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曲水進來的時候看到那個楚霆纏著大小姐,不禁有點擔心,楚霆、蕭問都是當世不可多見的人物,雖然不如自己家王爺,可也差不到太遠去。


    曲水不禁為自己家王爺著急呢。


    所以,他等著沈明珠迴來,看看能不能為自己家王爺探個口風迴去。


    沈明珠先道了謝,又問王爺和老王妃好,都做些什麽。


    曲水笑道:“我們老王妃忙呢,本來說是要來紅葉山莊登山呢,結果宮裏皇後娘娘和長公主約了我們老王妃,說是去桂花林吃酒。不過我打聽著倒是要給我們王爺說親呢。”


    說著他就拿眼睛偷偷地覷著沈明珠,看她臉上的神色,沈明珠卻沒有什麽表情,隻是垂下了眼睛,長長的睫毛漆黑的,擋住了那雙秋水般的眸子,讓他看不見什麽,不禁有點著急。


    隨即,沈明珠淡淡地道:“那可要恭喜了。王爺出身高貴,自然是要好好地挑一挑的.”也不多說什麽,就讓碧雲將她準備的節禮讓曲水捎迴去,然後又讓碧雲去送送.


    曲水不禁有點著急,“大小姐,您就沒有什麽跟我們王爺說的嗎?”


    沈明珠笑道:“說什麽?不是不久前才和你們王爺見過麵嗎?”


    曲水嘟嘟嘴,也沒有辦法,隻好跟著碧雲走了。


    重陽節的夜裏,卻沒有什麽特別的,初九的月亮,還是個半圓,入夜就掛在西南天上,淡淡的顏色,就如同一片檸檬那麽清透。空氣中漂浮著濃濃的酒香,想來是那些來尋歡的人倒掉的殘酒。


    沈明珠在在院子裏枯坐了半晌,覺得略有困意了就吩咐要入睡,這時候外麵卻傳來一陣吵鬧聲。


    很快就有人來敲門,外麵的人哭哭啼啼的,不停地哀求著砸門,丫頭來迴碧雲,碧雲不敢隱瞞就去告訴了沈明珠。


    沈明珠詫異道:“高姨娘?她來做什麽?”


    碧雲道:“說是被夫人打了,要將她發賣,她來求大小姐庇護一二。”


    沈明珠哼了一聲,“不理,讓她該幹嘛幹嘛去。”


    碧雲低聲道:“大小姐,高姨娘說她知道大小姐想知道的事情,當年害死夫人的事情,除了趙姨娘還有別人參與的。”


    沈明珠心下一動,略一思忖,“好,你讓她到偏房來。”


    很快高姨娘進來,披頭散發的,臉上的妝容也花了,一見麵她就撲通跪地,“求大小姐在老爺麵前求求情,不要發賣了妾身,妾身以後一定安安靜靜地呆著,什麽也不做了。”


    沈明珠淡淡地道:“高姨娘,你做了什麽?”


    高姨娘低著頭,腦子轉得飛快,抽泣了一下,“左右不過是夫人又要給老爺塞人,妾身有些......嫉妒,夫人生氣,罵了妾身一頓。說妾身是她扶植起來的,可連個孩子也沒有,又不能拉攏住老爺的心,讓老爺去找別的女人。她不如另作打算,找個更年輕美貌更加清新淡雅的女人來,自然比何姨娘耐看百倍的,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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