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被踹迴來,被拽的渾身都疼,撞都不疼,被踹一腳怎麽這樣疼,睜眼一看,還是那間牢房,自己這個死囚是單間,也許是她是許家人有照顧,聽到監獄的人議論,都說許閻王來了,許寶貴有這樣的綽號,難道還有第二個許閻王嗎?


    他為什麽不來?許家那樣大的權勢,竟讓她被冤枉的判了死刑,難道敵人的布局無懈可擊嗎?難道他們就袖手看著四個孩子失去母親嗎?她是被冤枉的,救她不是徇私枉法,為什麽兩個多月了還沒有動靜,他們放棄她了嗎?


    別人會放棄,他會放棄嗎?她信他不會,他絕對不會,他知道她是冤枉的,是楊蓮搞鬼,他也沒有看上楊蓮,他怎麽能不救她?


    楊柳的淚唰唰的流著,不是渾身疼的,是她想他們,他和四個孩子,兩個月了他沒有來看過她,他這樣的死囚犯,不允探視的,就等臨死見那一麵嗎?


    那樣,她盼望快點死,她要看看他們怎麽樣了。


    她坐在那裏昏昏沉沉的,她突然看到了,他來了:“孩子們?孩子們呢?……”楊柳喊起來。


    他走進牢房,看到媳婦瘦的皮包骨,牢房到不髒亂差,幹幹淨淨的,她是個很幹淨的性格,幹活從不拖遝。


    身上的衣服也幹淨,她住這裏倆月,都不像個犯人,她瘦,骨氣卻是英挺的,她的眉眼是堅毅的,她抱住了他的腰,滿眼的都是思念,她看了他一眼,還是繼續她的哭。表達她的不舍與冤屈。


    他也不勸她,讓她盡情的哭訴著她對生離死別的痛楚。


    終於她不哭了,她捋一捋額前長發,問道:“為什麽不帶孩子們來?”


    “不能讓他們看到你這樣的情景,他們不知道你在這裏,知道的是你出門了。”許青楓哭著說道:“阿瑩和阿乾都懂事了,知道你在這裏。他們會哭死的。從你出事,就沒有讓他們上學,怕他們被人說道。不想讓他們知道。”


    “誰看著他們呢?”楊柳問。


    “是母親。”許青楓說:“楊豔他們四個都來了,想來看你,隻是辦不到。”是啊,楊柳知道許青楓都不易進來。那麽一幫,怎麽遮人耳目。


    “等我死那一天。讓他們送我,我所有的朋友們,一個也不能落,我要記住他們。下輩子繼續和他們處。”楊柳嗚嗚嗚的哭,淚滿麵,鼻涕一把一把的。許青楓為她擦著,倆人的淚混作一團。


    他嗚咽著說:“你不會死。他們不會和你刑場見,我不會讓你死,他們不會讓你死,一年我辦不到,還有第二個一年,我們總會想到好辦法,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楊敏和許妍給你管著廠子,董淩管推銷,劉亞民和鄭雨帆都為了你去了國外,許青樅和張亞青去了三角地,他們會拚命的查清事實真相,你穩心養自己的身體,這些日子你一定餓壞了,我和這裏管夥食的說好了,偷偷的給你弄點兒好的。


    除非是我親手給你的東西,隻要外邊的吃食你一概不能接受,恐有人暗害你,一切都得小心。”


    楊柳說:“我的夥食一直不錯,隻是我吃不下,我也想開了,好像我是死不了,鬼都討厭我,好像我的壽命一百來歲呢。


    你還是給我帶幹果好,榛子,柏籽,鬆子,杏板兒,葵花籽,這些東西可以給我打發時間,把我的設計圖紙帶來,我要在這裏研究設計。”


    “行行行,隻要你想的,我都做到,看樣子你是想把牢底坐穿了?”許青楓說了一句開心的話,隻要楊柳不死,自己會陪她把牢底坐穿,比死掉幸福一萬倍。


    “我這輩子的見識大了,很多比這次還驚險的,比如瘋子司機,我就差那麽一點點就粉身碎骨了。


    那次被劫,不也是差點死嗎,還數這次死的慢,我的命很大,那些du販子還借我的光都沒有被槍斃呢,他們咬我一口真是值了。”楊柳一說這個,許青楓想到du販子咬楊柳的事。


    許青楓說道:“阿柳,你猜猜他為什麽咬你?”


    “這個並不多稀奇,一個是收買一個是威脅。”楊柳想的就是這樣簡單,怎麽個威脅,怎麽個收買,內情隻有當事人明白,別人怎麽能得知,隻要根據這個搜根,一定會找到證據。


    許青楓說:“我瞎忙了倆月。還是鄧左民提醒了我。”


    “鄧左民很聰明的,美色當前都不變節,這個人是個明白人,不是見利忘義的小人。”楊柳說:“往爐坑藏東西的,敵人沒有進咱們院子的,難道是有飛賊,你往小孩子身上想過沒有?”楊柳問。


    “我可沒有往小孩子身上想過,這樣秘密的大事能讓小孩子幹?許青楓震驚,楊柳的想象力豐富到了這裏還是照樣會想。


    “就那麽一小包東西,也不是小孩子拿不動,怎麽不能是小孩子幹的?非常的有可能,把我的事告訴阿瑩阿乾,或許有新的發現,我以前也沒有想過小孩子的可能,你說了阿瑩他們不知道我的事,我心裏就一折個的。


    我以為阿瑩他們知道這件事,是一點兒線索也找不到了,我已經失望之極,還有阿瑩他們呢,未必不能找到線索,但願阿瑩能有什麽線索,那可就是蒼天有眼了。”楊柳眼裏有了神采,像閃光的星星。


    “告訴阿瑩他們?他們會傷心的,要是沒有線索呢?許青楓擔心孩子們都病了,母親一個人可是照顧不了。


    “怎麽能漏掉一絲一毫的線索呢?”楊柳跟找到了重生的希望,興奮得站起,要衝這個顧禁錮她的牢籠,忘著天邊的朝陽,光明就在那裏。


    “對!……一絲的線索也不能漏掉,你最重要的是保住體質,這些個吃的,都是你想的,心有靈犀,就是心有靈犀。”許青楓拿過包裹,打開,楊柳說的幹果都齊了,烤雞香腸點心小吃,有十幾種。


    楊柳看著吃食開心的笑,她想的就是他想的:“夠我吃一個月了,一個月裏你是不能來了?再來帶阿瑩阿乾,兩個小的先不用帶,她們要是認得我,一定會哭鬧,她們不知還認得我不?”楊柳又開始流淚:“沒想到這兩個丫頭這樣命苦,這麽小就要沒了母親。”


    “不哭了,我們又找到兩個線索,你是不可能死的,等我勝利的喜信。”許青楓抱住她,自己也是免不了落淚。


    許青楓和許寶貴說了兩個新線索,許寶貴布置人去了那個毒~販的家鄉,查看他的家屬情況。


    楊蓮的家被搜,她的四百萬支票都藏到了地裏,公安人員可不是吃素的,挖地三尺是不夠的,楊蓮可是學了楊柳小時和楊天祥往地裏藏糧食的高招,真是挖地十尺,也被找了出來。


    楊蓮瘋了似的喊:“那是青華給我留下的,我不是非法的,是他的爺爺奶奶給他的。”


    說這些話跟這些人沒有效果,他們隻是負責搜查的,想說理就得進局子。


    楊蓮開始大罵,罵楊柳陰謀詭計,臨死也拉她做墊背的,做鬼也不會放過她,一定和她一起做鬼。穆雪這次可擔不了四百萬的重任,支票證明也不是她你有的,她要是有四百多萬就是貪汙受賄來的,她可擔不起。


    楊蓮還以為穆雪能為她擔,這次的妄想破滅了,支票是國外某某集團的,票據真實。


    某集團隻是商業性的付款方式而已,屬於正常的商業往來,每天開出的支票數以萬計,需要查對核實,驗證是不是開給這家公司的。


    這家公司的支票好像沒有入賬,又把支票散了出來。查到這家公司,這家公司卻不承認有這麽一迴事,不承認支票是他們公司的,查到了經辦人是許青華,這家公司不承認有許青華這個人,劉亞民也接到了這個任務,追查假許青華。


    這算此案的最大突破,以前楊蓮說許青華給楊柳做買賣的事,那個走私集團被破獲一起簽名是許青華和楊柳,除了那一撥買賣,根本找不到那個走私集團,這幾張支票卻是許青華簽收的,證明這個許青華就是走私集團的。


    還是證實不了真假許青華,需要再找到一個許青華,再辨認出來他的筆跡真假,真假一定是有區別的,學的再像,也會出漏洞。


    如果能找到假的許青華,就可以證實為了給楊柳定罪無懈可擊,殺了真的許青華,楊柳就沒有翻案的可能性。


    這是一個很好的證據,隻要能抓住假的許青華,就能知道許青華是怎麽死的了。時間過得真快,又是一個月過去,就是沒有假許青華的影子,目光都盯在了國外,許青楓心急如焚,這次他打發池子如迴去支撐那個學校,留下了鄧左民和楊豔,這裏有楊敏許妍,楊豔生產可以讓楊敏和許妍照顧。


    因為楊豔生孩子在即,幼兒班沒有招生,正好沒有牽累。


    許青楓身邊的人都走光了,留下鄧左民能給他幫忙,和董淩倆人跑起了推銷,許青楓天天下班要到藥廠和鄧左民會麵,看看雙方都有什麽好計策。(未完待續)r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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