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玉接著道:“他們是一個道士、一個和尚、一個尼姑、一個書生和一個粗野漢子。”


    “哦?這個組合確實很有意思,哈哈。”這幾人的身份組合在一起,確實很奇特。李流想了想,難道是衝虛道長、方正方丈?可尼姑、書生和莽漢又是誰?笑傲裏出名的道士當然就是衝虛了,和尚當以方正為首。可有名的尼姑就隻有恆山三定啊,書生也隻有嶽不群稍微符合,莽漢也隻能讓李流想起天王老子向問天。可是除了衝虛和方正,其他的人許靜玉都認識。以此推測,絕對不是以上幾人,那會是誰呢?


    許靜玉道:“他們都說是來拜訪水月流之主的,我說你外出未歸。他們留下了這幾張拜帖,說三日後再來叨擾。”


    聽許靜玉說完,李流這才展開第一張拜帖。隻見上麵寫著:白鶴觀觀主玉季子拜上水月流之主。近聞水月流新建,特來道賀。望不棄一見。此致,稽首。


    另外幾張拜帖內容大同小異,依次是石佛寺方丈靈指禪師、清泉庵住持靜月師太、白鹿洞書院蕭啟楓、神鷹幫幫主殷傑。


    石佛寺、白鶴觀離李流的水月城都不算太遠,可以算得上是左鄰右舍了。但李流自從來到廬.山後就拚命練劍,與這兩處主人都沒什麽交集。清泉庵和白鹿洞書院就離得稍微遠了點,就更談不上有什麽感情了。雖然這個白鹿洞書院在後世也是比較有名,但這個時代的白鹿洞書院高材生李流是一個不認識。至於這個神馬神鷹幫幫主,李流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這幾人和自己沒有絲毫感情,自己建立水月城剛過一宿,他們就來道賀,怕是沒安什麽好心吧。


    看完了拜帖,李流抬頭問許靜玉:“他們有備賀禮麽?”


    “賀禮?”許靜玉茫然的搖了搖頭。


    道賀不備賀禮,究其原因,無外乎以下幾種。一是來者不善,二是感情太好不用拘禮,三是來人脾氣怪異不拘小節,四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五是壓根不懂人情世故,六是隻為試探,走個過場。七是輕視,本人來就是給你麵子了。


    這幾人與李流並無交情,來意不是第一種就是第六種。


    李流淡然的笑了笑,這幾人的身份和來意他並不關心。隻是最近在這廬.山瀑布待得忒也無聊,新交幾個朋友或者結幾份新仇,都是很不錯的。希望他們能打破這平淡的生活吧……


    許靜玉提著餐具迴水月城了,中午、下午也都像小媳婦一樣做了小菜為李流送飯。可能是因為許靜玉的飯菜好吃,又突然變得這麽溫柔的緣故,兩人的感情進一步升溫,大有你儂我儂的感覺。


    三日轉眼就過,任盈盈還是沒有絲毫要起來動一動的跡象。今日那幾個下帖的人就要來拜訪,李流隻好讓許靜玉守在這裏,自己乘上鳳凰去了水月城。


    演武場後麵那片園子裏桃花綻放,小橋流水,風景秀美。園中有兩個小涼亭,還有一個秋千架。中間是一雕三層小樓,第一層的大廳中桌椅板凳、茶具俱全,李流打算就在這裏招待幾個訪客了。


    但現在偌大一個水月城裏就隻有李流一人,他們幾人來了也沒個人通報。許靜玉說她在城裏聽到城門口有人來訪,應該是去馬頭鎮剛迴來吧。如果過了演武場,即便以李流的功力也是很難聽到城門口有人說話的。


    李流不敢坐在會客廳幹等,隻好親自去了城門樓。那幾人隻說今日來,卻沒有言明具體時間,李流也隻好乖乖的坐在城門樓上迎候他們。沒辦法,誰讓李流現在是個光杆司令呢。


    還好,李流才坐了一刻鍾左右,就見到五個人影聯袂而來。幾人穿過叢林小路,來到了水月城下。隻見那道士四旬左右,一身青袍,手拿拂塵,看起來倒是一派仙風道骨的範兒。道士衝城上的李流打了個稽首道:“貧道玉季子協同四位好友拜上水月流之主,還請小哥通報一聲。”


    這牛鼻子倒是還算禮貌,李流點點頭。對方能對自己這麽一個“守城的小卒子”都這麽謙遜有禮,李流也不好太矯情。李流飛身下了城池,對五人一抱拳道:“不才就是水月流之主李流,見過諸位。”


    五人沒想到水月流之主竟然親自出來迎接自己,都有點受寵若驚的抱拳還禮。幾人一邊還禮,一邊驚訝李流的年輕。幾人都看不出李流的實力,李流今日又把金蛇神劍收進了背包作一書生打扮,都猜測李流或許是某大商賈的公子。也就是後人說的富二代,這座宏偉華麗的水月城也隻是富二代的一個玩物罷了。但卻沒人想到眼前這個書生打扮的弱冠,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想到此,幾人的表情都由受寵若驚變成了或鄙夷、或輕視的神情。不管在什麽朝代,富二代表麵受人尊敬,背地裏都是很不被人待見的。


    李流看出了幾人臉上的輕視,絲毫沒往心裏去,隻是淡淡一笑。單手朝城內虛引道:“各位裏麵請。”


    “請。”


    眾人都跟著李流身後進了水月城,剛入城,幾人就被演武場的氣勢震住了。玉季子打量著演武場的廣闊,一副似乎沒想到有這麽大的表情。這麽大的演武場,武當、嵩山、泰山加起來都怕是才勉強能比比。當然,僅僅是比比演武場。如果是整體麵積,那再加上少林、衡山、華山的駐地也沒水月城大。


    書生打扮的想必就是白鹿洞書院的蕭啟楓了,他正仰頭看著演武場兩旁的巨大石像出神:“如果巨大的石刻,還能如此栩栩如生,真神跡也……”


    一身黑衣,身高九尺的壯漢眼中精光一閃即沒。如果李流看見的話,肯定能夠發現他眼中蘊含的是濃濃的貪戀和占有欲。


    靈指禪師、靜月師太齊齊喧了一聲佛號,壓下心中的震撼。


    李流好笑的看了看幾人道:“諸位裏麵請,我派的會客廳就在前麵不遠處。”


    幾人客氣了幾句,跟在李流身後走了五六分鍾才走完演武場,來到了園林中。幾人看到園中的桃花,又是一陣驚訝。過了小橋,穿過一個涼亭,李流終於把幾人領進了會客廳。李流請幾人就坐,為每人沏了一杯茶,這才到主位上坐下。茶葉用的是在我國茶類中排名第四的廬.山雲霧,廬.山雲霧茶可是好茶,即便是當地人,也不是經常能夠喝到的。而這間房裏本就放得有,李流也是撿了係統的便宜。


    “無量天尊,貧道等幾人那夜見此地天生異象,便過來一探究竟。沒曾想此地竟悄然建立起了一座城池,而那異象正是出自城中。叨擾之罪,還請李少俠見諒。”玉季子打了個稽首道。


    李流微微一笑:“我遊曆至此,見此地風水甚好,便起了在此立業之心。此城也剛建好不久,各位還是我派第一批貴客呢。”


    靈指禪師單手作揖:“阿彌陀佛,我等榮幸之至。隻不知,施主城中所出異象是為何故?老衲觀其光聖潔,耳邊亦如有佛音,似是佛門高僧得道時一般。”


    這臭和尚怎麽和準提、接引一樣無恥呢?還沒見到東西,就直接把它定義為你佛門之物。想起準提、接引那句“道友與我西方教有緣”和“此物與我有緣”,李流心裏就是一陣惡寒。而且這老和尚不問“異象為何物”,卻問“異象為何故”,真是精於世故的老狐狸啊。


    李流輕抿一口茶水,順著喉嚨滑下後,齒間留香。這才微微一笑,胡扯道:“那也不算什麽異象,隻是我用來照明的一顆燈而已。數年前,我偶然在華山之巔得到一顆天外隕石。此石通體透亮,夜間所放之光能照數裏如白日。我建好此城後,就將它打磨成球,嵌在主城用來照明的。”


    “我觀此物與我佛有緣……”


    “咳咳。”玉季子大概也覺得靈指禪師實在太無恥了,咳嗽兩聲打斷了他的話。


    “上次大師看到我書院一副墨寶,也說與佛有緣。幸好下麵有朱熹的落款,不然還真可能被大師度化了呢。”蕭啟楓微笑著打趣道,一張白淨的臉上滿是玩味。


    靈指禪師絲毫不因蕭啟楓的話尷尬,口喧佛號道:“阿彌陀佛,朱熹施主確實與我佛有緣。如不是為了天下士子的教育事業,怕是早已入我佛門得道飛升了。”


    這和尚實在太無恥太無敵了,李流滿頭黑線,不禁想捉弄他一下。李流起身對著靈指禪師鞠了一躬:“既然大師覺得我家的燈泡與佛有緣,隻要大師拿得動,可以自便。”


    靈指禪師對自己的內功是很有信心的,況且他並不認為一顆寶石會有多重,當下大喜道:“阿彌陀佛,施主能讓佛燈迴歸佛門,真是功德無量啊。”


    玉季子、靜月師太、蕭啟楓等人都一臉驚訝,沒想到李流竟然會成全靈指禪師的無恥行為。蕭啟楓欲言又止的看著李流:“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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