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給了我黑色的眼, 而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
聽到陶慈的話，後座的鉉路和尚和莊炎焱都沒開口, 倒是魏東的眼裏掠過一陣茫然, 接著低下頭去, 喃喃地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麽。
由於外星人弄的那個吸收太陽能的太陽板，如今周期還沒過, 所以還有兩周多的時間依舊處於半陰影狀態。
也就是地球的白天隻有一半, 其餘的時間依舊處於黑暗與寒冷當中。
在這個時期, 大多數普通人都會選擇待在自己的屋子裏渡過，除了必需品的準備, 比如食物和禦寒的東西等。
沒人還像陶慈一樣冒險趕路的, 甚至去的是戰場前線。
陶慈和斯安兩人要走能理解，但跟他們一起走的另外三人就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陶慈記得她離開前，鉉路和尚還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著：“女施主, 我們有緣再見。”
結果不等她走遠，就看到路邊不知道何時走到她前麵去了的鉉路和尚，換了副等候多時的表情說道：“阿彌陀佛, 女施主，我們又見麵了。”
陶慈都能猜到對方下一句肯定是“看來我們果然有緣”這一類的話。
一起走就一起走吧, 反正也沒什麽壞處，有一就有二，最後兩人隊伍變成了五人隊伍。
陶慈靠在椅背上, 闔著眼瞼默默開始修煉, 這也是外星人在地球上核爆後, 陶慈擁有的一種新能力，似乎是大腦得到了開發，同天演者新出現的法係類很相似，不過又很不同。
中洲島暴露出來的法係天演者最關鍵的信息並沒有提出來，那就是：法係不僅能攻擊，還能輔助。
特別是在體術天演者身上的輔助效果尤為明顯，類似一種增加buff的狀態。
陶慈一直以來表現的能力從外表上來看，可歸類於體術類的天演者，即身體的物理能力方麵的進化，比如力量、韌性、敏捷等，沒有任何對現實造成扭曲的非科學能力，比如魔法形式的力量。
但是她的精神力、靈力甚至是靈魂的本源力，這些都更加符合法係天演者的稱謂。
體係進化的是身體，法係進化是大腦。
跟大腦有關的東西，總是很神秘和說不清的。
雖然現在陶慈閉著眼什麽也看不見，但是她的意識世界卻是明亮的，不僅能看到車子周圍和其他環境事物的輪廓，就連延伸過去的地方都被她瞧得清清楚楚。
以前側重點在‘感知’上，通過係統掃描發現帶有生命的光點和危險，現在側重點在‘看’上，包括那些顏色的深淺和事物的形狀。
平麵地圖與3d場景的區別。
這便是陶慈進化出的新能力……附帶的作用了。
真正的能力是——
陶慈動了動右手的拇指，接著與食指的夾縫間憑空出現了一顆圓溜溜的小石子。
由著指尖轉動了幾圈撚玩，陶慈睜開了眼睛細細觀察著，果然這顆普通的鵝卵石跟她剛才在車外某棵大樹下的一模一樣，連凸起和斑紋形狀都絲毫不錯。
‘空間轉移’，顧名思義，就是指空間上的物體轉移。
或者又可以稱唿為‘領域’，因為空間轉移也是有諸多限製的。
陶慈微笑，沒有雞肋的異能，隻有雞肋的使用者，何況這異能聽著就不雞肋，隻要等她研究透了，大殺四方都不夠形容的。
取個什麽名字呢？
‘陶慈領域’？好像不夠霸氣啊。
那麽，就叫‘神之領域’好了。
“我的領域，我就是神！”
安靜的車子裏突然傳來陶慈睥睨天下的聲音。
斯安：“……”
魏東還沒習慣這樣的陶慈，嘴角抽搐了一瞬，小聲吐槽道：“陶老大這是發的什麽病？神都出來了，要是真有神，我也誠心的拜拜，求他現實我的一個小小的願望，我的願望也不難，簡簡單單的世界和平就好了，你說對吧，總裁？”
聽了魏東絮絮叨叨的一大堆廢話，莊炎焱最後甩給了對方一個冷眼便打發了。
“……”魏東不敢不滿，默默扭頭不再看那張熟悉的冷臉。
這時，剛一側頭鉉路和尚那張溫和慈善的臉便映入了他的眼簾，魏東瞬間找到了安慰的對象。
親切地問道：“大師，你說對吧？這世上哪有神明啊。”
鉉路和尚果然一臉包容地看著魏東，點點頭，慈眉善目道：“阿彌陀佛，女施主說的對。”
“就是就是，還是大師懂得多，大師你簡直就是真佛轉世啊。”
心情舒暢的魏東完全沒注意到鉉路和尚口中多說的那個‘女’字，反而誇張地讚美著對方。
“阿彌陀佛，施主說的沒錯。”鉉路和尚繼續點頭，笑容越發的和善，看著魏東的眼神就好似一個有慧根的佛子。
注意到這一幕的莊炎焱施舍般地瞥了一眼鉉路，內心卻被對方的不要臉程度驚呆了。
果然能在末世裏活下來的人，臉皮都厚。
這般想著，莊炎焱淡然地移開目光，看向窗外，嘴裏吐出了兩個字：“白癡。”
也不知道是在說誰。
反正魏東是對號入座了，可能是在末世前聽得多了，條件反射的飛快迴了句：“總裁我錯了！”
莊炎焱：“……無可救藥。”
“噗！”剛迴過神來就聽到這句對話，陶慈沒忍住笑出了聲，“抱歉抱歉，我隻是對霸道總裁這款有些過敏反應，你們繼續，你們繼續，不要停啊。”
莊炎焱皺起了眉頭，周圍的溫度霎時下降了好幾度，那張成熟英俊的臉此刻也沉了下來，動了動唇，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也被他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他沒弄明白陶慈這句話裏的意思，單個詞很好理解，放在一起卻……現在還有對總裁過敏的這種體質嗎？
還是他已經老了，以前都是工作工作，被一係列事務包圍，所以導致他現在跟這一代孩子的思想有了代溝？
不想承認自己老的莊炎焱目光灼灼地看向魏東，嚴肅道：“現在已經是末世了，我也不是總裁了，以後你就叫我莊炎焱！”
魏東冷汗，這還是他第一次被總裁用這種眼神盯著，那種隻有在商界麵對大項目和對手競技時才出現的那種，漠然到冷酷，殺伐果斷到令人窒息的眼神。
出現這種表情的總裁，次數不多，但這樣的總裁卻每次都加深了他對他的那種崇拜之情。
魏東認定了總裁是他的老板，也認定了他是他的偶像。
更相信自己的偶像在如論何時都會成功的，所以即使是末世，他也牢牢地選擇追隨對方，從未想過放棄和離開，反正他也是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孤兒加單身狗。
但是現在偶像讓他叫他的名字？！
魏東怎麽叫得出口，習慣使然，心裏也認同了這個稱謂。
磨蹭了會兒，在對方越發灼人的視線下，魏東終於硬著頭皮叫了聲：“莊……莊……老板？”
莊炎焱：“……”
莊炎焱的側臉輪廓性感而堅毅，但他的眼眸卻難得出現了一抹疑惑的神色，用著成年男人獨特的成熟嗓音問道：“我很恐怖嗎？所以連名字已經讓你難以說出口了？”
魏東僵硬，恨不得衝著對方瘋狂大喊：總裁你醒醒！總裁求放過！你這問題讓我如何迴答啊！我是說真話還是假話呢！總裁你為什麽要逼一個秘書迴答這種私密問題啊！我好歹也跟隨了你五年，為什麽還要這麽對我……
“我明白了，你以後就不用當自己是我秘書了。”
莊炎焱收迴視線，臉色看起來很平靜，整了整領口，一身鉛灰色的羽絨衣被他穿得工工整整的，一點也沒有臃腫厚重的沉悶感。
“總裁！你要解雇我！？”魏東大驚失色。
內襯領口的紐扣從莊炎焱的掌心滑出。
他忍耐了下，終於放棄似的歎了口氣，果然魏東這人，工作以外的性格十分不對他胃口，可以說是很嫌棄了。
“哼哼哼哼哼~~”
副駕駛座的位置傳來一連串不明情緒的怪笑聲，就像是半捂著嘴誘惑明豔的魔女。
魏東對自己的修辭水平很自豪。
“不就是個名字嘛，有什麽好糾結的，果然是愚蠢的人類，可悲的凡人智慧，每天糾結思考的問題都這麽的愚昧，連本大王都看不下去了。”
除了斯安，後座的三人均有些卡殼，包括一直自詡遊離於世外最為淡定的鉉路和尚，都有一瞬差點沒拿穩佛珠。
“魏東，本大王現在就賜予你榮光，準許你稱唿對方‘莊火火火火火’，從此你二人平起平坐，共為本王做事！”
陶慈整張臉都轉了過來，反手抓著椅背，笑得張狂高傲，用標準、流暢、優美的發音，說出了這番宛如智障的話語。
偏偏魏東還真的被陶慈的樣子給震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跟著念道：“莊火火火火火？”
莊炎焱：“……”
“嗯哼~火，你就是火，你的人是火，你的心是火，名字也是火，莊的就是火，火火火火火，我已經愛上你，別叫我停下來……”
莊炎焱：“！”
魏東：“！”
鉉路：“！”
斯安：“！！”
“……我一直在尋找，連做夢都在笑，哼哼哼哼哼~~”
在眾人複雜、疑惑、猶豫、掙紮、恐怖、糾結等一係列心情的輪轉波動下，天終於黑了。
氣溫隨著最後一絲陽光的泯滅，開始逐漸往下降落。
好在路程暢通，開著車燈繼續行駛了一段時間後，看著不遠處已有光亮的警戒點，斯安提醒道：“到了，守衛的士兵也已經發現我們了，後麵我們得下車走過去了。”
其他人沒有意見，軍隊駐紮點原本就應該嚴謹嚴肅，何況還是末世中的戰場前線。
車門被推開，一股寒氣襲來，就是身體素質一向強大的斯安都不禁打了個哆嗦。
陶慈嬌嬌小小的身板，反倒看上去沒什麽明顯的反應，讓對麵的一隊士兵看得糾結萬分。
“這黑黝黝的鬼天氣，就是打著燈看人我也看的不是很清楚。老張，你瞅瞅，這姑娘長得是不是有點像區長以前辦公室擺得那相框裏的人啊？”一小兵問道。
“你說的是區長大人的侄女兒吧？那我怎麽知道？天兒這麽黑，對方裹得又多。”另一人迴道，覺得對方在開聯邦玩笑，腦子凍糊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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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陶慈的話，後座的鉉路和尚和莊炎焱都沒開口, 倒是魏東的眼裏掠過一陣茫然, 接著低下頭去, 喃喃地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麽。
由於外星人弄的那個吸收太陽能的太陽板，如今周期還沒過, 所以還有兩周多的時間依舊處於半陰影狀態。
也就是地球的白天隻有一半, 其餘的時間依舊處於黑暗與寒冷當中。
在這個時期, 大多數普通人都會選擇待在自己的屋子裏渡過，除了必需品的準備, 比如食物和禦寒的東西等。
沒人還像陶慈一樣冒險趕路的, 甚至去的是戰場前線。
陶慈和斯安兩人要走能理解，但跟他們一起走的另外三人就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陶慈記得她離開前，鉉路和尚還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著：“女施主, 我們有緣再見。”
結果不等她走遠，就看到路邊不知道何時走到她前麵去了的鉉路和尚，換了副等候多時的表情說道：“阿彌陀佛, 女施主，我們又見麵了。”
陶慈都能猜到對方下一句肯定是“看來我們果然有緣”這一類的話。
一起走就一起走吧, 反正也沒什麽壞處，有一就有二，最後兩人隊伍變成了五人隊伍。
陶慈靠在椅背上, 闔著眼瞼默默開始修煉, 這也是外星人在地球上核爆後, 陶慈擁有的一種新能力，似乎是大腦得到了開發，同天演者新出現的法係類很相似，不過又很不同。
中洲島暴露出來的法係天演者最關鍵的信息並沒有提出來，那就是：法係不僅能攻擊，還能輔助。
特別是在體術天演者身上的輔助效果尤為明顯，類似一種增加buff的狀態。
陶慈一直以來表現的能力從外表上來看，可歸類於體術類的天演者，即身體的物理能力方麵的進化，比如力量、韌性、敏捷等，沒有任何對現實造成扭曲的非科學能力，比如魔法形式的力量。
但是她的精神力、靈力甚至是靈魂的本源力，這些都更加符合法係天演者的稱謂。
體係進化的是身體，法係進化是大腦。
跟大腦有關的東西，總是很神秘和說不清的。
雖然現在陶慈閉著眼什麽也看不見，但是她的意識世界卻是明亮的，不僅能看到車子周圍和其他環境事物的輪廓，就連延伸過去的地方都被她瞧得清清楚楚。
以前側重點在‘感知’上，通過係統掃描發現帶有生命的光點和危險，現在側重點在‘看’上，包括那些顏色的深淺和事物的形狀。
平麵地圖與3d場景的區別。
這便是陶慈進化出的新能力……附帶的作用了。
真正的能力是——
陶慈動了動右手的拇指，接著與食指的夾縫間憑空出現了一顆圓溜溜的小石子。
由著指尖轉動了幾圈撚玩，陶慈睜開了眼睛細細觀察著，果然這顆普通的鵝卵石跟她剛才在車外某棵大樹下的一模一樣，連凸起和斑紋形狀都絲毫不錯。
‘空間轉移’，顧名思義，就是指空間上的物體轉移。
或者又可以稱唿為‘領域’，因為空間轉移也是有諸多限製的。
陶慈微笑，沒有雞肋的異能，隻有雞肋的使用者，何況這異能聽著就不雞肋，隻要等她研究透了，大殺四方都不夠形容的。
取個什麽名字呢？
‘陶慈領域’？好像不夠霸氣啊。
那麽，就叫‘神之領域’好了。
“我的領域，我就是神！”
安靜的車子裏突然傳來陶慈睥睨天下的聲音。
斯安：“……”
魏東還沒習慣這樣的陶慈，嘴角抽搐了一瞬，小聲吐槽道：“陶老大這是發的什麽病？神都出來了，要是真有神，我也誠心的拜拜，求他現實我的一個小小的願望，我的願望也不難，簡簡單單的世界和平就好了，你說對吧，總裁？”
聽了魏東絮絮叨叨的一大堆廢話，莊炎焱最後甩給了對方一個冷眼便打發了。
“……”魏東不敢不滿，默默扭頭不再看那張熟悉的冷臉。
這時，剛一側頭鉉路和尚那張溫和慈善的臉便映入了他的眼簾，魏東瞬間找到了安慰的對象。
親切地問道：“大師，你說對吧？這世上哪有神明啊。”
鉉路和尚果然一臉包容地看著魏東，點點頭，慈眉善目道：“阿彌陀佛，女施主說的對。”
“就是就是，還是大師懂得多，大師你簡直就是真佛轉世啊。”
心情舒暢的魏東完全沒注意到鉉路和尚口中多說的那個‘女’字，反而誇張地讚美著對方。
“阿彌陀佛，施主說的沒錯。”鉉路和尚繼續點頭，笑容越發的和善，看著魏東的眼神就好似一個有慧根的佛子。
注意到這一幕的莊炎焱施舍般地瞥了一眼鉉路，內心卻被對方的不要臉程度驚呆了。
果然能在末世裏活下來的人，臉皮都厚。
這般想著，莊炎焱淡然地移開目光，看向窗外，嘴裏吐出了兩個字：“白癡。”
也不知道是在說誰。
反正魏東是對號入座了，可能是在末世前聽得多了，條件反射的飛快迴了句：“總裁我錯了！”
莊炎焱：“……無可救藥。”
“噗！”剛迴過神來就聽到這句對話，陶慈沒忍住笑出了聲，“抱歉抱歉，我隻是對霸道總裁這款有些過敏反應，你們繼續，你們繼續，不要停啊。”
莊炎焱皺起了眉頭，周圍的溫度霎時下降了好幾度，那張成熟英俊的臉此刻也沉了下來，動了動唇，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也被他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他沒弄明白陶慈這句話裏的意思，單個詞很好理解，放在一起卻……現在還有對總裁過敏的這種體質嗎？
還是他已經老了，以前都是工作工作，被一係列事務包圍，所以導致他現在跟這一代孩子的思想有了代溝？
不想承認自己老的莊炎焱目光灼灼地看向魏東，嚴肅道：“現在已經是末世了，我也不是總裁了，以後你就叫我莊炎焱！”
魏東冷汗，這還是他第一次被總裁用這種眼神盯著，那種隻有在商界麵對大項目和對手競技時才出現的那種，漠然到冷酷，殺伐果斷到令人窒息的眼神。
出現這種表情的總裁，次數不多，但這樣的總裁卻每次都加深了他對他的那種崇拜之情。
魏東認定了總裁是他的老板，也認定了他是他的偶像。
更相信自己的偶像在如論何時都會成功的，所以即使是末世，他也牢牢地選擇追隨對方，從未想過放棄和離開，反正他也是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孤兒加單身狗。
但是現在偶像讓他叫他的名字？！
魏東怎麽叫得出口，習慣使然，心裏也認同了這個稱謂。
磨蹭了會兒，在對方越發灼人的視線下，魏東終於硬著頭皮叫了聲：“莊……莊……老板？”
莊炎焱：“……”
莊炎焱的側臉輪廓性感而堅毅，但他的眼眸卻難得出現了一抹疑惑的神色，用著成年男人獨特的成熟嗓音問道：“我很恐怖嗎？所以連名字已經讓你難以說出口了？”
魏東僵硬，恨不得衝著對方瘋狂大喊：總裁你醒醒！總裁求放過！你這問題讓我如何迴答啊！我是說真話還是假話呢！總裁你為什麽要逼一個秘書迴答這種私密問題啊！我好歹也跟隨了你五年，為什麽還要這麽對我……
“我明白了，你以後就不用當自己是我秘書了。”
莊炎焱收迴視線，臉色看起來很平靜，整了整領口，一身鉛灰色的羽絨衣被他穿得工工整整的，一點也沒有臃腫厚重的沉悶感。
“總裁！你要解雇我！？”魏東大驚失色。
內襯領口的紐扣從莊炎焱的掌心滑出。
他忍耐了下，終於放棄似的歎了口氣，果然魏東這人，工作以外的性格十分不對他胃口，可以說是很嫌棄了。
“哼哼哼哼哼~~”
副駕駛座的位置傳來一連串不明情緒的怪笑聲，就像是半捂著嘴誘惑明豔的魔女。
魏東對自己的修辭水平很自豪。
“不就是個名字嘛，有什麽好糾結的，果然是愚蠢的人類，可悲的凡人智慧，每天糾結思考的問題都這麽的愚昧，連本大王都看不下去了。”
除了斯安，後座的三人均有些卡殼，包括一直自詡遊離於世外最為淡定的鉉路和尚，都有一瞬差點沒拿穩佛珠。
“魏東，本大王現在就賜予你榮光，準許你稱唿對方‘莊火火火火火’，從此你二人平起平坐，共為本王做事！”
陶慈整張臉都轉了過來，反手抓著椅背，笑得張狂高傲，用標準、流暢、優美的發音，說出了這番宛如智障的話語。
偏偏魏東還真的被陶慈的樣子給震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跟著念道：“莊火火火火火？”
莊炎焱：“……”
“嗯哼~火，你就是火，你的人是火，你的心是火，名字也是火，莊的就是火，火火火火火，我已經愛上你，別叫我停下來……”
莊炎焱：“！”
魏東：“！”
鉉路：“！”
斯安：“！！”
“……我一直在尋找，連做夢都在笑，哼哼哼哼哼~~”
在眾人複雜、疑惑、猶豫、掙紮、恐怖、糾結等一係列心情的輪轉波動下，天終於黑了。
氣溫隨著最後一絲陽光的泯滅，開始逐漸往下降落。
好在路程暢通，開著車燈繼續行駛了一段時間後，看著不遠處已有光亮的警戒點，斯安提醒道：“到了，守衛的士兵也已經發現我們了，後麵我們得下車走過去了。”
其他人沒有意見，軍隊駐紮點原本就應該嚴謹嚴肅，何況還是末世中的戰場前線。
車門被推開，一股寒氣襲來，就是身體素質一向強大的斯安都不禁打了個哆嗦。
陶慈嬌嬌小小的身板，反倒看上去沒什麽明顯的反應，讓對麵的一隊士兵看得糾結萬分。
“這黑黝黝的鬼天氣，就是打著燈看人我也看的不是很清楚。老張，你瞅瞅，這姑娘長得是不是有點像區長以前辦公室擺得那相框裏的人啊？”一小兵問道。
“你說的是區長大人的侄女兒吧？那我怎麽知道？天兒這麽黑，對方裹得又多。”另一人迴道，覺得對方在開聯邦玩笑，腦子凍糊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