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麒麟在心裏罵了對方祖宗十八代,但還是咬牙說道,“你開價吧,還要多少。”“起碼還要之前那個數。”聽到這個迴答,麒麟頓時怒不可遏,他吼道:“我/操!你想錢想瘋了吧!告訴你,別再想從老子這拿走一分錢!”說完,他將手機用力砸向地麵,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巨響過後,手機安靜地躺在地上,隻有屏幕上的道道裂痕昭示著剛才發生了什麽。*另一邊,在憤怒過後,俞想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現在他正看著一個網頁發愣。網頁上麵,正是這次比賽的入圍名單,同時還附上了所有入圍作品,並開放了大眾投票通道。而麒麟的作品——一副和他的畫風一模一樣的作品——正高懸在最頂端。看到這裏,結合著以前的種種猜想,一切儼然已經明了。是麒麟不知從哪裏看得了俞想的作品,將這個畫風據為己用。但他沒想到,俞想竟然和他參加了同樣一個比賽,為了讓他不暴露,他不得不惡人先告狀,把俞想打成那個抄襲的人。麒麟是入圍選手中唯一的“網紅”畫家,俞想每刷新一下界麵,他的票數都會增加一大截,很快就把第二名遠遠地甩到了身後。看著這一幕,俞想發出了一聲冷笑。當一個繪畫專業比賽需要靠大眾投票來決定勝負的時候,這個比賽就已經完全喪失了其在藝術領域的價值。藝術的欣賞或許是大眾的,但藝術的鑒賞絕對是專業的。他想到那封冠冕唐璜的落選感謝信,隻覺得極度的諷刺。次日一早,俞想趕到了賽事組委會在帝都的辦公地點。他給門口保安出示了自己的參賽證明和作品,聲稱希望可以當麵請教評委老師。保安給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就放他進去了。俞想沒想到事情會這樣順利。如果他的設想沒錯,那麽組委會裏一定有人和麒麟裏應外合,才能不由分說就將他淘汰。但現在對方竟然毫不心虛,甚至都沒找借口避而不見,看來對方顯然也是有備而來。組委會辦公室中,一共有五位評審在。坐在最裏麵的,是評審團主席駱金,也是知名畫家,同時在某省的美院擔任教授。見俞想進來,駱金先開口道:“是小俞吧,有什麽事嗎?”看他和其他評審的神情,像是對昨晚的事情一無所知。俞想將自己參賽作品拿出來,說道:“我昨天收到了退稿,想請教一下各位前輩老師,我的作品為什麽沒能入圍。”幾位評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流露出幾分尷尬。最後,還是其中一位評委說道:“小俞啊,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自找沒趣呢?”俞想一挑眉:“哦?自討沒趣?我好像沒太明白前輩的意思,還請您賜教。”駱金搖搖頭,說道,“既然是你非要問,那也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你的作品有沒有抄襲林鴻博的作品,你自己心裏有數,一定要這樣自取其辱嗎?”林鴻博,就是麒麟的本名。聽到這,俞想差點笑出聲來。“自取其辱?”他把他昨晚展示在鏡頭麵前的一摞畫都拿出來,“到底是誰自取其辱,他的粉絲們不懂,我不相信在場各位前輩老師也不懂。”幾名評審紛紛圍過來看畫,隨著一幅幅畫翻過,他們的神色也漸漸不對了。“這個時間線還挺明確的。”“是啊,你看這個用色,確實是一點點進步起來的。要真的是畫風模仿,不該有這個過程。”“我也覺得這可能真的是巧合,不像是模仿的。”在大家議論紛紛時,駱金始終沒說話。他的臉色像是吃了蒼蠅一樣,語氣也不複和善。他問俞想:“所以,你到底想幹什麽?是想直接入圍嗎?還是想要重新評選……”俞想揚著頭,直直地看著駱金。未待他的話音落,他已經說道:“我要和麒麟現場再比一場。”第7章 吊打“胡鬧!”駱金一拍桌子,“比賽豈是兒戲,難道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俞想卻突然露出了一個微笑,這個笑容看似禮貌,卻莫名讓人看出一絲嘲諷的意味來。“駱前輩,您誤會了,”俞想笑著說,“這場比賽不以輸贏做賭注,我即便贏了,也不需要入圍,更不是要替換他的名額。”“那你需要什麽?”俞想揚起頭,視線從在場的每位評委臉上掃過,然後一字一頓地說:“我隻想請各位老師出麵澄清,我沒有抄襲,我的作品完完全全是原創的。”“這……小俞啊,你的這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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