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抿唇淺笑,“鬱大爺何必如此,這可是貴府上,而且您可是燕王府的長子呢,小女可不敢。”


    她忙迴禮。


    蕭鬱也畢恭畢敬地迴了禮。


    沈明珠看他一副有點讀書讀傻了的樣子,不禁好笑,“鬱大爺也是天資聰穎,為何不參加科考呢?”


    蕭鬱卻歎了口氣,一臉的落寞,“大小姐也該知道,我們勳貴之家,沒有你們士林之家那麽自由。勳貴之家都是要靠在天子跟前露臉博得好感才能謀個好差事的。隻能走軍功或者是秋獵的時候,其他的,是不可能的。科舉,更不用想的,勳貴子弟,是不許參加科舉的。”


    沈明珠便發出一聲喟歎,“那真是可惜了,我哥哥說鬱大爺的學問可是不簡單呢,翰林院的人都知道呢,還時常說起您。”


    蕭鬱雙眼一亮,“真的嗎?”


    沈明珠笑了笑,然後就要往王妃那裏去。


    蕭鬱忍不住道:“大小姐,以後,以後還能和您見麵嗎?”


    沈明珠朝他笑了笑,沒有說話,舉步走了,蕭鬱則癡癡地看著她。


    等蕭閑送沈明珠兄妹離去之後,蕭鬱陪著燕王妃說了幾句話,王妃便說她乏了,讓他自己讀書去。


    蕭鬱便告退出來。


    一旦離開了王妃的正院,迴到自己的院子,他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先是讓人關門,然後一腳踹在門後的一隻稻草人上,隨後又從袖中掏出了短而鋒利的匕首,拚命地在稻草人的胸口使勁地插著,最後直到將稻草人剁得稀巴爛。


    然後他起身,吐出一口濁氣,神色冷厲地吩咐,“清理幹淨。”


    院子裏的人都是王爺給他準備的,跟王妃沒關係。


    那些人都是他的心腹,也了解他的習慣,趕緊打掃幹淨,然後又換了一隻新的稻草人放在角落備用,等大爺出門的時候就放在門後,以備他迴來的時候好發泄怒火的。


    發泄完了怒火,蕭鬱就迴到自己房間,兩個模樣清秀的小廝立刻上前伺候。


    為了標榜自己作風正派,在成親之前絕對不會近女色,隻要未來的妻子不同意,他也絕對不會納妾,所以他從懂事開始之後就不要丫頭服侍,屋子裏全是模樣清秀的小廝。


    不是很俊美,卻也不至於難看,讓人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別的。


    蕭鬱看了他們一眼,一把捏住了其中一個的下巴,那小廝立刻就軟成了水,跪在他的腳下開始呻/吟。


    蕭鬱一腳踩著他,然後又去勾另一個的脖子,不一會兒,三人滾成一團。


    蕭鬱發泄的時候,緊繃著臉,一聲不吭,臉色陰沉得就跟要下雨一樣。


    發泄完了,兩個小廝服侍他沐浴,收拾清爽了,他又恢複了那麽一派溫潤優雅的樣子,濃濃的書卷氣,帶著一點點憨癡,讀書讀多了的樣子。他讀了一個時辰的書,然後叫了小廝,“王爺迴來了嗎?”


    小廝稟告:“迴來了,看到大爺在讀書就沒打擾。”


    蕭鬱嗯了一聲,“我要去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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