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聽到了容碧影的話,眉頭不悅的蹙了蹙,得到容雲威的允許後,率先離開。


    走到岔路時,胡氏支開容碧璽和容碧庭與她分道揚鑣,自己向嚴知畫的背影方向追去。


    嚴知畫尋人心切,步子走的又快又急,不料背後傳來喊他名字的聲音。


    駐足迴首,看見胡氏沿著石子鋪成的小道一路快步追了上來,他抿了抿嘴角,眼中不帶半點的情緒。


    快要走進時,胡氏放慢腳步,頷首微微理了理雲鬢,再抬眼時已是熱淚盈眶,數度哽咽著道,“知畫,我們多少年沒有見麵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沒有故人相逢的喜悅,嚴知畫輕描淡寫的望著麵前美到無可挑剔的胡氏,清朗的聲線客套而疏遠,“胡姨娘,還請自重。”


    無情的言語一下子擊碎胡氏完美的容顏,幽怨瞬息布滿雙眼,臉也跟著扭曲變形,多年的壓抑化作一腔怨恨,“當年你不辭而別,音訊全無,你明知道我早就傾心於你,可你卻辜負我……”


    “辜負你?”嚴知畫打斷胡氏的控訴,“我和你從未兩情相悅過,談何辜負?”


    “你還是對夏潔念念不忘,對嗎?你們不過是一麵之交,怎比得上我們青梅竹馬的情誼?值得你為她虛度年華這麽多年嗎?”胡氏目不轉睛的盯著著嚴知畫俊朗的麵龐,腦中迴憶起兩人小時候的點點滴滴。


    他們兩家是世交,難得的是在胡氏家道中落後,嚴家仍然不嫌不棄走動頻繁,胡氏在還是幼童時期就喜歡粘著一位眉目清秀的小哥哥—嚴知畫。


    胡氏從小就長的精致,討人喜歡,嚴知畫也挺喜歡這個天姿絕色的小妹妹,經常帶著她一塊玩。


    若不是無意撞見夏潔,嚴知畫永遠不知道怦然心動是怎樣的感覺,事到如今他依然清晰記得初見時的美好,連那日空氣中的花香都封存完好。


    “我對潔兒是一見鍾情,曾多次托你將我幫她畫的畫像轉給她,訴我衷情,而你表麵敷衍我,一直遲遲沒有行動。”嚴知畫淡漠的看著胡氏,放佛已經看透眼前這個人,“後來潔兒嫁到容府,你仍然不甘心,故意接近容雲威,破壞她的幸福。”


    說到自己的得意之作,胡氏突然笑的有些瘋癲,“潔兒?你叫的真親熱!她能聽見嗎?憑什麽她破壞了我的愛情之後,還能幸福圓滿的過一生。我要讓她也嚐嚐被愛人冷落,拋棄,無視的感覺。”


    嚴知畫臉色瞬間變得冰冷,語氣和臉色如出一轍,“你能從她身邊搶走的人,是不值得潔兒托付終身的。”


    胡氏捂著胸口,身子搖搖欲墜,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她看見容碧庭和容碧璽兩人和一些家丁向他們這邊走來,忙背過身子,擦拭眼淚,掩飾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


    待他們走過來,胡氏隻得隨他們一道走遠,臨行前深深地看了嚴知畫一眼,眼中閃著他能迴心轉意的期盼,她隻要他一個眼神的迴應,就願意拋下一切與他比翼雙飛。


    嚴知畫仍舊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一拳接著一拳重重的擊打在身邊的大樹上,手上血珠溢出,在樹幹留下血跡斑斑,仍渾然不覺。


    手上的疼痛不及他心痛的萬分之一,他實在痛恨自己,不能原諒自己是夏潔婚姻不幸的始作俑者。


    “嚴畫師。”


    一聲清悅的女音帶著記憶裏的熟悉,霎時柔化了嚴知畫煩悶懊悔的心,他身體一僵,如從夢中醒來,不可置信的往聲音方向望去。


    夏氏和容碧影從一片綠蔭下走來,她們聽到了嚴知畫和夏氏的對話,全因她們料到胡氏會找他,特地抄了小路躲在綠蔭深處。


    說不動容是騙人的,夏氏本可以輕輕的走,正如她輕輕的來,但她不忍心放任嚴知畫繼續用自殘來懲罰自己。


    “潔……”嚴知畫麵色微微泛紅,胸中心潮澎湃,不敢相信朝思暮想的人兒正在跟自己說話,可情不自禁一開口又出錯,連忙更正拱手一禮,“夏……夏夫人。”


    受傷的手正好對著夏氏,血肉模糊筋骨隱現,看起來觸目驚心,夏氏下意識的蹙起了眉心,迎麵走近。


    看到夏氏的表情,嚴知畫頓時覺得心被別人攥在掌心裏,鈍痛又喘不過氣,他以為自己被夏氏嫌棄。


    “你是天下聞名的畫師,怎麽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手。”夏氏雙手輕輕握住他受傷的手,瞟了嚴知畫一眼,接著低下頭仔細查看傷口。


    看著深深的傷口,夏氏的心也跟著顫抖,在她為容雲威流淚心碎的時候,這世上竟然還有一個人默默的為她癡心不悔。


    拋開一切忌諱,夏氏用棉帕包紮傷口,在嚴知畫忍痛輕哼時,夏氏端著手輕輕吹上幾口氣。


    說不動容是騙人的,夏氏本可以輕輕的走,正如她輕輕的來,但她不忍心放任嚴知畫繼續用自殘來懲罰自己。


    “潔……”嚴知畫麵色微微泛紅,胸中心潮澎湃,不敢相信朝思暮想的人兒正在跟自己說話,可情不自禁一開口又出錯,連忙更正拱手一禮,“夏……夏夫人。”


    受傷的手正好對著夏氏,血肉模糊筋骨隱現,看起來觸目驚心,夏氏下意識的蹙起了眉心,迎麵走近。


    看到夏氏的表情,嚴知畫頓時覺得心被別人攥在掌心裏,鈍痛又喘不過氣,他以為自己被夏氏嫌棄。


    “你是天下聞名的畫師,怎麽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手。”夏氏雙手輕輕握住他受傷的手,瞟了嚴知畫一眼,接著低下頭仔細查看傷口。


    看著深深的傷口,夏氏的心也跟著顫抖,在她為容雲威流淚心碎的時候,這世上竟然還有一個人默默的為她癡心不悔。


    拋開一切忌諱,夏氏用棉帕包紮傷口,在嚴知畫忍痛輕哼時,夏氏端著手輕輕吹上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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