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處境也差不了多少,家裏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林元那個賤人身上,沒人在意我,唯一真心在意過我的大伯為了那賤人私下警告我,說我以後若是再敢傷害那賤人,就會把我趕出林家。我答應了他不會再幹壞事,但他卻再也沒搭理過我。我連家裏唯一在乎我的大伯都沒了,能怎麽辦,隻能去外邊找別的男人來在乎我啊。”她轉頭看向徐天,不懷好意地笑道:“你娶了那麽多小妾,抬了那麽多通房,猜猜看,我睡了多少男人?”徐天臉都漲成了豬肝色,破口大罵:“你個賤人!你個破鞋,老子怎麽會眼瞎娶了你?”“都是他們夫妻以及那個死老太婆貪錢啊。”她笑著把手指向了林老二、馮氏以及林高氏,“要怪,就怪他們去。”林高氏氣的臉色發青,顫著嗓子道:“是你要找個有錢的,怎麽現在倒打一耙?”林豔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根本不搭理林高氏,而是看向趙申,“大人,我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罪我認了,但是……”她轉頭看向林澤,“我這一對爹娘太過疼愛兒子,為了兒子的前途,寧可把女兒嫁給一頭有錢的隻會交/配的豬。但是這兒子呢,偏偏理所當然的受了。大人,我這弟弟學問是好,但在家裏從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未下地幹過活兒,卻高高在上,讓所有人為他服務,動輒爭得了功名,能讓大家沾光,實際上卻自私自利到了極點兒,為了一點兒口腹之欲,暗示明示讓我那可憐的爹娘去林元那賤人的地裏給他偷葵花花盤,最終我這爹娘被林元那賤人抓到,一通收拾,我這弟弟卻當起了縮頭烏龜,把事情推的一幹二淨,大人……”“這樣的人,若是真讓他有機會科考做官,怕也是個自私自利隻會壓榨鄉民的貪官賊人……啊!”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馮氏一把拽住了頭發,“啪”“啪”往臉上甩耳刮子!馮氏吃了她的心都有了,怒道:“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你這是要毀了這個家啊!”林豔剛開始還慘叫幾聲,後來愣是不吭聲了,而是抬起頭,冷冷地看向馮氏,“我都要死了,還會在乎這些嗎?”馮氏愣了一下,手頓時打不下去了。她眼淚刷地流了下來,恨鐵不成鋼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啊!”林豔擦了擦流血的嘴角,嗤笑道:“我在徐家天天挨打,你和爹又不允許我和離,逼得徐天天天把休我掛在嘴上,我能怎麽辦?被休了我還有活路嗎?前兒個,他的幾個妾才被我下了藥流了產,他不會放過我的,既然我沒有活路,那大家就全玩完唄。”馮氏本來還流著淚,這下表情變得異常難看,怒道:“你想死就死,為啥要害澤兒啊?”“因為……”林豔陰森地笑了笑,“就是要惡心你們唄。”說完,她不再管馮氏青黑的臉色,而是把眼睛轉向了沈嶽和林元。沈嶽覺得今兒個真是長見識了,見林豔看過來,他一把半捂住林元的耳朵,在他耳邊道:“一會兒她說什麽,你都別聽。”好在趙申聽完八卦後,迴過了神,沒給林豔機會。他咳了一聲,瞬間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那兒。他接過師爺遞過來的筆錄,掃了一眼,發現沒什麽問題,就道:“既然認罪,那就畫押吧。”衙役們忙上前,拿過筆錄,開始讓此案相關人員全部畫押。林豔非常幹脆地摁了手印,陳塘看著她一臉哀淒,正想說些什麽,卻被陳馮氏一把摁在了地上,爆錘了起來,“你個賤男人,老娘給你生了個兒子,為你照顧老娘,為你收拾家裏,不嫌棄你獨眼跛足,你竟然敢嫌棄老娘,去外邊找林豔那樣的賤人,你惡心誰呢?”衙役們趕緊把他兩人拉開,隻是拉開後,就發現陳塘臉被抓花了,臉上布滿了指甲摳的血印子,嚇人的很。陳馮氏猶不滿足,伸腳踹向陳塘,罵道:“你敢找狐狸精,你以為老娘收拾不了你嗎?你給老娘等著!”陳塘麵無表情地擦了擦臉,絲毫不在意,見林豔摁了手印,深唿了口氣,也果斷地把手印摁了上去。等所有人都畫了押,趙申就開始宣讀此次判決。“陳塘、林豔圖謀殺害林宇,致使林宇死亡,根據大趙律例,判處斬刑。兩人各打五十大板,暫囚於縣衙牢獄之中,待刑部複審完此案,斬立決!”“陳淼,先受林豔指示,意圖燒毀林元家雞舍,後起貪念,盜取林元家雞,情節惡劣,罰賠償林元家十兩銀子,以後若是再犯,逐出沙河縣。”“陳馮氏,明知兒子犯法卻依舊包庇兒子,並用從林元家偷的雞賄賂村長林盛,意圖遮掩兒子犯罪的事實,鑒於先前誣告林元,心思不正,教兒失敗,枉為人母,現罰三十大板,如若再犯,逐出沙河縣。”“林健、林馬氏,占用林盛受賄的財物,鑒於事先不知,現判賠償林元家二百文銅板。”“林盛!”趙申頓了一下,歎道:“我上次是怎麽說的來著?”林盛原本是站著的,聞言瞬間跪在了地上,“大人,草民知錯了!”趙申搖了搖頭,“我也不管你事先知不知陳馮氏送你的雞是林元家的了,自上次陳馮氏誣告,我就說過,若是再有事兒,你這能力怕是不足以擔起村長的重任了。”林盛瑟瑟發抖,“大、大人,草民下次不敢了,再給草民一次機會吧?”“大人!”趙申還未說話,他旁邊坐著的縣丞開口了,“林盛做了二十幾年的村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次確實是他大意了,受了陳馮氏的蒙蔽……”趙申笑了一下,“短短時間內,林盛遭受同一個婦人兩次蒙蔽,我倒不知是這婦人奸詐,還是林盛能力確實有限了?”縣丞是一個五六十歲的精瘦老頭兒,聞言也不惱,而是笑道:“林家村的賦稅治安戶籍管理方麵一直做的都比較好,縣令大人來沙河縣才一年多時間自是不清楚,老朽在這裏待了幾十年了,每個村鎮的鄉紳、地主都是老朽看著長大的,他們的情況,老朽也自是一清二楚,林盛雖說時不時犯些小錯,但日常管理一個村子的能力還是沒任何問題的。”趙申笑容不變,“縣丞大人說的有道理,本官確實不太了解本縣的鄉紳地主,因此打算趁著農忙結束,年底之前辦一場宴會,請沙河縣有興趣協助管理鄉鎮事務的鄉紳、地主一聚,了解本縣的實際情況,為明年春季農忙做準備,不知縣丞以為如何?”縣丞臉色微變,不過很快就收拾好了表情,笑道:“一切都聽大人的安排。”趙申點了點頭,看向堂下的林盛,說道:“林盛,像縣丞說的,你管理林家村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因此這次撤掉你村長管理權的事情我就看在縣丞的麵子上,揭過去了。”“不過,你收受陳馮氏賄賂,白吃了林元家的雞也是事實,必須得給予賠償。陳馮氏家賠十兩,你家吃了至少一半,就賠五兩銀子,但是下不為例,若是再讓本官知道你為非作歹,知法犯法,就別怪本官不念縣丞的麵子,收拾你!”“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林盛慌忙磕頭,承諾道:“以後再也不敢了。”趙申不置可否,站起身來,“開始行刑。”然後沒一會兒,縣衙們前就響起了陳馮氏、林豔以及陳塘的慘叫聲。沈嶽對看打板子沒興趣,就道:“咱們先迴去吧,三哥、娘、大嫂在這裏就行了。”林元神色還有些恍然,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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