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麗死了,阿珍才正經的鬆了一口氣,在周慧麗真實身份沒有暴露的時候,阿珍就感覺她是個最危險的人物,她不僅是因為鍾玉華要把她給華子力一事膽怵這個陰險的女人,在鍾玉華一次一次的往許家跑的時候,她就感覺這個女人的陰謀。


    他們李家是台上的最高權力,她來巴結許家是件奇怪的事。


    她沒必要跟許家打近步,除非是想利用許家,大選已經過了幾年,許家還有什麽用?


    除非是李家還想連任。


    怎麽可能父子天下呢,阿珍覺得很怪,李家要是那樣想,就是野心太大了,


    阿珍覺得鍾玉華這個人渾身都是利刃,見了她就覺得滿身的寒涼刺骨的疼。


    她和自己特別的接近,她提出認幹女兒的時候,自己就擔心起來,猜想她有很多意圖。


    不是自己的心眼兒多,是小小的年紀經曆了幾件險事,防人之心多了些。


    自己連接近這個人都不想,怎麽會做她的幹女兒?自己拒絕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她的要求是堅決的,不容置疑的,不容反抗的。


    媽媽為了她多個親人疼願意她認了這個幹媽,自己不想認,被她粘糊不行,隻有將計就計,這個辦法了看她是什麽心思。


    自己奇怪,她想和許家拉近關係,為什麽不認阿琳、阿蒨做幹女兒,和許家就更近了。


    可是她偏偏的選中她,就不是讓人不多想的問題。自己年齡小,也是經過風雨的,壞人什麽樣,自己是有感覺的。


    那種人散發著一種冷氣,讓人不敢親近。


    她給自己買了很多東西,給她花錢不心疼的樣子,在媽媽麵前和自己正麵的時候,她總是那樣溫和親近,可是有自己偶然發現的她眼神冷如冰,鄙夷和狠厲,待自己看到的時候她就迅速的變成了滿臉的慈愛。


    可是那種慈愛可不是眼裏發出的,好像一種機械的設置,到時就反應的一般。


    自己時刻在小心她的陰謀,心裏的壓力很大,自己沒有敢和媽媽說,怕是自己敏感猜心太重,冤枉了好人。


    她費盡心思的布局非要把自己打造成她的女兒,騙得媽媽跟她奔波半年多,最後把她女兒的蹤跡引到自己身上,讓媽媽心服口服的承認自己是她的女兒,自己覺得不可能。


    隻是自己的感覺,一個母親對親生女兒應該不是兩麵三刀的,她就做了親子鑒定,確定自己就是她的女兒了。


    原因很快就有了答案,自己是她的親生女兒,她就可以掌控自己的婚姻,她要把自己給華子力。


    現在她說出來要把她給華子力的目的,就是想=把許家拉到那個組織,說許家在操控那個組織,用這樣的罪名推倒許家。


    成了她的女兒是她把人給華子力的,怎麽能賴上許家呢“


    她做的親子鑒定是不被外人所知的,下一次的親子鑒定就得通過法庭,許家會成為被告,她認了自己這個女兒是被楊柳蒙騙的,是許家要害李家設的局,和華子力結親是楊柳的媒人,她和華家已經做好了盤子。


    他們李家掌管最權利,可以不講事實的給人扣帽子,許家可沒有李家權利大,就是李家說什麽是什麽。


    要是親子鑒定,自己不是她的女兒,一個鐵的事實,證明和她無關,都是許家給她栽贓,許家的罪名有鐵的證據,許家必敗無疑。


    原來她給自己講的那些奇聞,公公扒兒媳,姑父跟妻侄女,外甥女勾姨夫,小秘爬董事長的床,小~三得大款寵,都是讓她動心勾養父。


    她以為一個無父無母的窮出身的丫頭一定會羨慕權勢,會不擇手段的攀爬。


    這個齷齪的女人認幹女兒就是為了破壞許家,為了許青楓走歪路,好一擊致死他。


    沒有達到破壞許家的目的,就設局認女兒,想給許家拍上那個組織的髒水。


    自己的逃亡,幾乎累死她,自己能不逃亡嗎。怎麽會跟華子力那個瘋子


    她費盡了心機抓捕她,就是為了陷害許家。


    自己怎麽能讓她抓到呢,就是拚一死,也不會聽她擺布。


    自己不逃,等著她用自己陷害許家嗎?自己不逃也不行,會給許家惹大麻煩,許家那時是和李家對抗不了的,自己的結局就是讓鍾玉華抓住不放,硬讓她栽贓許家,就和楊枝楊蓮一樣給媽媽栽贓,怎麽會讓她稱心如意呢。


    也不用做親子鑒定,自己就認定不是她的女兒,親媽有把女兒給一個變態的瘋子的嗎?


    抓不到她,就沒有理由誣陷許家,自己寧可死在異國他鄉,也不會讓她得逞。


    在自己幾乎瀕臨絕境的時候,遇到了阿乾搭救。


    以前自己看上了阿瑩哥哥,心心念念 惦上了他,可是自己不是阿瑩哥哥的心上人,自己消沉了多久,終於想明白了。


    愛情不是強求的,沒有一頭熱的感情。


    阿乾喜歡自己,是自己沒有想到的。自己思戀阿瑩哥哥,是給媽媽添亂,對不起良心,自己要把自己解脫出來。


    終於還是解脫了,試著接受阿乾,阿乾對自己是真愛,和他培養感情。


    直到有感情了,到了溫馨幸福的程度,看來人不能鑽牛角,對沒有迴應的感情應該放下才是明智的選擇,自己的路走對了。


    許家人都是感情專一,誰都不是想邪的人,穩定的生活裏唯一的隱患就是鍾玉華。


    自己總是擔心她把許家謀算坑害。


    現在她進了監獄,她的一切希望都沒了,她失望的死去了,才是自己最希望的。


    自己和許家是具親情、恩情,母女深情的,姐妹情誼,最深的感情。


    他們沒有把自己當一個外人,沒有看不起自己的出身,他們不蔑視窮人,媽媽幫了多少窮人。


    可是那種惡人算計人的人,媽媽不喜歡,你有多大的權勢,媽媽也是躲得遠遠的。


    她們不止是婆媳關係,她們像親母女,媽媽是從心底對她的愛,沒有一絲的虛假。


    媽媽是她的救命恩人,沒有媽媽就沒有自己的一切。


    媽媽能舍棄親情,救她一個無根無蔓的小女子,足見她的高尚情操。


    養了自己多年,生恩不抵養恩重,可是媽媽並不以此忌妒,費心的為自己尋找親生父母幾十年。


    自己早就放棄了,可是媽媽還在找,最後以條件換迴自己父母的秘密。


    自己至死感激媽媽,下輩子還要做媽媽的女兒。


    阿珍把父母安排在了許家在京城的房子裏度晚年,二老身體衰弱,媽媽給了很多抗衰老的藥,二老的腰板也直了,牙齒也堅固了,麵色再不慘白,紅潤潤的健康色。


    恢複到了本年齡的容顏。


    阿珍都樂壞了。


    神藥啊!阿珍驚歎:媽媽就是活佛,真是救人於水火,自己的父母可是有福氣遇到了媽媽這樣心善的人,是積了八輩子的德。


    阿珍感歎得不行,對自己的父母說起媽媽是眉飛色舞,她的母親也不吃醋,樂嗬嗬的和女兒談論心裏話:“我可是燒了八輩子的高香,遇到了你媽媽這樣的好人,她的心腸是真好,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她才會安心,這輩子我是沒有機會報答她了,隻有等下輩子了,我先許願,許下下輩子一定還這樣的大恩,老天爺可別不讓我還。”


    阿珍感動,這才是她的親媽應該說的,沒有一句鍾玉華的言論,心裏熨帖極了:“您可以經常去看我媽媽,省的她寂寞。”


    阿珍跟楊柳叫媽媽慣了,對自己的親媽倒張不開嘴,就用您代替了。


    阿珍的母親不以為忤,樂得嗬嗬的:“好的,我可是願意去的,我怕你媽媽嫌煩,我天天見到你媽媽才喜歡呢。”


    “我媽媽不會嫌您煩的,您也不讓人煩。”阿珍笑嗬嗬的和母親說了一會兒話,她母親笑問:“你媽媽喜歡吃野菜餑餑不,我採了不少野菜,炸好了,凍冰箱呢,我包菜餑餑給你媽媽帶迴去。”


    “我媽媽可願意吃野菜餑餑,那就太好了,可得多包,一人一個,讓誰饞著呢?”阿珍笑道。


    “我包二十個,包四鍋連我們都夠了。”阿珍的母親指那個平底鍋:“我看你們家有那麽一個大的,包菜餑餑,煎餃子真好使,我也倒了一個,一鍋可以煎六個,很好使,一點也不糊鍋。”


    阿珍說道:“你們人少,要大的沒用,我們那是人多,才鑄了那麽一個大鍋,我們好久沒有吃到野菜餑餑了,我也想吃得很。”


    “你想吃就告訴媽,媽出去採。”阿珍的媽媽笑說道。


    “得出去那麽遠,您不嫌辛苦?”阿珍笑道。


    “莊稼人還怕辛苦,隻要你媽媽想吃,我更不辛苦,我高興著呢,我一夏天採幾迴,讓大家吃夠。阿珍的母親很真誠,阿珍體會到了,知道母親是真心的:“我很樂意您對我媽媽好,隻是怕您辛苦罷了。”


    “我沒有一點本事報答你媽媽,這個機會我不會錯過,我一點兒都不辛苦,你媽媽替我保護養育女兒多年,看我女兒的舉止,和你媽媽多像親母女,言傳身教替我塑造了一個傑出的女兒,這是多麽大的恩德,我一萬輩子也感謝不完。”


    早早的下手,不要讓媽媽他們餓著,阿珍給媽媽打了電話,中午吃菜餑餑。


    兩個廚師一聽一家人要吃菜餑餑,他們也要借光,阿珍媽媽的野菜一下子報光,阿珍就多買了韭菜,為了餡兒大點兒。


    娘倆忙乎三個鍾頭,終於包好二十六個大菜餑餑,阿珍也不顧得吃,急急的迴了家。


    阿珍的母親很高興,終於可以為阿珍的媽媽做點事,最後她就包自己吃的,吃的這個香啊,晚上的夢都是高興事。


    楊柳一看,好幾紙箱:“這樣聲勢浩大?”


    阿珍說:“怕壓碎了,還要保溫。”


    “可讓你母親辛苦了。”楊柳不好意思道。


    阿珍笑了:“她想報答您沒有機會,可逮到一次了。”


    楊柳笑了:“盡胡說,怎麽談上報答了,我收養你也是得了好兒媳婦,沒有什麽好報答的,跟你母親說,別老心裏虧欠我們什麽似的,我不希望你母親誠惶誠恐的,她活得多不易,她才是你要報答的,記住了,勸勸她,不要心裏老想這些。”


    “是,謹遵媽媽的命令!”阿珍笑著搬箱子,一家人也都陸續迴來。


    阿蒨第一個歡唿:“久違的菜餑餑,太好了。”阿琳笑道:“食不言寢不語,當心噎人。”


    大廚親自端來了雞蛋湯,阿珍和安妤柔端碗筷兒,這一頓鄉間淡飯吃得真飽,楊柳早就想吃這個,一個人幹掉倆餑餑。


    許青楓笑道:“我們去過鄉間生活吧,農家小院很溫馨。


    “我是想過鄉村日子,可你不是鄉村出身,那裏你不習慣。”楊柳笑道。


    “誰說的,你在西林莊住好幾年,我不是天天去了嗎,怎麽沒過過鄉村日子呢?習慣那裏的生活,文~革時期我也下過鄉,待了好幾年呢,我還真是挺想鄉下的。”許青楓迴憶往事,不禁陷入沉思,一家人都看他在想事,沒有一個說話的了。


    他想了很多,在他下鄉其間,她看到了農民的淳樸,也是最善良的。農村的壞人少,有花花腦子的少,極個別的人有壞的,畢竟是極少。


    他沒有嫌棄楊柳是農村人,也與他下鄉對農村人了解有關,農村人的智慧也很高,很多的能工巧匠,隻是沒有機會進城罷了,要他們有機會,比城市人還能出人頭地。


    農村的姑娘大多是靦腆,保守的,循規蹈矩的站多數, 比城市人較封閉,才顯得沒有城市姑娘引人注目。


    他不看不起農村人,隻是他們沒有城市的條件,要是有機會,他們也很會致富,農村人有什麽比城市人低的?


    他的祖父母也是農村人,所以他的婚姻不局限城市農村,隻有符合他標準的他才會看中,所以他選擇了楊柳。


    他的祖父母門第觀念極輕,他們不指望聯姻壯大許家,那樣終究是治標不治本,一個家族想興旺,隻有生出好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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