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斐臉色大變,惱怒地瞪著他,“我沒有。”


    對蕭閑道:“王爺,到底怎麽迴事?”


    蕭澤就刺激他,“你沒有嗎?你就有,就有,你就有,你見死不救!”


    耶律斐被他氣得又要打架,鼻翼翕張,嘴唇也顫抖不已。


    沈明珠便道:“不要妄下論斷。救不救,耶律殿下都有自己的選擇權力,不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


    救人本來就是見義勇為,心中有義,膽中有勇,才會出手。


    而出手之前,掂量一下自己的本領夠不夠,是救人還是添亂,這也是沒什麽錯的。


    有時候反而是一種明智的做法。


    所以,不管耶律斐救不救沈明芙,沈明珠都不會因為這個對他有意見。


    蕭澤看沈明珠如此說,就哼了一聲,瞪了耶律斐一眼。


    耶律斐看著沈明珠,倔強地道:“我不是不肯救她,我也不是貪生怕死,我也沒有在救還是不救中衡量選擇。”


    沈明珠看著他,淡淡地道:“當然,你沒有貪生怕死,你也沒有猶豫衡量,因為你直接選擇的就是不救。所以我特意來問問殿下,當時你為何直接選擇了不救?甚至連一點猶豫和掙紮都沒有?”


    耶律斐麵色慘白,似是被她洞察了什麽一樣,他立刻就反問道:“你自己說過的,救不救是我的權力,你有為什麽來質問我不救她?”


    沈明珠卻沒有任何動氣,而是心平氣和地問道:“我沒有質問你,我隻是來了解一下。你怎麽會第一時間就選擇了不救,是不是你之前就會知道什麽?”


    耶律斐頓時臉色由白漲紅,紅得似乎要滴血一樣。


    “你,你什麽意思,難道你懷疑我,懷疑我和人同謀?如果我要同謀,我幹嘛還跟著去滑冰?我如果不去,躲在一邊,你們不是更加不會懷疑到我嗎?我腦子壞了,才會一起去,我跟你說,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沈明珠哦了一聲,“你可能的確不知道,但是你在看到那個黑衣人的時候肯定會猜到一點什麽,甚至說你可能懷疑什麽。我要問的,就是這個事情。”


    耶律斐沒想到沈明珠這麽厲害,竟然抽絲剝繭一樣,逼著自己一步步地到了問題的核心。


    他的確不是同謀,也的確不知道這個陰謀,可他顯然是對那個黑衣人有所了解的。


    否則,不會說了一句那麽具有傾向性的話來。


    耶律斐顯然是沒想好怎麽迴答,因為他根本沒有想過沈明珠會問到這個問題。


    他立刻就搖頭否認,“我怎麽會認識他?我根本不認識他,我沒有見過他。我當時就覺得他看起來挺神秘的,所以讓雪兒不要去理睬,我們玩自己的就好。”


    “真的嗎?”沈明珠凝視著他,雙眸幽深。


    耶律斐隻覺得好像跌進了一片無底洞一樣,那裏有旋轉的漩渦,似乎要將自己吸進去。


    他努力地抗拒著,最後,嚷起來,“就是真的,就是真的,我根本不認識他,也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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