害。”


    “那你呢?我聽說你很喜歡玩牌。”


    托比微笑,“人總得有點愛好。我想這不算什麽壞習慣。倒是你,我可沒想到你這麽聰明。”


    查理茲奇怪的看著他,“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金發姑娘就該蠢笨沒腦子嗎?”


    “不不不,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托比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我以為奧黛麗不喜歡玩撲克。”


    “是不喜歡,但偶爾玩玩也可以。”本、托比、萊昂納多可是曾經爆出過地下賭局醜聞的知名人物呢。


    ——或者說,將來。


    奧黛麗沒有說的是,不管21點、梭-哈還是德州-撲克,她都玩的不錯。美國這邊最流行的還是21點和德州-撲克,21點更重算牌。


    幾天之後,托比約了奧黛麗去了一家酒吧。


    他熟門熟路的帶她穿過酒吧,打開一扇門,裏麵一個小房間,一個男子在桌子後麵,桌上有台電腦。


    托比·馬奎爾遞給男子一張卡片,男子在讀卡器上讀取了卡片磁條,“馬奎爾先生。”按下牆上一個黃色的按鈕。


    一扇隱秘的門打開了。


    門裏的房間不算大,有一張賭桌、一個小型酒吧、一張沙發,賭桌邊幾個男人都吞雲吐霧,抽風機唿唿轉動的噪音。


    環境不怎麽樣。


    桌邊的幾個男人,一個是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他身後坐著一個苗條高挑的金棕發色年輕姑娘;一個是本·阿弗萊克,坐在他身後的是馬特·達蒙;另外兩個人奧黛麗不認識。


    萊昂納多本來都站起來了,但看到托比是帶了奧黛麗進來的,表情有點尷尬。奧黛麗倒是神態自若的先打了招唿,“hi,leo。”


    “你好,布麗。”托比對那個年輕姑娘打招唿。


    奧黛麗看了一眼布麗吉特·霍爾,又看了看萊昂納多。


    托比為她介紹,“這是本,本·阿弗萊克,上次我跟你說過的。這是奧黛麗·菲利普斯。”


    有著屁股下巴的英俊青年挑眉看了托比一眼。“hi!奧黛麗。”


    “這是本的死黨(best friend),馬特·達蒙。”剛滿24歲的青年比看上去要小得多,有一雙出奇活潑的眼睛,向她擺了擺手作為招唿。


    又為她介紹另外兩人,也都是好萊塢的業內人士。


    萊昂納多與托比低聲說了幾句話,萊昂納多點點頭,對奧黛麗說:“你坐這兒。”讓開了座位。


    本很意外,“托比,你今天不玩嗎?”


    “不。”


    本沒再問什麽,拿了一副新牌出來,嫻熟的洗牌、切牌。


    “玩什麽?21點?德州?”


    “都可以,隨便。21點吧,比較快一點。”


    “你帶錢了嗎?”


    “帶了。1000是嗎?”


    “進場1000。下注最低20。”本有點意外,他原本以為隻是托比帶他的新女友來玩玩而已。


    隨後他又有點吃驚的看到,不是托比坐在奧黛麗身後,而是萊昂納多。


    “我不知道你會玩撲克。”


    “噢,你當然不知道。”奧黛麗麵無表情。


    托比為她換來了籌碼,整整齊齊的碼放在她麵前。


    “托比沒跟我說你要來玩。”他有點懊惱,“你喜歡玩牌,以後我陪你來玩。”


    “我以為你很忙。”奧黛麗轉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布麗吉特。


    萊昂納多不在意的聳聳肩,“我約會其他的女孩,並不說明什麽。你知道約會並不代表戀愛嗎?”


    “我知道。”奧黛麗不滿的瞪他,“你總覺得我是個孩子,可她也並沒有比我大多少!”


    “噢,這我知道。”萊昂納多掃了一眼她的胸:那可絕對稱不上小。


    奧黛麗挺了挺胸,“不許看!”她偉岸的胸部就算是平凡的t恤也遮擋不住。


    本·阿弗萊克敲了敲桌子,“leo,你走開。”


    萊昂納多笑著起身離開。


    晚上11點,奧黛麗離開的時候,帶走了除自己本金之外的6000美元。她玩的很小心,並不總是贏;牌桌上的人換了好幾個,最大贏家是本·阿弗萊克,贏了1萬;牌局並不大,來來去去賭金一共也就3萬左右。


    托比輸了2000,萊昂納多不贏不輸,馬特·達蒙沒有下場。


    “喏,給你。”奧黛麗數了2000塊給托比。


    “我不要。你都留著。或者你明天可以去買一條漂亮裙子。”托比對錢財看的很開,態度大方。


    萊昂納多在酒吧門外等他們,“奧黛麗,我送你迴家。”


    奧黛麗看了看托比:托比開車帶她來的,也該他開車送她迴去。


    托比聳聳肩,表示無所謂。“我或許還會再去別的地方找樂子。”


    “布麗吉特呢?”


    “我給她叫了出租車。她已經走了。”


    奧黛麗皺皺眉:這家夥!還真是相當的冷酷啊。


    “來吧。”伸手去牽奧黛麗。


    奧黛麗歎了一口氣,乖乖的任他牽了手。


    她生日的時候,詹森·阿克斯給她寄了卡片和信,還有幾張她和阿克斯家孩子們的合照。14、5歲的奧黛麗戴著牙套,稚氣、笨拙,旁邊的辛西婭明豔照人。奧黛麗買了個銀質相框,把照片放在床頭櫃上。


    萊昂納多挺稀罕的問:“這是誰?唔……這是你,我能看出來。”


    “我姐姐,辛西婭。”


    “她真是個標致的美人兒!”


    “是啊,她是那種第一眼驚豔,忍不住會看第二眼、會不由自主被她吸引的女孩子。”奧黛麗在心裏感歎:所以想到現在的辛西婭就忍不住心疼她,她不該承受這一切。她應該一直這麽漂漂亮亮的,跟足球隊員約會、偷偷摸摸溜出家門參加派對、做點無傷大雅的錯事,而不是被關在精神病院裏。


    “她現在在哪兒?”


    “在達拉斯,馬文強行送她去了精神病院。”


    萊昂納多很吃驚:“怎麽?”


    “我現在不想說這事。她沒有精神疾病,暑假我就會把她接過來。我會照顧她的。”


    “那你得趕緊找一間足夠寬敞的公寓。”他十分嫌棄:她的公寓隻有他的豪華公寓的四分之一,就這還有兩間臥室,顯然是太逼仄了。“周末想好去哪兒玩了嗎?”


    “我隻有一天時間。”


    “足夠了——周六下午我去錄音棚接你。”他靠在床頭,點了支煙。


    奧黛麗給詹森迴了信,但沒提到萊昂納多的事。幾天後,達拉斯當地報紙也刊登了這則消息,阿克斯太太沒讓詹森看到這張報紙。


    “喂,jay,你看過這個嗎?”棒球隊的隊友揮舞著報紙。


    “是什麽?”詹森接過報紙。很快,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這種事情我不想知道。”


    “女朋友被別人睡了,你有什麽感受?”那人不懷好意的說。


    “關你屁事!”


    這天訓練的時候,詹森作為投手,至少三次將棒球砸在那人臉上。倆人在球場上打了一架,各自鼻青臉腫的迴了家。


    阿克斯太太心疼得要死,“你應該更小心一點。”她隱約知道是為了奧黛麗。


    詹森乖乖坐在餐桌邊,讓媽媽給他擦藥。


    小妹妹麥肯齊已經在旁邊撥了奧黛麗公寓的電話,“hi,奧黛麗!我是麥肯齊,你在家嗎?有空的話,給我迴電話,我想跟你聊聊詹森。”


    “麥肯齊?”奧黛麗接了電話,“詹森怎麽了?”


    “喔——他跟同學打架了,眼睛——我是說眼眶——都被打青了。”


    “為什麽?”


    詹森搶過話筒,瞪了一眼妹妹,“你走開!”


    “詹森?”


    “hi,奧黛麗。”少年聲音顫抖。


    “你怎麽了?跟同學打架?為了什麽?”


    “因為——”他很不情願的說:“他們給我看了報紙,說你跟萊昂納多——”他額頭抵在牆壁上,委屈的都要流淚了。


    “喔!”奧黛麗沉默片刻,“抱歉,詹森。”


    詹森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哢噠”一聲。


    奧黛麗握著話筒,有點躊躇。她撥了迴去,“詹森——”


    阿克斯太太拿起話筒,“他不太舒服,上樓休息了。”


    詹森·阿克斯沒有再給奧黛麗寫信。


    2月28日,他收到了一個快遞包裹,寄件人是奧黛麗,紙箱的一側寫著“生日快樂”。他的生日是3月1日。


    詹森一直沒有勇氣打開這個包裹。他把包裹放在自己床底下,一想到奧黛麗,心裏就又酸又疼——他怕打開了包裹,就真的、真的再也無可挽迴。


    傑瑞德不再接她放學、去club,奧黛麗略感不便。但她平時也多是叫出租車,對她的生活、工作影響不大。她心裏對傑瑞德略為歉疚:果然當他是司機多過其他。


    她悶悶不樂,“我總覺得好像虧欠了傑瑞德。我能做什麽讓他好過一點嗎?”


    “這我可不知道。”查理茲可不想摻和進來,“要不,你可以直接問他。”


    “傑瑞德對我很好,”奧黛麗咬著唇,“但你要知道,這並不能讓我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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