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黛麗確實忙得沒空理會這些八卦消息。演唱會的第四階段從丹佛開始,接著鹽湖城、鳳凰城, 最後一站是聖迭戈, 8月21日, 結束全部30場演出。


    傑瑞德·萊托並沒有跟著奧黛麗演完全部30場, 他隻在洛杉磯的3場演唱會上做嘉賓,演完這3場後就跟女朋友分手了。分手是女朋友提出來的,說受不了他還跟奧黛麗糾纏在一起。


    傑瑞德簡直奇冤:真要有什麽糾纏就好了!


    他已經漸漸說服自己, 大概跟奧黛麗之間僅限於此了。


    奧黛麗的體重又減輕了幾磅, 臉上的嬰兒肥漸漸消失, 眼睛更顯得大了。


    迴到洛杉磯後, 她就忙著開學的事情。8月底的一天, 去加州理工學院注冊, 花了半天的時間,將之前提交的ap課程的成績換算成學分,核實了免修課程, 直接注冊入讀計算機科學專業二年級。


    加州理工給了她2萬5的獎學金,這筆錢用來支付學費;她轉手開了一張10萬的支票, 捐贈給加州理工。


    加州理工並不大,在校生也不多, 本科生隻有幾百人,校園沒有明確的圍牆,幾棟主要的教學樓比較分散, 學生們不是在去往教室的路上, 就在去往實驗室的路上, 學業繁重,忙碌緊張。


    狗仔隊現在對她基本是貼身緊跟,就連她去學校注冊也沒放過她。她是加州理工唯一一個必須帶著保鏢的學生,這給校警增加了工作難度,隨她而來的狗仔隊更是與學校的氛圍格格不入。


    8月底,奧黛麗進棚錄製了《貝隆夫人》中的3首歌曲,《another suitcase in another hall》、《buenos aires》、《eva beware of the city》。但最後她的歌沒有用在影片中,而是放進了原聲大碟裏。導演艾倫·帕克使用了奧黛麗扮演的少女eva的場景,製片人和發行公司看了粗剪,都認為奧黛麗恰如其分的演出了一個15歲的少女,這可比讓麥當娜強行裝嫩適合得多——當然不是說她不好,至少在這片裏,麥當娜的表現還是相當可圈可點的。


    9月4日,奧黛麗飛往紐約,去參加mtv音樂錄影帶大獎的頒獎典禮,會場在洛克菲勒中心的無線電城音樂廳,她得到了她的第一個音樂獎項:最佳新人獎。


    紐約的娛樂記者驚喜的發現,奧黛麗是和一個漂亮的男孩子一起出席的頒獎典禮。他們搜腸刮肚想起來這是《人物》周刊上曾經提到過的達拉斯男孩。


    倆人親密的手牽著手,奧黛麗更是直接說詹森是“boyfriend”,娛樂記者們恍然大悟,說原來之前的男友、緋聞男友們都是過眼雲煙,奧黛麗真心愛的隻有這個青梅竹馬,又提到《羅密歐與朱麗葉》,說奧黛麗的羅密歐是詹森而不是萊昂納多。


    又發散了一下思維:到底是因為奧黛麗不忘小男友所以萊昂納多轉而約會別的女孩,還是因為萊昂納多有了新女友所以奧黛麗也光速把小男友拖出來秀恩愛?不管怎麽樣,還是要感謝這倆人——幾個人——為大眾提供了這麽多八卦。


    紐約的狗仔隊的瘋狂程度不亞於洛杉磯的狗仔隊,他們照樣緊緊追著她的車。詹森在跟著奧黛麗姐妹一起出洛杉磯國際機場的時候已經見識過狗仔隊的可怕,當時他還不太明白為什麽奧黛麗叫他自己走。現在……這確實有點恐怖,你見過好幾輛車緊緊跟在你的車後麵,就為了拍一張你的照片嗎?


    “不要管他們。”奧黛麗扭頭看了一下,“或者你會覺得我一下子就把你拉到無數鏡頭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詹森握著她手,“你呢?你會覺得可怕嗎?”


    “有一點。有時候他們靠的太近了,會讓人很不舒服。但這是必要的職業風險,做這一行就要有心理準備。比起被帕帕拉奇堵門,最可怕的莫過於沒人知道你是誰。”


    “我能理解,但這還是有點超過我的預期了。”


    “我一直想問你,我比你有名,比你有錢,你會不會有巨大的心理壓力?”


    詹森表情嚴肅的認真想了一會兒,“你在我心裏,還是那個住在對麵的奧黛麗,不管你現在有沒有變。我沒有變,我還是愛你的那個男孩。”


    奧黛麗甜甜的微笑:“這樣就夠了啊。”湊過去吻他,“你不要太敏感,我不喜歡那種過分敏感的人,我的名氣和金錢跟我對你的感情無關。你要記住,你是我的first love,無論發生了什麽,我都不願意傷害你。”


    他們在酒店門口下了車,無視跟上來狂拍的狗仔隊,匆匆走進酒店。


    詹森·阿克斯一直非常期待跟奧黛麗赤誠相見,同時又有點害怕,擔心自己做的不夠好,會被她嫌棄。奧黛麗不再是那個容易臉紅的小姑娘,她以一種令人擔心的速度迅速長大了,麵對洛杉磯這種使人眼花繚亂的生活也沒有長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內心十分強大。他害怕她會覺得他過於幼稚——但總的來說,還是懷著激動的心情暗自期待的。


    高中畢業了還是處男這簡直是個恥辱,尤其他還是伯克納高中公認長得最帥的男生。約書亞常取笑他,說他應該早點終結他的童貞,以免在跟奧黛麗滾床單的時候手足無措。詹森沒有理睬哥哥。


    紐約,這個晚上在他的記憶中如此閃亮,難以忘懷。


    一切似乎都那麽的順理成章。


    浴室裏嘩嘩的流水聲音。


    不知名的香氛的舒爽味道,像吹過竹林的清風。


    她頭發上滴下的水滴。


    洗發水的香味。


    像是閃著光的細致的皮膚。


    鋼藍色眼眸裏的星光。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渾身赤-裸了,甚至不記得到底是誰脫了誰的浴袍。


    空調溫度有點低了,她微微顫抖,有點害羞的垂下眼簾。


    肌膚相親的感覺是那麽美好。


    他們緊緊擁抱,不住親吻,氣喘籲籲,難分難舍。


    但奧黛麗忽然停下來,“詹森,你是第一次嗎?”


    他有點難為情,咬著下唇,輕輕點了點頭。


    “天哪!”她忍不住笑,“我不介意你跟別人上床的,但我得說,我很高興。”溫柔的吻他的額頭、眉毛、鼻尖,“別緊張。”


    他沒法不緊張。


    第一次頗是艱難,但倆人親密無間的那一瞬間,是這個世上最美好的一刻。


    詹森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淩晨他們又做了一次。這次的感覺更好,詹森簡直都不想起床了,如果不是真的很餓的話。他們手牽著手一刻也不想分開,在酒店下麵的餐廳吃了早餐,持續無視狗仔隊的閃光燈。下午他們飛迴了洛杉磯,次日的報紙就以“戀愛中的少女”為題,大幅刊登了他倆的照片。


    奧黛麗向來談戀愛都很高調,不喜歡躲躲藏藏,認為這是對對方的不尊重——難道你覺得你喜歡的人不能現於大眾麵前?既然覺得是羞恥的話,那說明你並不滿意對方。不要說什麽“想盡量保有個人隱私”這種話,既然身為公眾人物,就該有覺悟,想要享有高曝光度又想保有隱私,那是不可能的,必須有所取舍。


    還沒有成為演員的詹森·阿克斯在實際意義上已經成了一個名人,名號是“奧黛麗的男友”。他現在住在查理茲·塞隆的樓下,還沒有決定去哪間演藝學校上課。他有一些錢,不多,勉強能夠維持幾個月。


    美國群眾對她放棄好萊塢寵兒萊昂納多和當紅偶像基努,卻愛上個名不見經傳的男孩,都感到既吃驚,又理所當然——那可是從小在一塊兒長大的青梅竹馬,沒有比這種純潔的少年感情更美好的了。


    娛樂小報很快就打探到詹森的一切,包括他父母都是達拉斯當地劇院的演員,他也在達拉斯上過表演課。


    跟美少女歌手談戀愛的副作用是,詹森在演藝訓練班的日子過的不怎麽好。


    不管上課內容是什麽,詹森總是被叫出來做示範表演的那一個。老師對他要求十分嚴格,非常挑剔,他就沒有哪一次能合格的,常被當反麵教材。次數多了,他都開始灰心了,覺得自己怕不是根本就沒有表演天分。


    他還沒能修煉到喜怒不形於色,總被批評當然會表現出來,奧黛麗不知道他為什麽沮喪,還是辛西婭告訴她,他總被批評,說表演起來就像動物園的鴨子。


    奧黛麗目瞪口呆:“他沒那麽差啊。至少幫我對台詞的時候不像個鴨子。”


    辛西婭哈哈大笑。


    奧黛麗在巡演中途返迴洛杉磯休息的時候,又去試鏡了,這次是要跟馬特·達蒙合作,馬特·達蒙演一個充滿正義的年輕律師,他愛上了一個被丈夫家暴打到住院的年輕姑娘,奧黛麗就演這個可憐的姑娘。


    經紀人凱文·波塔斯基不太想讓她接這個角色,擔心遭受家暴的經曆會影響她,如果她在片場崩潰了那可不太好。但奧黛麗卻認為,被家暴的經曆會讓她能更好的表演——能直麵人生中的血淋淋,才能真正內心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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