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豔喊:“我不走!我不認識他們,我就是不走!”隨後她抓亂了頭發,對著自己的脖子肩頭就是幾把抓的道道的血檁子,又抓了臉上兩把,就跺腳的跳高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隨後就跑到院子裏耍瘋。


    麵目猙獰,嘴歪眼斜,可院鬧騰。


    她更沒有跑到院子外去,就在院子裏鬧。


    裝瘋賣傻,楊柳被她鬧得腦仁疼,真是慈心出禍害,怎麽她也拿出了穀舒蘭那套,混不講理,把她女兒當成了物件想隨便取走?


    沒人蠱惑她,她不會這樣幹的,楊豔從來都是無欲無求的,突然就這樣瘋子一樣耍起來,不是怪事才怪呢。


    鄧左民父子的心機真是深沉,算計到她許家的頭上,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


    楊柳把楊豔裝瘋賣傻的事告訴鄧左民,讓鄧左民把楊豔領走,鄧超一陣冷笑:“她還真是無情無義的,要拋棄自己的親妹妹不管了、看意思是要挾不住她,我們還有什麽好辦法沒有?”鄧超問鄧左民。


    鄧左民一聲冷笑,沒有了往常楊柳見到的溫文爾雅,沒有了滿臉真誠的笑容,陰冷的臉沉浸似冰,聲音似冰刀一樣:“她不管誰管,這個人還就是栽給她了。


    因為他們許家你媽失憶,你媽是因為他們不答應婚事氣壞了,才得了那樣的病。


    不用怕他們,許青楓也就是幾個月就下台了,他也沒什麽大用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下了台,誰還會拿他當迴事?


    阿瑩想抓實權,二十年以裏也抓不到,我們慢慢的磨得阿琳到手,也就隻有你等借阿瑩的權勢,慌什麽?隻要我們惦記。就沒有不到手的東西,二十年,我就不信我們家搬不來一個阿琳?


    趕阿瑩有了權利,阿琳一定會到咱們手的。正好是你借光的時候,既然成了親戚,他們就別想躲得幹淨,如果你媽真的瘋了,我看她自責不?


    繼續讓你媽裝瘋。治病花多少錢也是她出,我們怕什麽?我們就跟她耗,阿琳隻要處對象,我們就給她破壞黃,讓她四十也找不出去。


    就說你們倆已經生米成熟飯,看看誰要她?許青楓下台後,他家沒有了權勢誰會要一個殘花敗柳,她不給你嫁不出去,隻有你等著接她。”鄧左民說完,鄧超崇拜的看著老爹。


    不由得興奮道:“老爸。你真本事,你找了美女的便宜,還拿她當了過牆梯,用她收買了我大姨,你真聰明,我大姨可是個真正的大傻帽兒,被你唬的一愣一愣的。”


    侮辱阿琳的貞節就是個好道兒,隻有她嫁不出去才是自己的,鄧超美美的想,已經想到了高官厚祿。他就要成為中央幹部了。


    鄧左民笑道:“兒子,跟你老爸學點,長點心計,我要是許青楓的妹夫是的。最小也得是個市長,他對小姨子,而且是個傻子,還是看不起的,根本沒有想栽培。


    你要是成了阿琳的對象,阿瑩會下力的扶持你。關係還是不一樣,小姨子比自己的妹妹遠得多。”


    鄧超讚道:“老爸,你真會算,也會分析,兒子服了。”


    鄧左民笑道:“好好的學學吧,要不你一心追求許家的女兒,你爸為什麽不極力的阻止,知道是難,也願意你成功,隻有許家的女兒到手,你才有前途。


    老爸祝你成功,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追個女孩子實際也不難,隻有你肯花心思,烈女怕纏郎,就是一個纏一個磨,說白了就是死沒臉,沒臉是攻克難關的銳利武器,光棍還怕沒臉的呢。


    有親戚的關係,你媽~的麵子,他們也不能把你怎麽樣,你就大膽的幹吧,不屈不撓的幹,直到把阿琳弄到手。”


    鄧超給了鄧左民一個極自信的表情:“老爸,你放心!我不是傻子,知道怎麽辦。”


    父子相視一笑,眼裏含滿了得意 。


    鄧左民跟鄧超說:“你老爸我去看看吧,再囑咐你媽兩句,你不用急著去許家,長點主意,不用太急了,阿琳比你大幾歲,再兩年找不出去就急眼了,好人家都被人占上了,找不到合適的她就得給你,什麽近親不近親的,她自己就會否認了。


    他們家沒什麽條件,你看她的兒媳婦的家世哪個也不如咱們家,他們條件並不高,兒子你保證能達到目的,穩穩當當的等著,有老爸為你籌謀,千萬穩住心。”


    鄧超痛快的答應:“是。”


    鄧左民奔了許家,進門就問:“大姐,楊豔怎麽了?”


    楊柳十分的懊惱,可是她沒有顯示在臉上:“你去看看她吧,看看她是真精神還是裝精神,要是真精神就住院,要是裝精神你就領走她,會裝瘋的人怎麽會失憶呢?這不是一樁怪事嗎?”


    楊柳說完,不再理鄧左民,拿起了書看。


    鄧左民感到楊柳的冷淡,悻悻然的奔了楊豔的房間,楊豔正躺著睡大覺,鄧左民就是眉頭一皺,這個廢物,怎麽不給她一個勁兒的鬧騰,懶得在床~上躺著,這樣的人還能辦好事嗎?怎麽就找了一個廢物?


    鄧左民很不悅:“楊豔,你倒心寬,你真的不在乎兒子的死活?自己在這兒消閑?”


    “我鬧累了,誰說我不在乎兒子的死活了?看我身上傷的,還想讓我怎麽樣?”楊豔有些生氣,不願意理鄧左民。


    鄧左民趕緊的把話收迴來:“是你養的兒子,是你身上掉下的肉,我知道你是在乎的,你得加把力,不擠能成嗎?得讓她認為你真的要尋死,拿出真格的來。”


    “真格的?你真讓我死,我死了她就愧疚把閨女給你?”楊豔覺得鄧左民沒有安什麽好心,真想讓她死?自己死了他有錢想找年輕的?楊豔心中很疑惑。


    “你想換媳婦?你嫌我傻?你不敢殺我?讓我自己趁這個機會死?”楊豔一連串的疑問,心裏是十分的腦。


    “哪是那個意思?”鄧左民趕緊哄楊豔:“我這不是為兒子嗎?他尋死覓活的,你讓我怎麽辦,眼看著他死?那是我們的親骨肉,隻有委屈你受點罪,要是我能代替你,我是求之不得的。可是我死人家不理會,威脅不住人家,隻有委屈你,也不是讓你真死。就是裝的像點兒。”鄧左民滿是哀懇的真誠樣兒。


    楊豔沒有了話說,一會兒,鄧左民就被楊豔撓了臉,咬了手臂,滿手是血。狼狽的跑到客廳。


    楊柳心裏一驚:楊豔真的精神了?


    誰能想到別人的心裏去,誰能想到別人在想什麽,隻有看表現,看樣子楊豔真的是失憶了,鄧左民要拉她走,她是真的不認識鄧左民?真的瘋了?


    楊柳歎息:“看來楊豔真的是精神了,送她去住院吧,你也不用去上班了,到醫院去陪楊豔。”


    “大姐!他不認識我,她排斥我。我在跟前她的病不會好。”鄧左民心有餘悸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雇個看護的?她就認識了,她就不瘋了?”楊柳疑惑的看鄧左民:“你還有別的意思嗎?”


    “大姐!楊豔隻認識你,她聽你的話,還是大姐陪伴她好?”鄧左民期期艾艾的說道。


    “你還真是想得出?你讓我一個六十歲的老人為你看護一個瘋子?你是打的什麽主意?”楊柳倒沒有多想,隻是不耐煩,反感鄧左民拿她當傻子使,楊豔是他老婆,她不去看護,想耍許家人。給你治好了癱瘓也就算完成了任務,還給你養一輩子瘋子傻子?


    “大姐,你是她最親的人,她就是依賴你了。我真的不敢到她跟前去。”鄧左民臉色蠟黃的,一副擔驚害怕的樣子。


    他的異常讓楊柳生疑,他不至於那麽膽小吧,他們在大學的時候,鄧左民可不是怕事的人,要不張亞青也不會讓他保護她。楊豔就是真的瘋了,鄧左民的體力也能執搏過楊豔,不至於撓了胳臂還撓了臉。


    楊豔既然瘋了怎麽沒有撓她?瘋子不會認人吧?是鄧左民拉她走的原因吧,楊柳突然靈機一動,不用去醫院也能辨認楊豔是真瘋假瘋,失憶與不失憶也可以辨別出來。


    楊柳突然想到了楊豔說的棒打鴛鴦那樣的話,自己對楊豔說過,她也看過很多書,那樣的話是不鮮見的。


    她失憶後,還沒有看過什麽書,自己也沒有對他說過那樣的話,鄧左民會對她說那樣的話嗎?鄧超會說嗎?


    這樣的詞語在小青年來說不見得就那麽熟絡,楊豔在失憶前好說這樣的話。


    失憶的人應該什麽都忘記,不會偏偏記住這樣的詞。


    忽然想到楊豔第一次失憶,單單的記住楊敏她倆,把楊家其他人都忘了,楊柳以前沒有深想過,失憶的人怎麽會忘了一部分,記住一部分呢?


    真是個怪現象,像楊豔這種情況,楊柳沒有聽說過,也許她見識少吧,也未可知。


    楊柳很不願意懷疑人,自己沒有什麽花花腸子,就不好多心,不好猜疑人。


    現在楊豔的事讓她不得不多心,一個缺心眼兒的人,會有那麽多花花腸子嗎?


    也未可知,人家缺別的心眼,就是不缺算計人的心眼兒。


    難道是楊豔自己的算計,裝瘋賣傻威脅她,就把女兒給她了?她想一直裝下去?還是得到了阿琳就不瘋了,就是那點兒小目的?


    真是幼稚的想法,你要是瘋了,我的女兒更不會給你,難道讓我的女兒去伺候半輩子的瘋子?瘋子隻能住精神病院,想以此要挾她屈服?


    自己就是真的認為她是真瘋,怎麽會把女兒給一個瘋子的兒子呢,萬一母子遺傳呢?是想讓我的女兒賠上半條命嗎?


    是女兒親?還是妹妹親?為什麽要被妹妹無理的要求威脅?你兒子也不是找不上媳婦,這輩子就光棍絕戶了。


    姐妹的情誼得建立在雙方的感情上,總是你一味的索取,在財務上還能隱忍,在兒女的婚姻上也是隨便被人索取的嗎?


    不合理的婚姻,葬送女兒幸福的婚姻任誰也不會開這個情麵,你想得到什麽就得到?除非你是皇帝,皇帝也有求之不得的。


    天下是他家的也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


    如果楊豔有這樣的心機,姐妹的情誼也就斷了,如果鄧左民是這樣的心機,這個親戚也就斷了。


    自己的女兒是自己最寶貴的,任誰也不能算計自己的女兒,自己女兒的婚姻是要好好的選一選的。


    鄧超那個德行,自己是真的扒眼兒看不上,別說是近親,遠親也不行。


    鄧左民看楊柳不再理他,很覺沒意思,他是暗戀過她的,和楊豔結婚還不就是為了經常看到她。


    也是看在許青楓的權勢上,楊豔缺點心眼兒也不是真傻,在幼兒園的時候和池子如倆人幫楊豔,自己也就是存了接近楊豔了解楊豔,看她的真性情,知道了是個可取的,才提了親。


    現在想兒子娶阿琳,也就是以前的願望罷了,沒想到比自己求娶楊豔難了一百倍,楊柳太看重自己的女兒了。


    太看輕鄧超了,沒有把鄧家人放在眼裏,沒有把自己的妹妹放在心裏,要不自己求娶那麽容易,是沒有把楊豔當一迴事,要不總也沒有提拔自己。


    自己一年年的盼楊柳給自己一個前程,也不枉自己對她那麽愛,保護她那麽多年,做不成夫妻也應該為他著想一點吧?


    天底下不缺一個市長的位子吧?她就沒有恩惠一個,就是讓自己看那個學校。


    是她對不起自己,她怎麽就不想想自己保護她那麽多年為的是什麽?就為的一個破校長嗎?自己逐漸對她退了心,轉眼已經五十歲。


    到了這個歲數還有什麽前途?


    看她越老越奸猾了,想把他鄧左民玩於鼓掌之上,自己已經對她失去了情義,還有什麽客氣的?


    住院你出錢,伺候楊豔你出人,一定要把你們許家折騰的天翻地覆,和我鄧左民鬥?一定會讓你嚐到足夠的苦頭。


    鄧左民咬牙:“大姐,我得去治傷。”


    楊柳心裏已經拔涼,看來自己以前真是瞎眼,在學校幾年他的保護是出於張亞青的委托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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