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我?你也不怕被毒死!”被宏源惡心的目光惹惱, 曲輕歌低喝一聲,弑血劍瞬間飛到她身側, 她雙手發力猛地將宏源推開, 一手握住弑血劍。


    側過劍身,避開鋒利的劍鋒,直接用厚重的劍身掄圓了, 向著宏源的頭狠狠拍去, “既然腦子不清醒,那就打一頓好了。”


    “好狠!”穀內之人一臉不忍直視地看著宏源被曲輕歌暴揍,自身最強的音攻術對人家不起作用, 力氣又沒人家大,速度又沒人家快,靈力也跟人家差不多, 可能還要更少一點, 甚至連血脈還沒人家濃鬱,此時還因為被心魔纏身,而神誌不清,無法完全發揮全部實力。


    最終一個堂堂的化神上人,就被曲輕歌這個元嬰修士壓著暴揍,就像她剛才所說的, 既然腦子不清楚,那就打一頓吧, 如果一頓不行, 就來兩頓, 準能將人給揍醒的。


    事實上,曲輕歌也確實將宏源給打醒了,再被沉重無比的巨劍給輪了好幾下之後,宏源被心魔所控的心神終於掙紮著稍稍恢複了一些,他在曲輕歌還想給他再來一下的時候,一手捂住臉,一手衝著曲輕歌擺了擺手,“我認輸。”


    那即將打到宏源胸前的巨劍也堪堪在距離其一指甲蓋寬的位置停了下來,隨即一道勁風劃過宏源的側臉,弑血劍已經被曲輕歌給收迴去了,她垂眸斜了宏源一眼,“早點醒來不就好了。”


    隨即轉身離去,她瀟灑地隨意跳上一塊浮石,任由著那塊浮石帶著她向著第六的寶座而去。


    宏源費力地睜開青腫的雙眼,看著曲輕歌逐漸遠去的身影,她似乎為了接下來的戰鬥方便,並未變迴人族的模樣,輕靈柔美的魚尾被一條精致的水龍撐托而起,冰藍的發絲被她用一根發帶利落地係在腦後,隨著微風的吹拂,輕輕地在她身後飄動。


    眸色變了變,宏源突然笑了起來,摸了摸自己腫脹不堪的臉:“打得那麽狠,還真是不客氣呢?”


    浮石正帶著曲輕歌往迴飛,曲輕歌垂眸看了一看身上的血跡,皺了皺眉,她的傷勢已經在水靈的治愈下痊愈了,這種不帶特殊能量的傷勢對於如今的她來說,也就比皮外傷重一點而已,就算沒有水靈,也很快就能愈合。


    不過因為受傷而流了自己滿身的血,她身上的衣裳也有破損之處,如此出去,未免太過不雅。


    一道水流隨著曲輕歌的心意,將她包裹起來,待水流散去,曲輕歌身上的血跡已經消失無蹤了,連同她身上破損的衣物也換了一套,還是淩雲宗的藍白弟子服飾,但是卻與先前那套不同款色。


    迴到原本屬於宏源的第六的位置,曲輕歌仰頭張望了一圈,見排在她前頭的五位隻剩下了第四位的靜芙上人還在,其他的人都被別人給挑戰走了,此時正在戰鬥之中,就連淩珩也正與那第二名的歐陽望琪打得不可開交。


    沒得選了。


    “在下排位第六之曲輕歌,現今使用第一次挑戰機會,挑戰排位第四之靜芙上人,可否應戰?!”根本沒有給自己休息的時間,或者她自覺先前在迴來的路上便已經休息完畢了,曲輕歌對著靜芙揚聲挑戰道。


    “好的呀。”靜芙上人從浮石之上站起,對著曲輕歌可愛地歪了歪頭,笑嘻嘻地應聲道。


    兩人腳下的浮石自動帶著她們飛離了升龍榜之前,來到了另外一處空曠的浮石堆內,兩人相對而立,靜芙卻率先對著曲輕歌行了一個見麵禮,卻並非前輩對晚輩之禮,而是平輩之禮。


    曲輕歌修為比靜芙低,按理,人家就算是要求她喚她師叔也是合理的,不過此時靜芙卻是以平輩禮與曲輕歌論交,那就是表明她是將曲輕歌放在一個與自己平等的地位上的。


    一般情誼深厚的兩人間才會不論修為上的輩分,平等交往,列如曲輕歌與張蓮兒,淩珩與曲輕歌,可她與這靜芙非親非故的,這是為何?


    迎著曲輕歌疑惑的目光,靜芙對著她燦爛一笑,天生的精致娃娃臉使得她的笑容變得格外的可愛,而人們對於可愛的事物,總是容易放下戒心,心生喜愛的:“因為我很想跟輕歌交個朋友。”


    “待我們此戰結束後再論此事吧。”下意識絕對這個靜芙態度有些不對勁,曲輕歌顧左右而言他,將此事糊弄過去。


    “好的呀。”靜芙又是可愛一笑,“那輕歌可要小心了哦,我妹妹可是對你……不太友好呢。”


    隨著靜芙的話音落下,曲輕歌眸中劃過一絲震驚之色,隻見對麵的靜芙身子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重影,緊接著從中走出了一位長相,裝扮都與她一模一樣的女子。


    “雙子魔女靜芙,其天生一體雙魂,平常主控身軀的乃是神魂更為強大的姐姐,不過姐姐愛惜妹妹,在修為至金丹之時,便用金丹為本,為妹妹練製出了一具身軀。兩人從此以後化為真正的雙子,共生一體,卻也算不得兩個人,所以每每在與人交戰之中,總是二對一,使得敵手不敵落敗。”


    龍之穀內,有對於靜芙較為了解之人緩緩地道出了她的底細。


    “二對一,是否太過不公了?”一旁的一位臉上猶帶著幾分稚嫩之色的少女為曲輕歌打抱不平道。


    “不公又如何?天道既然判定靜芙乃是一人,她便是一人,此乃無可奈何之事。”那位給周圍之人解說靜芙之密的人聽到少女的話,轉頭一臉無奈地說道。


    “我記得,那靜芙的妹妹靜殊似乎是愛慕著淩珩三人的吧?當初還為此鬧出了不少事兒,直到被人給教訓了在收斂了一點。”至於是被誰給教訓了?那自然是被這魔女糾纏到煩了的淩珩了。


    人家毫不留情地一劍下去,可是令那兩姐妹在床上修養了十幾年。


    為此,未免妹妹再次作死招惹淩珩這個大殺神,而害死姐妹兩人,靜芙才會用心約束靜殊,不讓她出去作亂。


    本來靜芙也沒打算為難曲輕歌的,可如今曲輕歌自己送上門來了,她們就算在對戰之中用力過猛,不慎將曲輕歌給失手殺死,將她淘汰出去,淩珩也不會對她們怎麽樣,畢竟這場比試便是如此,沒有事後還尋仇的道理。


    弑血劍之上蔓延上一層濃鬱的血光,在曲輕歌的揮舞下,發出一道道淩厲的劍氣猛地向著她身前的靜芙襲去,神識全麵延伸而出,將周圍的所有動靜盡數收於識海之中,背後的雙翼展開,翼骨之上的利刃在曲輕歌一心兩用的操控下,靈活地格擋下靜殊的攻擊。


    雙子姐妹二人前後夾攻著曲輕歌,令曲輕歌感到壓力倍增,她此時等同於正在同時與兩位化神修士對戰,雖然她可越階戰鬥,可登記上的壓製並非說超越就可輕易超越的。


    隨著戰事的持久,她也漸漸感到了丹田內的靈氣消耗過大,體力經過先前的不間斷消耗,也開始有點不支了。


    很顯然,她的對手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姐妹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手中的長鞭突然覆蓋上一層閉合的花苞,手中用力一卷,便將那長長的花鞭卷成了兩個龍卷,其上原本閉合的花苞突然一個個地打開,從中溢散出點點晶瑩的粉色花粉。


    “花之秘法——繁花盛世!”兩道聲音恍惚中,在曲輕歌的耳邊重合了起來。


    “繁花盛世乃是一種頂級的幻術秘法,其內讓中術者陷入幻境之中,依照著施術者的心願,或是無知無覺地死去,或是痛苦萬分地死去……端看施術者對於她的敵人所懷的是何種心思了。”龍之穀內的解說還在繼續,而戰龍淵之內的曲輕歌則早已陷入了幻術的旋渦之中。


    在她迷糊了一陣之後再次恢複意識之時,眼前的世界已經大變樣了,大紅的喜房之內,龍鳳燭正靜靜地燃燒著,等待著一對新人的到來,曲輕歌卻被囚禁在麵對喜床的牆壁之上,她的雙手被鎖鏈死死地鎖在頭頂之上,腰間腳踝處也同樣鎖著堅固的鎖鏈。


    曲輕歌冷著臉,默然地等著看那對姐妹到底在演什麽戲,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眼見著日落西斜,足足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她眼前的龍鳳燭還是原本的高度,一點都沒有變短的模樣。


    真不走心啊!


    曲輕歌在心底無聊地想到,她們兩個是不是不知道燭火燃燒後會變少的,天底下哪個燭火能連續燃燒一個多時辰而不變短的?她們這輩子怕是還未見過燭火長什麽樣的吧?


    也是,修真界內夜間一般都是用夜明珠,或者是其他會發光的寶物來照明,再不濟修士之間也能施展幾個照明的小法術,還真不怎麽用的到燭火,那兩姐妹不知此事也是正常。


    可惜因為這一個敗筆,令曲輕歌輕易就能看得出這一切的假象,而那對露出馬腳還不自知的姐妹,已經開始在曲輕歌麵前演繹起了一出能令她撕心裂肺的戲碼了。


    不是傷心的撕心裂肺,而是氣得撕心裂肺!


    隨著喜房之門的打開,外頭熱熱鬧鬧的聲響也隨之傳入到了曲輕歌的耳中,她側頭望去,正好能透過鏤空的屏風,看到了那三道進門而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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