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好快,轉眼翟縉已經出院半個月。這半個月誰都沒閑著,蘭鬱努力的在追照顧翟縉時請假落下的課程,每天就是學校家裏兩點一線。


    魏寒和蘇依嬌談著他們甜蜜的小戀愛。而米筱筱就更忙了,上課心不在焉的玩手機,不是跟海泊短信來微信去,就是在網絡裏刷著關於海泊的一切信息,一到周末就買張機票,天南地北的追著去見海泊。


    幾個人裏最悠閑的似乎就是翟縉,醫生叮囑他靜養,他倒也聽話,每日裏看看電視打打坐,無聊了就去探探學員,或者跟著齊益佳學習武器知識。待到下午就開車去接蘭鬱放學,迴來的路上兩人會手牽手去超市買點食材,迴到家再一起做飯吃飯。


    日子過得波瀾不驚,真正的體現了歲月靜好。


    這日翟縉又去接蘭鬱放學,車剛停穩,手機就發出‘叮咚’的短信提示,點開一看,又是蘭鬱問他是否到了,讓他進到寢室門口幫拿東西。


    隻要翟縉去接蘭鬱,這樣的情況就會上演,讓他到某某某處去幫她拿個什麽物件,教室、操場、食堂、寢室、圖書館等等,差不多這個學校的每個角落無一幸免。


    而那個所謂沉得蘭鬱根本拿不動,非得翟縉親自出馬才能搞定的物件,或許就是兩本書,幾個筆記本,或者就是一摞學習資料。更有甚者,到了見蘭鬱兩手空空,她卻不以為意的笑著說“剛想起明天還要拿迴學校,算了,不帶迴去了。”


    今天蘭鬱又在上演這出戲,翟縉就不禁蹙了蹙眉頭,坐在車裏出了好一會兒神,才下車朝女生寢室方向大步走去。


    十二月中旬的天很冷,前晚上剛下了第一場雪,雖然雪花落地就融化,卻帶來了無盡的寒涼。


    蘭鬱站在女生宿舍樓下,穿著一件白色長羽絨服,脖子上圍著一條大紅色圍巾,她沒有戴帽子,長發披散在背後任由寒風輕輕的吹拂,遠遠看去,亭亭玉立的她就像寒冬裏盛開的一朵紅梅。


    紅梅?翟縉的腳步忽的就邁得有些遲緩,想到紅梅他就想起了海邊的那個清晨,蘭鬱死死用被子壓著,不願他看到的那抹紅,他當時就瞟到了一眼,覺得像極了一朵嬌羞的紅梅。


    翟縉的步伐又變快了,他一臉暖色走到蘭鬱身邊,從衣服兜裏抽出兩隻溫暖的大手,把蘭鬱正在揉搓的凍得通紅的雙手包裹住。


    “怎麽不戴手套?”似責備的聲音輕柔到像一片飄飛的雪片。


    “落家裏忘拿了。”蘭鬱嬉笑著貼進他的懷裏,兩隻冰涼的小手不安分的就掙脫翟縉的手,直往他的大衣袖籠裏鑽。


    翟縉沒有阻止,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亂蹭,看著她凍紅了的小巧鼻頭,感受著她因為說話唿出的白色氣息,翟縉心底的憐愛一點點增濃,“走吧,咱們趕緊迴到車裏去暖和暖和。”


    “可是,我的課本落在了教室,要不你再陪我繞過去拿一下?”蘭鬱剛撒嬌說完,就感覺到翟縉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她有些不解,定睛望去,就發覺翟縉的臉上突然變得跟這天氣一般冷寒。


    這是翟縉不高興的表現。蘭鬱心裏就哆嗦了一下,不知自己說錯什麽惹得他突然生氣。心裏生出了怯意,蘭鬱的手就從翟縉的袖籠裏往外縮,身體也不自覺從他身上逃離。


    但是翟縉一把捉住她的一隻手,轉身拖著她往校外方向走去,“課本今天就不拿了。”翟縉邊走邊發出清冷的聲音。


    他走得急,步子邁得太大,蘭鬱有些跟不上,隻得走上兩步又小跑兩步,這樣走了會兒,蘭鬱有些氣喘籲籲,她迴頭望了眼教室的方向,還是有點不甘心的說:“為什麽不讓我去拿課本,晚上複習我還要用上的。”


    “那你剛才為什麽不拿?”翟縉的聲音就更冷了,而且語氣裏帶了股恨意。


    “不是說忘了嗎。”蘭鬱委屈的嘀咕道,因為說話腳下遲疑就又拖慢了一步,翟縉卻沒有停止腳步,蘭鬱就被他拖拽得身體踉蹌著差點摔倒。


    這一下就惹得蘭鬱的怨氣衝了上來,她剛穩住身體,就奮力想甩開翟縉的手,衝著翟縉去的話語裏也充滿了怒氣,“翟縉,你到給我說說,怎麽了?我到底做錯什麽了,讓你生出這麽大的火氣。剛剛都還好好的,怎麽說變臉就變了?”


    翟縉就頓住了腳步,低頭沉思了兩秒,心底似下了很大的決心,猛地轉身兩手捏住蘭鬱的兩個胳膊,望著蘭鬱,他眼底的怒火似乎就要噴薄而出,“不要,你不要再逼我找她了,好不好?”


    翟縉一字一字說得清晰用力,蘭鬱聽得心裏陣陣發怵,“什麽......找?哪個......她?翟縉,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呢?”


    蘭鬱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在想,翟縉怎麽知道?知道我這麽一次次讓他進校園的真正用意。


    聽到蘭鬱還在強行狡辯,翟縉抓著蘭鬱手臂的兩隻手,指尖的力道就加大了兩分,他用力去晃了晃蘭鬱的身子,欲言又止,再次停頓兩秒,意識到自己對蘭鬱有些過火了,翟縉最終垂下頭無可奈何的鬆了手,


    “你一次次帶我在你們校園裏轉悠,不就是為了讓我找到楚佩嗎。”


    蘭鬱的腳就往後退了兩步,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頭垂目怯生生的絞動兩個手指,半響才毫無底氣的問出一句,“你怎麽知道?”


    翟縉不答,嘲笑諷刺的把目光移向校園深處。


    “你不是很想找到她嗎?”偏偏這時候蘭鬱勇敢的抬起了頭,望著他理直氣壯的問。


    “我......”


    “我酒醉的那晚,你不是還讓齊警官幫你找畫像師,想畫出她的模樣嗎?受傷昏迷的那晚,你所發出的聲音就隻有‘楚佩’兩字,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有多少個夜晚你輾轉難眠,起身去陽台凝視夜色,你有多想念她,你當我看不到麽?


    翟縉,你有多想再見到她,你自己是清楚的。我在成全你,怎的就不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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