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字,也不知道跪的是誰,後來再也沒見過那個牌位了。而等他被放出來,三哥已經同意娶宋家女了。三哥孝順又心軟,奶奶用娘的去留來威脅他,他就妥協了。十來年過去了,三哥過的並不幸福,和宋氏連相敬如賓都做不到,人家原也不是想嫁三哥的,因此整天高高在上冷言冷語,放話想讓她俯就,等三哥中舉之後再說吧。究其原因,不過是宋家老爺想做個官場投資,宋氏也是一枚棋子罷了。隻是三哥卻屢試不中。外人慢慢失了對秀才的敬畏,加上嫉妒他娶了鎮上首富之女,就開始嘲笑他管不住妻子,在嶽家麵前尊嚴掃地,於是關於他沒骨氣,吃軟飯,窩囊入贅的傳言甚囂塵上。雖然三哥從未說過什麽,但人言可畏,他的日子怎麽會好過?沈嶽卻覺得林征和宋氏之間肯定不如豆芽菜說的那般彼此無情,實際上通過他的觀察,他覺得宋氏對林征沒什麽感情,但林征對宋氏還是有感情的。不然這次也不會林高氏一說不同意,他就很快斷了和離的念頭。在他看來,可能林征剛開始不願意成婚,但後來肯定努力爭取過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的,隻是沒成功罷了。不過這話他就沒必要給豆芽菜這個偏心眼子說了。豆芽菜對自家親人也帶著厚厚的濾鏡呢。“這個給你吧。”林元比劃過後,將一個看起來就很重的袋子給了沈嶽。沈嶽剛剛注意力一直在豆芽菜臉上、手上,都沒發現他腿上的袋子。他拎過來掂了掂,然後一臉驚訝地看著豆芽菜,“給我的?”“嗯。”林元比劃,“以後你一半我一半,不讓別人說你。”這中午才摳摳搜搜地給了二十文零花錢,還眼淚珠子差點兒沒掉下來,怎麽到了晚上,就要分他一半了?沈嶽心裏頓時尖叫,豆芽菜也太善變了吧?不過機會難得,他還是手指抓緊了袋子,虛偽地笑道:“外人又不知道我們的錢誰來管。”林元搖了搖頭,咬著唇不吭聲。他是不舍得錢,但他不想讓人嘲諷相公,更不想讓相公覺得自己是入贅的就低人一等。三哥是秀才就已經很難了,他不想入贅的相公也為難。所以,錢還是要給相公一半的,讓他出去不會被人落了麵子。豆芽菜抿著嘴,嚴肅地看著沈嶽,比劃道:“你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爹娘。還有,你一定不要亂花錢。不然……”他兇兇地舉起了小拳頭,一臉威脅。沈嶽還不知道豆芽菜從小被父母兄弟教育著要獨攬財政大權,從他手裏拿到錢那是比登天還難,見他一副惡狠狠的表情,隻覺得好可愛好可愛,就算兇起來也萌萌的呢。他一把抓住了豆芽菜的拳頭,以防他反悔來奪錢袋子,口不對心地,一臉“真誠”地說道:“相信我,不會亂花錢的。”他估摸了一下重量,豆芽菜給了他差不多七八百個銅板,應該是買完稻草和布之後後剩下的錢的一半。沈嶽心裏小人瘋狂跳躍,終於可以如單身狗般想怎麽花錢就怎麽花錢了。太棒了!人卻一臉淡然地鬆開手,站起身走到床頭,然後打開最上麵的箱子,把錢袋子放了進去。極虛偽極不要臉地說:“我暫時收著,以後買什麽都聽你的。”作者有話要說:作者:采訪一下,請問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的結果是什麽?某攻:“……”某攻舉起了三十米大刀,刷地一下砍向了某作者:“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31、晉江獨家,禁止轉載林家秋種打算種小麥, 原本想著等六嬸家地種完了,用她家的牛來耕種, 沒想到在別家陸陸續續開始種地的時候,有人找上門來了。來人正是把林征送迴來的車夫, 他駕著牛車, 車上放著犁耙、耕簍和大大小小三四個包裹,除此之外,車上還坐了一個臉龐瘦削,皮膚微黑的青年。車一剛停, 青年便從車上跳了下來,衝車夫道:“我到了,謝謝大哥。”然後拎著包,衝著林家院子裏叫道, “姐。”“貴子, 你迴來了?”張氏驚喜, 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個時間,林家一家人除了林如鬆,都在院子裏編草編包。林寶比他娘要更速度,嗷嗷大叫著衝青年撲了過去, 開心地叫道:“舅舅!”青年是張氏的弟弟,張貴。張貴將四個包裹遞給張氏,然後彎下腰一把將抱著他腿的林寶舉了起來,掂了掂,笑道:“重了!”他長得瘦高, 臉型棱角分明,年紀看著不大,一笑卻生了很深的魚尾紋。“舅舅老了。”林寶一隻胳膊抱著他的脖子,一隻手摸了摸他的眼角,童言童語道。張貴哈哈哈哈大笑,把林寶抱到懷裏,使勁揉了揉。林高氏也站了起來,外人在的時候,她還是很給張氏麵子的。她放下手裏的半成品,把張貴往石桌上領,“這一趟怎麽樣?”張貴抱著林寶,笑道:“還成,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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