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家這樣的家族,幾百年的沉澱,幾百年的起起伏伏,有了自己獨特的生存哲學。


    隻有利益,才是忠誠的不二紐帶。


    水靖對向問天的信任,不是對他人品的肯定,而是確信向問天需要水家的協助。


    當兩個人成了利益共同體,這樣的聯盟才會牢不可破。


    水靖還是那句話:“暫時水家的人不能露麵,這次的事情就要你們站在前台了,水家會站在你們背後提供一切協助。”


    白景明自然清楚這話的意思:“當然,白家責無旁貸。”


    ……


    從白家迴來,那些人都在等著。


    林雪兒一直在問陸雲飛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陸雲飛隻能告訴她,暫時時機不到。


    林雪兒不問了,自己一個人出去遊山玩水去了,中州的人文風光她還是蠻喜歡的。


    陸雲飛待在酒店裏,一直在想著中午的的事情。


    現在的向問天,並不是孤家寡人,背後有白家,水家,還有焚天宗。


    如果他當一個縮頭烏龜,縮著不出來,陸雲飛豈能陪著他耗下去,一直待在中州?


    想來想去,主動出擊就是唯一的路。


    從什麽地方入手,陸雲飛還沒想好。


    下午的時候,劍無雙迴來了。


    “最近,有一個暫時不知道身份的人,頻繁進出白家,這個人不是白家的人。”


    這是劍無雙報告給陸雲飛的最新情況。


    “有照片嗎?”


    劍無雙將拍到的照片,遞給了陸雲飛。


    陸雲飛看了看照片上的人,馬上將傳給了上官淩。


    天快黑的時候,陸雲飛接到了上官淩的電話。


    “這個人是燕京水家的人。”


    “他們的動作真夠快的,這麽快就來人了。”陸雲飛還是挺意外,兵貴神速,水家的速度真是沒的說。


    “我估計是上次曹家的事情,讓他們加快了行動,你上次讓曹家損失慘重,這筆賬他們會和你算的。”


    陸雲飛也是這麽想的,冤家宜解不宜結,水家終於自己動手了。


    “現在情況很複雜,你千萬不能輕舉妄動,焚天宗,白家,水家,搞不好會遭到三方合圍,到時候那就更加被動了。”


    “我明白。”


    陸雲飛掛了電話,將上官淩發過來的資料認真看了一遍。


    陸雲飛決定了,第一個要找就是這個水靖。


    晚上八點鍾,其他人都休息了,陸雲飛和劍無雙離開了酒店。


    “你在外邊隨時接應,我進去看看。”


    劍無雙冷漠的表情,變成了一臉的猶豫:“白家也有高手的。”


    “你待著就是。“


    陸雲飛什麽都沒解釋。


    他一個人悄悄進了白家,無聲無息的去了那邊的客廳。


    客廳的燈亮著,似乎有人在談話,他靠近客廳,往裏看了一眼,沒有發現水靖。


    在整個白家別墅周圍,又找了一圈,在那邊的院子裏找到了那個家夥。


    那是一幢獨棟小院,大晚上依然在練劍,態度很認真。


    陸雲飛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門口,水靖練功正認真,壓根沒有發現陸雲飛。


    “水先生,這麽晚了還這麽刻苦?”


    水靖猛然一驚,看到了門口那個黑衣人,寶劍拿在手中,已經是臨戰狀態。


    更讓他有點恐怖的是,這個黑衣人出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竟然什麽都沒發現。


    不可能啊,難道此人的實力真的強大到了,他無法發現的地步。


    “你是誰?”


    陸雲飛往前走了幾步:“我是誰不重要,或者你不需要猜,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水靖猛然的驚了一下,握著寶劍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的更緊了:“你是陸雲飛?”


    “聰明。”陸雲非摘下了臉上的黑布,笑著看著麵前的水靖:“你別害怕,我隻是有幾件事想問你一下,就這麽簡單。”


    “陸雲飛,你來到白家,你就不怕遭到各路高手圍攻嗎?白天在向家的事情你忘記了嗎?”


    “沒有。”陸雲飛搖頭:“我不會去管什麽高手不高手的,我隻知道,我可以一劍秒殺一個元嬰期高手,而對於水先生,你這樣的結丹期高手,你覺得結果如何。”


    “你……你想如何?”形勢比人強,水靖不蠢,陸雲飛進入白家,絕對不是打架來的。


    “我說了,我隻想知道幾件事情,水家為什麽要對付我?”


    水靖很官方的迴答陸雲飛:“你應該知道的,都是因為曹家的事情。”


    “不可能,區區曹家隻是水家的棋子,犯不著和我你死我活,絕對還有別的原因,我希望你如實相告。”


    “沒有了,我說了你有不信,我有什麽辦法……”


    嗖!


    一道淩厲的劍氣唿嘯而過,緊接著是水靖一聲沉悶的唿喊,他左邊的胳膊上的一片衣服,已經掉在了地上。


    水靖慘絕人寰的表情,儼然一個死人。


    劇烈扭曲的麵部,已經看不出人樣。


    就差那麽一點,速度太快了,他根本來不及有任何的準備,如果陸雲飛真的要動手殺他,他早已經死了,剛才不過是警告而已。


    不可思議,難怪他能一劍斬殺一個元嬰期高手,現在的水靖毫不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以及當初在曹家,堂堂的焚天宗長老,被一劍秒殺了。


    可就算這種極端的情況下,水靖依然能強忍著,麵對陸雲飛的時候,依然在咬牙堅持。


    他想活,他不想死。


    他知道,自己一旦動手,或者喊一聲,馬上會被陸雲飛一劍斬殺。


    “我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迴答我的問題。”陸雲飛又問了一次。


    在死亡麵前,水靖妥協了,咬出了鮮血的嘴唇,瘋狂而又痛苦的看著陸雲飛:“因為,你和琅琊閣壞了水家的好事?”


    “壞了水家什麽事?”


    “你們聯手滅掉了昆墟。”


    陸雲飛愣了一會,當即明白過來:“你是說,水家才是昆墟的幕後之人?”


    “是的。”


    “等等,你們這麽做的目的何在?”


    “水陸之爭。”


    言簡意賅的四個字,陸雲飛明白了。“你們想用昆墟覆滅了琅琊閣,真正的目標是陸家。“


    難怪水家好幾次都沒有直接出手,都是代理人出麵。


    看來,水家是怕驚動了陸家和琅琊閣,必定兩家在明麵上並沒有撕破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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