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絕對不可能為了文鬆之就殺了文家滿門的,因為這些人原本和文鬆之就貌合神離的。


    蕭閑屈指輕輕地叩著桌沿,想了想,道:“之前我也如此想,可隻怕文鬆之不會同意。”


    這小子有時候也很龜毛,別人認為了不得的事情他卻無所謂,可別人覺得無所謂的事兒,他卻跟天塌下來一樣不依不饒。


    現在他被下大獄,若是蕭閑和沈明珠就這樣將他帶走,隻怕他會覺得自己跟老鼠一樣灰溜溜地逃走,那不如不走,他是絕對咽不下這口氣的。


    沈明珠道:“他鑽牛角尖,我們卻不能如此,他若是不同意直接打暈了帶走,他還能如何?”


    在她的眼裏,文鬆之還是文鬆之,裝什麽貞節烈士!還受不得一點辱,吃不得一點屈了?


    蕭閑搖搖頭。


    可蕭閑畢竟是男人,而且他一直將文鬆之當做男人看,並不像沈明珠那樣將他當長不大的孩子。


    男人的自尊是不容踐踏的,這一點,任何一個有點骨氣的男人都沒得商量,寧死也不受辱。


    她看蕭閑一臉為難,柔聲道:“實在不行,那咱們就進宮一趟,讓皇帝表個態,他也明知道文鬆之做的不錯,卻還這樣分明就是遷怒。咱們將夜盛的真實身份告訴他,還有鳳琴染和夜盛勾結朝廷那些官員的證據,他想要一抓一大把。”


    鳳琴染和夜盛勾結閆家是通過閆婷婷,後來又勾結了沈雲珞,也是通過閆婷婷,然後又勾結大把的朝廷命官,否則夜盛在大秦怎麽可能那麽如魚得水。


    蕭閑握住她的手,說實在的,他們都不想再麵對皇帝了,自從上一次決裂就再也不想迴來的,所以秦國的事情他從來沒有管過。


    可現在已經牽扯到文鬆之了,他不能無動於衷。


    “好。”


    不管宮外天氣如何變幻,民生如何疾苦,紫禁城內卻是不變的財物豐足,沒有貧瘠的時候。


    就算是外麵百花凋零,可這裏的禦花園依然可以花團錦簇,環境清幽。


    宮內的禦花園已經擴建過,尤其是此處,位置偏僻一些,因為將北麵的一大片地方都劃進來。


    這裏是皇帝的新寵,他喜歡來這裏休憩,除了皇後、太子和太子妃,其他人很難進來。


    禦花園的水榭裏,臨水那一麵放著水晶簾,皇帝的長榻就放在廊下,水榭內燃著龍涎香,高貴的香氣在水麵上繚繞,荷花、睡蓮如今盛開得正好,盈盈玉立,美不勝收。


    麵對著如許美景,皇帝心情卻並不好,他麵色憔悴,老態已顯,眼底的浮腫讓人懷疑他已經垂垂老矣。


    而坐在他旁邊的皇後卻依然是花容月貌,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年紀,烏發高挽,端莊美麗。


    皇帝閉著眼睛道:“這一次的丹藥怎麽還沒送來。”


    皇後歎了口氣,也有些無奈道:“夜先生被蕭閑害死之後,道觀的仙人們就不那麽勤快了,前幾日他們還提出想離開這喧囂的紅塵迴歸山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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