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下午就走,趕明天的夜裏的車往迴返,一點不耽誤上課。張亞青帶兩個男同學,楊柳帶了兩個女同學,加上楊柳她們三個。


    也沒得到楊柳來的消息,曹天靈,突然見到了一大幫人,慌忙的的跑著迎接,她也見過楊敏一次,拉住了倆人的手就寒暄:“想死你們了,快請進!楊柳,你沒老,看我老的,楊敏這麽高了!亞青,你好像不認得我了,多少年沒見了?可見到你們了!”這人以前不愛說話,現在這樣開朗,是激動的?還是變了性子?


    “天靈!我們來了一幫叨擾你,你不嫌我們煩就最高興了。”楊柳笑著和曹天靈打趣。


    “夢都夢不來你們,不嫌我們邋遢,就是蓬蓽生輝。”曹天靈的性格這樣開朗了,一定是日子過得不錯。


    張亞青笑著接話:“哪有邋遢的跡象,我們的高中生怎麽會過不好呢?”


    “亞青你笑我,我都後悔了早結婚,要是能考上大學和你們一起多好。”曹天靈開始羨慕:“楊柳最有章程,就是不結婚,真盼到了考大學,現在該考慮了。”


    “我獨身主義。”楊柳一笑置之。


    曹天靈從楊柳身上看到張亞青身上。眼神含笑,不再說什麽,趕緊的沏茶倒水,家是農村,茶葉不是太好,大家都渴了,喝的也是很香。


    這裏是個小漁村,離海最近,這個小村,將來是很富裕的,這裏後來都是旅遊區,比城裏人過得還好。


    十年曹天靈已經有了兩兒一女,小孩子蹦跳的進來,在曹天靈的指揮下,禮貌的和大家見麵:“阿姨好,叔叔好。”最小的孩子也會跑了,恭恭敬敬的打完招唿,楊柳把給孩子們做的衣服買的點心糖果給了曹天靈。


    曹天靈高興可還是說楊柳:“給孩子們花錢幹什麽?衣服都有穿的,吃的也不缺,你們姐倆讀書得多少錢,以後可不許浪費了。”


    “看你說的,是當姨的見麵禮。”其他的同學也都往外拿東西給孩子們,曹天靈好一陣的不好意思:“這……不需要這樣。”


    “大家的心意,你就接著吧。”楊柳說了好幾句,曹天靈才不推辭。


    她的對象是個漁夫,也是個高中畢業生,婆婆公公都去世了,三個孩子沒人照顧,倆人都沒有參加高考。


    就認可做漁夫漁婦了。


    丈夫出海捕魚,她就在家裏看孩子。


    楊柳兩次都沒有見到她丈夫,這人肯幹勤儉,長期的出海,很少在家待。


    曹天靈忙著招待這一群人,海邊人都是買糧,很少能吃到大米,楊柳她們每人帶了十斤米,加上給孩子們買的東西肉和青菜。就不要曹天靈買糧了,這裏不長青菜,一路走來看到水裏一戶戶的小房子,都是孤零零的一個個的沒有連山,沒有在這裏待慣的適應不了那腥味兒。


    這個時期的海邊人很窮,後世養魚養蝦的都發了財。


    這地方的男人找不到媳婦,都是花很重的聘禮從遠處找貪財的父母的女兒,有兒子的負擔都很重,曹天靈的兩個兒子會趕上好時候。


    以後的海灘有兩個兒子是好命。


    和曹天靈一起忙乎吃過晚飯,早早的休息。起早要趕路,主要說到海灘去玩,要是收貝殼,村裏都有很多,到海灘逛逛撿一些,讓曹天靈幫忙收購。


    一路都是軟軟的沙灘,十幾裏地也趕上三十裏地累人,離真正的海灘還有十幾裏,這裏就有了很多貝殼,撿起一個海螺,放到耳邊聽著就唰唰的水響,很是悅耳動聽。漂亮的鵝卵石也很喜人,楊柳揀小塊的細膩的撿了半兜子,一邊撿一邊往前走,最後到了海邊。


    還沒有海灘旅遊,在大海的麵前,他們就是孤零零的幾個人,覺得很是寂寞,幾個人扯開喉嚨喊:“我愛大海!……”


    農諺中有“初一十五漲大潮,初八二十三到處見海灘”之說。


    今天正是初八,就是處處見海灘,這個日子趕得真好,大家的收獲頻豐:“往迴走吧。”張亞青喊了:“撿的不少了!太晚了趕不上車的。”


    “走哇!……”互相喊著往一起奔,往迴走就沒人撿了,太沉啊,背著很費勁了。


    到了曹天靈的家裏,也都累得不輕,計劃著時間,曹天靈已經做好了飯,在等大家迴來,又渴又累的喝茶歇息了一會兒,就擺好了飯菜。


    吃完飯要到車站,得坐汽車到市裏,再坐車迴京城,這裏離公路道不遠,也就是七八裏地,這一天走的路不少,得費七十裏地的力氣。


    帶上曹天靈收購的貝殼,又給她撂些錢,讓她再給收一些,等暑假來取。


    到了公路上,在站點等車,歇了一陣子,汽車就來了,坐車的人少,並不擁擠,大家都有座位休息,到了市裏還要等一陣子火車,半夜後才到了京城。


    張亞青的家雖然在市裏,他也住校,他的母親朱亞蘭堅持讓他走讀,為了躲避母親安排的婚事,他是堅決不迴家,母親大有霸王硬上弓的趨勢,她心愛的兒媳婦都要強兒子了。


    母親在住宿費上卡他,可是她也沒敢把兒子得罪透,兒子是養老送終的指望,忤逆了她的心願還是可以忍的。


    知識分子都是思慮多的群體,辦事比較柔和,她敢得罪楊柳,可是她不敢得罪兒子,在張亞青不給住宿費就下工廠的威脅下,朱亞蘭還是掏了腰包。


    因為陳天良的騷擾,張亞青不放心楊柳姐妹的安危,張亞青就在楊柳的對麵租住了一個小院落,和他一起的兩個同學住進去。


    上下學可以和楊柳一路,對門住著可以觀察有什麽人覬覦楊柳的院子。


    張亞青到了母親的廠子把買的衣物交給朱亞蘭,朱亞蘭恨是驚訝:“你爺奶給你錢了?”


    “我的錢非得是別人給的嗎?”母親的腦子就是死書呆子,認為隻有她的工廠才可以掙錢。


    待了一會張亞青就走,朱亞蘭喝道:“還沒說你的錢是哪來的?”


    “等我被公安局逮起來的時候你再去保釋我好了!”張亞青的話氣得朱亞蘭瞪眼:“你敢盜竊偷摸的養那個女人,你進了局子我都不會保你!”朱亞蘭氣的臉發青,咬牙說道。


    “好像就你那個破工廠可以掙錢!別人都是喝西北風長大的,媽,能當了二十多年的廠長,置了幾間房子,買了幾個四合院?”


    張亞青說完就匆匆的走,母親看人怎麽那樣邪性,整天的就會侮辱人。


    通過和楊敏嘮嗑,楊敏說起了她們這麽多年就是吃七個院的桃子,張亞青怎麽還不明白,楊柳在上中學的時候就置買了七所房子,賣的桃子夠姐妹生活。


    張亞青難過了很多天,她連讀書再賺錢是多辛苦,他的心疼,他知道她幹的多辛苦,誰要是汙蔑她,他的心都在滴血。


    為什麽人總往壞處想別人?好像天底下隻有她活得正大光明,別人能活下來就是沒幹好事。


    母親就是典型的這樣一個人,是讀書讀傻了,隻認一個死理,還是看人不順眼惡意的攻擊,說話為什麽不憑良心呢,非得昧心眼糟踐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張亞青快速的走,他的話說的讓朱亞蘭懵,什麽房產四合院的,跟他花錢有關係嗎?


    四合院?是誰都置得起的嗎,起碼得有大學教授的工資,誰人去置私產,誰不等著分公房,奇奇怪怪的話,朱亞蘭揮之不去,房產?那個丫頭置房產了,簡直就是資本主義泛濫,這樣的丫頭兒子離近了會害了兒子。


    朱亞蘭不禁更怒,窮光蛋出身的還想當資本家?有了資本家,自己這個廠長幹什麽吃去?


    朱亞蘭壓不住的火氣,一定要找兒子算賬,不!找那個丫頭算賬!哪來的錢搞資本主義?!一定不是好來的,暗~娼?這樣下賤的人怎麽會幹不出來?


    隻有那樣的人才能迷住男人,害得她三十多的兒子結不了婚。


    就是那麽迴事,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朱亞蘭的眼氣得全是血絲,交代了廠裏的事情,匆忙就迴了家,今日是公休,自從公公複職,丈夫就到了市政府,自己這個廠長卻不放心廠子,公休也得來看看,公休的日子就得檢修機器,自己不放心,兢兢業業這麽多年,手裏沒有存款,置什麽房產,兒子都瞧不起她了,自己竟沒有那個jian貨在兒子眼眸裏有地位,這讓她情何以堪?


    找丈夫去訴苦,夫妻是自由戀愛的感情好,倆人從不紅臉,兒子不孝,隻有依靠丈夫,她委委屈屈的迴了家。


    張天弘正在書房看書,朱亞蘭一進來,撲到張天弘的身上就開哭:“嗚嗚嗚!嗚嗚嗚!……”足有二十分鍾,朱亞蘭就是這樣的性子,在她不喜歡的人麵前咬牙切齒,隻要對她心的人就是溫柔的姿態。


    特別是對丈夫,溫柔如水,表現的總是小鳥依人,婚姻戀愛就是這樣在嬌俏嫵媚,依戀款款的氣氛裏得覓良緣。


    婆婆雖然反對,可是她表演的到位,她出色,丈夫愛她。


    可不像這個不要臉的丫頭追著男人,她的兒子到哪個學校,不要臉的丫頭在後追。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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