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斷獄

    斷獄,便是審案的場所了,卻如此寧靜,大出關揚意外。殿內極其廣闊,足有千米見方,官員也不下一百之數,然各各神情寧靜肅穆,穿梭於各係統中,顯然十分認真、負責,見了閻王也是輕聲鞠躬行禮。

    閻王陪著關揚,快步行入一房,房名為“陽世”,房內寬敞明亮,各種設備,井然有序,關揚卻是從所未見。正好奇間,閻王已讓那清秀小夥坐於一硬紅木椅上,腦袋上戴上了測試儀,並開啟了椅子上的機關,笑著對關揚道:“上仙,這便是我冥界至寶——陽世鏡。一旦啟動,所測之人在世的一切經曆,包括念頭,便清晰重現,絕無偏頗。我冥界便是依此判斷善惡,裁定賞罰。上仙請看。”

    果然,聽得“嘟”一聲,麵前陡現一水汽之鏡,鏡裏已是浮現出那小夥的奮鬥一生,從嗷嗷待哺,演至如今。關揚全神貫注,愈見愈驚,心裏已是波濤洶湧,但見水幕中:

    “小夥”一出世,卻是胯下無物,竟是女兒之身,一年輕美婦抱著他,連親數口,卻又淚如雨下,目光中,愛恨交加,口中喃喃自語:“好狠心的負心郎。我定要讓他嚐嚐眾叛親離的滋味。”。。。。。。。轉眼,三年過去了,小女孩躺在那美婦懷中,又一次問道:“幹娘,珊兒的父母是誰啊?”那美婦輕搖頭道:“幹娘也不知。我是從路旁將你撿來的,身上隻裹了一件繈袍,繈袍上繡有一字:厲。想必是你生父的姓氏。便將你命名為厲珊了。你親生父母卻也歹毒,竟將嗷嗷待哺的嬰兒給拋棄了。”小女孩眼眶中已然濕潤……。。轉瞬間,小厲珊十二歲了,那美婦也已開宗立派,成立了“滅日神教”,每日裏操練不已,其誌不小。那一日,卻將三十三名弟子匯籠在校場,訓道:“為師嚴謹,隻讓爾等在教內習煉,不許外出,非為他,隻求盡速提高爾等武藝,方能實現我教之宏願。凡天下男子,俱為狼心狗肺、負心涼薄之輩,猶以美男帥哥為最,眼中無物,視柔弱女子為玩物,其心可誅。如魔教厲南星,自視人中翹楚,武功蓋世,專以玩弄女性為樂,是我等女子之公敵;然其執掌日月魔教,又竊據盟主之位,人多勢眾,不宜對付。為天下婦女聲張正義計,我‘滅日神教’定要聯合天下苦難女子,先壯大己身力量,開疆拓土,蠶食厲南星的地盤,然後將其一舉擊潰,將天下所有無情無義的負心男子踏於足下;此後,天下一改男權主義,實現女權社會。”………

    關揚看得額頭直冒冷汗,那小夥竟是女子之身不提,其組織竟將天下男子視為敵寇,直欲拋起男女之戰。甚者,其首要目標竟是丈人厲教主。關揚甚為知曉厲教主為人,實天下一等一的英雄好漢,豪爽重情,俠義無雙,不知怎麽竟得罪了那美婦,列為頭號公敵。其中必有緣故?那女扮男裝的厲珊此番鬧上華山,自是其教蠶食武林的一步棋子。其教對男子之痛恨,不由令關揚想起多起美男被挖心之公案,隱隱約約,似有關聯。若得證實,其卻是邪教無疑了。

    ……。。

    人間二十年往事,冥界隻半日便已看盡。閻王歎息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誠不欺人。厲珊自幼受那美婦洗腦,魔毒已深,性格也是乖唳偏激,差點便要廢了。幸得其真心未移,隻習氣邪異,猶如落入垢泥中之黃金,取出,以水洗之,便能重放光彩了,卻是幸甚,幸甚。”關揚同道:“凡人,猶如處火坑之中,卻不自救。我輩天界之人,亦當拔苦救難,這卻也是一高深學問。”閻王點頭道:“我輩正該如此。不知上仙可有良策?若需幫助,盡管開口,冥界自能辦到。”言語中,對冥界之能,卻是信心鑿鑿。關揚笑道:“多謝。小仙欲將真身附於厲珊軀殼,順藤摸瓜,此案自會水落石出。聞冥界擅長於‘讀心’之術,正欲借助閻王,時刻跟蹤厲珊念頭,若有大事,及早告知,小仙便能知己知彼,當不致誤斷了。”“這卻不難。若非‘讀心’術,為冥界鎮界重寶,不得外傳,以免人人思想裸露於外,無所遁形,引起世界恐慌,卻是不能私相傳於上仙了。如此,本王便著人時刻測控厲珊了。”

    關揚謝過閻王,徑自攜厲珊魂魄,穿越冥界,重迴陽世,片刻便來至密林,卻見厲珊肉身癱倒在地,魂魄離體,雖隻一日未到,卻也肉身大損了。關揚暗道:“虧得來得快捷,否則,豈不誤了人家,犯下大錯?”更不耽擱,解了咒語,輕將厲珊魂魄一送,魂與魄合,厲珊立時醒轉,撫頭暗忖:“剛才似乎去了某處,見了很多人,卻又記不起來了?我一向記憶頗佳,此事當真怪異。頗費思量。”抬頭見關揚長身玉立,笑意盈盈,不解道:“那小孩呢?你卻是誰?”

    關揚這才發覺忘了變幻身形,靈機一動,卻笑道:“小師弟走了。托我看顧你。你不必驚懼。我茅山道士修心養命,不會妄開殺戒。我看你思想幼稚,顯然初出江湖,須得提防奸人蠱惑,明辨是非。”又暗示道,“即使最親近之人,也或為利害計,或為一時感情計,欺瞞於人。你須得放大眼睛。好,言盡於此,你……走吧。”厲珊被擒,本已無脫身之念,聽及,大喜,卻兀自不信道:“如此便輕易放了我,莫不是有啥陰謀陽謀?”關揚暗讚此姝聰慧,卻作微怒,輕斥道:“量你一小小青年,有何資格讓本道動運手段?本道放了你,你還不速去,莫非……?本道倒不介意收了你,投入茅山道壇,監禁一段時日,引那所謂的‘滅日神教’教主自投羅網,卻顯顯我的手段。”唬得那厲珊忙不迭地轉身疾跑,口裏卻大叫:“那本爺便走了。不許耍賴哦。”關揚心中計較,望風一變,化作一股輕風,輕輕鑽入厲珊後背,附體其身,同時真氣微放,滋潤著厲珊元氣,不知不覺中,修複了厲珊因魂魄離體而大損的肉身。

    關揚附體其身,窺其血魄,暗讚豐厚,心思一動,於其心頭輕道:“去,迴教壇。”

    那厲珊雖被附體,靈智卻在,尋了一條羊腸小道,趕下山去,祭了五髒廟,買了一匹健馬,尋路狂奔。如此日行夜宿,行得七八日,已是錦城地界(今成都),便棄了管道,徑上山徑。奔得一二時辰,馬兒也難以下足了,才又棄了座騎,展開輕身法,望密處掠去。關揚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心道:“山地愈見崎嶇,卻與樂山越發遠了,那妖孽竟是藏身於荒山險峻之處,也不知她如何住得慣?也是,其生挖人心,殘忍兇暴,自然須隱藏得深了。今日撞見了關某,卻不能再讓爾等逍遙法外,荼毒生靈了。”

    行行複行行,眼前陡現一峭壁,高聳入雲。厲珊登現激動之色,縱身躍起,腳尖頻點山壁,“唰,唰,唰,”已至半山腰。綠藤遮掩下,那裏正有不大不小一洞口。進得洞口,卻是豁然開闊,整個山腹竟已掏空了,洞內房屋重重,盡皆石門緊閉,關揚看得咋舌難下,這得多少心力?卻不見一人在外,厲珊快步行至一石屋前,彎身恭聲道:“幹娘,厲兒求見。”

    片刻,“喀,喀,喀。”石門自行挪開,一片亮光傾瀉而出,厲珊閃身而入,關揚瞧見洞內昏黃燭光下,一美貌少婦盤膝靜坐,麵皮蠟黃,嘴角猶留一絲血跡。關揚細瞧,眼前少婦眉目清秀,嬌弱可憐,仿佛病重,不似兇暴之徒啊,然其口中血跡?心內已是波濤起伏。

    “珊兒,怎麽迴來如此之早?事都辦妥了?”美貌少婦拭去那絲血跡,輕道。“幹娘恕罪。”厲珊單膝跪倒在地,惶恐言道,“本可功成,奈何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壞了我教大事。”那美貌少婦眼中精芒一閃,卻又淡定,慢條斯理道:“卻是哪一個不長眼的家夥?你且一一道來。”厲珊具言其事,末後惶恐道:“那小子年不過十,高不過四尺,法力卻是高深莫測,孩兒鬥他不過,反被擒了。稀奇古怪的是,孩兒明明被擒去一處,恍惚間,竟全無記憶。”那美貌少婦皺眉道:“那孩童當真自稱茅山派?”厲珊低首道:“確實如此,孩兒怎敢欺瞞?”美貌少婦沉思良久,忽睜眼叱道:“好無能的徒兒!你幾個師姐妹均在外活動,進展順利,均迴報大事可諧,獨你曝露行跡,更引起茅山派高手注意,麻煩卻是大了。我滅日神教專修法術,高於俗世武功,可謂天不怕,地不怕;天下間能與我滅日神教抗衡的,隻便是茅山派了。事既如此,你複有何言?”卻是要重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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