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著皇家血脈,過的卻不如臣子嫡女受寵,在周帝的眼裏恐怕隻有他的權利,他的地位。畢竟一個連親生兒子算計,連那青梅竹馬於他同甘共苦打拚天下的女人都能舍棄,這樣的人做出不合常理的事情,又有何稀奇。六皇子進入朝堂,雖然勢弱,但在沈浪的暗中幫扶之下,卻也能在朝堂中漸漸的有了一席之地。自那開春宴賜婚過後,京都內大小婚事不斷,喜慶連連。周帝也在同一時間,開始提拔這怡妃母家,以及另外以為妃子的母家,連帶著一起的還有袁大人。一時間朝堂之上好不熱鬧,也如同四年前一樣,朝堂上三位皇子鼎立,隻不過不同的是現下太子孤零零一脈,而六皇子,七皇子則是一母同胞。沈浪見這局勢心情也是很微妙,“用兩個兒子對打一個兒子,周帝這算盤打得真好。”148這些年一直看著沈浪經營,並未多話,也跟著沈浪看了不少民間疾苦。聽著沈浪這麽一說,148大圓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這周帝讓自己兒子自相殘殺,也太不厚道了。”沈浪,“皇家,哪有厚道一說。”皇位之爭,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那位置下頭可是踏著皚皚白骨才能坐的上去,皇位怎麽可能是誰都能輕輕鬆鬆,隨隨便便就坐得上去。沈浪陪著自家兒子在後院讀書,突然一道勁風刮過,腳邊多了張紙條。“皇後有疾,中宮大肆尋醫。”剛看完紙條,那邊薛雲就匆匆忙忙走了過來,急聲道:“夫君,將才宮裏來了帖子,說是皇後娘娘召見.....”沈浪將紙條遞給身邊的江才處理,緩聲道:“可有說原因。”薛雲皺眉,“並未。”沈浪想了想紙條上的信息,“明日讓表妹跟你一同進宮,帶上江妹。”“是。”這幾年沈浪做的事從未隱瞞過薛雲,跟沈梓周,不管是對沈梓周還是對薛雲都是盡心盡力,傾盡所有相授。這些年薛雲同沈浪的關係亦師亦友,薛雲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簡單一無所知的庶女。薛雲進宮之後迴來說皇後麵色慘白,精神似有萎靡之像,言語之中更是有意無意提及其外甥女中意沈浪,似有說親之意。薛雲並未直接推拒,隻是說迴去同夫君商議一番。迴府後,沈浪就立馬讓人時刻緊盯著太子以及國公府的動靜。沒過幾日,探子迴報,太子在私底下尋覓了不少名醫,養在京都之外的宅子裏。隻不過,這名醫之中....大部分都以研究毒物出名。江才看完探子收集來的情報後,一臉匪夷所思,“老爺,皇後娘娘這病......”“恐怕不是病,是中毒。”謀士沉著臉,不解道:“皇後久居後宮深入簡出不理後宮之事,對前朝也不聞不問,還有誰能對皇後下手?”正在三人仔細琢磨之時,門外響起了暗侍的聲音,“大人,有貴人求見。”三人麵色一凝,沈浪起身道:“快請。”很快,一身玄衣蒙著麵容的清秀的少年從外麵快步走了進來。沈浪拱手,“參見六皇子。”六皇子連忙將幾人扶起,“沈大人免禮。”“六皇子貿然前來可是有要事?”聞聲,六皇子麵色一臉的沉重,“今日我同七弟前去給父皇請安之時,父皇並未同我等相見,推諉事務繁忙,七弟自幼鼻子靈敏,出殿之後同我說,父皇寢殿內熏香味異常濃重,宮中有股似有似無的藥香....”“而我想到幾日前皇後重病的消息,便讓七弟去了趟皇後宮中請安,七弟雖未進殿,卻也在殿外嗅到了同樣濃鬱的熏香跟藥物混雜的氣息,所以我這才連忙出宮前來同大人商議。”沈浪沉眉,往日上朝周帝麵色瞧上去並無不對之處,隻是今日休沐,自然無人能見著周帝。皇後麵色自開春宴就一直不好,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不能過問,而皇後久居深宮不同眾嬪妃來往,自然也沒人見得到,而皇後的中宮,更是鐵桶一般,如若不是前段時間暗探來報。誰也不知道皇後宮中的情況如何。而現下太子.....在外籠絡如此之多的名醫,其心思.....“七殿下能確定皇後宮中的味道同陛下宮中的一樣。”六殿下重重的點了點頭,“七弟鼻子靈敏也是繼承了母妃,也是因著母妃的機緊我跟七弟才能在後宮中平安長大。”沈浪思慮了片刻,看了眼江才,江才連忙將手中的情報遞給了六皇子。“這是剛才暗探送過來的情報,還未來得及送與六殿下。”六皇子接過信紙,一目十行,看完後不可思議道:“這......”沈浪心裏也泛起了寒意,“以防萬一,六皇子盡快迴宮中,多多提防身邊人,剩下的就交給臣去查。”六皇子沉默片刻,道:“那....就拜托大人了。”“殿下放心。”六皇子走後,沈浪這才反應過來,對著兩人道:“看來這太子,也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