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道:“明芙,你看不一樣的人畫出來的人物表情就是不同的。耶律沁畫的王爺,總是那麽冷淡的,可實際上,王爺跟明珠姐姐在一起的時候,溫柔得一塌糊塗,根本就不是這樣冷的。”


    沈明芙卻不那麽想,她道:“這是咱們旁人觀看的角度,又不是姐姐畫的。如果姐姐來話這幅畫,那王爺肯定就是溫柔無比的。可咱們畫就是這樣了。”


    不過這也說明耶律沁還真是將王爺好好地偷偷地瞧了一番呢,否則不可能畫得這麽傳神的。


    兩人說說笑笑的,就將畫畫得差不多了,等落款的時候,她們才發現耶律沁竟然也寫了她的落款。


    雪兒雖然有點不高興,可卻沒當迴事,她們將畫帶去暖香閣要給沈明珠看。


    沈明珠有事先迴來,不過是來看一些密信罷了。


    莫如晦在京城掌管她的那些人事,來到金國這裏,侯壽管理隨行的人事。


    褚基是個生性豪爽,恨不得什麽都不管的,隻要不打仗,他就領著一幫人整天胡吃海塞,沈明珠不找他,他也不到跟前來。


    沈明芙將畫給姐姐看,沈明珠看了一眼,笑道:“整幅畫,就是王爺的臉畫得還不錯。”


    沈明芙和雪兒頓時臉現懊惱,“哎呀,難道咱們就畫得那麽差嗎?我們還再說畫得不錯呢,姐姐你看,這衣服的褶皺我們都畫得很認真呢。還有,還有這香爐上麵的煙,細節問題我們都把握住了呢。”


    沈明珠笑道:“細節是在大局掌控之下的安排。如果大局神韻沒有把握好,那麽這細節就成了喧賓奪主了。”


    沈明芙和雪兒很受教,兩人唉聲歎氣的。


    沈明珠看了她們一眼,“怎麽啦?”


    其實她已經看出來那臉不是她們畫的,不過就是沒點出來罷了。


    沈明芙皺著小臉,“姐姐,這是沁兒公主畫的呢。”


    她指了指落款給沈明珠看。


    沈明珠瞥了一眼,心下卻一動,不禁想起了那張紙條來。


    那紙條上的字跡和這上麵的可不像,不過沈明珠自然不是普通人,當年在組織裏,她們分析筆跡的時候,都是有竅門的。


    絕對不會隻看表麵的字跡是否一樣,還要看運筆的方式以及力度等。


    一個人的左手和右手寫字,固然有差別,但是厲害的人,還是能看出來是不是一個人的另一隻手寫出來的字。


    隻是她還不是那麽肯定,雖然有那麽一點點類似,卻大部分是不能斷定的。


    而且,暫時也不能確定耶律沁玩那樣的花招對她有什麽好處。


    難道想讓自己和耶律香鷸蚌相鬥,她漁翁得利?


    隻是事情哪裏就會那麽簡單,隻要耶律香不是太過分,平常的一些挑釁爭執,她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裏的。


    好在過了年,他們就要迴去綿州了,跟耶律香也沒有多少交集。


    不過沈明珠因為對耶律沁留了心思,也就不像以前那麽拒絕,在耶律沁來找她學舞蹈的時候,一般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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