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尋著琴聲朝草棚這邊走了過來,遠遠就可以看到是三個人。那三人也發現了令狐衝等人,都不由得“咦”了一聲,似乎沒有想到剛才那麽多人上來卻隻發現四個一般。


    任盈盈也發覺有人朝這裏來了,便止住不彈。


    幾人走了過來,一人道:“汝等何人?”


    令狐衝上前一禮道:“弟子華山令狐衝見過各位前輩,這幾位分別是我的師弟李流、陸大有、英白羅。”


    那漢子還禮道:“我乃少林派辛國梁,”又指了一下旁邊兩人道“這是我的師弟易國梓,這位是昆侖派的譚迪人。”


    其餘兩人也一起朝華山四人還禮。


    辛國梁道:“不知華山派的各位,在此何幹?”


    李流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急忙上前道:“聽說此地聚集了許多武林人士,不知所為何事,我等奉掌門之命前來查探。”


    譚迪人道:“聽聞一些左道之人在此聚會,我等也是前來查探的。不想上來卻是隻見到幾位。”


    那易國梓道:“適才彈琴者是汝等?”


    任盈盈在裏麵道:“是我彈的。”


    易國梓問令狐衝等:“裏麵何人?”


    令狐衝道:“裏麵是一位德高望重、琴藝精湛、年過百歲的婆婆。”


    辛國梁疑惑的道:“婆婆?”


    見華山幾人一致點頭,辛國梁也不好再問。


    易國梓卻道:“這婆婆為何一人在此撫琴?”


    任盈盈道:“老身一人獨居於此。”


    易國梓又道:“適才可見許多旁門左道之人在此聚會?難道你與他們是一夥的?”


    任盈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來得,汝等來得,那些人為何不可以來?同是江湖人,認識如何,不認識又若何?”


    易國梓哼道:“如果你與那些妖魔鬼怪是一夥的,易某當為武林除魔衛道!”


    任盈盈冷哼了一聲:“少林高人,老身一人在此。汝欲除魔也好,行兇也罷,請自便。”


    易國梓聽得火起,抬腳就要往裏麵衝。令狐衝急忙擋在門口道:“易前輩請息怒,婆婆脾氣生來古怪,還請勿以為意。”


    易國梓怒視著令狐衝,又看了看華山幾人,指著裏麵道:“此女人口出妄言,必有古怪。華山派的,你為何阻攔我進去查探?你真是華山派的?”


    陸大有走到令狐衝身邊,與令狐衝並肩而立,指著令狐衝道:“這是我們華山派的首席大弟子,也是我們最為英俊瀟灑的大師兄令狐衝。豈能有假?”


    易國梓道:“既然真是華山大弟子,那就更應該讓開,我好進去除魔衛道。”


    令狐衝道:“這裏麵並沒有什麽可以讓你除魔衛道的,我都說了,隻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婆婆。婆婆對我和師弟有授藝之恩,我等當護得婆婆周全。幾位前輩如想對婆婆不利,就從小子的屍體上踏過去。”


    李流見事情似乎已經沒有轉圜,也隻好拔出金蛇劍與少林、昆侖三人對峙著。


    李流這一拔劍,辛國梁和譚迪人一齊驚唿道:“金蛇劍!”


    李流不知他們為何見到自己的劍會是如此表情,隻能小心的戒備著。


    譚迪人道:“閣下莫不就是最近江湖上傳得沸沸的那位金蛇狂生?傳聞你單挑青城掌門、獨戰嵩山太保好不厲害。更兼文采風流,心誌狂傲,寫下《笑.傲.江湖》、《彩雲之南》、《牡丹三部曲》等曠世好詞,譚某佩服不已啊。生於垢土草莽間,心如月華配青天。正是我們江湖中人的真實寫照啊。”譚迪人一邊說著還一邊搖頭晃腦的念起了李流的詩句,此等作派卻更似一個秀才酸儒。


    李流沒想到自己亮劍後會是這樣的結果,訕訕的笑笑收了劍:“金蛇狂生這樣的雅號,李某可不敢當。前輩過獎了,嗬嗬。”


    譚迪人道:“當得,當得。譚某生平一好劍,二好詩。李少俠的所有詩詞,譚某家中都有懸掛。”


    辛國梁也道:“既是金蛇狂生在此,他們是華山弟子當不會假,師弟不可無禮。”


    辛國梁又對李流等抱拳道:“此間事既已了卻,我等也當迴去了。師叔和師弟們還在山下候著呢?”


    李流還了一禮道:“可是方生大師以及少林眾高徒?”


    辛國梁和易國梓道:“正是。”


    李流微笑道:“方生大師,武功高強,佛法精深,李某甚是佩服。請代為向方生大師問好。”


    辛國梁和易國梓笑著頷首道:“我等必將轉告師叔。”


    譚迪人也道:“李少俠,我等就此別過。有空還請來昆侖一聚,譚某人必定好茶好飯招待。”


    李流含笑抱拳作別道:“一定。”


    辛國梁三人走了,李流也迴身對令狐衝道:“此間事了,大師兄是送婆婆迴家還是跟我們一起去恆山?”


    任盈盈在裏間道:“老身遊曆夠了,自會迴去。汝等自去,不用管老身。”


    李流含笑道:“婆婆年老體邁,又不會武功。沒有人保護,晚輩放心不下。”


    任盈盈自己本身武功就不算弱,何況後來又修煉了李流贈送的《九陰真經總綱》。沒想到這小子現在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任盈盈哼了一聲,道:“既如此,你為何不親自送老身迴去?卻要假手他人。”


    李流心裏一顫,這任盈盈莫不是真的對自己動了心思吧?李流看了看令狐衝道:“晚輩還要去恆山救人,護送婆婆的事情就交給大師兄去辦吧。”


    令狐衝也道:“是啊婆婆,就由晚輩護送您迴去吧。”


    任盈盈沒有應聲,顯然是默認了。她知道李流的脾氣,如果他不願意,強求也沒法。


    任盈盈剛才還想自己送她,現在卻又似乎願意讓令狐衝護送了。李流奇怪的看著草棚想,難道人真的能同時愛上兩個人?


    李流淡淡的一笑,帶著陸大有、英白羅轉身朝恆山方向走去。剛走幾步又停了下來,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英白羅急忙問道:“李師兄,怎麽了?”


    李流一擺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讓我想想。”


    李流本是打算成全令狐衝和任盈盈兩人,但如果放任他們這一去,路上肯定會和原著一樣產生感情。可萬一和原著一樣分開,令狐衝不是就得遇到向問天然後去救任我行嗎?李流看了看陸大有,要不讓陸大有跟著令狐衝?可有陸大有盯著,他們的感情能熱得起來嗎?可能令狐衝就不會發現任盈盈是個妙齡少女,這可怎麽辦?


    李流又迴頭看了看令狐衝,令狐衝疑惑的問道:“師弟是否不放心婆婆的安危?我早已練了師弟的神功,又有這個,你還怕我保護不了婆婆?”令狐衝說著揚了揚手中的劍。


    李流看著令狐衝手中的劍,又看了看他的表情,眉頭就像入水的茶葉般舒展開了。這家夥學了九陽神功,喝了五仙大補酒,又有獨孤九劍,比原著的他不知強了多少。現在的他又沒病沒痛的,任盈盈不會為了她被困少林換易筋經。任盈盈又沒殺少林弟子,不會出大事的。他們不分開,應該不會遇到向問天。即便遇到了,那也是他的命了。李流又不是玉皇大帝,怎麽能麵麵俱到的左右他人命運。


    李流開心的一笑,轉頭問草棚裏的任盈盈道:“晚輩送的書,婆婆可曾有看?”


    任盈盈在草棚朝李流施了一禮:“拖少俠賜福,老身又上了一個台階。如此珍貴的禮物,倒令老身汗顏了。”


    李流嗬嗬一笑道:“婆婆的《清心普善咒》也是上乘秘籍,晚輩也在此謝過。婆婆、大師兄,一路珍重。”


    令狐衝對李流、陸大有三人一報拳,任盈盈也在裏間道了聲“珍重”,眼中竟流著一水淡淡的失落與不舍。


    李流三人迴身朝恆山方向行去,路上李流卻是故意放慢腳步。李流此種做法,卻是讓陸大有兩師兄弟很是不解。


    陸大有道:“李師兄,我們這不是趕去救援、保護恆山的師姐妹嗎?”


    李流嘴裏叼著路邊拔來的狗尾巴草,若無其事的走著。


    英白羅見李流不迴話,也問道:“李師兄,六師哥的意思是問我們為什麽走這麽慢?”


    李流白了他們一眼,慢條斯理的道:“你們也說是救援嘛,現在出事了嗎?衡山派的小尼姑們怕是剛才出門吧。你也說是保護嘛,我們慢慢走上去,總會遇到。暗中跟著就行了。”


    英白羅道:“我們這樣慢慢的走,那要是他們現在就出事了呢?要是突然出事了我們沒趕上,那就罪大了。”


    陸大有也道:“是啊是啊,李師兄,我們走快點吧。”


    李流大咧咧的道:“沒事,你們聽我的。慢慢走,別累著,恆山出事了我負責。”


    “這……”陸大有和英白羅也沒有辦法,隻能聽他的,誰叫李流是師兄呢。


    李流白了這兩個家夥一眼。急,急個屁啊。原著令狐衝與任盈盈一路情意綿綿的慢慢走著,礙了多少日子?然後遇到向問天,又去梅莊,最後被囚禁,又礙了多少日子?最後他一路悠悠蕩蕩的朝福建趕才遇到的恆山派。我們現在這樣趕去二十八鋪,怕是要等上十幾二十天才會看到恆山派大隊吧。噎?不對!貌似還沒到二十八鋪前,嵩山就曾經在仙霞嶺襲擊過一次,幸好被假扮吳天德的令狐衝攪了。對了,有主意了!李流陰陰一笑,陸大有和英白羅二人頓感一股涼意從背脊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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