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蕭澈趕過來,這一次他臉色更加陰沉,眼睛也黑沉沉的沒有什麽光亮,如同一頭受困的野獸一樣,嚇得韓公公都一個哆嗦,皇後更是心頭猛跳,總覺得兒子變了。


    原本她覺得這時候的兒子會大吼怒吼的,然後如何如何,卻不知道竟然是這樣的冷靜,如同一口深不見底的井一樣,讓人心底發涼。


    沈雲珞就更不要說了,她是最能直觀地感覺到蕭澈的變化的,結婚前結婚後,完全兩個樣了。


    隻不過是他婚後給她的那種壓抑,如今竟然在眾人麵前表現出來了,區別就是現在是在她麵前的百倍罷了。


    她下意識地就拉著皇後的手臂後退了兩步。


    皇後問道:“澈兒,查清楚了嗎,是燕王幹的嗎?”


    蕭澈道:“根本不用查,隻要我們下令攻打王府,就會發生這樣的破壞,除了他還有誰?所以我們必須下令解除圍攻燕王府的命令了,讓他們離開這裏吧。”


    沈雲珞有些不解,“蕭閑......蕭閑若是心存歹意,他就是要造反,就算是我們罷休,他,他就肯罷休嗎?”


    蕭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會。”


    沈雲珞鼓起勇氣,“那,那就該讓他寫封信來,保證隻要父皇下令撤退,他就不會繼續攻打皇宮,會帶了人離開京城,永不迴來!”


    蕭澈嗤了一聲,看了角落裏一直一言不發的夜盛一眼,“蕭閑又不是傻子,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保證,用行動來警告和逼迫我們,不是很明顯的嗎,若是要寫下來,那豈不是會留下把柄。除非是白癡,才會那麽做。”


    沈雲珞被噎得腦袋都搖晃了一下,這是說自己白癡嗎?


    夜盛補充了一句道:“如果留下書信,到時候會被人指責是存心攻打皇宮,而未必是被逼迫的自保行動。”


    被逼和自保,在某些時候是非常有必要弄清楚的,比如說假如蕭閑以後真的有意奪取天下,就有人會說他做燕王的時候就曾經劍指皇宮,意圖謀反了。


    可若是被逼的,那就無話可說,他沒有做錯,皇帝煉丹昏聵,非要除掉忠良,忠良為了自保想要離開京城,做點反擊也是應當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那種話,說的多,真正做到的人卻少。


    再說了,若是昏君,死了反而是愚蠢,隻會被人嘲笑,而做不得忠臣。


    在場的人點點頭,蕭澈又繼續道:“而且蕭閑不是傻子,也不敢真的攻打皇宮,隻要我們住手,他一定會住手的。”


    皇後等人這才點點頭,一副想通了的樣子,而皇帝卻還在那裏哆哆嗦嗦地躲在床帳後麵,一個勁地說他來了,他來了。


    蕭澈瞥了他一眼,對皇後道:“叫閣老入宮商量一下吧。”


    皇後點點頭,“對,對。”


    很快,令行禁止,西山大營的軍士們在城外待命,羽林衛迴到兵營,不許擅自出動,受傷了的百姓得到撫恤,死一人給銀五百兩其餘傷者也各有賠付,安撫了百姓讓他們不要再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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