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不承認不代表沒有問題,大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陸雲飛繼續開口,他才不在乎,這個混蛋是不是否認,隻要所有人認同他的觀點,譚敬完蛋了。


    一個喪失了信譽的家夥,是沒人相信他的。


    “那你告訴我,你打傷程叔的依據是什麽?”


    沒有依據,幾乎什麽都沒有,他沒有證據。


    “說不出話了,沒有依據證明程叔是叛徒,而你卻去了他的房間,意圖殺了他,譚敬,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陸雲飛加高了聲音。


    陸雲飛的一番話,在譚敬無法反駁,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起了巨大作用。


    輿論開始迅速轉向了:“譚敬,說話。”


    “這是嫁禍,是汙蔑。”


    “恐怕,譚敬想要殺人滅口。”


    “沒想到,這譚敬才是真正的叛徒。”


    ……


    人心向背,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執法堂也站了出來的:“譚敬,此事你給個解釋吧!”


    終於可以開口了,譚海以莊主的身份道:“譚敬,當著所有人的麵,給個解釋吧。”


    其他的長老,和幾個有分量的高層,也迅速開口了:“譚敬,一切以事實為根據,說話!”


    眾目睽睽,人心所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譚敬根本就無力反駁。


    但他可以耍賴,死不承認:“說什麽,我認錯人了,我以為程維高是叛徒,我道歉,為自己的魯莽行為道歉。”


    陸雲飛就知道他會耍賴,盯著他,還是之前淡定的語氣:“在你找到程維高的時候,你和他曾有過一段對話,你還記得嗎?”


    譚敬的臉色突然一變,在去之前,他確實和程維高有過一段對話,他告訴程維高不要多管閑事。


    當時的他,是以譚敬的身份去找程維高的,沒穿夜行衣,兩人麵對麵的談了一次。


    當然這不是譚敬想要說服程維高,他沒那麽天真,當時時間緊急,他沒有任何多餘的選擇,想要殺了程維高,隻有假裝談判,趁機尋找機會偷襲,一擊致命。


    他成功了,可惜的是,這根本就是一個局。


    看著譚敬不說話,陸雲飛將一部手機扔給執法堂的人:“你們看看,這是他和程叔的對話,全都拍下來,是他自己親自口說的。”


    執法堂的黃政當著所有人的麵,播放了手機裏的畫麵,裏邊的聲音清晰可辯。


    “譚敬你找我幹什麽?”這是程維高的聲音。


    “有點事情。”


    “什麽事。”


    “你不是在找叛徒嗎?那個人就是我。”


    “是你,譚敬,果真是你?”


    “對,是我。”


    “你為什要告訴我這事?”


    “我想和你合作。”


    “你別開玩笑了。”


    “那你就去死吧。”


    手機的畫麵裏,譚敬手中的暗器瞬間飛出,堪堪躲過暗器的程維高,剛剛轉身,譚敬的一掌打在他後背上。


    播放完了,舉座嘩然,有了證據,所有人都相信了一個事實,譚敬就是叛徒。


    在無可辯駁的事實麵前,譚敬依然在死扛著:“這隻是我的說辭,故意轉移他的注意力,當時我以為他是叛徒,所以才這麽說的。”


    無恥!


    這是所有人唯一的感覺,事到如今,竟然還在狡辯。


    陸雲飛朝譚海使了個眼色,他馬上開口:“譚敬,你以為你的狡辯有用嗎?這幾天以來,我們一直在找那個叛徒,程師叔穿著夜行衣,是為了吸引你,他將你引出玄月山莊,陸雲飛在半路攔住了你,一枚銀針插在你肩膀上,有特殊的味道,這些事情,執法堂全程參與,黃政,你告訴所有人,事實真相如何。“


    執法堂的黃政,馬上站出來開口了:”莊主所言句句屬實。“


    已經不需要懷疑了,那麽多人已經在群情激奮的呐喊,將譚敬就地正法。


    “譚敬,要我親自檢查一下嗎?”陸雲飛步步緊逼。


    起初譚敬沒有任何反應,可是在下一刻,一道黑影唿嘯而過,目標正是那邊的譚海。


    陸雲飛同樣動了,在他抓住譚海之前,搶先擋在他麵前:“想要狗急跳牆,用莊主當人質嗎?”


    “陸雲飛,死吧。”已經無路可退,準備孤注一擲的譚敬,孟輝一掌打向陸雲飛。


    早已準備的陸雲飛迅速迎戰,步步為營,和譚敬戰鬥在一起。


    “執法堂,動手。”譚海喊了一聲。


    黃政帶著二十多人包圍了過去,譚海又對那些長老和高層下命令:“大家一起上。”


    十幾個人短時間之內衝了過去,譚海要主持大局,譚鬆同樣去圍攻譚敬。


    在多人圍困之下,譚敬已經身受重傷,漸漸地力不可支,被譚鬆一掌擊中後背。


    他整個人撞向那邊的地麵,陸雲飛,搶先一步開口:“為什麽要替向問天辦事?”


    “陸雲飛,你不會知道的,永遠不會。”摸著嘴角的鮮血,譚敬拒不迴答。


    “二叔,你是玄月山莊的人,為什麽要成為向問天的走狗?”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譚海走出去,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這個二叔為什麽會變成今天這樣。


    譚敬還是沒有迴答:“成王敗寇,我輸了,沒什麽好說的,想從我嘴裏知道你們想知道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嗖,明晃晃的劍光閃過,寶劍劃過了譚敬的脖子,他自殺了。


    譚海歎了一聲,終究是自己的二叔,是玄月山莊的人,他曾經因為玄月山莊奮鬥過。


    “諸位,所有的事情到此為止,今天晚上的事情,關係到玄月山莊的聲譽和江湖地位,希望大家守口如瓶,違者重罰。”


    事情結束了,那些人自然不會到處亂說。


    “把他的屍體抬下去,找個地方安葬,骨灰放進譚家靈堂。”


    說完的譚海離開了,他的心情很複雜,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真想知道,這個師叔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可是這個問題,隻有向問天知道,除此之外,沒有人能迴答。


    夜深了,半殘的圓月慢慢的滑向西邊的天空。


    廣場上的人陸續散去,血腥的味道,依然濃的散不開,好在玄月山莊風景優美,清風吹散了血腥,被花草的香味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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