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東西,長公主激動得泣不成聲,拉著長孫駙馬的衣袖,“駙馬,駙馬,你看,你看,明珠她,她,她是關心我們的。”


    長孫駙馬也是連連點頭,擦了一把眼淚,“是啊,外表看起來冷淡淡的,對我們不是很親熱,可很多事情都已經做得那麽周到,那些表麵的東西,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罷了。”


    沈明珠這分明就是給他們安排退路,如果到時候皇帝對他們不利,給他們安排好了逃走的路線。


    最後沈明珠說,她和王爺永遠都不會拒絕他們的加入。


    長公主流著淚,趴在駙馬的懷裏,“如果,如果她跟我說,想讓我們跟她一起走,我,我,我是一定會走的,什麽都不帶,也會跟她走的。”


    長孫駙馬撫摸著她的頭發,因為沈明珠的出手幫助,長公主的身體好了很多,雖然不能根治,但至少不會發作得那麽頻繁,而且發作的時候也不會那麽痛苦了。


    “是的,是的,等避過了風頭,皇帝不懷疑咱們了,咱們就找他們去。”


    之所以不跟著走,沈明珠不開口邀請,也是有原因的。


    他們比文鬆之還複雜,畢竟不是那些普通百姓,說走就走了呢。


    若是他們也有動靜,那皇帝隻怕是會魚死網破的。


    “咱們,迴去要好好準備一下。”長公主眼睛裏洋溢著堅定的光芒,“慢慢地準備,然後爭取早日離開京城,去跟女兒女婿一起過日子。”


    長孫駙馬點點頭,“為夫向來都是聽公主的安排。”


    兩人相視而笑,互相為對方擦去了臉上淚珠。


    第二日天不亮,蕭閑就吩咐啟程了,之前就已經打發了車輛離開,現在隨行的隻有隨身行李以及路上要用的鍋碗瓢盆糧食肉幹等一些東西,畢竟這一路上天高路遠的,不是一直都有客棧的。


    如果是蕭閑和沈明珠兩人自然無所謂,快走幾十裏就可以的,但是黛妃和李惠妃的身體可沒有那麽好。


    昨夜的暢飲中,蕭沂和文鬆之都喝醉了,蕭沂是被人抬上馬車繼續唿唿大睡的,文鬆之睡在蕭閑的書房裏,走的時候蕭閑也沒有叫醒他,而是將一副圖紙放在了他的身邊,另外還有一封信。


    等文鬆之一骨碌爬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皇帝的人已經差點要衝入府中來抓他進宮了。


    不過他們畢竟還是礙於蕭閑的威名,不敢那麽魯莽,生怕蕭閑有後手安排,雖然走了,可若是衝入府中,難保會不會被暗算呢。


    隨從們告訴了文鬆之,文鬆之穿戴梳洗整齊,然後坐得端端正正地開始看信。


    那信是蕭閑寫給他的,裏麵字不是很多,但是每一個字都很關鍵,信裏麵告訴他,若要聯係,找一個腳和順的人,在東西大街的和順鋪子裏。


    不管什麽事情,都可以告訴和順,請和順幫忙,不必有任何顧慮。


    另外讓他保重自己,關鍵時刻,一定是要保住性命的,代州永遠歡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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