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婉地勸道:“郡主,其實不必擔心,在我們大金,各首領的牧場都是屬於自己的,那不是公共的地方,不歸朝廷管。首領們可以自己處置。所以本宮和北祁王的牧場,要推廣農場計劃,這一點,朝廷也不會管的。”


    就算皇帝猶豫,最後可能會取消這個計劃,那麽他和北祁王也不會猶豫的。


    因為他們認定這是個大好的機會。


    屯糧是當務之急!


    自己勞動得來的果實,比去燒殺搶掠得來的要踏實。


    而且名正言順,不必讓人當成強盜那樣鄙夷和防範。


    沈明珠笑道:“太子殿下放心,我們肯定會去綿州的。隻是既然是交換牧場,那麽肯定還是要有一點時間來適應的。據說那邊是善稚占著,兩位隻怕還得去交涉一二呢。上京這邊風土人情甚是有意思,再容我們幾日,休息得差不多了,便啟程去綿州。”


    耶律晉雖然和沈明珠沒認識多久,可也知道她是個極有主意的女子,一旦拿定了主意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當下他也隻得道:“幾日郡主和王爺做了決定,那也好,反正我們的確需要幾日來交涉。”


    沈明珠笑而不語。


    耶律晉很好奇,很想問問沈明珠到底有什麽打算,在做什麽。


    他讓人悄悄地盯著他們,卻什麽都沒發現,所以越發覺得好奇呢。


    等耶律晉走後,沈明芙那裏也就有了消息。


    她領著侯壽和信婆婆幾個迴來,給蕭閑請了安就和沈明珠說那邊的事情。


    “大姐姐,原來那個野力竟然那麽不檢點,除了這個陸婆娘,還跟好幾個有夫之婦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昨兒上半夜的時候,他在一個女人那裏,結果被人抓奸了。”


    她雙眼亮晶晶的,說這個的時候也不會太過難為情,就跟說這朵花用什麽針法繡一樣的自然。


    沈明珠就是要她這樣,就算是大家閨秀,也不能為了保持所謂的體麵就一味地呆板。


    再說了,表麵上大家閨秀就行了,私下裏,該懂的都要懂。


    因為就算你不懂,生活也會逼著你懂,若是逼到那個份上的時候,隻怕就更加齷齪了。


    沈明珠微微頷首,“然後呢?”


    沈明芙用帕子掩了口輕輕地笑,“結果鬧騰了大半夜,然後就傳到了陸婆娘那裏,氣得陸婆娘跳腳要撞牆,不過大姐姐也知道,她怎麽會舍得死呢。今兒一大早就去找野力算賬,那個野力被人打了一頓,渾身是傷正難過著呢,陸婆娘去了,他也不給好臉。兩人就吵吵起來,後來那個女人帶了傷藥偷偷來瞧他,正好撞上了陸婆娘,兩個女人又掐了起來。哈哈,好不熱鬧呢,我們喬裝打扮一番去看熱鬧了,真的比看唱戲的還過癮,大姐姐,可惜你沒去呢。”


    沈明珠想也知道那些市井婆子吵架的伎倆,她歪著頭笑眯眯地道:“也見識了這些市井婆子的厲害,以後如果當家,麵對著那些管事婆子之類的,也就不必打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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