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心情不好,鬱鬱的不能解開,許青楓再忙,也不會忘記關心楊柳,一進門就發現她的臉色不對,很多天了,覺得楊柳身上的肉逐漸縮水,總囑咐她好好休息,歲數大了少操心,可沒有見臉色這樣難看過。


    楊柳在給他沏茶,看她的臉色都失去了滋潤,不禁擔心的拉她坐到床邊,心裏的疼痛已經蔓延,聲音都有些抖了:“阿柳啊!你這是怎麽了?身體不好,趕緊看醫生,不能拖拉。”


    楊柳看許青楓的臉色變化,嘴角抽動心疼的樣子,知道自己的形象一定是驚到了他。


    趕緊的說:“我沒有一點兒病,就是楊豔難住了我。”他就跟許青楓說了對鄧左民的擔心。


    許青楓笑了:“阿柳,你何必杞人憂天呢,楊豔不認鄧左民,失憶的病症誰也治不了,鄧左民想離婚,就讓他離唄,他也不會甘心沒有夫妻生活,他才五十幾歲,怎咱們也不能控製人家。


    楊豔既然忘記了他,也不會有痛苦,她不認他,硬把她送迴去,她會不會再精神受刺激?”


    楊柳苦笑:“青楓,你把事情想的簡單,鄧超是個什麽性子?你也聽說了吧?


    如果鄧左民給他找個後媽,那小子不得氣瘋了,萬一他要精神刺激不正常了呢?


    楊豔以後要是自動迴複了記憶了呢?這樣的結局讓她怎麽接受?豈不是害死楊豔?


    鄧左民的再婚,牽涉到很多方麵,哪有那麽簡單?


    他五十多歲的人還能找到二十多的大姑娘?要是帶孩子的,哪有沒有私心的人,必然為自己的孩子著想。想全部侵吞鄧左民的財產。


    鄧超是什麽樣的感想?要是得不到鄧左民的財產,就那個小子鑽死牛角的勁頭兒,一定會精神分裂的。”


    “阿柳,你想的太多了,鄧左民是鄧超的親爹,帶來的孩子畢竟不是他的,他怎麽會把財產都給別人的孩子?”許青楓笑道:“鄧左民沒有那麽傻。”


    “是你想少了。五十多歲的人。要是找個三十幾歲的,他一定會當寶,把人家的孩子看得比親生的都重要。愛屋及烏是最強烈的傾向力,如果女人是個妖冶的,有手段控製一個男人,男人會不惜一切的向著那個女人。什麽兒子女兒,都沒有那個爽身的玩意重要。


    有沒有再婚的男人顧及兒女的?我可沒有看到。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女人不管到了哪裏,心裏裝的總是自己的孩子,有的女人為兒女搭上命都認可。因為那是她們身上掉下的肉,不顧孩子自己逍遙的女人是萬裏挑一的。


    不顧自己的逍遙,維護兒女的男人也是萬裏挑一。


    看看這樣的氛圍得差多少?”


    許青楓笑了:“你還挺會忖度男人。想的太全了,你向著鄧超那個混蛋幹什麽。得讓他受受教育。”


    “我能不管他嗎?他畢竟是我妹妹的孩子,我妹妹的辛苦錢,我怎麽能眼瞅著到了外人手裏,還是我妹妹的情敵。”


    許青楓笑道:“你的錢那麽多,劃拉一筆就比楊豔的多,不用耗神生那個氣,保養自己重要,閑氣少生好,也不值得。”


    “我的錢怎麽能和我妹妹的錢混為一談,我給楊豔多少是我的,我妹妹掙得的是鄧超應該繼承的,怎麽能偏了楊豔的仇人。


    鄧左民要是拋棄了楊豔跟別人結婚,他們就是楊豔的對立麵,用楊豔的辛苦錢去養仇人?傻子才會心甘情願,楊豔就是不明白,我還明白呢,怎麽能吃這樣的虧?”錢雖然無所謂,可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不是天地良心能容忍的,就看鄧左民的表現了。


    信得著他答應了他求娶楊豔,最大的原因就是看了他有朋友義氣,楊豔有點缺心眼兒,嫁他並不吃虧。


    現在看來還是個很危險的婚姻。


    保不住鄧左民不變心。


    許青楓看楊柳糾結的不行,楊柳也是太執著,本來一個缺心眼的妹妹,她就不應該把她看得那麽高,鄧左民依仗是有汙點,也是貪了許家的高枝,他現在已經功成名就,也沒有什麽發展了,學校自己有股份,還懼誰?


    楊柳的心腸太好,為了妹妹的好日子,竟自己貸款給了他們股份,厚待他們太多了,也不知他們懂不懂,得慣了利益的人就不會知足了,也算是習慣了,認為是心安理得。


    楊柳的擔心可能是這個原因吧?


    許青楓勸道:“不想那麽多了,鄧左民要離婚,把財產先給他們斷開,楊豔的鄧左民也別想得,鄧左民那份份分三股,把他的股份也收迴來,他愛找誰找誰去,讓他滾遠點兒。”


    楊柳聽了許青楓的勸,心裏就開朗了,了離婚還得財產分割,鄧左民才的錢不少,這也二十年了,攢了有兩百萬。


    楊豔是個失憶的,他提出離婚,他得吃虧,他手裏還得剩六七十萬,也便宜了別的女人。


    楊柳當然鬱悶了,那都是自己的錢,如果不給他們股份,每年贈與他們點兒,他們也會感恩戴德的,楊豔就是不讓他,他也不敢想外物的,都是自己心太直了,太維護朋友家人。


    現在倒不楊豔坑了。


    楊柳為什麽這樣多心,這樣不相信鄧左民,因為她這半年看出來鄧左民對楊豔的冷,楊豔不認他,他露出了腦意,這讓楊柳對他很失望。‘


    楊豔是個病人,她就是總不認你也不是她的錯,也不是她有了外遇討厭你,你為什麽腦,對性~生活看得就這樣重?夫妻這麽多年,就是楊豔不會籠絡男人,不會取悅男人,可也是你自己選的,也沒人把楊豔硬塞給你?


    相濡以沫二十多年,沒有感情也有相伴的情義。就算朋友之情呢,倆人還有兒子牽絆,連半年的耐性都沒有?


    他不是很重朋友義氣嗎?


    楊柳怎麽就想不通,他這是為了什麽?


    他嫌棄楊豔胖得醜了嗎?或是跟一個缺心眼的人混夠了,那你當初幹什麽了?


    是他有錢了就氣粗了?就不知足了?是想找個年輕善解人意的女人?


    楊豔有病他應該很好的照顧,不應該厭煩,楊柳真的猜不透鄧左民的心思。


    許青楓勸楊柳不用再想:“楊豔失憶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趕到什麽樣的結局也沒有辦法。”


    “這個我倒明白。她要是永遠的失憶,對鄧左民這個人沒有了感情,不會影響她以後的生活。這也沒什麽。


    就怕楊豔再找迴記憶,她依賴鄧左民慣了,沒有了鄧左民她怎麽生活,傷痛之下不精神分裂才怪。


    楊柳特別擔心楊豔的未來。她本來就缺心眼神經脆弱,明白了真相後會是什麽樣的結果?楊柳擔心到了極點。楊豔這樣智力的人會想不開的。


    楊柳隻好抹去臉上的煩惱,不能讓許青楓替她擔心,許青楓很操心國家大事,分他的神對他的身體也不好。


    隻有強顏歡笑。擠出一點笑容,看許青楓的嘴咧的,自己的臉也是笑了一個苦瓜。


    許青楓的臉也是笑得苦:“阿柳啊!這是何苦。鄧左民要是離婚,楊豔不會有痛苦。你何苦那麽認真?”


    “我不認真不行,楊豔怎麽辦?不是他們夫妻感情破裂,非散夥不止,因為她有病就散了一個家,等她好了她還不得難受死。”要是楊豔是楊蓮那樣的心數,何必用她操心。


    “問題是這樣的,想法解決,不能拿自己的身體糟踐。”許青楓再勸。


    “嗯!……知道了,我沒事兒的,你不用操我們的心了。”楊柳來了個輕鬆的笑,心裏也是苦的,要不是楊豔嫁給鄧左民,沒有鄧超這個混蛋這一出兒,楊豔也不會出現這樣倒黴的事。


    自己沒有給楊豔拿好主意,也是後悔,怨自己缺心眼,不應該給楊豔攀高,畢竟他們不是一路人。


    楊柳隻有暫且撇下不想,不能讓許青楓為她揪心,給許青楓添了茶,自己也喝了一杯,就說起來閑話,說了一會子,還是跑到楊豔的事上來,楊柳問:“國外有沒有專治失憶症的專家?


    許青楓說:“肯定有,等著打聽一下兒。”


    才說完,鄧左民就來了,臉上滿是笑:“姐姐!姐夫!”


    倆人站起來和鄧左民客氣幾句,就坐下事閑話,鄧左民還是想接走楊豔,楊豔不跟他迴去,也不能強迫她,楊柳說道:“讓鄧超來跟他媽聯係感情,讓兒子領媽走,她不認識你了,一定不會跟一個大男人走,說鄧超是她的兒子她可能會信,迴到家你們再慢慢的聯係感情,處一段時間,她或許能恢複記憶呢。


    就是記憶恢複不了,我們都說你們是一家人,記住了自己的身份,接受了你們就好了。就可以正常過日子,


    不要特別的心急,重新認識和接受一個人也是一個艱難的過程,有耐心,慢慢來,一定會好的。”楊柳囑咐了很多,總之就是為了楊豔。


    鄧左民得意道也痛快,唯唯諾諾的,他也沒法是別的。


    鄧左民悻悻的走了,下午就帶了鄧超來,這小子還是餓瘦了。


    叫了一聲:“大姨。”就沒有了下言,自己也是覺得慚愧吧?


    把自己的母親撮成了這樣,要是一點慚愧沒有,就是他爹沒有給他做心。


    讓鄧超和楊豔母子單獨相處,楊柳跟楊豔說,鄧超是她和鄧左民的兒子,隻有這麽一個孩子,你失憶了,自然就不認識了。


    楊柳笑道:“豔兒,我是你親姐姐,你應該信我的話,他們爺倆都樂意你迴家,你就跟他們迴去吧。”


    楊豔對鄧超倒沒有像排斥鄧左民一樣反感,好像有些親近。


    她多大歲數,楊柳都告訴過她,她也覺得兒子應該是這個歲數差不多。


    ’


    可是她也不跟他們走,還沒有相信他們:“大姐!我想想吧,我先在這兒住著不行嗎?”


    楊柳怎麽能說不行,楊豔的話口已經鬆了,有希望跟他們走,隻要能迴去,就是恢複不了記憶,慢慢的熟悉了也能過一起,問題也就解決了。


    楊柳說道:“鄧超,天天來跟你媽倆係感情,直到她認可了你們,就帶你媽迴去。”鄧超隻有答應,也不說別的,他鬧那一出很丟人,大姨也不會把阿蒨嫁給他。


    他就是覺得自己不錯,配阿蒨綽綽有餘。


    大姨為什麽不同意?還是看他爹媽沒出息,他爹要是站到許青楓的角色,許青楓要是他爹那樣一個開學校的,一定樂不得的把阿蒨給他,想得都是自己的理,一點兒不切合實際,自己想什麽就是什麽。


    ’


    以他看別人的想法,他還是攀高枝的心,什麽愛情?就是裝蒜。


    楊柳看鄧超變顏變色的,也猜透他的想法,還是沒有死心吧,這小子的品性不怎麽樣,自己的阿蒨可不會嫁這樣的人。


    近親這一項就不行,他多好也不行,自己女兒的後代要是不好了呢,女兒怎麽辦?


    要是有兩個殘疾孩子,人怎麽也得精神分裂,可不給女兒找那個病。


    鄧超父子走了,楊柳就給楊豔講她多大結婚,鄧左民的情況,她自己的情況,他們多大有的鄧超,鄧左民怎麽對她好,隻有促進她想去那個家的心思,讓她慢慢的接受那個家。


    好好的開導她,引她有了奔那個家的心思,她就會接受了,但願那樣也能完滿。


    鄧超一直來了半個月,他要不是老鬱悶的樣子,楊豔可能早就迴去了,他滿臉的鬱悶,就像不喜歡楊豔一樣,楊豔就不願意接受他們,總是癡癡地不報話口。


    楊柳把鄧超叫到客廳,說了他一頓:“鄧超!你擺臉子給誰看?誰欠你的少你的?好像別人欠你八萬吊似的,告訴你,你還是少胡思亂想好,婚姻不是強求的,誰也沒有欠下你的情債,你黑著個臉子找誰索債?


    半個月,你的臉子都沒有掫起來,帶著滿臉的不喜歡,你媽是個失憶的人,你不想讓她接受你?”


    “你看你的樣子,像什麽樣?盡想用不著的,挺聰明的一個人,連個普通的大學都沒有考上,你對得起你的母親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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