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能拒絕沈粲,但是想到他曾經那麽懷疑她和二少爺,就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惡心感。


    所以,現在沈粲來,她反而不怎麽熱情,冷冷淡淡的,他若是不來她更高興,可以好好地照顧兒子。


    豈知,她這樣真的清心寡欲的冷淡,反而讓沈粲著迷,總覺得她這樣才是裴若蘭的那種氣韻。


    白纖兒那種反而是裝出來的,讓他開始覺得新鮮,久了就膩歪。


    自從和劉夫人鬧翻了以後,雖然沒有休掉她,但是沈粲現在是看也不想看她的,更別說去她那裏了。


    現在相府的庶務已經分成了兩半,一半夫人黨,一半大小姐黨。


    雖然沈明珠進了宮,但是何姨娘等人的事情還是有人管的,翠竹園的主人雖然不在,但是一應事務卻絕對不會耽誤,這才是讓人佩服的地方。


    何姨娘自然十分感激的,她看沈粲胡鬧,趕緊道:“老爺,您也該去探望一下大小姐了,順便也幫妾身母子問個好。”


    自己對大小姐的事情幫不上什麽忙,但是溫暖的話還是要說的,顯得大家熱絡親近。


    沈粲想起女兒來,立刻就不胡鬧了,規規矩矩地起床,讓人服侍更衣,匆忙吃了口早飯就讓周衝等服侍著騎了馬進宮上朝去。


    皇宮裏除非是禦花園或者是後宮,前朝幾乎很少樹木花卉的,就算有也都是用缸和盆栽植的,這種隻是視覺的點綴,要想對光線和溫度進行調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盛夏的日頭出來的格外早,一躍出東方海麵,就已經是熱辣辣的讓人很難接受。


    沈粲帶頭站在前麵,還不能像某些官員那麽失儀,有的將帽子摘下來,或者將袖子擼起來,甚至還會將衣擺解開納涼,簡直是有辱斯文。


    沈粲才不屑為之呢,但是確實很熱啊。


    好不容易熬到上早朝的時間,太監鳴鞭,宮門大開,他們就排成兩列,文武官員,魚貫而入。


    為了躲避日頭,大家腳步不由自主地就會加快。


    沈粲還聽著後麵有人嘀咕,“今兒時間晚了呢。”他就更加加快了腳步。


    一進殿門,沈粲就覺得裏麵冷絲絲的,而他出了一身汗,頓時就覺得後背涼颼颼的,不由得嚇了一跳。


    這殿內是放了多少冰啊,可冰不會有風啊,難道有很多人打扇子不成?


    他越是好奇就越發的麵容嚴肅,然後眼珠子快速地一轉,就將殿內光景掃了個遍。


    沒有打扇子的啊。


    這時候就有武將驚唿,“哎呀,頭頂上有個大蒼蠅,嗡嗡。”


    沈粲雖然好奇,卻還是按耐著性子,慢慢地以極為優雅的姿態仰頭,看到的那一瞬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一時不查,自己也在殿前失儀了,幸虧頭頂上也沒有禦史監視。


    沈粲再怎麽端莊,也忍不住仰著脖子好好看看那東西,嗡嗡的,送來了涼風。


    眾官員議論紛紛,都在問那是什麽東西,看著像風車?水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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