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眉梢眼角皆是chun意,嚶嚀一聲,豐潤的唇貼到蘇小缺唇上,肢體如蛇一般纏繞上來,她久經風月,這一番動作銷魂蝕骨,蘇小缺已是意亂qing迷。


    流霜的右手鬆鬆挽在蘇小缺的肩上,指環上突的挑出一根細如牛毛的短針,閃著碧熒熒的光,一寸寸往蘇小缺後脖子送去。


    眼看即將刺入,流霜的眼睛裏有了嗜血的快感,口中呻吟不絕,chunqing無邊。


    這少年竟敢占自己的便宜。這些年雖是閱盡男色採補jing氣,但除了沈墨鉤,誰碰了她的身子誰就得死!


    指環上的毒針並不致命,流霜隻是想抓了蘇小缺用以拖延時間伺機脫身,待沈墨鉤與自己會合,便是有再多的高手圍攻,也無所畏懼,至於這個小色láng,定要帶迴七星湖好好pào製一番。


    正想到快意處,蘇小缺的脖子附近突然多了一隻手,兩根修長的手指微曲,夾著一片半透明的薄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分筋拆骨,眨眼間流霜一隻手腕已離體而去,鮮血激she時,流霜才感到手腕劇痛。


    流霜的哀叫聲中,蘇小缺彈身站起,手背蹭著嘴唇,擦去流霜的口脂,蹙眉嘆道:“怪膩的,四海肯定不抹這些。”


    流霜心中一片冰涼,真是八十老娘倒崩孩兒,十多年來從未見過能抵擋自己美色的男人,卻不想今日竟被這小色láng反算計了去,更不想他下手竟如此之狠,手腕一斷,便是迴了七星湖,恐怕也是寵愛不復。一時心中酸楚更勝過手腕傷痛。


    謝天璧與唐一野已遠遠趕至。


    謝天璧臉色如常,唐一野的臉卻和蒸熟了的螃蟹一般無二。


    蘇小缺笑道:“人攔下了,殺人我可不太會,你們自己來。”


    正說著,似乎已經毫無反抗之力的流霜突然足尖點地,bi出所有潛力,左手持劍,身如柳絮,尖嘯著飛身攻向蘇小缺。


    蘇小缺一個鐵板橋下腰避過,本該接著一刀反攻,卻不知為何如唐一野方才一般,嚇得怔立當場。


    流霜一式燕投林,劍光一圈,刺向蘇小缺的咽喉。


    幸得謝天璧早有準備,箭矢般直she流霜。


    左手刀斜斜當胸劃了個圓弧,刷刷兩刀,角度變幻莫測。


    流霜咬牙,短劍藏在肘下,一式燕子迴翔,割裂的衣裙翻飛,粉光緻緻的玉腿扇子般刷的打開,上踢謝天璧咽喉,下踹丹田小腹,隻見她雙腿光luo,竟是未著內衫小衣,從腿至腹,chun光乍泄,桃源溪穀,一覽無遺。


    唐一野立在謝天璧身後,再度見到這等奇景,仍覺驚心動魄,忙別過臉去。


    流霜故意露出私密處,就是算計這三人年紀尚小,看著又是名門弟子,總不可能直麵美人私處而視若無睹,此時隻要謝天璧稍一分神或是掉轉目光,待自己搶到身前,貼身近搏,肘下短劍一翻,便能悄無聲息的取了他的xing命。


    誰知謝天璧神色不變,霹靂也似的刀光閃過,一刀“蒼茫漠北”,直劈流霜雙腿之間。正是赤尊峰的絕學失空斬。


    流霜驚駭yu絕,一著失算之下勉力翻身避讓,卻已來不及,謝天璧刀勢一變,上撩斬開她的小腹,鮮血噴濺而出。


    流霜倒地時瞳孔已散,卻勉力維持清醒,凝視謝天璧,從骨頭fèng裏都透出恐懼的寒意:“你……你是誰?”


    謝天璧道:“赤尊峰,謝天璧。”


    流霜掙紮著說道:“原來是你……難怪……”


    目光四盼,臉上湧起艷麗的紅cháo,突然尖聲笑道:“宮主不會放過你,我今日受你一刀,宮主定會將你千刀萬剮!”


    看向蘇小缺:“還有你……你竟敢碰我……你……”


    蘇小缺見她麵目扭曲猙獰,不復絕麗之色,不由得心驚rou跳,忙解釋道:“是你自己親我的,我還不樂意呢!我隻喜歡四海……你別怨我。”


    說著扯過謝天璧:“記得找他報仇就是。他叫做謝天璧,你去了閻王殿千萬別說錯名字……”


    卻見流霜噴出一口血,眼眸大大的睜著,竟已死了。


    蘇小缺跌足長嘆:“這就死了,我還沒說完呢。”


    謝天璧淡淡道:“她是被你氣死的。”


    唐一野仗義出口相助:“是被你一刀劈死的。”


    謝天璧轉開話題:“沈墨鉤很快就來,咱們是等著伏擊他,還是先走?”


    一線銀白的陽光從濃密的枝葉裏透過,尖銳蕭殺。


    連蘇小缺都安靜了下來。


    卻是一種潛伏著一觸即發的靜。


    唐一野幾乎可以聽見全身血液滾熱的湧至心頭。


    伏擊沈墨鉤。這個想法足夠刺激任何人。


    沈墨鉤是江湖的另一個傳奇。隻是這個傳奇卻充斥著血腥邪惡和yin穢。


    沈墨鉤本是上任七星湖宮主姝姬的死敵,少年時卻被姝姬納為男寵,數年來既盛寵有加又殘nuè不止。他忍ru偷生,暗自練成廿八星經,殺宮奪位,更把姝姬數十年的功力一吸而空,姝姬的整張人皮被剝出,製成了燈盞。


    傳說沈墨鉤男女通吃,既有女妾,亦有男寵,既居人上采yinjing聚真氣,又以後庭承歡榨取陽jing汲取真元,端的是天下最可怕的妖yin之物。


    江湖上談及沈墨鉤,總是驚怖鄙夷,幸好此人素來隱居七星湖,極少出來走動,否則名門正派早已聯手剿了這個禍害。


    近年來江湖動亂四起,沈墨鉤卻仍然深沉不動若淵潭,需知沈墨鉤不光有武功,亦有手腕,七星湖百年來屹立不倒,更是高手如雲勢力龐大。


    七星湖彷佛一頭深潛海底的鯨魚,不知是在黑暗中靜靜沉睡還是開始蠢蠢yu動吞噬獵物,因此沈墨鉤雖不興風作làng,仍是讓人心存懼意。


    而新近崛起的赤尊峰更是視之為大患。


    要伏擊這麽一個人物,蘇小缺很是擔憂,烏黑挺秀的眉峰蹙起,問道:“那個沈墨鉤,會不會也不穿褲子往人眼前撲呢?”


    謝天璧沉著臉:“不知道。”


    蘇小缺對這光腚這個話題大感興趣,追問道:“剛才那老娘皮光著,我和一野一時都不太習慣,你怎麽不知羞恥跟天天見似的?還直接衝著那裏砍。”


    謝天璧冷冷道:“光著有什麽稀罕?又不是沒見過……再說會yin也是要害,跟太陽百會沒多大區別。”


    蘇小缺被他的鎮定震驚了,贊道:“魔教就是魔教!太不要臉了!”


    謝天璧不再理他,問唐一野:“你怎麽看?”


    唐一野握緊刀,道:“除惡務盡。”


    謝天璧道:“好極。”


    說罷從懷裏小心取出一個黑色圓球,指尖大小,頂端有個細微的突起,謝天璧用柔勁輕輕擰開突起,抽出短短一根烏絲。


    卸開流霜的下巴,把圓球放到她嘴裏,又從她鬢邊扯出一小束長發放到口中,牢牢跟烏絲綁在一起,再輕柔的合上她的下顎。


    這麽一看,流霜微微張開紅唇,一綹秀髮噙在口中,再看不出她嘴裏幹坤。


    做完這一切,謝天璧長籲一口氣站起,額頭汗珠晶瑩,似比方才殺流霜還耗jing力。


    蘇小缺毛骨悚然,輕聲道:“你連死人都折騰!”


    唐一野若有所思,問道:“霹靂堂的雷震子?”


    第十章


    唐一野若有所思,問道:“霹靂堂的雷震子?”


    唐門和雷家素來jiāo好,唐一野的小姑姑便是雷家掌門雷嘯的妻子,唐一野卻不知雷家竟把最具威力的雷震子給了赤尊峰。登時心中隱隱不安。


    謝天璧知他所想,淡淡道:“唐門偏安蜀中,赤尊峰胃口還沒那麽大。我們隻是買下了十粒雷震子而已。”


    雷震子是雷家堡最富盛名的火器,小巧jing致,一旦炸開,三丈見方盡成碎片。


    這些年雷家人才凋零,十年內也就製成十八枚雷震子,千金難求一粒,不想赤尊峰如此大手筆,一氣買下一多半。


    唐一野沒問價錢,謝天璧自然也不會告訴他赤尊峰為之花了兩年多的時間,軟硬皆施迫使雷嘯親手奉上,更加不會告訴他雷家已與赤尊峰結盟。


    謝天璧布置妥當,隻要沈墨鉤收斂屍體時幫流霜把頭髮捋平,隻要那綹頭髮一被扯動,引線便會觸發,雷震子就會將二人炸作一堆鴛鴦rou羹。


    而流霜是沈墨鉤寵妾,沈墨鉤實在沒有理由不親手裝殮打理自己的女人。


    謝天璧麵容平靜似水,眼睛卻亮得可怕,打個手勢,三人一起撤離到十丈開外,藏到樹叢中。


    唐一野低聲道:“合我們三人之力,未必不能殺了他,何必鬼鬼祟祟糟蹋死屍?”


    謝天璧道:“也未必能殺得了他,甚至未必能全身而退。”


    蘇小缺笑嘻嘻的接口道:“用刀劍拳腳殺人,和用暗器毒藥殺人也沒什麽區別,自然也可以用雷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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