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過去了一月,京城的初春春寒料峭。


    蘭鬱的身體並無異樣,孩子在她肚子裏乖巧安靜的一天天長大,像所有初孕的媽媽一樣,蘭鬱的孕期也很辛苦,沒有任何胃口,卻被逼著每天吃各種營養餐,反胃嘔吐成了她的家常便飯。


    蘭鬱懷得辛苦,翟縉照顧得也辛苦,一個笨手笨腳的大男人,原本隻會舞槍弄棒,一個月時間裏卻學會了像個保姆一般無微不至的照顧他人。可是在他臉上看不到一丁點的抱怨,更多的是疼惜和憐愛。


    隻有每次在看到蘭鬱吐得天翻地覆眼淚汪汪的時候,翟縉總會用愛憐的眼神看著蘭鬱,沒有一絲嫌棄的用紙巾給蘭鬱輕輕擦拭著嘴角的殘留物,嘴裏小心翼翼的問上一句,“懷的這般辛苦,不如不要了罷。”


    這時候蘭鬱就會杏眼一瞪,惡狠狠的訓斥道:“你天天嚷嚷不要他不要他,你知不知道寶寶在肚子裏聽得到,等他以後出來他會怨恨你的,會不喜歡你這個當爸爸的,就更別說跟你親近了。”


    “真的麽?”往往這時翟縉就會吃驚的收聲,但是要不了多久,再見到蘭鬱吐得天昏地暗,他又沒記性的重提這個話題。


    蘭鬱隻得換了個說法,很溫柔動情的說:“想想這個孩子身上既有你的骨血,又有我的骨血,就是咱兩完美愛情的結晶,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看看,看看他到底是像你多些,還是像我多些,難道你就不好奇嗎?”


    “定是像你多些。”翟縉想都不想很篤定的迴答。


    “為什麽呢?”


    “因為我滿眼滿心裝著的都是你,我的身子差不多就是第二個你了,兩個相同的你創造出的孩子,必定會像極了你。”


    “......”


    蘭鬱實在沒話好說了,隻得又換話題,“翟縉,你希望這個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


    “自然得是女孩。”


    “為什麽?你們古代人不是都很封建的嗎,重男輕女的思想根深蒂固。”蘭鬱撇著嘴一臉不屑的說。


    翟縉聞言不以為意的淡淡說了句,“我已穿越到現代,實打實是個現代人了。”


    “......”蘭鬱從此放棄了跟他交流這個話題,在這個觀點上,蘭鬱想要個男孩,翟縉總跟她唱反調,他們就從沒統一過。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雄建豐的團隊就沒少給蘭鬱做各種檢查,還用到了很多蘭鬱從沒見過,甚至都沒聽說過的儀器,不過進行的最多的還是抽血化驗,但是一切都很正常,甚至翟縉身體裏所攜帶的異樣紅細胞,他們也未能檢測到。


    這讓蘭鬱頗為欣慰,果然翟縉有先見之明,孩子遺傳她的基因要多些。


    時間一天天過,蘭鬱開始想家,尤其想念那個屬於她和翟縉的愛巢。在這裏,雖說吃的好,住的環境也不賴,雄建豐甚至同意翟縉跟她住在一起,但是蘭鬱就是莫名的想迴家,想過迴她們的二人世界。


    “翟縉,我想迴家。”


    在蘭鬱又一次嘟嚕著嘴委屈又幽怨的說出這句話後,翟縉就鼓瞪著牛眼,雙手握拳一臉怒意的衝進雄建豐的辦公室,等他再次出來,臉上的神情就一百八十度轉變,喜笑顏開的迴到房間開始收拾蘭鬱的東西。


    “芋兒,明天我們就能迴家了,你開心嗎?”翟縉邊收拾東西邊問躺在沙發裏吃話梅的蘭鬱。


    “真的嗎?上了飛機我才相信,這之前興許都充滿著未知的變數。”


    “誰敢變?”翟縉說著話,手底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他把蘭鬱的衣服一件件折疊好放進拉杆箱,做這些瑣事的時候,他的神情很自然,手法很嫻熟,就像這些雜事他天生就會。


    蘭鬱看得出神,一時都忘了去咀嚼嘴裏的話梅。她從沙發上站起身輕手輕腳走過去牽起翟縉的手,“這些事本不該你做,留著待會兒我來吧,你先歇歇。”


    “怎麽就不該我做呢?”翟縉笑眯眯的看了眼蘭鬱,輕輕掙脫她的手後,繼續著手底未完的事,“照顧好芋兒你就是當前翟縉唯一的任務,這些瑣碎的事就包含在這個任務中。”


    “翟縉......”蘭鬱在他身後把雙手環過腰際輕輕抱住他,“不要對我這麽好,你會把我寵壞的。”嘴上雖然這麽說著,臉卻甜蜜的貼到翟縉的肩上。


    “這樣就算好?”翟縉轉身一把攬緊蘭鬱,他的眼睛裏也撲閃著幸福的光芒,他用手指勾了下蘭鬱的鼻梁,嘴角一揚露出個少有的頑皮笑容,“芋兒你還真不貪心,這般就滿足了,那我富餘出的愛該往哪兒釋放?”


    蘭鬱撲眨著長長的睫毛,一雙大眼笑得眯成了月牙,“翟縉,什麽時候你變得這麽油嘴滑舌了?居然能說出這番話來,不過,我喜歡聽。”


    “油嘴滑舌?”翟縉的手從蘭鬱後背一寸寸往上滑動,到了脖頸處停止,他輕輕捧起蘭鬱的頜骨,眼珠一動不動的盯著蘭鬱的眼,深情的凝視了好一會兒後,似乎很糾結,但最終在他的喉結劇烈的上下滑動了兩下後,他的唇重重壓向了蘭鬱。


    翟縉的這個吻並不突然,蘭鬱卻呆滯了好半天才開始迴應,她踮起腳尖努力把身體和嘴都貼緊翟縉。


    因為醫生再三叮囑,懷孕的頭兩個月胎兒還不穩定,所以這些會讓身心波動起伏的行為都要禁止,他們有多久沒這樣激烈的深吻了?這一刻的釋放讓蘭鬱渾身酥軟,體內被壓製的火苗跟著也蹭蹭蹭的熊熊燃燒起來。


    “抱我上床。”好久以後蘭鬱逮著個喘息的機會,氣喘籲籲地說出這句話。


    翟縉言聽計從,一個公主抱把蘭鬱輕輕打橫抱起,在走向床邊的時候,他還不浪費一分一秒,嘴唇又沉沉的貼了上來。


    又是一個長久而熱烈的激吻,最後在兩人都窒息得喘不過氣來時才分開。翟縉把蘭鬱放到床上,蹲下身給她脫了鞋,把她的雙腳抬起放到被子裏蓋好,然後他退開兩步,眼神也緊跟著從蘭鬱身上挪開。


    他努力的平複著情緒,雖然胸膛還在劇烈起伏,但麵上的神情好像剛剛的那一吻從沒發生。


    “你幹嘛?”蘭鬱不解的看向他。


    “我給老熊保證過,孩子六個月之前不碰你,這是我們能迴家的條件之一。”翟縉艱難的抿著嘴唇說。


    “什麽?!”蘭鬱一個枕頭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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