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亞青在楊柳家門口走了一個來迴,也沒有見到楊柳出來,卻看到了楊敏正送竹玉芝出來:“張大哥,你吃飯了沒有?”楊敏高興的問張亞青。這時的農村人見麵隻有一句話:你吃了沒,他吃了沒,或者是做什麽去?


    很簡單的招唿,就是鄉間的禮節,淳樸是農村的特性,如果不是在一起的利益糾葛,也不會有人能鬧騰起來,壞人和居心不良的終究是少數,鄉裏鄉親的大部分人都很和氣,運動鬧得成了兩派,五眼雞似的。


    在一個隊裏過日子,就形成了小集團,為了利益互相爭競。


    直到開放以後,才緩解了。


    張亞青笑道:“吃的很飽。轉一轉,消化食兒。”


    楊敏笑道:“對,消化的好才健康。”心想,張亞青一定是等姐姐的,這個人實在是小心,到家裏去找,怕什麽?


    自己的老媽就那樣可怕嗎?張亞青好像很怕她不敢登門,他是姐姐的同班同學,登門也是有理由的。


    楊敏呶嘴,對著自己家門示意,意思是讓他進去,張亞青一笑:“到上班的點兒了吧,上班。”


    楊敏呶嘴曲鼻子,做了鬼臉就跑進屋去告訴楊柳去了。


    “大姐!張亞青在外麵等你。”楊敏嘻嘻的笑,帶著狡黠。


    “噓!……小樣兒!他找我幹什麽?”嘴上說著,腳卻是動了,她不知這是楊敏的詐語,張亞青沒有事不會找她。


    楊柳出來了,張亞青大喜過望:“你找我有事?”楊柳笑問他。


    張亞青就知道是楊敏的小動作。小丫頭是真鬼:“對,我爺爺來信了。”


    楊柳就是一怔,他爺爺的信和她有什麽關係?楊柳一笑:“有親人來信很高興吧?”


    “嗯!也是高興的事。”張亞青笑的狡黠


    楊柳嗬嗬一笑:“好事總比壞事強,哦?你還有爺爺?你沒提過。”


    “我不但有爺爺還有奶奶姑姑叔叔的,我們家人全著呢。到過節的時候很熱鬧。”張亞青很開心的笑,那個時節他的家庭多興旺,現在都不能聚在一起了,不由得悲從中來,心情立即低落。


    “我爺爺來信提到你。”張亞青逐漸往正題上扯。


    “你是不是出賣哥們了?不是你,你爺爺怎麽知道我的?”楊柳嗤笑一聲:“老婆舌。”


    “我認了個哥們能不告訴爺爺嗎。他也成了你爺爺,你不認也不行了,老爺子要見你這個奇葩,我們夏天去一次,那裏很涼快。”張亞青高興楊柳給他的機會好。爺爺要見他哥們,最正常不過,楊柳怎麽都不可以拒絕。


    楊柳一想,自己怎麽給自己刨了個大深坑,老爺子要見她是那個意思嗎,傻子才會信。


    “對不起,我現在是被控製的不自由身,哪能隨便走。咱們是哥們,可是我要是跟你一走,這個庒還不得發洪水。豈不把我造成大糞,恕不能從命。”楊柳推的理由充足。


    張亞青的臉黑,這時不比在學校,都到了適婚的年齡,稍一不注意,就會換來流言蜚語。對一個姑娘的名聲實在是不利。


    忍下心頭的急切,臉子很快就緩和:“你說的對。我現在帶你走,你父母就是不到外麵嚷。也會恨死我。”張亞青迴複了冷靜。


    “算你不糊塗!”楊柳瞪他一眼,張亞青的心一陣突突亂蹦,她的眼睛怎麽帶著寵溺,這是該他有的眼神嗎“真拿他當小弟看嘛?氣死人了,張亞青的嘴扁一下兒,可歎爺爺給的機會,要是讓楊柳征服爺爺,他們的前程就是光明的。


    趁著此時先打基礎,在爺爺的心裏住下好印象,一定會得到爺爺的支持,想當年父母的婚事就是爺爺拍的板,祖母都沒有阻止的了。可惜這個機會了。


    “敲上班鈡了,我們走吧。”張亞青大步走了,迎來的是秀珍秀萍:“亞青!……秀珍快步的到了近前,返身再和張亞青並排走。


    秀萍緊跟,三人成了三角形,楊柳嗤笑,,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多麽無聊的事情,做著還那麽甘之如飴,浪費那個感情值得嗎,得不到人家的迴應也不覺的尷尬?楊柳腳步慢了些,張亞青的腳步趕上流星了,落下了這姐妹一段兒。


    秀萍迴頭眼裏閃著狠厲的光,楊柳離得遠是看不到,秀珍看了正著,正是秀萍迴過來頭之際,秀珍以為她是瞪她的,心裏的恨意頓時千縷萬緒,她對誰的恨意從來不出現在眼裏,她不喜歡讓人明白她的心思,一家人數她的心思最重,表麵卻是溫柔似水的娟麗。


    她想到楊柳的危害性絕對比秀萍的小,現在她橫在自己和張亞青的中間,秀萍比楊柳的心眼子全得多,自己就是順利的和張亞青結婚,秀萍也是一個障礙,一個小姨子惦記姐夫是最危險的事。


    男勾女隔層山,女勾男隔層紗,身邊,近人,親戚之間要是有個常來常往的狐狸精,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抗拒不了的。


    楊柳就不同,隻要張亞青成了自己的,她是接觸不到的,楊柳天天抱著書,根本沒有搞對象的心思,隻要斷了張亞青的念頭,自己就是勝利者。


    石秀珍一廂情願的占住了張亞青。


    趕緊把秀萍趕走,給她找個主兒,結了婚她就完了,自己和張亞青走再也不迴家,她眼一時還想不出把秀萍整死的道眼,先這樣安排她,謀算自在後頭。


    隊長分派活計,男的鏟地,女的薅苗,鏟地的是鏟玉米地,秀珍秀萍這迴就去薅玉術苗,玉術苗沒有幾壟了。


    楊柳好笑這姐倆,老遠的看著男人也好受嗎?楊柳和其他的小姑娘就成了薅穀子苗的,


    和一群婦女在一起,幹活當然是清閑,不是包活,就是磨日工。


    十來個小姑娘,七八個婦女,有最恨石耀山的高人,一群姑娘都叫她二嬸子,隻有蘭英子姐妹比楊柳她們小了一輩兒,叫高人二~奶奶。


    一邊薅苗大家都說笑,高人二嬸子在這個隊裏是個最好說笑的,和劉尚文的媳婦王翠蘭是並駕齊驅的一對笑鬧高手,她倆經常鬧得全隊的人都哄堂大笑。


    敢和男人抱著摟著打鬧,逗得大夥笑的嘎嘎嘎的開心,這個高人總是跟誰都和氣,個子高高的,大嗓門高高的,幹活麻利,性子也急,除了罵石耀山之外,沒有她罵的人。


    和一幫小姑娘可是和氣的不行,大夥都唿她高人二嬸子,沒有人叫她的名字,就是亂說她什麽她也不忌諱。


    那個王翠蘭更是兇猛,鬧起來是男女不忌,大部分都是看她耍猴似的開心。


    生產隊要是不搞派性,卻是一個很開心的地方,大夥成群的幹活,一起說說笑笑,一點都不寂寞。


    隻是就那麽幾個人搞特殊化,利用權力謀私利,整治人不遺餘力,要是都是普普通通的心態,不出幺蛾子,也是個開心的大集體,生產隊開心的情景,熱鬧的情景,前楊柳是享受的最多的,因為她結婚晚,二十來年在生產隊。


    別看那個楊柳文化低,隻念了兩三年書,在生產隊沒有文化人的情況下,全隊的大部分社員信不著四清下台的會計,硬選了楊柳當了兩年會計,別看她讀的書少,算賬算得特別清楚,


    這個大運動一來,是那個二狗搶了會計,那個楊柳是真聰明,晚上偷著看點書,就把小學的課本背的如流,在她的記憶裏有的課文她還能背。


    楊天祥自己點燈熬油自己看唱本行,楊柳要是晚上點了油燈看書,楊天祥會罵人,追過來把燈吹滅,等夜深的時候,楊天祥睡熟了,楊柳再偷偷點燈看。


    多少年後,楊柳帶了孩子迴家,晚上的時候就看了一張報紙,楊天祥追過來就把電燈抻滅,四十歲的楊柳,他都不給一點麵子。


    前楊柳的記憶不斷湧上大腦


    邊薅苗邊說笑,高人二嬸子話最多,石耀山的兒媳婦還在場,她就罵起了石耀山,說她爹說=是怎麽死的,怎麽怎麽被石耀山害的。


    石耀山的兒媳婦楊國賢是一句也不迴嘴,這個人老實巴交有心眼,她不敢迴嘴,不敢替老公公說話,她要是敢說,高人就會抖摟她婆婆宣揚的話,她丟不起那個人。


    高人說個嘴痛苦心痛快,解恨的罵,如果沒有真的仇恨,一個侄媳婦怎麽會罵親叔公公。


    到了地頭,就開始鬧開了,在地裏沒人敢鬧,軲轆起來會毀壞青苗的。


    男人們的玉米地鏟完,都到了穀子地,石秀珍姐妹也追過來了。


    明顯的是追男人,人人心知肚明,都是互相的打眼色,隻字是不會提的,這幫男人和高人鬧,可都是平輩的。


    楊天誌最好和高人還有王翠蘭鬧,石克儉、石克孝這倆人就會招惹著鬧,他們比高人小了一輩兒,叫二嬸子,不敢跟長輩胡鬧,隻有逗引看熱鬧。


    石克儉先嘿嘿的笑:“二嬸子!我三表叔說看上你了。”


    高人就哈哈哈的笑:“扯你媽~蛋,楊天誌看上你媳婦了!”這可是笑鬧沒有生氣的成分。(未完待續)r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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