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小廝打了水來,又給兩人準備了歡喜的衣裳,然後就被淩燕吩咐先退下。


    等他們一退下,淩燕立刻跟猴子一樣敏捷地竄上躥下,每一個角落都查遍了,弄得自己灰頭土臉的,“師父,弟子查過了,這裏很安全,沒有人監視。”


    淩虛子瞥了他一眼,道:“若是人家要監視,哪裏會在你眼皮子底下,自然是要在遠處高高的位置了。”


    說著他若有似無地朝外看了一眼。


    淩燕也好奇地朝外看去,小院的外麵,有其他的院子,還有高高的大樹,然後有樓閣,還有高高的燈塔以及角樓、鍾樓和鼓樓。


    可是那些離著遠呢,他們要監視,得是什麽眼神啊。


    淩燕才不信呢。


    “師父,弟子服侍您沐浴吧。咱們好幾天沒洗澡了,弟子都要臭死了。”


    淩虛子被他說的眼神一變,傲嬌地道:“那是你臭死了,為師可不會。你懶惰不肯洗澡,難道以為為師也和你一樣嗎?”


    淩燕詫異道:“師父,弟子一直和您在一起,您是什麽時候洗澡的呢?弟子竟然沒有發現。”


    淩虛子嗬斥道:“你敢質疑為師麽?為師功力深厚,不出汗,沒有汙垢,打坐的時候內力運轉,仙氣自然會將身體的汙垢洗滌一新的。你整日價偷懶,修為沒有任何進展,反而要來拉低為師和你一般臭,你是何居心?”


    淩燕一聽,立刻心服口服了,忙跪地道:“師父,弟子知錯了。”


    淩虛子擺手,“起來吧。要勤練功。”


    淩燕用力點頭,起身來去給淩虛子準備沐浴的東西,迴頭卻又納悶:為何我練功的時候,會出一身臭汗,就算是打坐,內力運轉之後,也會滲出一層汙垢來,可師父反而就不會呢?師父真是厲害!


    淩燕不由得對師父更加敬佩了。


    “師父,你說他們留下咱們,是不是別有用心呢?我總感覺他們不懷好意呢。”淩燕又開始磨練他那具有偵探性質的腦子了。


    淩虛子閉著眼睛道:“無妨,咱們也不是紙糊的,還怕他不成。再說了,咱們來這裏也有目的,若是他不留下咱們,還要趕咱們走,為師反而會為難呢。”


    淩燕見師父這樣說,就放心了,那是可以住久一點吧,自己可以多吃點肉吧。


    就算是師父不讓吃,那去外麵悄悄吃,應該沒有關係吧。


    師徒二人在這裏猜測,而蕭閑和沈明珠也在說他們呢。


    兩人已經習慣遇到這樣的事情便一邊對弈一邊對話,當腦子需要集中精神做一件事分勝負的時候,有時候反而於另外一件事上可能有什麽靈感突破。


    淩虛子那件事,他們沒有和莫如晦等人商量,覺得不是事關全局的大事,多半是私事,還是自己解決的好。


    “淩虛子突然來到代州,絕對不是巧合。”沈明珠一邊落子,得出自己的結論。


    蕭閑點點頭,“我也這樣覺得,總覺得他很神秘,神秘得讓人覺得那是理所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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