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還是第一次見沈狀元郎如此有魄力的一麵,將人遣散後不由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幸好剛才他做了正確的選擇,不然現在走的人裏肯定也有他。沈浪看了眼明顯空曠下來的沈府,總算是送走完了,這下沈秦氏手總伸不了太長!想到這兒,沈浪突然想起了什麽,對管家道:“後麵的奴仆去市場上買簽死契的。”“死,死契?”管家不解的看了眼沈浪,最後還是壓住了心中的疑惑,恭敬道:“奴才這就去辦。”“跟我簽,死契交給我。”管家愣了一下,雖然不明白,卻也還是沒有多問,“是。”沈浪的眼光確實沒錯,這管家是有點能力,忙活了一天,傍晚的時候便將一群人領到了沈浪麵前由沈浪挑選。奴隸市場過來的大部分都是身世可憐,甚至從小被發賣的可憐人,一個兩個麵黃肌瘦,好似一陣風吹就能倒。這可是真正的能倒,不像秦蓮裝出來的柔弱。沈浪選了幾個看上去有點手腳功夫的丫鬟婆子,送去了薛雲身邊。其他幾個粗使婆子經過沈浪的提點,都送到沈秦氏那邊,這些人都是經過特殊培訓,他也不擔心會落沈秦氏話柄。沈浪留了一個瘦弱的少年,做小廝,其他全讓管家帶了下去。臨走前沈浪隻對他們說了一句,‘你們的死契在我手上。’至於剩下的大家都是聰明人,話不用說的太多。晚上用飯的時候,沈秦氏沒來。聽那邊新去的丫鬟婆子說,沈秦氏在知道自己的一幹親信全都被沈浪遣走後,氣得甩了好幾個名貴的瓷器,晚飯借口身體不適,自己在房間用了。吃完飯,迴到東院後,薛雲才向沈浪提及中午沈浪走後,秦蓮來送蓮葉羹一事。沈浪聽完,皺了皺眉,問道:“你可接了?”“自是接了,隻不過....”薛雲深深的看了眼沈浪,“隻不過翠兒貪嘴,讓我賞給了翠兒。”沈浪笑笑,誰說薛雲一介庶女不如秦蓮聰慧,至少有現在的這般有防人之心,他就甚至欣慰。“怕是你今日接了,往後她會送個不停,罷了,日後她送的東西你不願意吃,放一旁就是,不比為難翠兒。”薛雲自知心中那點小心思被沈浪看穿,羞愧的點了點頭,“妾身知曉了。”“今日我把府中仆人,悉數換了,日後不必憂心別的,盡管放開手腳打理,凡事有為夫在。”沈浪將從管家那邊弄來的賬本交給了薛雲。在古代他一個男人操心這種事確實不太像話,要不是擔心薛雲日後被刁難,他也不至於一個老爺們兒去操心這個。說完,沈浪有從懷裏拿出一個小木盒子遞了過去,“平日見你穿戴的素淨,見著這垂銀絲流蘇翡翠七金簪子與你般配,就給你帶了迴來。”薛雲接過盒子還沒說話,身後的翠兒就迫不及待道,“小姐,這是翠玉閣的首飾哎!姑爺對你太好了!”不同於翠兒的性子活潑嘴甜,萍兒看了眼盒子裏的首飾,憤憤道:“以前大小姐總是帶著翠玉閣的首飾跟我們小姐炫耀,現在咱們有姑爺就再也不用看大小姐臉色了!”“萍兒!”薛雲小心的將簪子收好,清麗眉眼上染上了一絲笑意,嬌聲細語道:“夫君破費了。”“千金難買夫人笑,夫人開心了,那為夫這錢花的就值當。”兩個丫鬟見此也在一旁道:“咱們夫人雖不是傾國傾城,但在姑爺眼裏呀,那是最最好的!”“咱們夫人雖然比不上沉魚落雁,但也是閉月羞花!”薛雲被誇得暗惱,嬌嗬道:“萍兒!”偏偏這時候,沈浪也笑著點了點頭,“嗯,翠兒說的對。”薛雲羞惱的瞪了眼沈浪,“夫君什麽時候也同她們這般不正經了。”“為夫說的是實話,哪裏不正經了?”薛雲被主仆三人吹捧的臉頰紅暈一片,氣惱道:“不同你們說了,我去看賬本。”幾人說笑間,早上來過一次的婆子這一次又來了,隻不過不同於上去那般跋扈,經過下午沈浪遣送仆人一事。婆子行事作風也穩妥了下來,見到薛雲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這才對沈浪開口道:“爺,老夫人她晚間一直沒用膳,現在都這個時辰了,老夫人還是不肯用膳,誰去勸都沒用...您看這...”沈浪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對薛雲道:“母親的胃口不太好,改明兒一早去請個大夫開幾貼藥迴來。”薛雲看了眼沈浪,輕聲應了下來,“妾身明天一早就讓翠兒去。”“嬤嬤不必憂心記掛,母親這是常年下來的老毛病了,開幾帖藥服下就是。”嬤嬤見沈浪麵色確實沒有絲毫動容之色,猶豫了半響還是離開了。沈浪這才正色看向薛雲,“以後若是這婆子傳話要你深夜去母親那裏,你大可不必理會。”薛雲翻開賬本隻是粗略的看了兩眼,眉頭就緊緊的鎖了起來。尤其是在聽到沈浪這番話後,心中更是不解,“夫君這是為何??”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的多嗎?嗯?還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