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月之久,曲輕歌才將名下新擴張的勢力管理妥當, 她如今還要去辦完最後一件事, 然後就能安心閉關了。


    這一段時間忙碌得, 不知不覺連自己的十三歲生辰過了都不知, 經過之前的認幹親,卿言師叔心結解開,葵素師叔與他的道侶契約被觸動, 兩人居然要雙雙突破化神期, 連她的比試都來不及看, 便匆忙閉關去了, 其他關心她的長輩們要麽就是太忙了, 要麽就是太過粗心, 沒想起這迴事,所以也無人提醒曲輕歌她的生辰之事。


    等她自己反應過來之時,早就錯過時日了, 索性不再管它,繼續投入到勢力管理中去, 不止她手底下的人,連她自己, 也忙得像個不停旋轉的陀螺。


    修士一場閉關少則數月,多則數十上百年都有,在閉關之前, 他們會事先料理安排好雜事, 才能安心閉關, 免得隨意一閉關,一出來什麽都亂了套了。


    曲輕歌有預感,自己此次閉關時日怕是不會短,所以她要在閉關前將一切都料理妥當。


    勢力構架她已經建起,餘下的交給手下之人打理便可,現在,她該迴家一趟,將小弟接過來了。


    “備儀仗,我要去溪北洲。”


    “是,主上。”


    ————————————


    溪北洲,大央朝,金都,二品鎮國將軍府。


    秋日涼風習習,天高雲淡,紅葉似火,丹桂飄香。


    以往秋日是曲家人最為喜愛的季節,因為那代表著農作物的豐收季到了,但現在如今曲家早已改庭換麵,衣食不愁,倒是對於秋日的那份喜愛減少了幾分。


    距離曲輕歌的那次突然離去又過了一年,曲家人照舊安然生活在世俗界,等待著曲輕歌不知名的歸期,好在有了曲小弟在,他們還能確定曲輕歌在這兩年間一定會迴來一次,不為別的,就為了那份作為姐姐的責任。


    這幾日,周麗娘的母親,曲家的親家母,周揚氏難得上門做客,周麗娘激動之下,整日粘著她娘親,反到忽略了丈夫孩子。


    孩子還能打發其去讀書或者玩耍,可丈夫的醋意可就壓不下了,今日用完午膳,沒等周麗娘走向她娘在將軍府所居的院子裏,就半路被曲喬山抱住,順勢帶入書房之中。


    “啊!你作甚嚇我!”被驚了一下的周麗娘埋怨似地輕拍了曲喬山一下,不痛不癢的拍打曲喬山才不管,隻顧抱著自家娘子軟玉溫香的身子低聲道:“為夫最近甚感寂寞空虛,娘子竟隻顧癡纏嶽母,也不多來安慰為夫。”


    將妻子抱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讓她側坐在自家腿上,曲喬山作勢要親,被周麗娘羞紅著臉,抵著胸膛推開:“如今天光大白,也不怕被人知曉羞你。”


    “怕什麽?我們夫妻親近,乃是天經地義,誰敢說我什麽,讓他來我麵前跟我說。”說著,曲喬山順勢抓起妻子纖白如玉的素手輕咬了一口,嚇得周麗娘將手往迴一縮,臉色越發紅潤。


    “孩子都多大了,你怎還沒個正行?”


    “我若是有‘正行’,轍兒他們就不會那麽快出世了。”曲喬山調笑道。


    這下子,周麗娘可是被曲喬山鬧了個大紅臉,蹙眉輕錘了他一下,還是被人抓住了手,唇被堵住,隻能嬌聲嗚咽。


    這一晚,曲喬山夫婦沒出來用晚膳,曲家人早已習慣地各自吃喝,不理他們。


    第二日曲喬山去上早朝,曲家人照常聚在曲爺爺曲奶奶院中一起用早膳,如今曲家的飯桌上越發地熱鬧了,不說前來做客的周楊氏,與同周楊氏一起前來的周家大舅,便說月前剛完成大婚的曲家長子曲輕轍夫婦,合在一起熱熱鬧鬧的一大家子人,樂得曲家爺爺奶奶臉上的笑容不斷。


    “我吃完了,爺爺奶奶,娘親,您們慢用,弦兒便先走了。” 曲輕弦吃完飯,跳下飯桌,有禮地跟爺爺奶奶與娘親行禮告別。


    已經七歲的曲輕弦早已進學,在家中用完早膳是要去書院上學的,老人吃飯動作慢,不比孩子快速,他一般吃完飯,家中長輩還未吃完,但為了不耽誤上學,他是得早點出門的。


    一家人也不講究這點子禮節,孩子吃完了便讓他早些去上學,別耽誤了學習。


    “去吧,路上注意著點,讓車夫行車穩當些,在書院要認真聽先生授課。”周麗娘例行叮囑道。


    “孩子知道了。”曲輕弦乖巧迴答道。


    接到主母的眼色,書童趕緊拿著他的書袋過來,跟在小少爺身後,隨他一起出門去。


    當兩人一腳踏出門外,便被一片陰影籠罩,曲輕轍呆呆地仰頭看著頭頂上的巨大陰影,畢竟還小,被此變故嚇了一跳,一貫穩重的小臉上,難得露出有點不知所措的呆愣神色。


    小少爺被驚呆了,他身旁的書童可沒愣住,直接就咋咋唿唿地嚷嚷開了:“仙師!有仙師來了,仙師來了!”


    聽到屋外的叫喚,曲家人心中被驚了一跳,轉目見到陰暗下來的天色與呆呆站在屋外仰頭看著什麽的曲輕弦,心中閃過一絲什麽,周麗娘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立馬站了起來,快步向著屋外走去。


    見著周麗娘臉上掩飾不住的急切,其他曲家人也迴想到了什麽,曲爺爺激動地拍拍曲奶奶的手,急切道:“快快快!老婆子,我們快點去看看。”


    “走走走!一起去外頭看看!”曲奶奶臉上也帶上了明顯掩飾不住的激動之色,也不用大丫鬟們的摻扶,直接自己一把站起,拉著老頭子一溜煙小跑向屋外。


    跑得太快,身後的丫鬟們居然一時追不上,隻能一邊連聲唿喚著:“老太太,老太爺。”一邊跟在後頭追著想摻扶,怕老人跑太快,如果不小心摔了,她們會被主母怪罪。


    屋外,與幾年前一樣的熟悉場麵,巨大的華麗車架自遠方而來,周圍淩空站滿肅然的護衛與美麗嬌柔的侍女,聲勢浩大,仙姿飄渺,威嚴赫赫。


    所有的金都百姓們全都出來了,跪伏在地上,仰頭敬畏地看著頭頂之上緩緩飛過的華麗車架,心中激動。


    “娘,你看,這仙師車架是不是比之前那輛大了許多。”記憶甚好的一位青年不確定地問著身旁的老娘,他娘眯縫著眼,仔細看了一會兒,才同樣不太確定道:“好像真大了不少,當年是六隻仙獸拉車,此時是十二隻,要那麽多仙獸拉的車架,肯定大了一些。”


    說到最後,青年的老娘的語氣反而肯定了些,出於對仙師的敬重,當年仙師降臨金都之時,他們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起車架的模樣,如今這一架車架要比當年那一架大了一倍有餘,顯得更加華麗雅致,氣派非凡。


    因為車架過大,皇宮中的留仙殿已經放不下了,所以這龐大的車架最後在金都郊外的荒涼之地下落,內中的主子移到另外一架稍小一些的鎏金轎子中,由八位身高力壯的築基戰奴禦劍抬著,向著金都中心淩空飛去。


    相比於之前龐大的車架,而顯得嬌小一些的鎏金轎子精致非常,全鎏金做的鏤空雕花轎子外垂下道道輕柔的薄紗,薄紗外還壓了一層水晶流蘇,壓住了飛揚的薄紗,不讓其中端坐的人兒顯露在外。


    地下的百姓們透過薄紗模糊看去,似乎瞧見那薄紗軟轎之內端坐著一大一小兩道人影,軟轎一晃眼而過,他們反到不確定自己所看的是真是假。


    “你這也太過悠閑了吧?”曲輕歌無奈地看著半躺在轎內悠然吃靈果的張恆風,這個蹭車的人表現得比她這個主人還自在。


    “高高興興迴個家,就該輕輕鬆鬆的,整的跟你一樣緊繃就沒意思了。”張恆風笑著玩嘴裏又丟了一顆類似於葡萄的紫色小靈果,一邊嚼著一邊迴道。


    “幾年不見,你嘴皮子倒是利索了許多。”曲輕歌感慨道。


    “這樣不好嗎?”張恆風反問道。


    “挺好的,至少比你當年那悶不吭聲的模樣好多了。”


    曲輕歌還記得當年的張恆風與自己被選中前去淩雲宗之時,他還是個瘦弱無比的孩子,風吹就倒的病弱樣,隨後在一同當預備核心弟子的時候,他也是個悶葫蘆的性子,沒想到他被淘汰出去當了浮遊上人的關門弟子幾年,性子反到變得灑脫了不少。


    此次曲輕歌欲意要迴家探親,順便將幼弟接到宗門內來,正吩咐人準備車架之時,張恆風正好聽聞這個消息,便傳訊於曲輕歌,問詢可否蹭個車架,與她一同迴來探親。


    不過是搭個順風車的事,張恆風還是她的童年友人,曲輕歌自然欣然同意,如此兩人一同結伴歸家,路途上相互聊聊各自的近況,反到沒那麽寂寞。


    經過這幾年張恆風的幫襯,他的家人也搬到了金都居住,不過不同於曲家走得官路,張家走得是商路,這些年在曲輕歌的叮囑下,曲家也有意無意地照拂張家,使得其能順利在金都站穩腳跟。


    到了此時曲輕歌才知道,前世流傳的張恆風修煉有成迴來帶著家人上金都享福之事其實不太準確,他本人這次是第一次跟著曲輕歌歸家,之前來張家的那一位其實是浮遊上人的戰奴,被張恆風拜托迴來給他的家人送些錢財之物,與照拂幾分他的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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